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會兒天色漸漸暗淡下來,這老頭一聽邊上的時鐘報時現在七點整,他大罵幾句接着回到臥室休息。
黑夜來臨,周圍黑漆漆的,我看看我們的慘狀,心裡嘆口氣。
白天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一件東西,那是一枚勳章,一般人也許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卻很清楚,那是服役的身份標誌。
難怪這人能把我們四個都綁起來,他身手絕對不差,今晚我們必須要逃出去否則明天就是我們的死期。
我看向面前的柳耀軒,他一臉無奈,看起來情緒很低落。
見我望向他,他好像想說話,但我搖頭制止了他,我白天的已經看過,在我們邊上有一個東西。
是一個刀子,只要拿到它我們就能夠弄開這繩子,到時候想出去就很好辦。
我們被綁在一個椅子上,這椅子被固定住也不能動彈,我只得用腳慢慢挪動。
我使出渾身解數,終於是把刀子慢慢挪過來,我心裡暗喜。
漸漸的我把刀子用腳夾起來,身子往前傾斜,把刀子的刀背咬在嘴邊。
我朝邊上的孫倩使個眼色,她應該是看出我的意圖,轉過頭來把我嘴伸過去的刀子叼住。
接着又朝我手下面遞過來,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心裡很着急。
孫倩也是拼了命,整個身子往邊上倒過來,額頭上汗珠都出來了。
好在我的手終於把刀子接住,我開始慢慢劃我綁在手腕上的繩子。
這很耗費時間,一個多小時才把手上的繩子弄開,我心裡大喜,有希望逃出去啊。
活動一下手腕,我開始解開幾人繩子,我做個手勢,示意大家腳下不要亂動,做一個噤聲的意思。
三人表示知道,我們也不敢發出太大聲音,我也放棄去找那老頭的麻煩,畢竟很有可能我們不是對手。
藉助窗外月光,我們勉強能看清屋子裡的情況,慢慢往門口奔去。
讓我們絕望的是並沒有鑰匙,而且周圍還有防盜系統,一旦我們破窗或者破門而出的話,報警器就會叫起來。
到時候我們還是逃不掉,我心裡很無奈,現在首要的就是要去把鑰匙找到。
我們慢慢往邊上散去,小心翼翼尋找起來,鑰匙這種東西一般都會放在衣服的口袋裡,畢竟這老者還要出門不是?
但客廳裡並沒有衣服,難道是在臥室?我下意識不想進去,但很快發現一個問題,鑰匙還真在臥室裡。
柳耀軒示意他進去拿,他一指雙眼想讓我們在臥室外觀察情況,有什麼不對就幫忙。
就這樣慢慢打開臥室門,柳耀軒這人也是不要命的主,很是小心的走過去在邊上那件衣服兜裡摸索起來。
隔一會兒他面色一喜,好像是發現什麼,慢慢的從衣服兜裡拿出這串鑰匙。
我示意他趕緊出來,我們關上臥室門,直接就朝門口走去,正當快要到門口時卻看到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條狗。
我心裡大罵起來,這狗怎麼跑這裡來?剛纔沒有看到啊,難道是這老頭養的?
沉住氣我示意孫倩和柳耀軒女朋友去門那邊,而我和柳耀軒對付這狗。
我們上前直接就把這狗制住,爲了不讓它發出聲音,柳耀軒卡住它脖子,我死死弄緊它不要它動彈。
但沒想到這狗還真厲害,它拼命掙扎起來,我心裡暗自着急,看向邊上開鎖的倆個女人。
她們正在試鑰匙,砰的一聲,這狗恰好踢到邊上桌子,把上面東西碰了下來。
柳耀軒被嚇一跳,放開手裡的狗,它已經斷氣,我轉頭一看只見臥室門被打開,那老頭走出來。
他很熟悉自己房間,路過一摸捆綁我們的地方,接着反手就從邊上抽出一把刀子朝我們走來。
正好柳耀軒女朋友把鑰匙插進去,鑰匙是對了,但這個聲音在這安靜壞境裡太刺耳。
邊上孫倩一看這情況趕緊縮在一邊,那老頭好像聽力很驚人,他竟然直接奔過去來到門前,把還呆立在那裡的柳耀軒的女朋友一把抓過去。
她驚恐大叫起來,在老頭手上掙扎起來,但那老頭看起來力氣很大,竟然把她死死抓住,手上一點也不鬆動,好像抓起這女人根本就不費勁一樣。
我心裡很驚訝,這人也太厲害了吧,就這樣想着,他直接一把刀子插進去。
她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的老頭,緩緩死去,我們三個人一看這情形,哪還敢亂動。
屏住呼吸絲毫不敢動彈,那老頭放下手裡的女人,好像在聽聲音,應該是想找出我們位置。
隔一會兒他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來到房門前摸索起來,把鑰匙拔下來。
轉身回到臥室好像是想去穿衣服,我一看現在就是逃跑的時機啊。
我看見邊上有一個房門,也沒多想帶上幾人就奔進去,但令我們沒想到的是這裡竟然是一個地下室。
而在面前竟然躺着一箇中年男子,正是今天我們遇到那個,他也死在這裡,孫倩看到這一幕面色慘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聽着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我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把邊上桌子搬過來擋住門口。
身後傳來撞擊聲,我們四處尋找,發現這裡有一扇門,在門邊有一扇玻璃窗戶。
我心裡大喜招呼幾人開始敲碎玻璃,正當出去時卻看到一個人冒出來,正是那老頭。
他一下子就把站在窗子面前正準備出去的柳耀軒抓住往外拖去,他力氣很大,直接就拖出去一半。
柳耀軒慘叫起來,四處亂動,我和孫倩趕緊拉住他的腳想把他拉回來。
但讓我們吃驚的是竟然拉不過他,這人力氣實在是恐怖,使出全力竟然絲毫沒用。
還沒過多久我看到這老頭直接勒住柳耀軒脖子,只聽見咔嚓一聲,柳耀軒停止掙扎已經死去。
我強壓住心裡的驚訝,拉上孫倩就躲在一邊,那人從窗戶裡翻進來,慢慢的尋找我們。
邊上的孫倩忍不住顫抖起來,目睹倆個人接連死去,她的心裡承受能力也快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