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魔心中大定,出手間大開大合,體外幻化出一隻藍背巖鷲。
“小心!這傢伙要使大招了!”
老三大叫一聲,擡手間防禦仙器已經將己方几人籠罩。
“梅山七魔!你們有完沒完啊?!我不就是在你們大哥壽宴上高歌一曲,結果他一激動死掉了麼?”
雞魔很是無奈地說道。
梅山七魔現在依舊是七個人,據說是爲了保證梅山七魔的名號,所以又拉了一位入夥。
“你也知道你的惡行!那就乖乖引頸自絕於天下吧!”
梅老大叫嚷道。他原來是梅山七魔的老二,現在大家都往上順了一位。
“我什麼惡行?你問和我一起過來的氣湘子道友,我的歌聲蘊含着音律之道!”
雞魔辯解道。
“氣湘子?!”
梅山七魔大驚失色,集體收手,拜服道。
“還望氣湘子道友高擡貴手,放過我等!我們無意冒犯啊!”
雞魔愣住了,氣湘子的名號這麼好用麼?看來不止是我啊,在巖洲喊出氣湘子的名字,絕對可以橫着走!
蘇恩揚也愣住了,還可以這樣?這就是傳說中的虎軀一震,敵人紛紛拜服的情形麼?!
“念在爾等無心之失,我就不追究爾等的罪惡了!”
蘇恩揚大袖一揮,風輕雲淡地說道。
“不愧是氣湘子!寬宏大量,實在是我輩楷模啊!”
梅老大讚嘆道。
“大哥,之前他連大石壁都破不開啊?!”
梅老五狐疑地說道。
“閉上你的嘴!那是人家只單純運用神兵和法術而已,動動你的豬腦子想啊!氣湘子要是想破開,動用自己那幾個成名的仙術殺招,那你們兩個安有命在?!”
梅老大呵斥道。
蘇恩揚繼續擺着造型,這梅老五倒是有些腦子,可被梅老大帶着,估計慢慢地也就沒了吧!
“是是是,大哥慧眼識珠,是我眼拙了!”
梅老五馬上認錯。
“唉,兄弟!想不到你的名聲如此響亮!真是羨煞我了!”
雞魔跑過來,彰顯着和蘇恩揚不同尋常的關係。
這無疑讓梅山七魔心頭壓力叢生,該死啊!這雞魔和氣湘子是穿一條褲子的,那我們還能報仇麼?恐怕是沒一點機會了?!
蘇恩揚似笑非笑地看了雞魔一眼。
“諸位放心,我氣湘子那是仙門正派!只要諸位不攔截我,自然我也不會爲難各位的!”
聽到蘇恩揚的承諾,梅山七魔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
很多正派人士,遇到實力不如自己的魔道人士,那就高呼着除害的口號,給他殺個乾淨!
還好氣湘子不是這種人!唉,真是正道楷模啊!要不是我們早早入了魔道,恨不得立馬跟隨氣湘子加入一氣派啊!
梅山七魔不約而同地想到。
雙方打個稽首,分道而行。
“兄弟啊!我們關係莫逆,以後有我雞魔的地方,就有氣湘子吃的!我會將兄弟的名號,打響在巖洲大地!”
雞魔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像是一隻咯咯叫的母雞。
好在蘇恩揚早就用上了耳塞,此刻見雞魔嘴巴一張一合後,眼睛又開始緊緊盯着自己。蘇恩揚馬上點點頭,敷衍道。
“對!你說的對!就這樣幹!”
雞魔卻一點沒有發現,反而很是感激地看着蘇恩揚。在修仙界,自己的名號被他人使用是忌諱,想不到氣湘子竟然一點不含糊,直接就讓自己使用氣湘子的名號!
真是好人啊!雞魔感動地又給蘇恩揚高歌一曲。
蘇恩揚也很是配合,雞魔一停下來,他就鼓掌,說着不着邊際的讚美之詞,讓雞魔很是受用。
這時蘇恩揚的傳訊符亮了起來,蘇恩揚立刻查看,是紫電無極的傳訊。
“湘爹,我們已經到桃花寨了!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小獅子都快把這裡拆了!”
看來紫電無極是安全了,桃花寨在一氣派的勢力範圍之內。黑巖衛是不會硬闖的,一旦他們沒有通知,進入一氣派的領地,那就是對一氣派的挑釁。
不過小獅子在桃花寨鬧得這麼厲害麼?看來以後得時時刻刻帶着它了!之前走得急,把這傢伙忘了!
“無極,你們有幾人啊?是不是全都到了?!”
蘇恩揚問道。
“都到了!哦,那個木頭人沒到!不過他也不算自己人吧?”
紫電無極撓撓小腦袋。
蘇恩揚忍不住笑出了聲,木頭人沒去過桃花寨,又和自己分開了。現在估計不知去何處找自己了吧!
巖洲。望鷲山。
一個殘破的木頭人一邊擊殺了幾隻巖鷲,一邊鼓搗着自己的身體。
那個氣湘子真是個變態!竟然能將自己撞成這個慘樣子!木頭人又抱怨幾句,開始組裝自己的身體。
之前它在飛行中,被使用了氣貫長虹加速器的蘇恩揚撞到,直接零件灑落無數,要不是他結構足夠結實,估計當場就變成一堆碎木了。
現在木頭人走走停停,一路上尋找可以替代的事物來充當自己的零件。
不過好在當初他逃得早,沒有黑巖衛小隊追上來。但木頭人也不好過,爲了報復氣湘子,他艱難地繼續往風洲行進。
此刻他已經在兩洲邊境了,望鷲山的另一側就是風洲了。但他之前被撞得太慘,無法飛行。這一路都是行走過來的,走的部件都發燙了。
爲了獲得可以使用的材料充當部件,木頭人已經在望鷲山戰鬥很久了。
他不知道氣湘子去了哪裡,按照當時飛行的路線來看,氣湘子應該飛偏了。估計要重新飛到這邊要花費一些時間了,如果氣湘子沒辦法停下那道仙術殺招的話。
“呵呵,他不會以爲我不認識路,就沒有辦法了麼?”
木頭人一邊給巖鷲拔毛,一邊榆木腦袋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我在這裡等你哦,氣湘子!”
“只要你讓我逮到,我絕對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你這小兔崽子,竟然一點不禮讓老人?!還惡意撞我!真是不可饒恕!”
木頭人在巖壁上刻字,緩解着自己的情緒。他怎麼能被一個晚輩這樣欺負?一定要狠狠地報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