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鋒利的手術刀,就要落在她手臂上時,突然一隻手掌從旁伸出,緊緊地抓住了孤陌傾的抓着手術刀的手腕。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隱含着憤怒的男子嗓音,從上方傳來。
程結衣擡頭擡頭看去,見到了那張熟悉的俊臉,立即從地上站起來,躲在他的背後,神情有點激動地說:“風,她想毀我的容,好可怕。”
“沒事,我在這裡,她傷害不了你。”孤陌風用力甩開了孤陌傾的手,黑着臉,不悅地說,“她是你嫂子,你居然這樣對她,她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喪心病狂的毀她容?”幸好他剛纔聽到她的叫聲,才趕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嫂子?”孤陌傾被他用力一甩,差點連人帶輪椅摔了出去,她穩住身子,諷刺地冷笑,“我應該叫大王嫂,還是叫二王嫂呢?”
“你說什麼?”孤陌風頓時俊臉一黑,揚起手掌,想拍死她。
“住手。”孤陌寒來了,他見孤陌風要打孤陌傾,立即快步衝過來,把輪椅拉開,用不敢置信的眸光盯着孤陌風,“她是你妹妹,她眼瞎了,臉毀了,你竟然還要傷害她,你還是不是人?”
“就算她殘廢了,這也不是她可以隨便傷害別人的理由,結衣,我們走。”孤陌風懶得再說什麼了,拉着程結衣,快步離去。
“風,這什麼態度?”孤陌寒盯着他的背影,皺眉。
“大王兄,還是你最好,二王兄太兇了,我不過說了那麼多他們幾句,他就要打我。”孤陌傾楚楚可憐地說。
“嘖嘖,好厲害的戲精啊,拿着手術刀要毀人家的容,也能說得那麼輕描淡寫,不是說王室的教育很嚴格的嗎?老蝦,你看,這素質,這教育,你說那點嚴格來着?”無聊嗑着瓜子,看了一場好戲的紫荊,手靠在龍蝦的肩膀上,好笑地問。
“好可怕,一言不合就毀容,紫荊,幸好咱們跟她不熟,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免得那天,被她毒死,或者毀容,那就慘了。”龍蝦鎖了縮脖子,露出一副怕怕的神情。
“你們整天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孤陌傾沒想到自己的剛纔那一幕居然被他們看到了,頓時惱羞成怒地大吼。
“就算我們只是上過幼兒園,也知道不要說假話,老蝦,我們還是跑遠點,我可是很愛惜我這張臉的。”紫荊冷嘲熱諷完了,便拉着龍蝦走了。
“大王兄,你不要聽他們胡說,我沒有……”孤陌傾看着臉色漸漸變得鐵青的孤陌寒,焦急地說。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你買兇殺人,現在已經受到教訓了,爲什麼你還不能學乖一點,龍梟毀你容,你就要報復社會嗎?你讓我太失望了。”孤陌寒怒氣騰騰地甩袖而去。
“大王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孤陌傾孤獨一個人在走廊上,孤獨,寂寞,更多的是,仇恨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