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國。
安布羅斯.門肯,蘭國最負盛名的生物學家之一,在世界上也享有很高的名望。
安布羅斯已經75歲,但身體健朗,也一直都沒有結束自己的科學研究、考察工作。
在過去的幾十年時間裡,有一件事情是安布羅斯一直都在做的,那就是到全世界各地去找尋恐鳥的蹤跡。
二十年之前,在新西蘭的一個地方,安布羅斯終於發現了,疑是恐鳥生活的痕跡。
經過反覆的研究之後,安布羅斯確定那就是恐鳥生活的痕跡。
那也是他數十年的考察裡,唯一一次發現的恐鳥生活痕跡,即便是那一次,也都只是他的推測,並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直觀證據。
也正因爲如此,他二十年前關於恐鳥還並沒有滅絕的說法,一直都沒有得到世界生物學界的承認。
在之後的二十年時間裡,他的足跡遍佈了世界的很多個角落,想要找有價值的證據,證據恐鳥還生存在這個世界,但可惜始終沒有任何的收穫。
其餘的生物學界們,紛紛勸說安布羅斯放棄對恐鳥的尋找,恐鳥都已經滅絕200多年了,怎麼可能還能夠找到蹤跡?
找尋恐鳥的蹤跡,註定會毫無結果,只是在耽誤寶貴的時間。
但安布羅斯始終沒有放棄,不知爲何,他冥冥之中總感覺世界上還生存着恐鳥。
安布羅斯認爲,找尋恐鳥的足跡,讓這種神秘的巨型大鳥被世人所熟知,讓它們能夠更好的生存下去,是他一生的使命。
直到生命停止的那一刻,他都不會放棄尋找。
安布羅斯始終致力找尋恐鳥蹤跡一事,也經常會被各國的生物學家們提及。
“安布羅斯找尋恐鳥找了數十年,我真的認爲他在這上面浪費太多的時間了。”
“誰說不是呢?但可惜安布羅斯並不這樣認爲。”
“我們都曾經研究過恐鳥,宣佈恐鳥於18世紀中葉徹底滅絕,是我們共同的研究決定,而安布羅斯卻始終不這樣認爲,但願上帝能夠讓他早一點明白,恐鳥真的已經滅絕了。”
“其實,我們都希望恐鳥沒有滅絕,那是一種神秘的巨型大鳥,它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如果現在有誰告訴我,‘噢!蘭斯,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恐鳥!那是恐鳥!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我想,我會興奮的發瘋。但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也許有一天,安布羅斯會告訴你的,這個世界太大,有太多的地方我們無法涉足,即便是藉助現在的高科技工具,也難以進入。也許,在那裡真的會有恐鳥呢?”
“聽說安布羅斯最近又有了,出去尋找空恐鳥的計劃,這一次他打算挑戰他之前從未挑戰過的地方。我真的希望有人能夠提醒一下他,他已經75歲了。雖然身體還硬朗,但去之前從未挑戰過的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
“也許,正是因爲他知道自己已經75歲了,纔要去挑戰他之前從未挑戰過的地方。因爲,再不去,他這一生可能都沒有機會去了。”
“只是可惜他這一次註定還是會失望,我始終認爲恐鳥已經滅絕200多年了,現在不可能還會有恐鳥的生活痕跡。”
“我們都這樣認爲,唯有以安布羅斯爲首的少數人,並不這樣認爲而已。”
“……”
世界各國的生物學家們,每每提到安布羅斯的時候,總是會感嘆安布羅斯的固執。
當然,換一個角度,也可以說這是安布羅斯的執着,只是在大多數的生物學家看來,安布羅斯的這種執着,註定只是在浪費時間。
恐鳥已經滅絕200多年,是世界上大部分生物學家,在經過大量的事實考察、推算之後,共同確認的結果,幾乎是不可能會出錯的。
……
正如其餘各國生物學家們所說的那樣,安布羅斯最近的確有了,再次踏上尋找恐鳥蹤跡征途的計劃。
他雖然已經75歲,但他相信自己還能夠繼續踏上征途,他要一直尋找,直到生命停止的那一刻,這是他的使命。
也是作爲一名生物學家的宿命。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每一次踏上征途前都會充滿希望,但每一次都會失望而歸,他輕輕了嘆了一口氣。
他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找到恐鳥生存的實質性證據,證明恐鳥真的還沒有滅絕。
什麼樣的實質性證據?
最近幾年排出的糞便、最近幾年脫落的羽毛等等,如果是剛排出不久的糞便,剛脫落不就的羽毛,那自然是最好的,但安布羅斯並不抱這樣的希望。
當然,如果能夠找到一隻活着的恐鳥,那是最直接、最有利的證據,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現在有誰能夠告訴他,“安布羅斯,快來!我發現了一隻恐鳥,活體恐鳥!”
安布羅斯一定會興奮的發瘋,無論對方在世界上的哪一個角落,他都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趕過去,不惜一切代價的趕過去。
但可惜,這更是不可能的。
安布羅斯又是一嘆,他已經75歲了,他已經沒有足夠多的時間了。
或許,他將帶着永遠的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而就在這時,他的學生兼助手費迪南德,拿着一個電話進來,說道:“老師,華國的張光齡先生找你。”
安布羅斯神色一喜,在華國他有兩位老友,張光齡和羅允文,接到老友的越洋電話,總是一件讓人欣喜的事情。
他連聲說道:“好的,把電話給我,謝謝。”
費迪南德遞過電話,他知道老師一定會很欣喜,所以他剛剛纔急步走來。
安布羅斯接過了電話,沒說兩句,便突然直接從座椅上彈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興奮得幾欲瘋狂,在房間裡不停的來回走動,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安布羅斯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費迪南德看着安布羅斯,大爲驚訝,在他的記憶裡,他從未看到老師如此的激動過。
“來自華國的著名生物學家張光齡先生,到底說了些什麼?才讓老師如此的激動?”費迪南德在心裡想着這個問題。
而安布羅斯仍然還在激動的走來走去,這個時候他已經掛了電話,但卻比之前還要激動,身子顫抖得也更加厲害。
“老師!”費迪南德小聲的喊了一句。
安布羅斯沒有反應,仍然陷於自身的激動之中。
好在他的身體還十分硬朗,讓費迪南德不用擔心,他會因過於激動而出現身體不適。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安布羅斯才停止了走動,但整個人仍然還處於極度的興奮之中,他對費迪南德說道:“費迪南德,你現在馬上去辦理去華國的手續,我要在第一時間前往華國。”
費迪南德有些意外,安布羅斯本來已經準備要去某個地方,繼續找尋恐鳥的生活痕跡,怎麼突然又要去華國了?
“這一定和之前的那通電話有關,張光齡先生到底說了什麼?竟然能夠讓老師改變行程。”費迪南德心裡如此想道。
但他並沒有詢問,而是立即說道:“好的,老師,我這就去準備。”
說完之後,費迪南德便出門準備去了,老師說了要在第一時間去華國,他自然需要立即前去準備。
而安布羅斯卻仍然還激動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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