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籬一路低頭小跑着,也沒看前面的路況。
剛安排好使臣住處的楚懷明也低着頭思考着自己下一步該如何,沒有看到迎面跑來的白憶籬。於是兩人‘嘣’的一聲撞上了。
“好疼啊!”白憶籬撫着額頭痛苦地**。
同樣被撞到的楚懷明也好不到哪裡去,捂着被撞的胸口,冷冷地看着白憶籬,“好疼,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撞上來,會疼嗎?該死的,本王都被你撞出內傷了。”艱難地說出一句指責的話,楚懷明輕輕替自己揉了揉胸口。
白憶籬見楚懷明一味地把責任推到自己的頭上,火氣忍不住噌噌地上來了,“我撞上來,那王爺你長眼睛了,看到了怎麼不躲啊!是不是故意要被我撞,想敲詐我,是不是,是不是?”
“你這個野蠻的女人,”楚懷明在白憶籬面前所謂的溫和形象,早已跑得九霄雲外了,伸出一隻手,指着白憶籬的鼻子,張口就罵,“真是粗魯,腦殼比帖還硬,你是想趁着四下無人謀殺本王是嗎?真是歹毒。蛇蠍婦人。”楚懷明發揮自己不多的腦細胞,硬是擠出罵人的話,來罵白憶籬。
白憶籬聽了楚懷明的罵語,不怒反笑,“是是是,王爺說得對最毒婦人心,天下的夫人都是歹毒的,那包不包括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呢?”
倚靠着長廊的柱子,楚懷明怒瞪着白憶籬,“你這個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辱罵太后和皇后,你死定了,我一定會稟告父王,讓他將你斬首示衆。”
白憶籬笑得很歡,“呵呵,是嗎?我真得好怕啊!怎麼辦?哈哈哈,楚懷明,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辱罵太后和皇后了,倒是你,楚懷明剛纔辱罵了自己的母后和太后,我聽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白憶籬的淡然和張狂刺激了楚懷明,楚懷明心中鬱結了一口很深的怒氣,可是被卡在胸口咽不下去,又咳不上來,好死不死地憋着,“你胡說,你胡說。”
“是我胡說嗎?楚懷明到底是誰剛剛說了最毒婦人心,是你吧!楚懷明,”白憶籬氣勢張揚地對楚懷明說道,“既然是婦人,我想太后和皇后都應該算是吧!你說最毒婦人心,難道沒有意指皇后和太后嗎?楚懷明啊!楚懷明,看不出來啊!你的心腸比婦人還歹毒,居然連自己的母后和太后都罵,真是太不孝了,我要稟告皇上將你斬首示衆。”對於楚懷明的威脅白憶籬連本帶利地還回去。真是流年不利,先是遇上個妖孽,再來個雙面人,天啊!你是要我替天行道,爲民除害嘛!
“憶籬,你怎麼在這,我到處都找不到你,”楚懷謙突來的聲音在白憶籬耳中宛如天籟,終於有人來‘救’自己了,太好了,我會‘以身相許’來報恩的。
白憶籬對着身後的楚懷謙‘回眸一笑’,“王爺,你來了真是太好了,”說着眼中還很配合地閃出絲絲晶瑩的淚花,“我剛纔不小心和大王爺撞了一下,他不讓我走,而且還罵我,然後說是要稟告皇上,將我斬首示衆,我好怕啊!王爺,你快救我!”白憶籬唱做俱佳地誇大劇情向楚懷謙訴苦,告狀。楚懷明很不巧今天本小姐剛受到了驚嚇,心情不穩定,你偏偏在這個時候惹上我,算你‘好運’。
“你這個女人,真是活膩了,”楚懷明氣得,站起身子想掐死白憶籬。
“你幹什麼?”楚懷謙忙擋在白憶籬的身前,怒氣衝衝地瞪着楚懷明,“不要欺負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是用來寵的,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給你威脅、傷害的。”
身後的白憶籬聽到楚懷謙的話,有一瞬間的呆滯,他說什麼,他說,他的女人是用來寵,用來疼的,他的女人是指,是指自己,是不是,是不是。爲這一句話,白憶籬傻傻地笑了。
楚懷明看着護小雞一般護着白憶籬的楚懷謙,冷哼一聲,憋着一股氣,不得不甩袖離開了。楚懷謙、白憶籬,你給我等着。
見楚懷明走了,楚懷謙忙轉過身來,關切地問道:“憶籬,你沒事吧!哪裡傷到了,我去叫太醫給你看看吧!”說着楚懷謙便打橫抱起白憶籬找太醫去了。
“我沒事,只是頭被撞疼了,”白憶籬窩在楚懷謙的懷裡,輕聲說道,“不用找太醫了,我們回王府,讓我好好睡上一覺就沒事了。”說着,白憶籬便輕輕地打了個呵欠,找了舒服的位置,睡去了。這個懷抱好溫暖,好舒服,有種讓人心安的感覺。怎麼辦,好像依戀上了。
楚懷謙看着懷裡睡着的女人,有些擔心,有些欣慰。擔心她是不是真得沒事,欣慰她此時就在自己的懷裡安靜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