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個腿兒!”
山羊鬍陰惻惻的聲音,讓輪椅上的岑三爺不由打了激靈!
這場面,就是貓戲老鼠啊,自己就是那隻老鼠!
“有手機沒?”
山羊鬍揹着雙手,彷彿爲了生活奔波了一整天的窮苦老漢,長滿溝壑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有!”
岑明正現在不怕眼前這老棺材瓤子提條件,就怕對方不說話……歌裡是怎麼唱的?就怕空氣突然變的安靜啊!
“報警!”
“前輩,不敢!”
“讓你報你就報,廢話這麼多找抽是吧?”
岑三爺不得已,向惡勢力低了頭,摸出自己的手機。
“接通之後,你就說這地方有人聚衆看小電影,用手機瀏覽不健康的網站,被熱心羣衆制止了。”
岑明正:?!
“快點!今天你們不進局子,老夫我進局子!選一個吧!”
山羊鬍渾身上下猶如寒冰一樣散發着陣陣冷意,岑三爺是真的頂不住啊!
屈辱的報了警,岑三爺欲哭無淚,岑家的招牌,倒了啊!
等到警察趕到酒店,把岑明正一幫人帶回警局調查,這九個人裡面,還真有四個人的手機裡存了小電影……
只用了半天時間,整個雪蓮鎮都傳遍了,一幫習武的壯漢湊在一個酒店的小包廂裡,聚衆看小電影!其中一個還特麼坐着輪椅!
這幫傻缺被人舉報,然後被警察叔叔帶走了!
一時間,人們紛紛譴責這些污染武林大會積極向上氛圍的人渣,同時趕緊打開手機,刪掉一些不需要存在的東西……
躲在旅店裡遠程操控這一切的蘇然卻在傻樂,岑明正爲什麼來雪蓮鎮不重要,譚大姐不遠千里趕到這是不是因爲岑家也不重要,蘇然的理念,把危機消滅在萌芽狀態……遇見了,就先揍一頓! ωωω •ttκǎ n •℃o
蘇然就不信了,被自己鬧這麼一場,那幾個武林中人還有臉繼續呆在雪蓮鎮!
只是主世界這些武林人士的實力低的讓蘇然有些驚訝!
波浪拳、破山腿、閃刀,蘇然一共在萬靈之鏡中填充了三個武技技能,結果只繼承自己百分之八十實力的分身還沒動用這些技能,岑明正一幫人就撲街了……
看來,以後再對付這些武林中人,下手不能太狠。
晚飯的時候,譚大姐估計也知道岑明正一幫人被打了一頓,然後扔進警局的事了,心情難得開朗,和蘇然一起吃了晚飯。
當然,晚飯依然是在房間裡吃的,譚大姐自從到了雪蓮鎮,就不在外面露面。
這讓蘇然懷疑,譚大姐憋着大招呢!
“明天就是武林大會,這次帶你來的任務也該給你說清楚了。”
飯後,譚大姐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語調輕鬆猶如閒聊。
蘇然卻坐直了身子,花費一套房的代價僱傭自己來雪蓮鎮,譚大姐必然要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啊!
“武林大會呢,分兩種。”
“一種就是明面上辦的,招攬遊客的。”
“另一種是練武這幫人私底下辦的,解決江湖恩怨的。”
“我,就是那個恩怨!”
蘇然:?!
啥意思?
譚大姐你小名叫恩怨?
“別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我也不想的。”
譚大姐沒好氣的嘟囔起來。
有些沙啞,偏偏性感魅惑的聲音低低講述,蘇然明白了爲何譚大姐老老實實在濱海收房租過日子,還會被岑明正帶人襲擊,也明白了譚大姐爲什麼不遠千里趕來雪蓮鎮,偏偏躲在房間裡不出門。
武林恩怨,一言難盡。
譚家人丁不旺,譚大姐的父親早早病逝,母親在她十八歲那年也撒手人寰,整個譚家,只剩譚大姐的二叔撐門面。
岑家家大業大,朋友遍天下,人丁興旺,蒸蒸日上。
可樹大了難免有爛枝,人多了難免有混蛋。
六年前,譚大姐因爲貌美被一個岑家小輩糾纏,譚大姐沒慣着對方,直接把人打住院了。
麻煩就此而來,岑家小輩本來不佔理,可岑家的面子不能落,加上岑家勢力強勁,平日裡少不得做慣了仗勢欺人的行當,於是打上譚家,要一個說法。
譚大姐的二叔性子暴烈,自家侄女父母都不在了,命忒苦,就剩自己這麼一個二叔,萬萬不可能讓侄女受委屈!
雙方一言不合,就動了手。
一交手岑家的人就發現事情不妙,這名聲不顯的譚家人,竟然武藝頗高!
譚二叔動了真火,連續打傷十多個岑家人,其中有一個命歹,竟然稀裡糊塗死了!
本來,譚大姐叔侄兩個惹上的這撥岑家人只是岑家的旁支,對方又不佔理,打贏之後花錢請人居中說合,譚二叔賠個不是,面子裡子都有,這事也就過去了。
可千不該萬不該,死人了。
事情鬧大了,譚二叔連夜坐船跑了,據說去了東南亞,也不知道真假。
本來想要帶着侄女一起跑的,可譚大姐不願意,自己帶着錢去了濱海……
武林中人也是要遵紀守法的,本來譚二叔一個在逃通緝犯的身份是妥妥跑不掉的,可岑家主脈,也就是岑明正他爹出面把事情壓下來了。
岑家這麼做,就是代表想要“江湖事江湖了”,這特麼的,是想親手要譚二叔的命!
當然,這只是表面說法,是做給武林同道們看的,畢竟譚二叔人都跑國外去了,甚至沒在國內落下案底,岑家人不至於真追殺到國外去。
無非是,岑明正他爹覺得自家人辦事不佔理,偏偏又吃了大虧,還特麼是一個旁支,想要虛張聲勢,既能不落岑家的面子,又能敲打一下家裡那些越發混蛋的子弟。
本來,這事過去也就過去了,畢竟當事人譚大姐不見蹤跡,兇手譚二叔遠走海外,岑家旁支想糾纏,也沒目標了。
可誰也沒想到,這事過去了三五年,當初糾纏譚大姐那個混蛋,竟然來濱海辦事,在街上撞見譚大姐了!
後面的事就簡單了,爲了臉面,爲了當年岑老爺子說過的話,岑明正就帶人趕到了濱海……
“譚姐,你想讓我做什麼?”
蘇然的眼神少見的變得鋒利起來,“這岑家,也太欺負人了!”
譚慧芳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斜仰着頭看向窗外的一輪明月,用稍顯沙啞的質感聲音輕輕說道:“不用你做什麼,等到事情全都了結了……你替我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