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寶?閆國禮四人再次對視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李凡笑道:“譚校長請三位大家留下墨寶尚在情理之中,爲何把我也算上了?”
譚麟也笑道:“李凡先生就不要謙虛了,之前三位大家就已經看出來了,李凡先生在繪畫上的造詣絕對不低。”
“是嗎?這都能看出來?”李凡故作驚疑道。
事實上,李凡在繪畫上的造詣的確不低,一切都只因爲他在很久之前,就在抽獎系統裡,抽得了一本國畫技法方面的技能書,平時偶爾也會畫上一畫。
論功底,不說比三位大家強,至少也不會比三位大家差。
閆國禮笑道:“李小友就不必自謙了,論功底你未必就在我們三人之下。其實譚校長不說,我也有意邀李小友共同完成一幅作品,這個想法在得知了李小友的錦囊妙計之後,就已經誕生了。”
張大仟也笑道:“不錯,我也有這個意思。”
林忠則最後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四人就共同作畫一幅,贈予魔都大學,李小友覺得如何?”
李凡哈哈一笑,道:“三位大家都如此有興趣,小子又豈敢不奉陪?”
閆國禮又道:“然,題目就作‘深山藏古寺’。”
張大仟、林忠則、李凡三人同時道:“早就猜到了。”
譚麟聽後,頓時激動不已,三位大家加上李凡,先且不說其陣容,單就是“深山藏古寺”這個題目本身,在今天就已經有了傳奇色彩,這幅作品出爐,將會有着極高的收藏價值。
過得幾年,拿出去拍賣,絕對會拍出一個天價。
當然,譚麟是不可能拿出去拍賣的,他要把這幅畫永遠珍藏在魔都大學。
譚麟激動,現場其他人同樣激動,又尤其是魔都大學一方的參賽選手,這表示他們將近距離觀摩三位大家,嗯,不對,是四位大家的作畫過程。
這種機會對他們來說,絕對可遇不可求。
至於閆國禮所說的,李凡的繪畫功底不在他們三人之下,衆人雖然驚奇,卻並不懷疑。
現場的媒體人士也同樣驚喜,他們原本以爲李凡只是在音樂創作上,有着無與倫比的天賦。
而現在,其年輕輕輕就能與閆國禮等大家比肩,其在繪畫上面的天賦,怕是不會比在音樂上面的天賦低啊,這無疑使得今天的新聞焦點又多了一個。
而且,還有記者敏銳的感覺到,他似乎抓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是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
那種明明抓住了什麼重要東西,卻又偏偏說不上來的感覺,讓他們覺得非常的痛苦。
不過好在現在沒有時間讓他們去痛苦,因爲比賽臺上,四位大家已經準備好,要開始繪畫了。
所有的長槍短炮,全都對準了比賽臺上。
……
比賽臺上。
一張長三米,寬一米的畫紙已經鋪好,閆國禮、李凡等四人也已經準備好。
首先是閆國禮動筆,崇山峻嶺,煙霧繚繞,絕壁溝壑……大家氣派,躍然紙上,比之之前葉鴻凌等人的作品,不知要高出多少個檔次。
在閆國禮的背景框架之上,張大仟與林忠則相繼動筆,近景、遠景,一幅波瀾壯闊、險峻橫生、蒼茫雲海間的深山奇景漸漸浮現。
看得現場所有人如癡如醉,心胸變得十分的開闊,不愧是大家手筆。
最後,到了衆人最爲期待的時刻,李凡呵呵一笑,拿起畫筆,來到畫紙前。
一股飛流在崇山峻嶺間傾瀉直下,撞擊在下方的岩石上,跳珠濺玉。
衆人看着那傾瀉直下的飛流,彷彿聽到了聲如奔雷般的咆哮之聲,是那樣的真實。
李凡的筆力,果然絲毫不在三位大家之下。
現場的媒體記者們,興奮的都要瘋狂了,這個消息絕對引爆娛樂圈。
李凡還在繼續作畫,清泉、小徑、老僧等元素一一浮現,沒用多長時間停筆收工。
整幅畫作,也宣告完成。
譚麟看着這副波瀾壯闊的畫面,兩眼放光,即便他身爲魔都大學的校長,此時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動,這畫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完美。
閆國禮哈哈大笑道:“李小友年紀輕輕,日後的成就絕對遠超我等,後生可畏啊!”
李凡連忙謙虛道:“閆老謬讚了,小子愧不敢當。”
張大仟沉吟道:“嗯,畫是好畫,可惜還少了點什麼。”
“還少了點什麼?”其餘衆人一愣,就這畫都還不完美?
林忠則點頭道:“老張說得沒錯,詩畫詩畫,有畫又豈能無詩?”
“詩?”衆人這才明白,張大仟指的是少了一首詩。
沒錯,如果能在旁邊題一首詩,那這畫絕對更加完美。
只是,如此完美的畫,那也必須搭配一首完美的詩,否則,其詩將會成爲敗筆。
又哪裡去找完美的詩呢?
三位大家固然也會作詩,但其作詩的水平,顯然無法與其作畫的水平相提並論。
而李凡先生,也並沒有聽說李凡先生會作詩啊。
當然,有一位絕對是天才詩人也叫李凡,但大家都知道,此李凡非彼李凡。
李凡?詩?
剛剛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麼的那些記者,此時似乎又感覺到了什麼?只是仍然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譚麟說道:“張老、林老說的在理,只是這詩……”
譚麟的話並未說完,但顯然大家都明白其意思。
閆國禮有意無意的看了李凡一眼,眼睛裡精光一閃,狡黠的笑道:“詩的話,其實也容易,李小友或許就可以一試。”
李凡先生?所有人一窒,全都看向李凡,難道此李凡也擅長作詩?
李凡見到衆人看過來的目光,呵呵一笑,說道:“作詩我當然也會,不止是我,我想現場有很多朋友都會。關鍵是作得好不好?閆老的意思是讓我一試?”
閆國禮笑道:“不錯,我相信李小友會再一次給我們驚喜。”
“哦,是嗎?”李凡嘿嘿一笑,又道:“詩我當然作得出來,不過,要我作詩的話,我可就直把將詩寫在這畫作之上了。你們就不怕我的詩不怎麼樣,從而毀了這一幅畫嗎?”
“這……”衆人又是一窒。
李凡先生說得對,作詩很多人都會,關鍵是作得好不好?
衆人也相信李凡先生作的詩不會差,但不會差與完美之間的距離,顯然還是不小的。
很多人都想說,“李凡先生可以先把詩寫在其它地方,如果確實非常好,在寫在畫卷上也不遲嘛。”
但大家也就是這想,他們可不敢這樣說,就連譚麟校長都不好這樣說。
這裡唯一可以這樣說的人,也就只有閆國禮、張大仟、林忠則三位大家。
衆人當然也期望三位大家這樣說,他們實在不希望看到,這樣一幅完美的畫,卻被一首詩給毀了。
只是,他們聽到的卻是,“李小友只管下筆就是。”
而且,還是三位大家一起說的。
這讓衆人的心裡沒由來的一緊,真的要直接下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