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樂兒猛地打了一個寒顫,瞠大水眸,滿臉懵逼地瞪着他,半響,慢慢低頭,往自己看去,隨即發出一聲足以掀翻屋頂的尖叫:“啊……”她是什麼時候坐在坐廁上的,身上就只穿着一條小褲褲,而且還是半褪。
“叫什麼?”龍梟抄手抱胸,居高臨下地俯瞰着她,脣角微勾。
“我……你……”夏侯樂兒迅速從坐廁站起來,隨即發現自己身下已經毫無遮掩地暴露,頓時羞窘的全身發熱發燙,趕緊又坐下去,激動地說,“你還在這裡幹嘛,趕緊出去啊。”
“我連抱着你尿尿都試過了,還害臊什麼。”龍梟嘴角微微一抽,鄙視地說,“矯情。”
夏侯樂兒用力攥住拳頭,強忍住想一拳揮過去的衝動,低吼:“那時候我受傷了,是迫不得已……”
“那你現在是喝醉了,也是情有可原。”龍梟回答的很是順溜。
“我已經酒醒了,不需要你,你趕緊出去。”被他火眼金睛的盯着,她怎麼可能尿得出來,夏侯樂兒氣急敗壞地大聲說。
“是嗎,你的臉很紅,雙腿還是無力,你要是摔倒了,怎麼辦?”龍梟明擺着,就是要在洗手間裡等她尿完了,才肯出去。
夏侯樂兒伸手扶額:“問題是,你在這裡,我根本就無法尿出來。”
“我轉身,不看你。”龍梟說着,轉過身去,留給她一個峻峭挺拔的背影,“還是你想我哄你,就像上次那樣……”
提到上次在醫院裡,他抱着她尿尿,還不斷噓噓地哄她,夏侯樂兒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她磨了磨牙說:“你管我,別說話。”
“你需要我出聲哄你,就直接說,我不會取笑你。”龍梟認真地說。
夏侯樂兒磨牙,這禽獸,簡直就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雖然很羞窘,但也是太急了,夏侯樂兒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一邊磨牙,一邊釋放。
聽到身後傳來的水聲,龍梟知道她尿了,脣角微彎,真可愛,他抽了兩張紙巾,手往後遞給她。
夏侯樂兒黑着臉,接過紙巾,擦乾淨,剛站起來,準備抽起小褲褲,突然頭一暈,雙腿一軟,身體往前面撲去。
“小心。”聽到後面的動靜,龍梟迅速回頭一看,見她向着自己撲來,趕緊伸手穩穩地把她接住。
“褲……抽起來……”夏侯樂兒暈得倒進他的懷裡,簡直生無可戀。
“我又不會嘲笑你,那麼焦急幹什麼?”龍梟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把她掛在腿上的小褲褲抽起來,“你更狼狽的樣子,我都見過了。”
“別說了……你再說……我就不活了……”夏侯樂兒瞪着他,無語。
“我不說,可以了吧。”臉皮真薄,龍梟莞爾,揉着她去洗手,然後才抱着她回到牀上。
夏侯樂兒躺在牀上,立即閉上眼睛裝死。
龍梟把毛巾打溼了,敷在她的額頭上,知道她心裡還在爲剛纔的事情嬌羞,也不拆穿她,只是守在她的身邊,默默地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