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候,田二苗來到了預言山下。
他不能因爲董閒的一句話就不來的。
他站在了山腳下,面前有一扇門,並沒有人把守。
田二苗走到了門邊,擡起了手。
只是,手還沒有敲在門上,就有一道聲音發出來,“可是田宗主?”
“正在在下。”田二苗回道。
“田宗主,請進。”
吱呀!
大門打開了。
田二苗走了進去,他沿着山路往上走。
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人。
來到山腰的時候,這裡就有着房屋了。
“你是何人?”
一名青衣女子喝問:“不知道預言山晚上不準進入嗎?”
“剛纔有到聲音讓我進來的。”田二苗道。
“聲音?我怎麼沒有聽到?”
青衣女子哼道:“是你瞎掰的吧?”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竟然是你!”
紫衣姑娘駱雙怒視田二苗。
“駱姐姐,他是誰?”青衣女子問道。
“六合門宗主,田二苗!”駱雙回道。
“你就是田二苗,你硬闖我預言山所爲何事?”青衣女子喝問。
駱雙道:“你難道不知道預言山是不喜歡別人違背了預言山意志的?我告訴你,中安宗的龐宏安幫預言山做了很多事情,你殺了他,就是對預言山的不敬。”
田二苗看着兩名女子,他微微的嘆息。
這都是給慣的!
田二苗不打算再理會,他朝着上方走去。
“你站住!”
青衣女子閃身來到了田二苗的面前。
田二苗的手一揮,青衣女子就到了一邊。
“你……”青衣女子大驚。
“你不準上去!”駱雙喊道。
田二苗回頭,並皺眉。
他的眼神讓駱雙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然後,田二苗在繼續往上走。
“駱姐姐?”
青衣女子喊了一聲。
“咱們跟着,我就不信師傅會接見他。”
駱雙哼了一聲。
“對,咱們上去看看。”青衣女子很是不忿被一手甩到了一邊。
來到了山頂,這裡只有單獨的一個屋子。
聲音就是從這個屋子裡發出來的。
田二苗前腳來到這裡,駱雙兩人後腳就來了。
駱雙快步跑到了田二苗的前面,她來到了門邊,敲了一下門,然後,說道:“師傅,六合門宗主田二苗強行進入山裡,他還動手!”
“你退下。”裡面傳出來一個動人的女聲。
“師傅?”駱雙不解的喊了一聲。
“你退下,讓田宗主進來。”
一聽,駱雙驚訝的道:“師傅,您不是從來晚上都不待客的嗎?他可是違背了咱們預言山的意志啊。”
“還讓我再說一遍嗎?”
屋裡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
“哦……”
沒辦法,駱雙退開了,她眼看着田二苗開門進屋。
“駱姐姐,師傅今天是怎麼了?”青衣女子道。
“誰知道呢,最近師傅總是怪怪的。”
駱雙道。
“嗯。”青衣女子點頭稱是,“今早,我還聽師傅在那自言自語什麼東洲要變天了,格局要變化了。”
“難道是因爲他……”駱雙眉頭緊皺。
田二苗走進屋子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背影。
這背影很是動人,只不過,一頭的白髮披散下來。
田二苗打量着,他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
等女人轉過身來的時候,田二苗的怪異感就更加強烈了。
“怎麼,你很奇怪?”白髮女人問道。
“在我的印象裡,你應該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太太。”田二苗道。
“看我一頭白髮,還不老態龍鍾嗎?”女人說道。
“頭髮是白,可臉蛋和神態都透露着生命力。”
田二苗道:“我就怪異了,像你們這種預言師不是受天道所不容的嗎?不會剝奪你們的生機?還是說……”
田二苗想到了自己,因此,他的眼睛眯了起來。
“田宗主既然有了答案,我就不回答了。”
白髮女人手指一把椅子,“田宗主請坐。”
田二苗坐下來,他認真的看着白髮女人的臉。
白髮女人有着不悅,“田宗主經常這麼看女人的嗎?”
“不是,實在是你太奇特了。”田二苗道。
“按道理來說,田宗主不會覺得我奇特纔對。”白髮女人說道。
“不說這些。”
田二苗道:“我來此有事想問。”
“田宗主是想問婚約和魔窟吧。”
白髮女人笑了起來。
田二苗點頭,道:“預言師果然厲害。”
“我這麼給田宗主說吧。”
白髮女人道:“你和齊南枝的婚約是定好的,定在了數百年前,是無法更改的。”
聞言,田二苗眉頭一皺,“到底是爲何?”
“看不破。”
白髮女人道。
“你也看不破?”田二苗不怎麼相信。
“冥冥之中似乎有安排,又像是沒有安排,所以,看不破。”
白髮女人道:“我所能看破的是,田宗主和齊南枝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田二苗微微搖頭,“我可不這麼認爲。”
“那是因爲田宗主還不瞭解齊南枝。”
白髮女人道:“齊南枝無論樣貌品行還是天資,都是萬中無一的。”
“我突然覺得預言山是不是萬靈宗的了。”田二苗道。
“呵呵呵。”
白髮女人輕笑起來,“田宗主還幽默。”
接着,她的笑聲就停了,笑容也收斂了,她面無表情的道:“但是,這種玩笑以後還是不要開了!”
“關於我和齊南枝婚約之事,你不能說?”田二苗皺眉道。
“想說也沒得說,因爲,我看不透。”白髮女人回道。
田二苗低頭思索了一會,道:“好,咱不說婚約之事,說說魔窟吧。”
白髮女人伸出手來。
田二苗沒理解,“什麼意思?”
“來我預言山的客人,我都會免費送上一個問題,當有第二個問題的時候,我就要手續相應的費用了。”
白髮女人道。
“你要什麼?”田二苗問道。
“田宗主的一根頭髮。”白髮女人道。
聞言,田二苗愕然着,“一根頭髮對你來說很有價值?”
“當然是有價值的了。”
白髮女人道:“田宗主在化神期就身具仙氣,田宗主的頭髮自然也是被仙氣滋養的,我要了田宗主的頭髮,說不定我這一頭白髮可以變黑了呢。”
“僅僅如此?”
田二苗眯了眯眼。
“田宗主覺得我要你頭髮是爲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