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你的腦子有問題。”沙軒蔑視着艾佳,“難道你的身體比生命重要?”
“不用你管!”艾佳氣呼呼地瞪着沙軒,幾步走到帳篷前,掀開簾門,坐在了篷墊上。
“我纔不想管你。”沙軒重新坐回到地上,一邊吃牛肉,一邊繼續喝酒。一罈酒很快就倒進了他的腹中。
艾佳在篷墊上坐了會兒,實在忍不住了,便衝沙軒叫:“我真的很口渴啊!你能不能幫我找點水?”
“沒問題,不過,你怎麼報答我?”
艾佳憤憤地說道:“一萬元錢一壺水,怎樣?”
沙軒搖頭,堅決不答應:“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差那點錢。”
“你到底想要什麼?”
“明知故問。”
艾佳狠狠地拍了下篷墊,氣急敗壞地嚷道:“難道爲了一壺水,我就要對你以身相許嗎?”
“嗯,這個要求好像是高了點。”沙軒壞壞地看着艾佳,撕了塊牛肉丟進了嘴中,又從貯物戒指中取了壇酒出來。
這種老式的酒罈,一罈大概能裝三斤酒,最初喝的時候,有些辣喉,習慣之後,入口雖然還有些辛辣,但滿嘴清香,回味無窮,更重要的是,一罈酒下去,整個人就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十分舒暢。
艾佳在旁邊大叫:“豈止是高了一點,完全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錯了,我不是癩蛤蟆,你身上長的也不是天鵝肉。”沙軒主動讓步道,“就算你不對我以身相許,也得表示表示吧?知恩圖報,人之常情。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我才教你,別人我還不提醒她呢!”
“你——”艾佳頓時豎起了大拇指,艱難地吐了兩個字出來,“偉大!”
“還有呢?我不需要口頭上的表揚,這個不能當飯吃,不實際。”
艾佳鬱悶得又快哭了:“等我想好了再說吧。”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完,沙軒站了起來,拎着那個空酒壺,飛身衝出了洞口,然後在空中化作一道優美的弧線,掠到了懸崖頂上。
站在那裡,沙軒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座臨海的小山,山頂幾乎是一整塊無縫的岩石,沒有過多的土壤,因此,僅僅長着一些苔蘚,背離大海那邊,遠處,便是茂盛的雨林,一眼望不到頭,層巒疊嶂林木佈滿了數十座高山。
海風吹進嘴裡,有一種鹹鹹的味道,沙軒站在小山頂上,用神識搜索了一下,離這裡大概有四十多公里的地方的高山之間,有條溪流,沿着山石蜿蜒而下。
沙軒剛想飛過去,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頭立時有些發昏,沙軒驚異地甩了甩頭,他媽的,酒意居然衝到了頭上,我日,喝多了!
不知道那些酒是什麼釀成的,竟然這麼醉人?
沙軒穩了下心神,腳尖在地上輕輕地點了下,直奔那條溪流飛了過去。
飛到空中的時候,沙軒的身體就像在高空遇到強氣流的飛機,不住地上下起伏,左右顛簸。
幸好這段距離不長,但沙軒飛到那條溪流上空的時候,腦子卻越來越迷糊,感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這酒的後勁太大了,沙軒嘆了口氣,努力想穩住身體,但一口真氣沒有提穩,整個人就像發動機突然停止運行的戰鬥機,頭下腳上,栽了下去。
“譁!”沙軒正好栽進了溪流下方一個五米見方的小水潭中,濺起一大堆水花。
真他媽的狼狽,一個諾大的神仙,居然像狗屎一樣掉進了水中!
沙軒掉進水裡之後,才發現這個水潭冷得有些刺骨。水面上的溫度可以用炎熱來形勢,而水中的溫度竟然令沙軒有種落到了冰窟窿的感覺。
奇怪,這裡爲何會這麼冷?沙軒打了個冷戰,一下就清醒了許多,心裡迅速閃過一個疑問:難道這水裡面有什麼古怪?
沙軒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潭中沒有魚蝦,甚至沒有任何生物,而潭邊卻有幾個動物的骨架。其中一個骨架較大,彷彿才被啃食不久,黑乎乎的腳掌還沒被吃光。
沙軒沒有過份吃驚,他早就用神識查看過,這座雨林中飛禽走獸極多,無論哪隻生物被別的生物吃掉,似乎都不足以爲奇。
沙軒忽然發現,潭底有兩個閃着亮光的石頭,如同乒乓球般大小。沙軒剛想仔細去看,那兩塊發光的石頭卻突然動了起來。
速度快得驚人,發光的石頭下面,陡然張開了一個直徑超過了一米的黑洞,上下各有兩顆二十公分長的尖牙,森森地咬向了沙軒!
如果在平時,沙軒可能會輕鬆地彈起來,但沙軒剛纔喝了酒,而且是種烈酒,令他有些頭髮昏,身體軟,一時不防,等到他本能地往後退時,那四顆尖牙已經咬住了沙軒背後的衣服。
只聽得“嘶”的一聲響,沙軒的背便無遮掩地坦露了出來。
沙軒縱身躍出了水面,甩掉了破爛的衣服,返身就從貯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把長刀,怒氣衝衝地回頭望着水中的怪獸!
那條怪獸緊跟着露出了水面,沙軒一眼就看清楚了,從露出水面上的形狀分析,原來是條紅褐色的巨蛇!從體型上看,這條巨蛇比那條青莽還要大一倍,但它的蛇頭卻和眼鏡王蛇幾乎一模一樣。剛纔沙軒在水中發現的那兩塊發光的石頭,原來是巨蛇的眼睛!
沙軒正想再看看這條巨蛇有沒有內丹時,蛇頭就像彈簧一樣撲了過來,它張開的蛇嘴尤其顯得恐怖,只怕一隻大象也能被它吞進去,而裡面的紅信“噝”的一聲吐了出來,配合着四顆尖牙瘋狂地咬向了沙軒。
沙軒本能地用手上的長刀橫着砍了出去,只聽得“當”的一聲脆響,長刀正好撞在了巨蛇的尖牙上,一股反彈過來的大力把沙軒撞得倒飛了出去!
沙軒頭昏腦脹,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狠狠地撞在了後面二十米左右的一塊大石頭上面。沙軒頓時感到整個筋骨都快散了似的,背部竟然傳來了久違的疼痛感覺,似乎皮也碰了,有股液體從後面流了出來。
老子流血了!沙軒艱難地爬了起來,眼裡滿是驚訝:這是條什麼蛇?爲何如此強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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