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着一股氣勢,震懾全場的柳嘯天,慢慢的拾階而上,正準備朝葛富軍走去時。一個年輕的身影,急匆匆的從門外跑了進來。
眼睛掃視一下院裡的情況,當他看到牆邊上跌坐的葛富軍,再看着柳嘯天的表情,年輕人頓時面色大變,立即朝柳嘯天大喝一聲:“住手。”
回頭看了年輕人一眼,柳嘯天沒有理會他的呼喊,仍然帶着殺意,朝葛富軍走去。
看到柳嘯天的漠視,年輕人立即衝了上來,準備伸手將柳嘯天拉住。感覺到背後的風聲,柳嘯天身子急轉,朝年輕人當即揮出一拳。
看到柳嘯天拳頭的來勢,年輕人面色一凜,立即變爪爲拳,朝柳嘯天的拳頭對轟過去。
‘蓬’的一聲,兩人拳頭撞在一起後,便又立即分開。柳嘯天身體微微搖晃了兩下,年輕人則是退出三步。
伸手拉了下自己的夾克衫,年輕人輕輕甩動了下自己的右手,望着柳嘯天的雙眼裡,充滿了驚駭。憑藉這一拳,年輕人就知道,眼前的這個白髮年輕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而切論身手,自己遠遠不是對手。
站在他對面的柳嘯天,此刻的心裡也是充滿的好奇。他沒想到在這個小地方,也有人能在倉促之下,接下他這一拳。而且,眼前這年輕人,從出手的姿勢,都回招的過程,都讓柳嘯天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最讓柳嘯天感到意外的是,在年輕人出手的那一瞬間,柳嘯天從他微縮的衣袖下面,當即捕捉到,年輕人的手腕處,明顯有一道槍傷的疤痕。憑藉在中東那幾年的經歷,柳嘯天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M——16穿透型槍傷。
“兄弟隨意打傷刑警隊員,膽子是不是大了點?”伸手理了下自己的頭髮,年輕人擡着他那張,菱角分明的俊臉,朝柳嘯天問道。
“你是誰?”雙目牢牢鎖住眼前的年輕人,柳嘯天揹負着雙手,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冷聲反問道。
“我是這裡的刑警隊隊長,我叫吳衛明。該你說了,爲什麼要動手襲警?”
“哈哈,襲警?好大的一頂帽子。”冷眼盯着吳衛明,柳嘯天仰頭一陣狂笑。接着,他又將視線掃向秦依琳,笑呵呵的說道:“丫頭,該拿出來了。讓我們的吳大隊長聽聽,我爲什麼要襲警,我剛剛所襲擊的,又是一些什麼樣的好警察。”
“呃,你怎麼知道的?”聽到柳嘯天的話,秦依琳當即一愣。她自以爲沒人知道的動作,卻沒想到被柳嘯天盡收眼底。於是,秦依琳咬着自己的雙脣,鬱悶的打開自己的挎包。從裡面掏出一支錄音筆,當着衆人的面,按下了播放鍵。
當即,葛富軍和夏可馨先前的對話,就清晰的從那錄音筆裡,一字不差的傳到衆人的耳朵裡。
“你敢非法錄音?我要告你侵犯我的隱私權。”看到秦依琳拿出的證據,葛富軍的臉上頓時紅白交織。羞怒之下的葛富軍,只得像瘋狗一樣,見人就是一通亂咬。
不屑的看了葛富軍一眼,秦依琳苦笑的搖搖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不敢相信,這世界還有這麼無恥的人。
於是,秦依琳掏出自己的記者證,朝在場的人羣晃了一眼,鄙視的看着葛富軍,秦依琳大聲說道:“我是《湘江都市報》的記者,這是我的工作證。我有權針對眼前的事情,進行採訪調查。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看到秦依琳端出記者的身份,葛富軍頓時面如死灰。疤瘌着躺在地上,後悔自己剛剛太過得意忘形,以致於讓秦依琳她們,抓到了自己的把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嚴肅的看着手下的隊員,吳衛明怒聲喝道。
聽到隊長的怒喝,站在邊上的刑警隊員,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在那裡不敢吱聲。
看着隊員們的反應,吳衛明頓感事情不妙。急着知道真相的他,盯着眼前的隊員,立即咆哮一聲:“說,都啞巴拉?”
暴怒中的吳衛明,將刑警隊員們,嚇得全都縮了縮脖子。其中一個資格老點的隊員,硬着頭皮走上來,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朝吳衛明一字不差的作了彙報。
聽着手下隊員的報告,吳衛明的臉色,頓時變得越來越難看。當他耐着性子,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聽完後,看着牆邊上的葛富軍,吳衛明怒極反笑。
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吳衛明揪着葛富軍的衣領,怒聲質問起來:“好你個葛富軍,我出差這麼幾天,你就能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你還有沒有一個黨員的黨性?”
接着,吳衛明又走到柳嘯天的面前,低聲說道:“兄弟,不好意思,是我剛剛誤會你了。不過,希望你能剋制下,讓我們自己內部來處理。”
看到柳嘯天輕輕點頭,吳衛明立即報以感激的微笑。在自己隊員的介紹下,吳衛明走到夏正飛的面前,深深的朝他鞠躬敬禮。
然後,吳衛明帶着一臉的歉意,朝夏正飛說道:“大叔,很抱歉,這幾天我出了趟差,剛剛纔回來。對於這兩天發生的事,我真的毫不知情。不過請您放心,既然我回來了。這事,我自然會馬上調查清楚,給您一個公平的交待。”
“那就好,那就好。謝謝你,同志。”聽到吳衛明的表態,夏正飛當即含着淚水,連連點頭。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兒子恢復過來,刑警隊能稍微表示下歉意,他就心滿意足了。
“慚愧,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兒子那裡,我也會派人過去,代表我們刑警隊,向他正式道歉的。”愧疚的搖搖頭,吳衛明拍拍夏正飛的後背,輕聲安慰道。
接着,在夏正飛的連聲感謝中,吳衛明再次走到葛富軍的面前。看着眼前的葛富軍,吳衛明蹲下身子,雙眼冒着怒火,朝他沉聲說道“葛富軍,我現在以刑警隊隊長的身份,正式通知你,請你交出你的配槍,以及工作證件,積極配合隊裡的調查,等候事情的處理結果。”
“哈哈,吳衛明,你以爲你是誰啊?”聽到吳衛明的說詞,葛富軍微微一愣。片刻之後,反應過來的葛富軍,看着眼前的吳衛明,發出一狂笑。
接着,葛富軍掙扎的爬起來,右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指着柳嘯天等人,極度囂張的說道:“我看你順眼,你就是我的隊長,我看你不順眼,你就啥都不是。聰明的話,你就將他們全部抓起來,特別是打傷我的那個。不然的話,你這隊長的牌子,恐怕就得摘下來了。”
“你……”看到葛富軍到了這個時候,還死不悔改,甚至還威脅自己,吳衛明頓時氣到極點。
“我什麼我?沒看到我都被打成這樣了?”朝吳衛明翻了翻白眼,葛富軍傲慢的說到。瞧他那狂傲的表情,絲毫都沒將自己的隊長放在眼裡。
“來人,將他帶到審訊室。我……”面對葛富軍的無視,吳衛明頓時大怒,回頭看着手下的隊員,立即發出一聲大吼。
“你敢?”同樣是大喝一聲,將吳衛明的吼聲打斷。葛富軍得意的看着那些隊員,笑呵呵的說道:“你看看他們敢不敢?”
果然,順着葛富軍的眼神望過去,刑警隊的那些隊員,全都縮着頭,沒人敢上前一步。
看到這樣的情況,吳衛明深深嘆了口氣,卻又沒有絲毫辦法,他知道手下的隊員,懼怕的是什麼。吳衛明無奈的搖搖頭,就準備自己親自動手,將葛富軍抓起來。
“怎麼回事?”正在這時,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跺着步子走進來,掃視着夏家村的村民,當即皺着眉頭問到。
一看到進來的中年人,葛富軍立即三步化作兩步的跑過去。此刻的葛富軍,似乎早已忘記了身上的疼痛,立即朝那中年人訴起苦來:“三叔,你來得正好,這些羣衆無故跑來鬧事,還將我打成這樣。我們的大隊長吳衛明同志,不僅不抓人,反而說是我的錯,要我停職檢查。”
“到底是怎麼回事,吳衛明,你還有沒有一個大隊長的樣子?任由這些人圍聚在這裡,都把刑警隊當什麼了?菜市場麼?”冷眼看着吳衛明,中年男人擺出一股威嚴的架勢,厲聲喝道。
“葛書記,是這樣的……”皺着自己的眉頭,吳衛明上前兩步,將自己先前所瞭解到的情況,朝面前的中年男人,詳細的說了一遍。
“這話你也能相信?這些都他們安排好了的。一個用激將法,引導葛富軍同志說錯話,另一個立即趁機錄下來。這明顯是有預謀的嘛。”聽到吳衛明的闡述,中年男人立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不由分說的大手一揮,就當即給秦依琳,來了個有預謀的定性。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秦依琳頓時肺都快氣炸了。她真搞不懂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碰上這樣的極品貨色。
於是,秦依琳急忙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再次掏出自己的記者工作證,擺在他的眼前足足有半分鐘。然後,秦依琳冷眼看着中年男人,帶着諷刺意味說道:“請您看清楚,這是我的工作證,也希望您說話能注意點,否則,我會將您的話,原封不動的刊登在報紙上。”
“我看清楚了,記者同志。我會就這個問題,親自跟你們報社的領導打電話,好好溝通一下的。”看着面前的秦依琳,中年男人慢條斯理的說到。
接着,他又看着吳衛明,嚴肅的說道:“吳衛明,現在我以汨城市,政法委書記的身份命令你,馬上將打傷葛副隊長的兇手抓起來。否則,你這大隊長,不當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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