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啓森被厲思齊這個小傢伙說的竟然是一句話都答不上,到了最後,他只能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對着唐溪苦笑了。
唐溪也知道兒子是什麼人,這把小嘴厲害的很,所以對霍啓森只能是深表同情的看了一眼。
她看到了自己家裡的那個保溫盒被放在桌上,她走過去拿起來看了一下:“湯你都喝完了麼?”
霍啓森點了點頭:“當然了,你的廚藝那麼好,怎麼會浪費?”
唐溪挽脣笑了笑:“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讓你受這麼大的傷。”她覺得自己是真的很過意不去,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補償霍啓森一下。
“說這些做什麼?”霍啓森勾了勾脣,微笑:“這是我心甘情願要做的事情,你又沒有強迫我。”
厲思齊走過來:“霍叔叔,你現在還疼麼?”
霍啓森挑着長眉看着面前這個小傢伙:“你說呢?”
厲思齊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看你的樣子好像已經好了很多,不過就算是不好也沒關係,男子漢受點傷算的了什麼?”
反正什麼事到了厲思齊這邊,他總是有辦法解釋的通的,而且,他也總有自己的道理。
霍啓森失笑:“對啊,我是男子漢,受這麼一點傷算什麼,所以現在也不痛了。”
厲思齊對他認真地點了點頭。
霍啓森便又看向唐溪:“經過這次的事,我奶奶她覺得我對不起你,我們霍家對不起你,她就不會再輕易的提讓我們兩結婚的事情了。”
所以他覺得自己受了點傷,算的了什麼?這最後還是一勞永逸的事情,多好啊?
唐溪苦笑了一下:“可是明明是我對你們心存愧疚纔對,現在卻要讓你奶奶,你爸爸媽媽都以爲是霍家對不起我。”
霍啓森知道唐溪心腸軟,所以對於這事,始終都覺得自己很抱歉,但是現在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是不要太在意這個就好。
“現在別想這個了,反正這件事已經解決了是不是?”
“可是將來……”將來也總是要讓霍家人知道這件事的,到時候真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了,想到這裡,唐溪就覺得不安。
他們要是知道當初他們覺得愧疚至極的事情,其實都是假的,都是在他們面前做戲的,估計都失望極了。
尤其是,老太太還盼了曾孫子盼了那麼長時間,現在就以爲她肚子裡的這個是他們霍家的孩子,卻原來不是……
“將來的事情將來再做打算。”霍啓森倒是一點都不在乎的道,他本來想聳聳肩的,但是因爲現在背部受傷,他根本就不能亂動,剛剛一時忘記了做出的動作,此刻讓他痛的不行。
……
麥舒畫最近比較煩躁,因爲恆盛的幾個合同都沒有批下來,他們恆盛是房地產公司,要是合同不批下來的話,就什麼都不能做。
她聯想到前段時間俞向晚來過唐家,從她房間裡發
現厲靖霆那些照片的事情,就知道了這事肯定和俞向晚有關係,以他們俞家的能力,要對付區區一個小房地產公司那還不容易。
可是她就算知道了是俞向晚在搞得手腳又有什麼作用呢?俞向晚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恆盛的。
麥舒畫也不想就這麼放棄,所以努力了許久,但是那些重要的合同還是遲遲都沒有得到審批,她着急的好幾天都沒有吃下飯來,但是關於恆盛的事情,從前還有唐龍和她一起拿主意,而現在,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來,唐溪現在懷孕,而且,她對於生意上的事情一點也不懂,告訴她,也只是增添他的煩惱而已,對於唐家的其他人,她更是不想他們跟着自己一起擔心,所以俞向晚對恆盛動手腳的這件事,她一直都沒有說。
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想到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就唯有去找俞向晚了。
她主動的撥通了俞向晚的電話,俞向晚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這麼一通電話,所以語氣顯得一點都沒有訝異:“我還以爲麥小姐還能再撐多幾天的,沒想到這麼快就給我打電話了?”
“厲太太,我們也廢話少說,我希望你不要再對我們恆盛動手,我們只是個小公司,經不起你的折騰,請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們。”
“高擡貴手?”俞向晚冷笑:“放過你們?那你怎麼就沒想過要放過我呢?”
麥舒畫知道她很介意從她房間裡看到的那些照片,她只能穩了穩情緒道:“那些照片確實是我從報紙雜誌上剪下來的,但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已經將那些都燒燬了,我對厲先生已經再也沒有了那些心思,因爲我知道那是自己的癡心妄想,厲太太你可以放心。”
“不,我不放心,你以爲你這麼說了,我就會相信了?”俞向晚笑道。
“那你想怎麼樣?”麥舒畫發現和俞向晚說話,真的需要耐心,因爲這個女人真的很有能力能將一個人的情緒給挑起來的。
“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想怎麼樣,畢竟我也不能控制一個人的心,所以我也不能讓你不對我丈夫動心,你就不對是吧?不過你膽敢有那樣的心思,那你就要爲自己那樣的心思來付出一些代價。”
“厲太太,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欺人太甚了怎麼樣?麥小姐,你還能怎麼做?”
麥舒畫已經想要儘量的耐着性子和她說話了,可是到頭來發現還是不行,她爲了恆盛,不能不用最後的辦法:“厲太太要知道,將狗逼急了它能跳牆,將人逼急了,他也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麥舒畫頓了頓:“厲太太有些事情恐怕不會這麼想要讓人知道吧?”
俞向晚的心裡咯噔了一下,聲音冷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厲太太,你的一些秘密我也是知道的……”
麥舒畫話還沒說完,俞向晚就神經質的道:“你知道了什麼?”
麥舒畫知道她着急了
,她最在乎的就是這件事:“我知道了原來厲太太的兒子並非是和厲先生所生的,我還知道一個叫劉勳的男人。”
俞向晚的手一抖,手機差點就從她手裡掉落下來:“你怎麼會知道他?”
“厲太太別管我怎麼會知道他,反正對於你這這件事,我是知道了就是了,厲太太,本來我是沒打算要做什麼,但是要是你再這麼針對恆盛下去的話,我只能說,不要怪我了……”
區區一個恆盛在俞向晚眼裡算的了什麼,她怎麼可能會爲了一口氣而將自己陷入泥潭?
所以麥舒畫知道,在自己說出來這件事之後,她肯定會收手的。
但是俞向晚這個人比較記仇,所以就算她現在收手了,但是以後找到機會肯定不會放過她,但那也都是以後的事情了,麥舒畫顧不得了,她只想解決好眼前的事情。
“恆盛的幾個合同,明天都會審批過關。”俞向晚在沉默了許久,終於出聲道:“但是要是被我知道了外面有一點關於這件事的風言風語的話,麥舒畫,我不會饒過你。”
“厲太太請放心,我不會拿自己來開玩笑,你逼急了我會做出那樣的事,既然恆盛都沒事了,我怎麼可能還那麼做?”
俞向晚也不等麥舒畫說完,就將電話掛斷了。
此刻,她實在是氣的不行。
她沒想到,自己和劉勳的那件事,竟然麥舒畫也知道。
那這麼算下來的話,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對這件事是知情的,她想想就覺得十分的可怖。
她其實最近總是做夢夢到了自己當初和劉勳的事情被整個江城的人都知道了,然後,她走在路上,都要受到別人的指指點點,他們看她的眼神,簡直要讓她無地自容。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不能忍受這些的,她是厲太太,就是最好的厲太太,怎麼能讓別人知道她的這件不堪的往事?
……
掛了電話的麥舒畫鬆了一口氣,無論怎麼樣,這次總算是讓俞向晚收手了,她因爲擔心她會將她與劉勳的事情給說出來,所以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針對恆盛的了。
但是她知道俞向晚肯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她這麼在乎這件事,很害怕別人知道,現在卻發現她竟然也是知情者之一,恐怕到時候找到了機會,她就不會放過她的。
想到這些,麥舒畫就覺得頭疼,但是現在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能讓恆盛暫時先躲過俞向晚這樣的報復纔是對的。
……
自從霍啓森這次的事情之後,霍家就覺得十分的對不起唐溪,他們覺得都是他們霍家的錯,所以現在也覺得沒有那個臉面再過來詢問唐溪到底什麼時候和霍啓森結婚了。
而霍啓森雖然最後取得了這樣的勝利,但是他爲此還真的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在醫院待了整整一個星期,而且,在這個星期裡,他還一直都需要趴着睡,不能轉身仰着睡,因爲怕會不小心弄到了傷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