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爆熊和趙雨桐浪人,扶着柳嘯天準備往回走的時候,一道灰色的人影,閃電般朝他們這邊撲來。
看到突然有人衝過來,傑克立即臉色一變,握槍的右手微微一擡,警惕的望着前方。當他看到那道人影飄近時,立即面露微笑,右手頓時輕輕放回原處。
“傑克,爆熊,你們兩個混蛋。”當看到柳嘯天的雙腿時,米勒頓時衝着傑克和爆熊怒喝起來。
就在先前,米勒和範思雨兩人,並肩衝進樹林,四出搜尋柳嘯天的蹤跡時,突然接連幾聲槍響,從樹林的深處,遠遠的隨風傳進他們的耳裡。
“你再自己小心點。”頭也不回的朝範思雨丟下這麼一句,米勒立即化作一道灰影,朝槍聲響起的方向,如同閃電般急射過去。
當他衝到柳嘯天的面前時,戰鬥已經結束了,傑克和爆熊兩人,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但是,柳嘯天卻是雙腿中彈,這讓米勒怎麼也想不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直以來,當柳嘯天和影不在的時候,傑克儼然就是他們幾人的老大,對於傑克的命令,米勒也從沒違抗過。但是現在看到柳嘯天的傷勢,憤怒的米勒頓時忘記一切,怒聲斥責傑克和爆熊倆人護主不利。
面對米勒的怒斥,傑克和爆熊兩人,頓時羞愧的低着頭,默默的站在一邊,任由米勒劈頭蓋臉的責罵。
“好拉,米勒,這事不能怪傑克他們,我們先回紅樹山莊再說。”微笑的搖搖頭,柳嘯天望着米勒,輕聲說道。
正在這時,範思雨緊跟在米勒的後面,心急如焚的朝這邊衝過來。看到柳嘯天血跡斑斑的雙腿,範思雨紅着雙眼,連連顫聲問道:“你傷得怎麼樣?要不要緊?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別擔心,我沒事。”看到範思雨的擔憂,柳嘯天苦笑的搖搖頭,連忙輕聲安慰起來。
話剛一出口,逍遙門的弟兄們,也在槍聲的指引下,紛紛朝這邊圍了過來。雙眼盯着柳嘯天的傷口,帶着關切的眼神,默默的站立在一旁,靜靜的注視着他們的門主。
被兄弟們的關心所感動,柳嘯天緩緩的掃視了衆人一眼,微笑的說道:“大家都來了,呵呵,這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都回去休息吧。”
聽到柳嘯天這麼一說,逍遙門的弟兄們,全都朝柳嘯天點點頭,在各自頭領的指揮下,慢慢的朝樹林外撤去。
看到逍遙門的弟兄撤走,柳嘯天隨即看了爆熊幾人一眼,慢慢的朝前走去。
自從範思雨出現之後,爆熊便自覺的退後幾步,任由範思雨和趙雨桐兩人,一左一右的攙扶着柳嘯天,朝樹林外走去。
沒走出多遠,柳嘯天他們幾人,就和範利軍他們幾人,來了個對面碰。輕聲問了幾句柳嘯天的傷勢,範利軍便帶着手下,慢慢的朝樹林裡面走去。他知道,這小子事情辦完走人,前面肯定還有事,要等着自己去幫他收拾殘局。
範利軍帶着手下的刑警,走到先前戰鬥的現場,當他們看到洪家四兄弟死亡的慘狀時,頓時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甚至有幾個剛剛入行的刑警,當即抱着旁邊的大樹,吐得個稀裡糊塗。
“這混小子,真是個殺胚來的。”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從時刑警多年的範利軍,也忍不住暗暗皺了下眉頭。
範利軍帶着衛生手套,一邊收拾着地上的殘骸,一邊暗自惱恨柳嘯天,責怪他出手太狠,讓洪家幾兄弟的死狀太過噁心,惹得大多數的刑警,別說過來動手清理現場,就是現在讓他們站直自己的身體,恐怕都是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刑警,一個個將膽水都吐了出來,範利軍在無奈之下,只得自己親自動手,將地上的殘局收拾乾淨。
當柳嘯天他們一行人,閃身走出樹林,出現在伍向華等人的面前時,頓時讓圍在樹林外面的衆人,全都長長的吐了口氣。
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安然無恙的走出來,趙震南立即衝了過來,將趙雨桐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裡,輕聲安慰起來。
接着,他似乎又想起什麼,急忙鬆開懷裡的趙雨桐,轉身看向柳嘯天,眼睛裡充滿了感激的神色。
眼睛掃到柳嘯天受傷的雙腿,趙震南帶着萬分的歉意,朝柳嘯天沉聲說道:“嘯天,每次雨桐有事,都是多虧你的出手相救。趙叔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表達我的謝意。”
“趙叔,說這些就見外了。”輕輕的搖搖頭,雙眼直視着趙震南,柳嘯天緩緩的說道:“其實認真說起來,雨桐這次遇險,也是因爲我連累了她而已,你不怪我就已經是萬幸了,哪敢還談什麼感謝的。”
“唉,老趙,不是我說你,嘯天救出雨桐,你心存感激,我們都能理解。但是這些話,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另外,嘯天身上的傷勢,也需要儘快去醫院處理。”微笑的走過來,黃玉龍看着趙震南,笑呵呵的說道。
“呵呵,我身上的這點傷,倒沒什麼事。”微笑的搖搖頭,柳嘯天掃視着面前的兩人,淡然說道。接着,他又走到伍向華的面前,帶着歉意說道:“伍書記,這次給你們添麻煩了。”
“唉,你沒事就好。”苦笑的搖搖頭,盯着眼前的柳嘯天,伍向華無奈的嘆道。同時,伍向華也在心裡暗道:“你要有事,我的麻煩肯定會更大。”
“呃。”察覺到伍向華的無奈,柳嘯天摸着自己的鼻子,朝他尷尬的笑了笑,訕訕的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向您陪罪。”
“行,你們先走,這裡交給我就行了。”聽到柳嘯天這麼一說,伍向華立即揮揮手,示意柳嘯天他們可以走了。在伍向華的心裡,柳嘯天這尊瘟神,走得越早越好,免得看着心煩,自打柳嘯天來了深海之後,他伍向華就沒過上幾天安穩日子。
微笑的朝伍向華點點頭,柳嘯天當即朝傑克他們揮揮手,便立即帶着一幫手下,朝深海市區走去。
幾人坐在車上,看着柳嘯天身上的傷勢,範思雨開着車子,直接朝深海人民醫院的方向駛去。
於是,傑克和爆熊他們幾人,則是帶着逍遙門的弟兄們,直接朝逍遙門的基地,梧桐山的方向駛去。
看到趙雨桐她們朝醫院的方向走去,趙震南駕駛着小車,正準備也跟着過去,卻被黃玉龍連忙勸阻住。
“老趙,讓他們去吧,別瞎*心,我們回我們的。”開車急忙追上趙震南,黃玉龍將頭探出車窗外,朝趙震南低聲喊到。
在心裡考慮了幾秒,趙震南便聽從了黃玉龍的建議,扭轉方向盤,和黃玉龍一前一後的,往自己的公司趕去。
帶着柳嘯天和趙雨桐,範思雨開着警車一路狂奔,沒用多少時間,就到達了深海人民醫院。範思雨和趙雨桐連忙跳下車,攙扶着柳嘯天,急忙朝急救室走去。
剛走到急救室,範思雨驚喜的發現,蕭豔霞居然剛好也在。於是,範思雨急忙看着蕭豔霞,急切的喊到:“豔霞,快過來幫忙。”
“怎麼拉?出什麼事了?”聽到有人喊自己,蕭豔霞連忙擡起頭,發現竟然是範思雨在叫自己,身邊還扶着一個血跡斑斑的柳嘯天。於是,蕭豔霞急忙跑過來,看着範思雨她們三人,關切的問道。
“唉,一言難盡。”連連搖頭,範思雨看着蕭豔霞,深深的嘆了口氣。接着,想到柳嘯天的傷勢,她又急忙說道:“豔霞,嘯天受了槍傷,麻煩你快點幫幫忙。”
“哦,你們稍微等下,醫生剛剛被人叫去有事了,我這就去找他過來。”聽到範思雨這麼一說,蕭豔霞立即點點頭,輕聲朝範思雨交待一句,就急忙朝門外跑去。
很快,蕭豔霞就帶着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醫生,朝急救室這邊跑過來。
醫生跑過來之後,就立即查看了下柳嘯天的傷口,當他看到柳嘯天受的竟然是槍傷後,立即大吃一驚。醫生急忙擡起頭,朝柳嘯天問道:“怎麼回事,這是槍傷?”
面對醫生的疑問,柳嘯天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是的。”
臉上帶着嚴肅的表情,看着眼前的柳嘯天,那名醫生緩緩的說道:“唉,關於這種傷,我們醫院有規定…”
“哎,你別管他受的什麼傷,你倒是快點幫他動手術啊。”看到醫生吞吞吐吐的樣子,範思雨急切之下,就立即朝那醫生高聲叫道。
“不是…”
“什麼不是?我是深海市警察局的刑警隊長,這是我個工作證。現在你不需要管別的,儘快幫他動手術就對了。”揮手打斷醫生的解釋,範思雨掏出自己的工作證,在那名醫生的眼前晃了晃,急忙低聲喝道。
看着眼前的柳嘯天,那名醫生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當他注意到範思雨微怒的眼神之後,便立即將嘴裡的話,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跟我來。”朝柳嘯天微微掃了一眼,醫生輕聲說了句,然後又吩咐蕭豔霞,着手準備手術時所需的用品,準備動手取出子彈。
緊接着,那名醫生,就帶着柳嘯天,慢慢的朝手術室走去。
看到手術室的門緩緩關上,範思雨和趙雨桐兩人,跑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忍了許久的眼淚,頓時噴涌而下。兩女緊緊捂着自己的小嘴,任由淚水模糊視線,貼牆蹲在角落裡,無聲的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