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好一對師徒

Z市,做爲曾經的怪人重災區,有很大一部分地區已經無人居住,居民們全都捨棄外圍,居住在市中心內,官方甚至在市中心通往無人區的地方安裝了隔離網,還放置了警告牌,警告人們不要去那邊,因爲在那邊怪人頻出,隨時都可能遇到危險。

是以,就算當初撤離的時候太急而沒有斷水斷電,也同樣有很多東西遺留在那個區域,但是卻沒有什麼人會前往該區域,就算是社會底層人員和非法組織或者混混,都沒有人會去淘些橫財,因爲生命只有一次,在這個危險的世界中,所有人都非常會保護自己。

而這個無人區,也就成爲了人類的禁地,彷彿被世界所遺棄了一樣。

不過就在這個無人區之中,此時卻正有兩個人存在,他們在一間比較乾淨完好,卻相對狹小的公寓之中,坐在矮桌前,互相對視着,而其中一個帥氣的年輕人,正在快速的訴說着什麼。

“嘭!”

突然,帥氣年輕人對面的一個光頭男雙手錘在了桌子上面,似是忍無可忍的沖年輕人咆哮了起來,“混蛋!給我總結到20字以內說明!”

見到光頭男發火,帥氣年輕人停下了極快速的嘮叨話語,飛快的在腦海中總結了起來。

過了幾分鐘,篇長達幾萬字的內容,終於被他壓縮成了一句話,年輕人看向光頭男,請示道:“埼玉老師,我總結好了。”

見對面的光頭男,也就是琦玉點頭,年輕人才以極慢的語速,一字一頓的認真說道:“請教我怎樣才能變得像老師您一樣強大。”

琦玉在數着手指,等到年輕人說完,他剛數到16,就算加上標點也沒有超過20字,這讓他很滿意,也很——崩潰。

就這一句話可以概括,結果剛剛自己聽了半個小時的故事,而且還是從他15歲的事故開始說起的。

“呵呵~”牽強的扯了扯嘴角,琦玉眼神認真的詢問道,“傑諾斯,你今年多大?”

“19歲,老師。”聽到詢問,年輕人,也就是傑諾斯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才19歲啊,真年輕啊...”雖然琦玉在面色嚴肅的說着,但心中卻已經掀桌子了,剛剛說了半個小時才只說到16歲,如果說到爲何來找自己,那得多久啊?這個麻煩絕對要甩掉,堅決的甩掉,不然以後自己的耳朵絕對不會清淨了。

琦玉面色不變,斟酌了一下後,纔再次開口,“你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強的實力了,這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也如你一樣年輕,不,或許比你還要年輕,但他的實力已經不下於我了。”

聽到琦玉的話,傑諾斯的眼睛陡然一亮,這並非是什麼形容詞,而是真的一亮,因爲他雖然面貌很帥氣,但卻是個機械改造人,除了大腦外,可以說他身上的所有零件都是機械構造的,裸露在外的手臂是機械的,眼睛也是電子眼。

“還有比老師還要強大的人?”傑諾斯的語氣急切了起來,畢竟他之所以來這裡找到琦玉,正是因爲在一個星期前,見識到了琦玉那壓倒性的實力,所以想要來拜師,尋找強大的秘密,好爲自己死去的家人朋友報仇,找到那個發狂後毀掉自己城市的改造人...

“...”琦玉聽到傑諾斯的詢問,回想起半個月前的戰鬥,突然咬牙切齒了起來,嘴中不停的碎碎念着,“混蛋,別讓我找到你,居然不光是將我的野豬弄沒了,連我的狐狸、老虎、鯨魚都給弄沒了,就算留個骨頭龍也好啊,就算壞了,也可以拿回來做骨湯麪...”

“埼玉老師...”雖然琦玉的聲音很小,但傑諾斯還是聽到了,看着突然變得像小孩子一樣鬧起彆扭的琦玉,傑諾斯小心的叫了一聲。

琦玉被喚醒過來,忽然醒悟現在不是碎碎唸的時候,眼前還有一個麻煩在等着自己處理,於是連忙將表情擺正,一臉認真的看着傑諾斯,“沒錯,很強!”

“雖然開始的時候,我很佔優勢,將他打倒了很多回,但他卻一次次完好的站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強,後來就算是我,拿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最後他還召喚出了幾隻巨大的食...怪物,每個怪物都很強。”琦玉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一邊訴說着,一邊回想着那體型龐大的野豬、鯨魚、白虎...

想着想着,他的口水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傑諾斯聽得很認真,並且拿了個小本子記了起來,不過發現琦玉突然住口,他擡頭看去,卻正好看到那流淌在嘴邊的晶瑩絲線。

雖然不解琦玉老師這是怎麼了,但傑諾斯還是將他的樣子迅速的畫在了本子上,周圍還加上了各種數據和註解。

或許從細節上可以分析出埼玉老師強大的秘密。

這種事情他已經做得很順手了,自從一週前見到了琦玉的強大後,他就一直偷偷的跟蹤,偷偷的記錄,就連琦玉做夢時撓了幾次屁股,和撓屁股的姿勢他都有詳細的記錄,如果不是實在分析不出變強的秘密,他也不會登門拜訪,還厚着臉皮的要拜師。

只是在知道了居然還有和琦玉一樣強大的人時,他的目標就又多了一個,他已經看出來琦玉對他的不耐煩,所以,或許可以從琦玉這裡得到另一個人的消息,到時候就算拜師不成功,也還有其他選擇。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給老師留下個好印象才行,爭取讓老師收自己爲弟子,然後再偷偷去觀察另一個人變強的秘密。

“老師。”想着,他非常體貼的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摺疊整齊的手帕,遞給了琦玉。

“哦,謝謝。”琦玉很自然的接了過去,然後擦了擦口水,又將手帕還給了傑諾斯。

傑諾斯不動聲色的用電子眼在手帕殘留的液體上掃描了一下,然後將手帕小心的收入一個保管袋之中,貼身放好。

或許從老師的體液中,可以分析出他變強的秘密。

兩人都沒有對剛纔的事有所提及,琦玉像是剛纔流口水的不是他一樣,繼續訴說起來,幾分鐘後他用了一句話作爲了總結,“最後就在我將食...怪物全部打倒的時候,他召喚出了一個蔥頭一樣腦袋,卻長着身體四肢和翅膀的怪東西,然後他就和那個東西在我面前消失了。”

傑諾斯一直在自己的本子上記着,當聽到琦玉的形容後,他突然停了下來,認真的問道:“老師,請您仔細形容一下。”

“恩...”琦玉摸着下巴回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從一旁放置雜誌的架子上拿出了一疊東西砸在了桌子上,隨即一張一張的翻找了起來。

“有了。”找了一會兒,他指着其中一張上面的圖案,“腦袋就是這個樣子。”

傑諾斯聞言看去,那週末超市特賣的字樣他只是掃了一眼就沒在意,而是盯住了琦玉手指指着的地方,那是一頭洋蔥的照片,下面寫着一個打叉的價格和一個紅色的價格。

瞭然的點了點頭,傑諾斯快速的在本子上畫了起來,畫完後,將本子拿了起來,遞給琦玉看,“老師,是這個樣子嗎?”

本子上面畫着一個長着呆滯眼睛的洋蔥,下面連接着一個肌肉猛男的身體。

“不是,洋蔥頭應該更細長一點,你這個太扁圓了,而且身體應該更卡通一些...”

“這樣嗎?”聽了老師的點評,傑諾斯迅速修改了起來,而後又拿給琦玉看。

“有點像了,不過要將身體的肌肉去掉,線條要柔和一些,像是嬰兒一樣...”

兩人不知不覺間,話題有些跑偏了,開始研究起繪畫技藝來,而樓下,幾條影子正以極快的速度接近,但投入進修改畫作之中的兩人,誰也沒有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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