作死的人往往不會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不合理。
他們大多堅信自己的選擇和做法沒有一絲一毫的問題。
真之介現在就是如此,即將登機前往神奧的他在機場被一衆媒體包圍。
出身不錯的他應對這樣的場面遊刃有餘,甚至還有爲神奧之行造勢的心思在內。
不過現在的他卻有些狐疑。
他的眼神越過記者,投到了遠處倚在九尾身上,吃着薯片的夾竹桃身上。
“卡露乃怎麼還沒來?”
早在一小時前,他剛來到機場時候就看到了夾竹桃站在那個位置。
夾竹桃身爲卡露乃的跟班,一般都緊隨卡露乃出現。
真之介早就想好了,如果卡露乃再次來勸說自己,那就乾脆拉着卡露乃一起造勢,如果卡露乃能給出什麼許諾,他倒也樂意取消這次行程。
媒體應該很期待這樣的畫面出現吧?
可是整整一個小時,登機時間都快到了,那個位置上依舊只有夾竹桃。
有些失望的真之介對着身後拍照的記者們揮了揮手,轉身走進了登機通道。
夾竹桃把吃完的薯片包裝袋塞進垃圾桶,用九尾的皮毛擦了擦手上的粉,美滋滋地伸了個懶腰。
“想靠卡露乃造勢,做夢去吧。”夾竹桃不屑地說道。
她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就是卡露乃授意的,之前卡露乃派人勸告的事情被真之介以小道消息的形式宣傳開了。
不過這種沒證據的事情,卡露乃這邊自然一口咬死這是造謠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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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之介的自我營銷非常出色,任何能蹭的資源,熱度,他都要上去蹭一把,哪怕是卡露乃善意的提醒,他都要順着摸一下熱度。
夾竹桃出現在這裡就是想噁心一下真之介,讓他白等一場。
這不夠解氣,但是卡露乃已經不會再去在意真之介未來會如何了,希羅娜從來不是一個好得罪的傢伙,被她盯上,想要當做沒事一樣離開神奧是不可能了。
“不知道下次回卡洛斯,真之介還會不會是這幅志得意滿的模樣?”夾竹桃笑了。
頭等艙裡的真之介看着自己父母整理出來的,過去一兩年在神奧地區出沒,非常出色的訓練師名單,頓感乏味。
他在同齡人裡的強大統治力讓他已經不太瞧得起差不多年紀的選手了。
真之介很清楚自己背後有多少推手想要趁着這一次狠狠的營銷一把,這種無限接近捧殺的舉動換做一個正常人應該會非常擔心。
可真之介卻甘之如飴,他最喜歡的就是被人衆星捧月了。
當訓練師就要當最有影響力,話題性的那個,默默無聞有什麼意思?
聽說神奧的冠軍希羅娜最近一年低調到連她居住的島嶼都沒出去過幾次,聯盟給她的活動經費一直處於堆積的狀態。
浪費,可恥的浪費!
有這麼多錢,能做多少事啊?
能花錢鞏固自己的粉絲羣體ꓹ 能花錢讓媒體爲自己無限造勢,無論出入哪裡都會是全場焦點。
聽着自己父親在一個個念那些同齡人的資料ꓹ 真之介一陣頭疼,他打斷道:“挑那些拔尖的說吧,我對雜魚沒有興趣。”
如果不是背後參與進來的推手們需要酣暢淋漓的連勝ꓹ 碾壓式的對戰效果,他根本不想擺擂臺ꓹ 一個個擊潰挑戰者。
跑到一個城市裡設擂臺,什麼貓貓狗狗都能上來打一架ꓹ 真降自己的身份。
真之介的父親本想勸告自己的兒子應該謙虛一些ꓹ 但是一想到他在卡洛斯的戰績,竟然也產生了一絲贊同。
“最近風頭比較盛的是一個叫做千秋的女孩,據說是前四天王菊野的徒弟,自從獨自旅行之後,戰勝了許多訓練師,不乏有前地區大會的參與者。”
“還有就是隱隱有崛起跡象的帷幕市道館館主阿李,現任神奧一般系天王洋白在帷幕市親自陪練了接近兩個月ꓹ 在熱身賽裡連續挫敗了不少厲害的訓練師。”
“她們都在濱海市?”真之介問。
真之介的父親搖了搖頭:“都不在,濱海市作爲我們的第一站似乎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角色出沒。”
真之介頓時覺得ꓹ 在濱海市連勝三十場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啊。
不想浪費時間ꓹ 真之介在濱海市機場降落之後ꓹ 隨行的人員立刻以切磋的名義尋找起了場地。
只不過ꓹ 神奧聯盟的人員突然找上了真之介一行人。
“哈,讓我們去棲島進行比試?”
真之介覺得這個島嶼的名字很耳熟ꓹ 在身邊人的提醒下才回想起來ꓹ 這就是冠軍希羅娜居住的島嶼。
真之介背後資本的代言人突然附到了真之介的耳邊ꓹ 悄悄地說了什麼。
認真聽完之後,真之介笑着轉頭回答道:“好吧ꓹ 我考慮一下。”
進駐酒店之後,得知了神奧聯盟拜訪信息的隨行人員急匆匆來詢問,是否需要取消對戰場地的預定。
“取消,爲什麼要取消?”真之介疑惑不解,“就在濱海市的海洋公園的公衆對戰區域進行對戰,你們今晚就把場地佈置好。”
“可是,神奧聯盟不是發出了邀請嗎?”
作爲資本的代言人,戴着眼鏡的埃爾西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問出這個問題的人。
“他們想要把這件事的影響控制到無人可知的地步,去了棲島,無論勝負,想必都不會有太大得消息流出來。”
“我們必須先把自己的存在公之於衆,把影響打出來,這樣才能攜着輿論的壓力,迫使棲島那邊不敢隱瞞比賽結果。”
埃爾西還有另一層考慮,這麼多資本在真之介身上下了注,棲島又是個小地方,廣告效果根本不好。
濱海市則不同,這裡人流量大,還是海濱城市,且消息傳播速度足夠快。
在這裡舉行對戰纔是最佳選擇。
在鈴蘭島靜待着消息的羅恩聽到接觸真之介的人傳回來的消息,默默地嘆了口氣。
其他同事非常不解,畢竟真之介也並沒有拒絕啊,爲什麼這麼沮喪?
“有些話不必說得太明,說考慮一下,其實就是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