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越來越近,常寶寶能聽到楚珺灝他們應該也離開了一些,只等着那些傢伙自己撞上來了。常寶寶觀察了一下,前面是幾個黑衣人駕馬追逐,在幾人身後只有一輛馬車,常寶寶眼裡極好,瞧出並不是剛纔他們乘的那架,想必是一直跟在身後的馬車。心裡暗自估量了一下,這幾個人她對付起來可能有些吃力,但卻並不是沒可能脫身。
就在那架馬車靠近了常寶寶藏身的那棵樹下,常寶寶腕上天蠶絲飛快的射出,抓住馬車上層,一個用力,飛快的落在了馬車頂部,雖然常寶寶不會功夫,但是配上工具的幫忙,這些事情對她來說還是蠻輕鬆的。
馬車上的人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人已經爬上馬車,仍舊隨着前面的人馬去追尋那逃往東邊的幾人。常寶寶就是瞅準馬車行在最後,自己的動作不會被發現才跳上來的。
抽出別在腰間的匕首,右手飛快的在車伕的前面一劃,車伕便悄無聲息的癱軟下去,常寶寶趕緊抓住馬車繮繩,再將馬車解開,好方便她追上前面幾人。常寶寶控制着自己的馬離着前面的人馬不遠不近,一隻手飛快的將扯下的車伕衣服,胡亂的穿上,再抓上帽子遮住一頭秀髮,然後從懷裡掏出什麼在臉上胡亂的塗着,只盼望將臉染黑,好混入前面幾人之中。行動中,常寶寶的左手一直沒有離開過繮繩,仍舊穩穩的駕着馬,讓人不得不佩服她的馬術。常寶寶可是沒時間暗自得意,只是心底感激樂顏曾經逼迫自己陪着她訓練。
常寶寶加緊馬肚子,追上了前面幾人,邊上的人看到常寶寶很是驚訝。“你怎麼追上來了,馬車呢?”邊問着邊回頭瞧了瞧常寶寶身後。
或許是天黑沒有看清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夥伴,也或許是這幾人本就不熟,身邊的人似乎沒有覺察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常寶寶低着頭,粗着嗓子焦急的說道:“我剛纔在後面被人偷襲了,有人跳到了馬車上將馬車給解了下去,我與那人過了幾招,根本不是對手,只好追上了你們與我一起去抓了那人。”說完更低的低下了頭,表現的很是羞愧。
邊上的人一聽這話,連忙招呼人馬停下。
“快掉頭,前面恐怕只是幌子,誆我們追去的,小才說有人在後面攻擊了他!”
“什麼?快掉頭!小才帶路!”行在最前的一個黑衣人聽了這話,稍稍一愣,很快的調轉馬頭,要常寶寶帶路。
常寶寶應了一聲,趕忙駕馬向與楚珺灝他們相反的地方引他們。
就在常寶寶調轉馬頭的一剎那,感覺到身後有利劍破空的聲音傳來,在感覺到危險的一剎那,常寶寶弓着小小的身子閃過,常寶寶反應極快,不過一瞬間,便躲開了攻擊,回手丟出一把粉末,揚在了幾人臉上。
不過饒是反應再快,背後仍是被挑破了衣衫,也幸好躲得及時,才堪堪劃破外衣,常寶寶套在外面的車伕外罩滑落。
“好快的身手,果然有膽敢混入我們中間。”黑衣人握着劍冷冷的說道。
常寶寶瞧着掉在地上的外衣,身上冷意襲來,不想竟是這麼快被看穿,本想在不覺間一個一個的解決掉他們,現在看來是要自己一人單挑一羣了。
“過獎。”常寶寶很快的變了臉,嬉笑着回答,只是眼底的冰冷卻是更深。
“不過被一個死人誇獎真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常寶寶語氣中帶着些許無奈卻又聲調上揚,蔑視意味極濃。
聽到常寶寶的話,拿劍的黑衣人頓時火冒三丈:“你找死!”
怒喝一聲,舉劍飛身襲來,這黑衣人恐怕是被常寶寶眼中的輕蔑刺激到了,這一劍刺下卻是直指常寶寶胸口,看樣子是非要置常寶寶死地不可。常寶寶心下一驚,趕緊躲避,但是黑衣人速度卻是極快,手上又是帶了內力的,常寶寶的速度根本及不上他。眼見劍尖離着自己越來越近,常寶寶一隻腳勾住馬鐙,向下栽去,手拍上馬屁股,趕着馬飛奔起來。
常寶寶這個動作兇險無比,只要腳力不濟,那她就只剩下一個慘死馬蹄之下的命運,而她雖然現下躲開一擊,卻一時間不能直起身子,依着這個姿勢,那是隨便一個會功夫的人上來再刺她一劍,那麼她必掛無疑啊。
果然,黑衣人一下沒有刺中,趕緊蓄勢再要刺上一劍,常寶寶飛快的將手腕處的天蠶絲再次射出,緊緊的綁住了最近的一棵樹上,常寶寶腳下用力,踢開馬鐙,藉着力飛身樹上,又是躲開了黑衣人的攻擊。
常寶寶站在樹上見着怒火沖天的黑衣人,心裡暗罵了他祖宗十八代,不要臉的臭男人,欺負她一個“弱質女子”。
“慢着!大個子,你是不是覺得胸口處很疼啊?”見着黑衣人再要攻來,常寶寶連忙開口。
已經被常寶寶連着躲開兩劍的黑衣人此時更是急躁惱怒了,見常寶寶身手詭異的飛向樹梢,連忙再要追上,聽到常寶寶的話卻是愣住了。
“你什麼意思?”黑衣人覺察到不妙。
“剛纔我對着你們幾個人丟了藥粉你們應該還記得吧?”常寶寶見黑衣人乖乖住手,暗鬆了口氣,只要有時間叫自己緩緩便好,心裡卻在奇怪剛纔爲什麼只是這個黑衣人自己動手,邊上幾人只是看着而已,如果剛纔他們一起出手的話便是有三個她此時應該也已經死透了。
“那藥粉……有毒?”黑衣人說到後來不自覺的聲音顫抖了些。
“不錯,還不是笨的要死的。怎麼樣?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平等的談一下啦?”常寶寶這樣說着,一屁股坐在了樹梢,徹底放下心來,一個是黑衣人已經相信了他中了毒,再有便是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