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祖法冷然看去。
“田二苗!”
祖法“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田二苗一路上前,他邊走邊說:“東洲不是你來的地方,滾吧。”
祖法的神情一緊冷峻到了極致。
不過,他並沒有暴怒,而是笑看向了白髮女子,“上師,你來卜一卦吧。”
“人都來了還卜什麼卦?”
也不知爲何,白髮女子心情放鬆了不少,甚至遊戲看戲的心態出現了。
祖法笑着說道:“不是爲我,是爲他。”
“哦?”白髮女子詫異的看着祖法。
祖法說道:“他說有血光之災,我想要上師驗證一下,血光之災不是我,而是他。”
“抱歉了。”白髮女子道。
祖法道:“爲何?”
“因爲,我沒有辦法看清他。”白髮女子的目光落在了田二苗的身上,此時,她更感覺田二苗模糊了。
“還有上師看不清的人?”
祖法眯了眯眼。
此時,田二苗已經來到了兩人的面前,他坐了下來,看着茶壺,“不錯的茶。”
說着,田二苗拿起了茶壺,他看了看桌子,沒有空杯子,因此,他直接將白髮女子面前的杯子拿了過來,“不介意吧?”
白髮女子微笑不語。
“就當你不介意了。”
田二苗將往杯子裡倒茶,祖法面沉如水。
砰!
他的手在桌子上一按,一股極強的氣息鑽入了田二苗的持着茶壺的手裡。
田二苗倒水的動作停止。
“上師的杯子是你用的?”祖法喝了一聲。
田二苗擡眼看了他一下,“人家都沒有表示什麼,你亂叫什麼?你是預言山的狗嗎?”
“你說什麼?”
祖法大怒。
此時,田二苗的手很正常一般的繼續倒茶。
嘩啦啦……
看着田二苗的手,聽着倒茶的聲音,祖法雙眼出現了不可思議,他喝問:“你怎麼化解的?”
田二苗放下了茶壺,他先是在杯子上聞了一下,看着長髮女子道:“挺香。”
這兩字讓外人聽着有歧義,因爲,這個杯子是白髮女子用過的。
田二苗喝上一口,“杯子不錯,茶也不錯。”
“我覺得也是。”白髮女子道。
“可是……”
田二苗說道:“有了一條礙眼的蟲子,破壞氣氛。”
“茶是人家帶來的。”白髮女子道。
“那麼,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田二苗看向憤怒不已的祖法,道:“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別礙着我和美人喝茶。”
祖法留意到,田二苗稱呼白髮女子爲美人的時候白髮女子並沒有流露出不滿之色,這讓他更加的憤怒。
“預言山從來都不是打鬥的地方,我在山下等你!”
說着,祖法站起來,大步而去。
“如果你讓我等急了,我會立馬傳信,傳達發動攻擊的訊息。”
丟下這麼一句話,祖法消失在預言山。
田二苗有滋有味的品着茶。
“你還不去?”白髮女子道。
“急什麼?”
田二苗喝光了茶,又倒上一杯,“剛從南洲歸來,口乾舌燥呢,這麼好的茶可不能浪費了。”
“這是祖法帶來的茶葉,你帶上吧。”白髮女子道。
“多謝了。”田二苗將木盒拿在了身前。
“我瞭解祖法,所以,你別將他的話當耳旁風,你還是快點兒下山吧,否則,宗門管理會的人真要對六合門發動攻擊了。”
白髮女子催促道。
“發動攻擊就發動唄。”田二苗道。
“哦……”
白髮女子說道:“你對你們大長老這麼有信心的?”
“當然了啊,大長老可是六合門修爲最強的人。”
田二苗一邊喝着茶一邊說道。
“這次前來的宗門管理會的人有一個叫任仲的,他與你們大長老是同一時期的人物,在他們年輕的時候,任仲可是穩壓一頭的,包括現在,應該也是。”白髮女子道。
田二苗一點兒也不擔憂。
白髮女子看的好奇,過了一會,她道:“你的信心在早段時間你在留了麼佈置的陣法?”
“被人稱之爲上師,就是厲害。”田二苗道。
“你就別打趣我了。”
白髮女子道:“我看的透別人,看你卻很模糊。”
“你不喝?”田二苗提着茶壺道。
白髮女子沒好氣的說道:“我的杯子被你用了,你要我用什麼喝?”
“也是啊。”
田二苗笑了一下,“那不好意思了,我全喝。”
接下來,田二苗還真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將壺裡的茶喝了個乾淨。
“你的臉皮真是厚呢。”白髮女子不悅的道。
“沒辦法,臉皮薄了混不下去。”田二苗攤了攤手。
“好了,說出你的來意。”白髮女子道。
“你還說看不透我,還不是被你看出來了?”
田二苗說道:“是這樣子的,我想要問一個人。”
“誰?”
看田二苗說的認真,眼神也變化了,白髮女子過了半響才道。
“空間先生。”
聽到田二苗說出這四個字後,白髮女子雙眸一睜,“你遇見了他?”
“在南洲,他主動見我的。”
田二苗道:“你對他了解有多少?”
白髮女子搖着頭,“那個層次的人可不是我想要了解就能瞭解的。”
“這樣子啊。”田二苗有些失望了。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傳言。”白髮女子道。
“請說。”田二苗道。
“空間先生連心都是空的。”白髮女子道。
田二苗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白髮女子道:“如果他對你說了什麼,我勸你最好不要相信,甚至不要相信和他有關係的人,否則,會有大禍端在等待着你。”
“多謝了。”
田二苗站起來,他拿起了木盒,“這個禮物我收了,有機會的話,我會還禮。”
“本來我就不想收,我還要謝你。”白髮女子道。
田二苗笑道:“看來你很不喜歡那個叫祖法的啊。”
“對,甚至可以說我很討厭他,他的一言一行都是那麼令我感覺到厭惡。”
白髮女子說道:“可是,人家的父親非常恐怖,我一個女子能怎麼樣?”
“本來想找機會還禮的,現在不用找了,我幫你殺了他。”
田二苗看向白髮女子,“這樣子算是還禮嗎?”
“你殺了他……”
白髮女子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