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馨上前一步,湊到沙軒耳邊,小聲說:“你當初就是這樣騙我的。”
這哪跟哪啊?能相提並論嗎?沙軒巨汗,我可沒想過把丈母孃一起騙到手也!沒那個愛好!
米馨的媽媽正要點頭,旁邊那個部長公子卻提醒道:“阿姨,也許這是個騙人的小把戲。據我所知,槐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開花,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鄭鋒,槐樹應該是什麼時候開花?”米馨的媽媽不露聲色看了那部長公子一眼,不以爲然地問了句,就算是騙人的把戲,也總比化妝品強吧?不過她還是希望真有這種駐顏的氣功。
那部長公子原來叫鄭鋒,他想了想,眼珠一轉,便說:“應該在四月份,而現在已經七月份了。阿姨,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米馨的媽媽秀眉輕鎖:“是有些奇怪,但這說明了什麼問題呢?”
沙軒、上官婉和米馨都在暗想:這個叫鄭鋒的部長公子,到底想說什麼?
鄭鋒高深莫測地看了眼米馨和上官婉,一本正經地對米馨的媽媽說道:“這槐花突然打破常規,滿樹綻放,而且恰好開在今日,想必有貴人來!”
沙軒和上官婉互相看了眼,上官婉還吐了下舌頭。
米馨給沙軒使了個眼色,居然用神識告訴沙軒:別讓鄭鋒說下去,這小子口才也非常不錯呢!
沙軒驚詫了下,忙用神識回:米馨,你竟然會用神識了?
米馨謙虛地笑:小鹿教我的。
我日!沙軒不知該喜還是憂,按理,米馨進展神速,他應該高興,但是,那頭九色鹿彷彿對他有敵意,它若和沙軒作對,沙軒就不便咪西米馨了!
“貴人?”米馨的媽媽驚奇地問道:“什麼樣的人,纔算貴人呢?”
鄭鋒面有得色地笑道:“自然是身份特殊和高貴的人!想必應該來自外地,不然,槐樹花不會開得這麼巧!”
沙軒、上官婉和米馨都聽明白了,鄭鋒想表達一個清晰的意思和一個模糊的意思:前者,說明這個貴人不是沙軒,因爲在鄭鋒眼裡,沙軒屬於這個城市;後者,鄭鋒隱隱在暗示,他有可能是這個貴人。
米馨的媽媽當然也聽懂了,她不禁擡頭詫異地看了看鄭鋒和沙軒,私下做了比較:兩人雖然一樣相貌堂堂,但地位和身份,卻不能相提並論,而且從外貌和衣着看,一身過時衣服的沙軒更加不能和鄭鋒比!
米馨的媽媽現在有些爲難,說實話,沙軒還真不讓她覺得討厭,甚至心裡還有些喜歡。她只好掩飾性地擡起手腕看了下,快十點了,急忙擡頭對米馨和鄭鋒說:“剪綵活動要開始了,米馨,你爸還在那邊等着呢,鄭鋒,我們先過去,這事兒回頭再說了。”她剛想轉身,忽然纔想起還沒給沙軒交待清楚,立刻又正色地對沙軒說:“沙軒,你不能走,下午我們約個時間詳談!”
說完,米馨的媽媽匆匆忙忙地往酒店前面那個舞臺走了過去。
米馨趁她媽媽和鄭鋒轉過身,立刻偷偷地在沙軒臉上飛快地親了一下,才又對上官婉吐了下舌頭,轉身笑着跑開了。
上官婉拉住沙軒的胳膊搖,佯怒道:“沙軒,米馨欺負人,分明當我不存在啊!”
上官婉嬌媚的神情,令沙軒心神一蕩,心裡舒服極了。他伸手就摟在上官婉柔軟纖細的腰上,很想現在就和她做一次“家庭作業”。
正在這時候,譚春林帶着一個副總快步走過來了。
他老遠就急切地喊道:“沙總,幸虧小強說你來了這邊,可把你找着了。”
沙軒問:“譚總,是不是要剪綵了嗎?”
“是啊!沙總,你快跟我去換衣服吧,已經來了很多省市領導,都在臺下坐着呢,讓他們等久了,不好啊!”
“行,我這就去。”沙軒拉着上官婉的手,又問,“譚總,聽說今天艾佳要來唱歌助興?”
“是啊!”譚總覺得沙軒問得有些奇怪,紅極一時的艾佳來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但他沒問,只是隨口答應了一聲,就轉身心急火燎地走在了前面帶路。
確定了艾佳要來,上官婉立刻用力掐了下沙軒的手臂,嬌縱地瞪着他,小聲說:“不準去勾引別人!哼!”
沙軒笑:“如果她勾引我呢?”
上官婉又狠狠地掐了沙軒一下:“你美嘛你!”
酒店前面,昨晚才連夜搭建起來的那個大舞臺十分氣派,是個十米見方的正方形,鋪着整塊的大紅地毯,四周擺放了鮮花,不知道的還以爲華夏國中央電視臺要在這裡搞一臺綜合演出。臺下分開了兩個區域,最前面擺着上百張貴賓座,貴賓座後面,又用低矮的花盆和欄杆隔開了兩米的距離,在那個間隔處,安放了一排獨凳,坐了上百個身穿深藍色西裝的大漢,不用說,這些人應該是保安!再後面,纔是普通人站的地方,不知道哪些貴賓會來捧場,竟然防範得如此嚴密。
沙軒和上官婉跟着譚春林繞到了酒店後面,從安全通道走了進去。
酒店有專門的髮型設計師和服裝師,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髮型設計師只好用最短的時間幫沙軒簡單地處理了下發型。服裝師幫沙軒換好衣服,結好領帶,前後僅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沙軒西裝筆挺,微溼的頭髮令他看起來有棱有型,他從裡面出來的時候,上官婉止不住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讚道:“哎!沙軒,沒想到你這麼帥氣!”
沙軒馬上湊近上官婉,壞壞地迴應了句:“婉兒,難道昨晚你就沒有發現嗎?”
“壞蛋!”上官婉羞紅着臉,習慣性地掐了沙軒一下。
沙軒挺了挺胸膛,讓上官婉挽着他的胳膊,春風滿面地走了出去。
譚春林一見沙軒,臉上一怔,由衷地稱讚道:“沙總果然一表人才!”
“譚總過獎了。”沙軒笑道,“酒店開業,我什麼都不懂,全靠你照顧了。”
譚春林連忙欠了下腰:“沙總,這是我應該做的。”
沙軒問:“剛纔,有沒有一個叫夏青的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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