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夏侯樂兒跟着龍梟去了軍營,龍梟在跟屬下談論公事和批閱公文的時候,她就坐在龍梟特意吩咐人準備的軟榻裡,開始跟那一團團的毛針做鬥爭。
龍梟前陣子受傷,夏侯樂兒不允許他處理公事,現在桌面上的要他過目簽名的文件,堆積如山。
夏侯樂兒見他那麼多事兒要處理,她也不打擾他,只是安靜的在一旁織毛衣,累了,就靠在軟榻上休息一下,或者到外面活動一下身子。
龍梟見她出去,暗中吩咐保鏢在暗處保護着,剛屬下呈上來的一份報告中,他連夜遭滅的殺手組織名單裡,還有一條漏網之魚,據說他身手了得,身懷絕技,他派出去的人,找了很久,都沒找到。
他不擔心他來找他報仇,但是他擔心,他會對夏侯樂兒不利。
夏侯樂兒在軍營裡瞎晃着,不知不覺,居然來到了醫務室外面。
想起那天,她把躺在病牀上的江希陽當成了龍梟,哭得悽悽慘慘的,臉頰不禁泛起一抹尷尬,轉身,本來想離開,但是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回過身來,走進醫務室裡。
軍醫在給訓練中不小心受傷了的士兵治療傷勢,江希陽已經清新了,但是身上的傷勢太重,只能繼續躺在牀上休息,他見到夏侯樂兒來看他,有點意外:“夫人,你怎麼來了?”
夏侯樂兒走過去,在牀邊的椅子坐下,拿起一個橘子,輕輕的剝着皮,語氣不鹹不淡地說:“聽說,你身上的傷,是龍梟開的槍,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江希陽臉色頓時一怔,眸光有點黯然,說:“是我欠她的。”
“所以,你就要我死。”夏侯樂兒把橘子皮剝了,掰開一半橘子肉,送到他的嘴邊,說話的語氣,很淡,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似的,沒有多大的波動。
“對不起。”江希陽吃着她親手給自己剝的橘子,有點慚愧地道歉。
夏侯樂兒繼續喂他吃橘子,冷不防說:“我懷孕了。”
江希陽頓時滿臉震驚地擡頭看着她:“你懷孕了,那孩子……”
“你應該很慶幸,我和寶寶都沒事,否則,我現在該要給你喂毒藥了。”夏侯樂兒才脣邊泛起一抹似真似假的笑容,讓人看的不透徹。
江希陽的身子一顫,吁了一口氣說:“幸好,你和寶寶都沒事。”否則,他造的孽,又重了。
“你知道龍梟一夜之間,把整個殺手組織給遭滅的事吧。”夏侯樂兒淡淡地說。
江希陽輕輕點頭,他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龍蝦就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了,當時,他是震驚了很久。
“被殺的殺手名單出來了,據說,還有一條漏網之魚,說不定,他隨時都會來暗殺我,如果被他得手,我就一屍兩命了,如果不是龍梟對你手下留情,你早就跟閻羅王打交道去了,江希陽,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吧。”夏侯樂兒掰了一塊橘子肉,塞進他的嘴巴里,語氣很輕,卻噙着無形的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