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間只比試元力,是一種修行界中比較文雅的比試方式,而這種比試方式往往是存在於兩個沒有衝突,而且又認爲實力相當的人之間
歐陽康聽說紫殤很厲害,卻沒有見過他有多厲害,但心中認爲紫殤再厲害,也不可能比一個道玄玄學院的習教厲害,於是便懇請了莊英傑出手向紫殤施壓。
莊英傑聽過紫殤的名號,知道紫殤厲害,但是對於一個道玄玄學院中的習教來說,自有屬於他的那份驕傲,驕傲源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於是在聽到了歐陽康的請求後,他也自信一個獵獸之人,不可能在實力與境界上壓過他,所以歐陽康的請求他答應了。
莊英傑選擇了比試元力這種溫文儒雅的方式,是既想按照歐陽康的意思向紫殤施壓,又想爲紫殤留下臉面,讓他不至於太過尷尬,可謂是用心良苦。
可哪知道良苦的用心,不是讓紫殤不尷尬,而是讓他狼狽。
莊英傑在與紫殤比試最後時候,已經是從比試變成了比拼,何爲‘拼’?那自然是指他已經竭盡全力了,可竭盡全力的結果是什麼?是元力被以泰山壓頂之勢震散,震得的連退數步,震得體內血氣翻騰!
莊英傑一臉鐵青,只是不知道這鐵色的青是嚇出來的,還因爲體內的氣血翻騰,他低聲說道:“觀天境?”
紫殤微微笑道:“本事微末,尊駕見笑了!”
莊英傑臉色變得更青了些,不過這次的原因是明顯的,那是被紫殤一句話氣得,若是紫殤那樣的境界算是微末,那他莊英傑的境界就連微末都不算了。
歐陽康乾咳了兩聲,笑容終於有些僵硬,僵硬是因爲紫殤展示出來的境界讓他始料不及。
“紫會長,快裡面請,本官已經備下了酒席。”歐陽康一側身,哪知道紫殤便闊步走入大門中,有點喧賓奪主的氣勢。
紫殤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歐陽康想先從氣勢上壓住他,那他很便要在氣勢上討回來,於是就出現了主隨客後的情況。
刺史府的下人衆多,衆多的下人們在府中也已經呆了不少年頭,可這樣的情況確實是沒有見過
。
歐陽康隨着紫殤進了自家大門,而莊英傑也十分尷尬的跟了上來,爲的是不失風度。
紫殤微微放緩了腳步,而歐陽康則是快步上前,這一快一慢間,兩人便齊肩而行,彷彿沒有發生後什麼事情,都是臉上帶着笑容,好一幅賓主同歡的場面。
酒宴開始,刺史府的菜餚自然不會寒酸,可以說是皆爲美味,面對着色香具美的菜餚,莊英傑吃的可算是不是滋味,不是因爲被紫殤所敗的憋屈,而是驚訝於紫殤展現出來的實力。
紫殤和歐陽康在酒席上,突然猶如多年的好友,相談得十分歡暢,至於婚事的問題,紫殤並沒有提,因爲歐陽康沒有提及,那他就沒有提出來的必要。
酒席在彼此間的默契下,可以算是其樂融融,像這樣的酒席,並無所謂什麼酒足飯飽之類的,畢竟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了,自然明白意盡時,便應該是酒席結束的時候。
“今天得到大人的款待,紫某十分感謝,這最後一杯酒是敬大人的,希望將來可以在大人的帶領下,爲陽泉州的百姓盡一份力。”紫殤高舉着酒杯說道。
歐陽康聽了紫殤話,心中一嘆,他明白紫殤這是在告訴他,如果沒有紫菀婚事的事情,那麼雙方是可以緊密合作的,一句‘在大人的帶領下’也說出了紫殤願意讓歐陽康在合作中處於主導地位。
歐陽康心中一陣衡量後,覺得不能成爲兒女親家雖然有所遺憾,但考慮到紫殤的實力和背景,那麼退而求其次的合作,總要比撕破臉面要來得強些,於是他笑着舉起了酒杯說道:“承紫會長的貴言,我們一定會合作愉快的!”
見紫殤與歐陽康都舉起了酒杯,席間都一直默默作陪的莊英傑也舉起了酒杯,笑着碰了碰杯子,然後一飲而盡。
酒席結束後,歐陽康親自將紫殤送到大門處,紫殤婉拒了歐陽康留宿刺史府中的邀請,但卻與歐陽康約定明日同遊西江美景。
紫殤離去後,歐陽康便向一晚都堅持作陪的莊英傑表達了最誠摯的謝意,他語氣誠懇的說道:“先生高義,若是不嫌棄,以後我們便以兄弟相稱如何?”
莊英傑眼前一亮便直接開口說道:“歐陽兄說的是什麼話
。”
歐陽康微微一笑說:“英傑賢弟辛苦了!剛剛賢弟好似受了內傷,不知道嚴重嗎?爲兄府中有上好的藥物。”
“是受了點傷,調養數日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只是我未成想到那紫殤的境界竟然如此高深!”莊英傑顯得有些心有餘悸。
“若是賢弟動用兵器,全力以赴,能與他平分秋色嗎?”歐陽康問道。
莊英傑回答道:“歐陽兄,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那紫殤已入觀天境,若是生死相拼,除非他的招式一團糟糕,否則我定然撐不過十招。”
歐陽康知道莊英傑說的定然是實話,於是心中暗自慶幸,並沒有把事情做得太過份,他關心了莊英傑幾句,送莊英傑回房間後纔回到了別院中,滿是疲倦的閉上眼睛。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中,歐陽康與紫殤踏着觀景的腳步,商量着獵獸行會建立的事情,在觀遊了大半個陽城後,陽泉州獵獸行會的具體職能也敲定了下了,這也就宣告了紫殤與歐陽康的結盟正式完成。
今天歐陽康的心情不錯,剛剛送別了紫殤,回到府中,在別院院子中與小妾戲耍,在戲耍中與小妾的觸碰,感受小妾那柔若無骨的身體,有些異動,正在性起欲行多日荒廢的人道大業時,老管家闖了進來。
小妾見老管家突然出現,坐在歐陽康大腿上的身子急忙站了起來,神態有些嬌羞之狀,讓歐陽康看得熱血澎湃。
熱血澎湃的歐陽康對於突然闖入的老管家自然不滿,心中不滿也就不會有好臉色,他一臉責怪之意的問道:“人老了就糊塗了?什麼是需要如此匆忙?”
“老爺大事不好了,仁勇校尉劉勇在大廳候着您呢!”
“他不在西嶽城呆着來這裡做什麼?”
“西嶽城被‘蒼狼盜’襲擊,死傷慘重!”
“什麼?”歐陽康不敢相信的再次問道。
老管家重複了一遍,歐陽康的臉色一下變得烏雲密佈,也不顧不得身旁的小妾,急忙走出別院,向着府中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