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樂鈞像一隻可憐的哈巴狗一樣趴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帝神邪尊。
帝神邪尊的眼裡閃過一絲嘲諷,一個男人,活得跟一隻狗似的,還有什麼意義?若是他能夠有膽子一點的話,他或許會……
“如果你能夠親手幹掉你身邊的那些人的話,我或許會考慮考慮的!”帝神邪尊摸摸下巴,隨意地說道。
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讓宇文樂鈞心裡燃燒起一股希望,現在,他也是隻有這個辦法能夠讓他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宇文樂鈞,你想做什麼?”一看到宇文樂鈞的身體悄悄地移動,羅力洛克就第一時間厲聲質問,也讓公義花日和公義無悔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迅速地離開宇文樂鈞。
宇文樂鈞站起來,一抹陰冷從眼底閃過,冷笑道:“羅力洛克,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爲了我能夠活着,你們兩個也只能夠死了!”
羅力洛克,公義花日和公義無悔的臉色齊齊一變,眼底閃過一絲憤然。
公義無悔厲聲質問道:“宇文樂鈞,你們宇文家族和我們公義家族世代交好,你確定現在要讓我們的關係決裂嗎?”
宇文樂鈞不屑地看向公義無悔,道:“公義無悔,你以爲你自己是公義家族什麼重點栽培的人物嗎?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君王,充其量你不過是宇文老頭在外私生的一個野種,就算幹掉你。公義老頭也不會說什麼!”
公義無悔的臉色變得漲紅!他的身世就是他的一個痛,就算他的身份是公義家族的少爺,可是他的的確確的父親在外頭私生的一個野種,並且在如此多的野種裡面,不過是一個資質算好一點的野種,像宇文樂鈞所說的,就算他幹掉他,父親大人也不會有所不滿,可能反過來感謝宇文樂鈞替他解決掉一個不入流的野種呢。
公義花日雖然一直都對公義無悔沒有什麼好感,可是不管怎麼說。公義無悔也是他們公義家族的人。再怎麼不濟,也容不得別人這麼指指點點,將公義無悔擋在自己的身後,冷漠地對着宇文樂鈞說道:“宇文樂鈞。我們的家事。與你無關。這一次要不是你慫恿家主的話,我們根本不會插—手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你自己不服氣霄敵,所以纔想到將怒氣發泄在他的小女兒身上,如今出事了,你就想要我們的命來替你背黑鍋,宇文樂鈞,你以爲我們死了,家主不會插—手這件事,但是如果我爆體通知老家主的話,恐怕老家主不僅會對這件事作出處理,就連對家主,也會頗有微詞!”
沒有了家主的庇護,老家主就算對宇文樂鈞出手,宇文家族也沒有人敢出聲,只因爲宇文樂鈞和公義無悔一樣,一樣是家族裡面不受寵的野種。
公義花日的話讓宇文樂鈞的臉色一變,隨即冷笑道:“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宇文樂鈞的話音剛落,便快速地朝公義無悔,公義花日和羅力洛克他們三個人動手。
帝神邪尊雙手環抱着胳膊,看着宇文樂鈞,公義無悔,公義花日和羅力洛克他們四個人在做抵死的掙扎,打鬥,每一次下手,都毫不留情。
“呵呵!”
帝神邪尊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不屑的笑聲從口中流瀉出來,這就是人類,爲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顧自己的隊友,爲了讓自己可以活下去,便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說什麼人性本善,是人性本惡還差不多。
人類,若不是有那些什麼陰謀詭計,他當年怎麼會被抓住,困在鎖魂塔那麼多年?這一切,都是因爲人類的卑鄙無恥,使用了骯髒手段。
當帝神邪尊看着宇文樂鈞他們四個人打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不僅僅沒有一絲憐憫之心,反倒是對人類的人性本惡愈發地肯定了。
只是,當帝神邪尊想要肯定這個想法的時候,心底裡卻傳來了一個聲音:“瓊華……瓊華……”
帝神邪尊的眉頭狠狠地一擰,該死的,這個蒼神大帝居然如此不死心,還妄想居住在他的身體裡面?這個身體是他的,他要蒼神大帝永遠消失!
越是想要蒼鳳消失,心底裡的那個聲音就愈加地強烈,帝神邪尊煩躁地緊皺着眉頭,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臉上盪漾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他倒要看看,蒼鳳大帝還能夠堅持多久!
閉上眼睛,帝神邪尊放鬆了自己,將那被喚醒的魔性漸漸地壓制下去,氣沉丹田,接受着大腦裡面慢慢輸送過來的片段。
帝神邪尊看到了,十三歲那年的霄瓊華,一個被稱作廢物的小丫頭,沒有任何的霸氣,卻在那競技臺上,以一敵六十四,那嬌小的身軀再一次次的倒下中,再次站起來……
在玲瓏塔內,她被蒼鳳和蒼凰那霸道的力量折磨得痛不欲生,就連靈魂都被蒼凰反反覆覆地燃燒盡,那張猙獰的臉蛋透着一股堅定而透明的信息,她要活下去,活下去……
…………
面對千年兇獸的時候,帝神邪尊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意志一直支撐着她,拼死作戰到底,究竟是爲了什麼,那不肯服輸,不願認輸的堅定,到底是爲了什麼……
帝神邪尊不明白,人類不是最奸詐,最自私的嗎?爲什麼還有那麼多的人願意爲了一個小丫頭而前赴後繼地爲她送死?而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流血流汗不流淚的一個強勢小傢伙嗎?那爲什麼,看到有人爲她受傷的時候,會紅了眼眶,溼了眼角……
帝神邪尊看到了霄瓊華一路走來的歡笑和辛酸,他開始慢慢地欣賞霄瓊華了,不是因爲她的仗義,不是因爲她的護短,而是因爲她所認定的,拳頭,比道理要來的好!
這點帝神邪尊不會否認,他十分地贊成霄瓊華的想法和做法。
道理?那不過是弱者的藉口!在弱肉強食,強者爲尊的世界裡,沒有人會跟你說什麼大道理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之後不要妄想讓自己可以成爲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