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肖靖堂正無奈着,兜裡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喂……”
“肖市長,你好,我是盧省長的秘書周義傑……”
“周主任?你好你好。”盧全民當初是二叔在湘南省的得力干將,現在升任湘南省省長,算是肖系派系的骨幹之一,肖靖堂跟他的關係也算不錯,跟這周義傑,肖靖堂也見過幾回,存有他的手機號碼,只是剛纔潛意識下認爲是周芸打來的電話,並沒有去看來電顯示。
“周主任,是不是盧省長那有什麼指示?”肖靖堂小聲問道。
“呵呵……肖市長,領導讓我給你帶一句話,堅決不能讓惡勢力擡頭,不要怕一些個別幹部的威脅,大膽的去做。”
聽到這裡,肖靖堂心中大振,盧省長很可能瞭解自己現在的處境,通過周義傑給自己打氣呢,心中的陰霾在這一刻一掃而空,“多謝盧省長的指示,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肖市長,我個人給你一句勸告,孫書記還有一年多就要退了,沒必要鬧出太大的亂子,這對你自己的影響不好。”
肖靖堂明白他的意思,這件事涉及到孫啓航就夠了,沒必要再把戰火牽到孫慶忠身上,他還有一年多年齡到站,就要退居二線,這個時候徹底開罪他背後的支持勢力,不是明智之舉。
……
平靜了半天,大年前的第二天,全市震動。
市委書記孫慶忠的兒子孫啓航,涉嫌謀殺、強姦、詐騙等七八項犯罪,被市公安局拘捕的消息正式公佈了出去,鬧得全市沸沸揚揚。
大年前一天,市委市政府正式放年假。
“肖市長,回京城呢?”這天下午,肖靖堂正在收拾東西,穆立德兩父女敲門而入。
“穆市長啊,你們兩父女呢?回老家過年?”肖靖堂問道。
“對,我們一會就回老家去,祭祭祖,陪陪欣欣母親那邊的老人。”穆立德微笑道:“肖市長,再見面就要等十幾天了,在這裡給你拜個早年,祝你闔家幸福,步步高昇。”
“也祝穆市長身體健康,步步高昇。”肖靖堂笑着回到:“還有,祝欣欣學業進步,越長越漂亮。”
“嘻嘻,我也祝你越長越帥哦。”穆欣欣調皮的說道。
告別之後,穆立德便帶着穆欣欣離開了。
肖靖堂也收拾了點東西,揹着包朝樓下走去。
……
而在肖靖堂離開不久,愁雲慘霧的孫家,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正是那日逃離而去的方博雅。
“博雅,你弟弟……你弟弟……”孫慶忠的配偶劉菊英泣不成聲,眼中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恨意:“全都是那肖靖堂,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嗚嗚……我苦命的兒子!”
孫慶忠坐在一旁吧唧吧唧的抽着煙不說話,眉頭深鎖着。
方博雅安慰道:“舅媽,你就放心吧,這次我過來,就是要想辦法救出表弟。我保證,表弟絕不會有什麼事。博雅俱樂部是我讓表弟做的,我怎麼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槍斃。”
“博雅,你真的有辦法?”劉菊英大喜過望。
“博雅,你別胡來!”孫慶忠皺眉道:“你弟弟……證據確鑿,過了年之後,估計就會被判刑,現在他被嚴格看管着,你別把自己搭進去,否則你讓我怎麼跟你爸媽交代?”
“放心吧,舅舅,我有辦法救他出去,而且不會出什麼意外。不過,救走他之後,估計孫啓航這個身份就不能用了,以後他在華夏就是個沒有戶口的黑人……”
“只要能保住一條命,怎麼着都行。”劉菊英連忙道:“博雅,你到底有什麼辦法,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不需要,我一個人就成了。”方博雅自信的一笑,在鬼王宗雖然沒有學到多少東西,但多多少少有些長進,要救走一個人他認爲還是沒有問題的。
見他如此自信,孫慶忠也是有些動搖了,他就孫啓航這麼一個兒子,當然也不願意看着他死:“博雅,你小心爲上,如果事情不可爲,也不要莽撞,知道嗎?這件事雖然你也有責任,但啓航是個成年人,他有獨立思考的能力,自己犯了錯,不能怪任何人。”
“我明白!”
“對了,博雅,那個肖靖堂也不能放過,他把啓航害得這麼慘,一定不能放過他!”劉菊英怨毒的說道。
“這……”方博雅面現爲難,“舅媽,這個人有些邪門,或許我暫時還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有能力親手取下他的首級。放心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仇先記着,我遲早要找他算賬的。”
……
“還是家裡舒服啊!”
回到家中,肖靖堂第一時間洗了個熱水澡,穿着一身睡衣舒舒服服的在沙發上坐下,整個人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無比愜意。
“靖堂,聽說你們市裡最近鬧出了大動靜,還跟你有關?”木琴珊依偎在他身邊,一邊將一瓣橘子餵給他,一邊問道。
“是有這事。”肖靖堂吃着橘子含糊不清的說道:“孫慶忠你知道吧,他那兒子跟人合夥弄了個俱樂部,叫博雅俱樂部,各種壞事做盡……”
肖靖堂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這個孫啓航真是太壞了,是該得到應有的懲罰。”王靜嫺同仇敵愾的說道。
木琴珊卻是問道:“靖堂,這麼說,那個博雅俱樂部現在豈不是空置了下來?”
“嗯,被市裡沒收充公了。”肖靖堂隨口說。
“靖堂,現在在西方,會所業非常發達,能夠帶來很可觀的收入,我們國家這個行業雖然薄弱了一點,但前景無限,我認爲,我們可以藉着這個機會開一個連鎖會所。”
“咦?這個點子倒是不錯。”肖靖堂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先從我們白河市開始?”
“對,那個博雅俱樂部的各種設施都是現成的,我們只需要重新裝修,定位一下風格,然後再通過輿論導向,糾正俱樂部帶給市民們不良的印象,我相信它會成爲我們一個賺錢的機器。”木琴珊說道。
“嗯,這事是有點搞頭,‘詩琴’這個品牌在全國都比較響亮,如果俱樂部掛上‘詩琴’的牌子,相信大家會很快轉變印象。不過這個行業的水太深,我看不如這樣,我讓幾個朋友入點股,以後要是出了點什麼事,也有這些傢伙共同承擔。”肖靖堂建議道。
“可以。”
聊了一會會所的事,確定過了年後,就着手準備,爾後肖靖堂話鋒一轉:“對了,這段時間,意大利黑手黨的人沒來找你們麻煩吧?”
“你走的這幾天,我們一直沒離開過家,每天都是在家裡遙控辦公,再加上琪琪也放寒假了,我們三個足不出戶,那意大利黑手黨的人即使來找我們,那也找不到人呢。”木琴珊微微笑着說道。
“說的倒也是。”肖靖堂嘿嘿一笑,回來後,他將別墅外面的陣法換成了更高級的迷宮陣,估計這世上能闖入這裡的人,極爲少見了。
頓了頓,肖靖堂繼續道:“琴珊,靜嫺,過幾天我會去歐洲辦點事。這次去歐洲,你們兩個陪我一塊過去吧,再帶領一些精英團隊,把收購銀行和購買汽車生產線的事一併解決了。還有,那黑手黨的魁首既然冥頑不靈,敢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不來向我磕頭道歉,那麼這次過去便一併滅了他們,收取他們名下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