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姐也喜歡先生,既然這樣,爲什麼不能一人退一步呢?只要小姐肯先說句服軟的話,給先生個臺階下,先生肯定樂意回來的。”趙玲說。
之前兩人就沒少吵過架,可是吵過之後,不是又很快就和好了嗎?
感情的事情,其實一人退一步,就都好說了。
是的,趙玲真的不懂,但是童若也懶得解釋,如果她真的這麼想,也由得她了。
懇趙玲還想再勸,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在她看來,冷少辰和童若其實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配。
可是她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門鈴聲打斷,趙玲跑去開門,結果一開門就愣住了。
靳思瑗看到趙玲,立刻擺出居高臨下的驕傲。
讓“呃,靳小姐,先生不在家。”趙玲說道,她認得靳思瑗,靳思瑗曾來過未央館幾次,藉着工作的藉口來找冷少辰,意圖那麼明顯,就連趙玲都看出來了。
“我知道,就是少辰讓我來的。”靳思瑗睨着趙玲,趙玲給她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個外人。
靳思瑗直接越過趙玲,就像是進了自己家一樣的那麼輕鬆隨意,駕輕就熟。
以客人的身份,卻帶着女主人的氣勢,一進門就看到了在餐廳吃飯的童若。
靳思瑗眯了眯眼,童若現在坐的位置將會是她靳思瑗的!
童若看到靳思瑗來了,就什麼胃口都沒有了,擡起頭冷冷的看着她:“靳主任來有事?”
靳思瑗一聽她這語氣就來了氣,好像她是未央館的女主人一樣。
“沒什麼,我來幫少辰拿衣服來了。”靳思瑗看似隨意的一笑,眼中卻帶着勝利的挑釁。
“昨晚少辰匆忙的去了我那裡,也沒帶換洗的衣服,這不他還在牀.上等我把衣服帶回去呢。”靳思瑗說道。
童若眼皮垂了垂,是回來拿衣服,還是來看她的笑話?
冷少辰要衣服,找誰回來拿不行,非要讓靳思瑗來。言情-小說吧首發
她就不信他冷少辰難不成打個電話去服裝店,店員還不能屁顛屁顛的給他把新衣服送上門?
“好啊,靳主任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給辰拿來。”童若說,刻意叫的那麼親密。
靳思瑗臉一僵,馬上笑道:“不用,我知道他的房間在哪,平時他喜歡穿什麼樣的我也清楚,免得你不瞭解少辰的習慣拿錯了,我還要再跑一趟。”
童若撇撇嘴,也無所謂。
沒多久,靳思瑗就又拿着衣服下來,看她着實拿了不少,還沒等童若反應,靳思瑗就先說了:“對了,少辰這兩天可能都要住我那裡,他說了這些東西他用的習慣,我就多帶些回去,你也不用給他打電話了,省的他還要關機。”
說完,靳思瑗就像是個贏得勝利的戰士一樣的離開。
童若沒說話,反而是趙玲看不過去了:“她這是什麼意思!這裡又不是她家,那麼囂張幹什麼,以前就沒事找藉口來見先生,真噁心!”
“小姐,你別放在心上,先生肯定是跟你慪氣呢,不一定就真住在她那裡。”
童若嘆口氣:“沒什麼,就是真住在那裡,我還能管得了嗎?”
童若在心中掐着日子,估摸着冷少辰到底能忍受她多長時間,心中在算計,所以沒說話,可是這反應放在趙玲眼裡,就誤會了。
她以爲童若在傷心,冷少辰半夜扔下她去找別的女人,擱誰誰不傷心?
“趙玲,我今天出去一下,晚上再回來。”童若想着今天去醫院給母親開點藥送過去,約莫着日子,童媽的藥也應該吃得差不多了。
要是她不買,童媽肯定就心疼錢這麼得過且過去,可是身體就得好好養着,怎麼能因爲疼錢而把藥停了。言情-小說吧首發
而且童媽這心臟病不比別的,受不得刺激,萬一突然發病,沒個藥傍身,她又無法在旁邊照顧着怎麼辦?
“喂,童若?”靳言諾接聽電話,嘴角噙着笑。
最近童若找他找的勤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能想起他來,又主動給他打電話,就是一個很好的進步。
“靳學長,我正好要去醫院幫我媽買藥,你現在在醫院嗎?”童若坐上出租,問道。
“我在,正好還有件事是關於顧濤的,你既然來了,就來看看他吧。”靳言諾說道,沒打算對童若隱瞞。
其實歸根結底,顧濤遭受的這些都是因爲童若,她應該知道顧濤都爲她付出了什麼。
他不想讓童若因此而內疚,可也不能讓顧濤白白付出了。
“顧濤!他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回去醫院?”童若馬上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事你來了再說吧。”靳言諾說道。
童若掛上電話,一顆心就忐忑不安,一到醫院,童若付了錢就直接衝了進去,直奔靳言諾的辦公室。
靳言諾見童若這麼急,一看就是跑過來的,也就不跟她寒暄:“跟我來吧。”
童若一句話都沒說,跟在靳言諾的身後,顧濤住院了?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要鬧到住院那麼嚴重?
他不是在家裡被保護的好好的嗎?
難道他自己想不開?
這一路,童若想了無數種可能,越想越心驚,等到了病房,她自己就先把自己給嚇倒了。
“到了,就是這裡。”靳言諾說,聲音沉重。
童若看看病房緊閉的房門,如此臨近卻又膽怯,手遲疑的握上門把,結果裡邊突然傳出淒厲的哀嚎。
童若心內一驚,這確實是顧濤的聲音,卻從來沒想過顧濤也會發出如此淒厲的慘叫。
這回心中的擔心讓她想也不想的推開門,卻被眼前的畫面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啊——!”
顧濤手腳被綁在牀上,臉色慘白的嚇人,可是那雙眼卻通紅通紅的,就像野獸一樣,紅的能滴出血來。
痛苦的大叫不停地從他嘴裡喊出來,露着森森的白牙,額頭也因爲他的動作而暴.露出青筋,手腳不停地掙扎,想要衝破身上的綁縛。
手腳不停地踢打,身子上上下下,用力的衝撞着牀鋪,被布條勒着的手腳隱隱都露出了血痕。
醫生和護士圍成了一圈,按着他的身體,企圖阻止他因爲掙扎而傷了自己。
童若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畫面,那麼驕傲的顧濤,現在卻被捆綁在牀.上像只困獸。
他似乎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眼前又都是些什麼人。
童若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顧濤他怎麼了?他怎麼了!”童若抓着靳言諾的衣服,顫抖着問。
靳言諾關上門,把童若又重新拉回到走廊上:“是毒品。”
“不可能!他不可能碰那種東西!”童若想也不想的說。
靳言諾點點頭:“他的確不可能碰,這是冷少辰讓人強行給他輸入到體內的。”
童若腦袋一轟,腿軟的不停往後倒退,直到碰到牆壁,抵着牆纔沒有倒下。
“爲……爲什麼……”童若瞪大雙眼,不停的搖頭。
魔鬼,那個魔鬼,他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顧濤,只因爲他和她有關係?
可是冷少辰他現在已經厭倦她了不是嗎?沒必要再因爲她做這些無謂的事情。
“因爲顧錦程曾派人殺你們,冷少辰要報復。”靳言諾說,“他知道人的弱點,顧錦程這種人,自己受傷的話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唯有傷害顧錦程最在乎的兒子,顧濤。”
“就……就因爲要報復顧錦程,他就要拿顧濤出氣!”童若臉上血色盡褪。
她恨,冷少辰爲什麼會這麼狠毒!
有本事他朝着顧錦程去啊!爲什麼要傷害顧濤!爲什麼!
“你跟了他這麼久,應該瞭解,他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靳言諾說,握緊了雙拳。
顧濤痛苦的喊叫聲還在一聲一聲的傳來,而這一切都是拜冷少辰所賜。
時刻提醒着他,冷少辰是怎麼傷害顧濤的。
那個男人就這樣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無惡不作,無法無天!
他的行爲,全憑自己的喜好,絲毫不把他人的生死看在眼裡,他從不想,別人也需要生活,也有資格擁有自己的人生。
他就這樣在黑暗的世界裡,猶如主宰世界的上帝,高高在上,隨心所欲。
“啊——!都是我,都是因爲我!顧錦程他是想對付我!如果我死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都是因爲我!”童若蹲在地上,狠命的揪着頭髮。
毒品,在她眼裡是個足夠可怕的東西,沾上就很難擺脫掉。
冷少辰不殺顧濤,卻讓他這樣生不如死,折磨着他的身心。
即使顧濤痊癒了,這段記憶也是不堪的,是他不願面對的。
她不敢想,顧濤痊癒以後會怎麼樣,他能接受這份記憶嗎?
顧濤的淒厲慘叫,就像是魔咒一直纏繞着她,折磨着她。
童若突然起身,衝進病房。
“童若!”靳言諾一驚,馬上跟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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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顧濤,這娃太不容易了,俺替他悲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