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誣衊他,恐怕現在只有你女兒最清楚了。”夏侯樂兒喝了一口水說,“如果我真的沒人性,我不會等到現在才說出這種話。”
“媽,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這回事,那天她剛到咱們家,舅舅見她獨自一個人拋棄後院那裡玩耍,便好心的去充當導遊,給她帶路,誰知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歐陽芷柔辯解。
夏侯樂兒放下水杯,向着她鼓掌:“睜眼說瞎話,說謊也不用打草稿,你厲害,水土不服,就服你了。”
“那是因爲我說的全部都是事實。”歐陽芷柔假裝沒看見她的諷刺。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位請吧。”夏侯樂兒懶得搭理她們,直接下逐客令。
“夏侯樂兒,今晚,你必須得到我弟弟靈前跪一夜,否則,本夫人跟你沒完沒了。”城主夫人驀地站起來,大聲說。
“我這輩子,只跪父母和我尊重的死者,而你弟弟,卑鄙賤格,下流無恥,他受得起嗎?”夏侯樂兒眼眉都沒挑一下,只是眼底裡,寒光閃爍,她不抓他起來鞭屍已經很給面子了,還想她去跪他,門都沒有。
“豈有此理,你居然敢咒罵我弟弟,你活膩了。”城主夫人見她對自己的弟弟如此不禁,還口出惡言,頓時大怒,一手抄起桌面上的水杯,用力向着她砸過去。
夏侯樂兒眼疾手快,把手裡的水杯用力一拋,向着半空中砸來的水杯撞去,啪的一聲脆響,兩隻水杯碰撞,當場碎裂,玻璃碎片紛飛。
“啊……我的眼睛……”城主夫人突然伸手捂住眼睛,驚恐地慘叫。
“媽,你怎麼了?”歐陽芷柔頓時大驚失色,趕緊上前扶住她,焦急地問。
夏侯樂兒抄手抱胸,冷眼睨着她們,就算她的眼睛被玻璃刺瞎了也是活該,一大早來興師問罪,還主動動手,怎麼說,也是她的錯。
“好痛,我的眼睛……好痛……”城主夫人捂着眼睛,手掌有絲絲的鮮血滲出來,更加焦急驚恐了。
“天啊,怎麼會這樣,來人,快來人,夫人受傷了,趕緊備車去醫院。”歐陽芷柔立即大吼。
外面守着的僕人,立即驚慌失措地跑進來,扶着城主夫人離去。
歐陽芷柔回頭看着臉色冷漠無情的夏侯樂兒,狠狠地說:“夏侯樂兒,如果我母親瞎了,我一定會挖了你的眼珠,給她報仇。”
“我在這裡等着。”夏侯樂兒抄手抱胸,四平八穩地坐在沙發上,臉上並沒有驚慌,也沒有害怕的神情。
歐陽芷柔被她那狂傲,目中無人的姿態氣倒了:“你等着。”說完,便轉身,隨着城主夫人離去。
“夫人,這是怎麼了?”端着食物回來的小琴,看到滿地的玻璃碎片,還有血跡,嚇得差點把手裡的托盤給摔了,天啊,她不過才離開一會,怎麼變成這樣了?
夏侯樂兒向她招手,讓她過去,然後伸手揪住她的衣襟,沉聲問:“告訴我,阿易昨晚在獄中,是不是畏罪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