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佳掀開被子,顧不得小柔在旁邊,就從牀上爬起來,胡亂抓了件裙子,便往身上套。
小柔急忙勸道:“表姐,現在凌晨兩點呢,就算你急着回家,也應該等天亮了再走吧。”
艾佳剛剛把腳伸到裙子裡面,一聽小柔的話,頓時有些失望,馬上停下來自言自語:“剛纔還是大白天,怎麼轉眼間就凌晨兩點了?莫非又是那個迷途鬼作怪?”
小柔笑而不答,沙軒離開的時候,叮囑過她,儘量少給艾佳解釋,否則,言多必失。
艾佳無奈,只好坐回牀上,又問:“表妹,你能聯繫到沙軒嗎?”
“表哥可能到他酒店去了。”小柔想了想,認真答道,“表姐,你想現在找他?”
艾佳點了點頭。
“可能他已經睡了。”小柔猶豫不決地看着艾佳,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心下卻在胡思亂想,這麼晚了,可能摟着夏青在睡覺呢。
現在找他來做什麼呢?艾佳輕嘆了口氣,橫豎是個矛盾,他在身邊時,覺得有點危險;他不在身邊,好像又有點想念他。
但是,回到城市之後,艾佳就恢復了她大明星的地位,而不再是那個處處都需要依賴沙軒的小丫頭了,因而,爲了保持她的名聲,她必須矜持,不能對一個並非真心愛她的男人流露出小女兒態。
艾佳就這樣嘆着念着躺回到牀上,心情複雜地回憶和沙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此時,沙軒正坐在軒轅大酒店總裁辦公室裡面那張寬大的老闆椅上,夏青和他擠坐在一起,不過,這張老闆椅較寬,兩人坐在上面,並不顯得擁擠。沙軒的手環在夏青的腰上,來回撫摸,夏青柔情似水地靠在沙軒的肩頭,撲閃着漂亮的大眼睛,說不盡的甜蜜。而王秀雙站在辦公桌對面,雙手撐在桌面上,宛如一個非常不懂事的超級大燈泡。
三人已經聊了一段時間,夏青對沙軒的思念已經完全表述清楚了,王秀雙的對沙軒這段時間莫明其妙的失蹤,雖然好奇,卻因爲沙軒含糊其辭,也無法瞭解到真實的情況,只得放棄。
沙軒自然不會對他們說,他和艾佳孤男寡女流落到海外荒島,畢竟,那種情景給人太多遐想,如果坦白從寬,估計夏青和王秀雙都絕不可能相信沙軒和艾佳是清白的。
本着越描越黑的原則,沙軒索性就不描,直接敷衍着兩人,他躲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練功,一不小心就忘了時間。這個理由太霸道了,任你王秀雙再怎麼懷疑,再怎麼不肯相信,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相信。
敘完舊,沙軒望着王秀雙直奔主題:“最近你沒遇到麻煩吧?”
沙軒的意思很明顯,仙界西帝那邊,有沒有派神仙來追殺你王秀雙。
王秀雙搖了搖頭,謹慎地告訴沙軒:“大哥,最近酒店有些古怪,經常有異能人士光顧,可惜我現在功力很弱,實在看不清楚這些人是仙界中人,還是凡間的修真人,也無法判斷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惟一感到慶幸的是,他們還沒有對我發動進攻。”
沙軒詫異地問:“你不是帶來了一隊尖峰異能戰士嗎?他們應該能感知到吧?”
王秀雙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那些尖峰異能戰士,對付普通的凡人,倒是能以一擋百,但對付功力稍高一點的修真人,完全沒有半點作用。”
沙軒奇道:“那你怎麼發現的那些異能人士呢?”
王秀雙的眼珠隨即橫着移向了沙軒旁邊的夏青,嘿嘿地乾笑:“其實,這些都是大嫂發現的。”
沙軒眉頭一皺,轉頭看向夏青。
夏青嘻嘻笑道:“沙軒,你不相信我啊?我好歹是個仙人也,雖然功力很差,但感知能力不低哦!”
沙軒點了點頭,無心和她開玩笑,略加思索,便問:“夏青,那些人總共來探訪了幾次?”
“前前後後,共有五次,最初一段時間,一個月內纔來了兩次,似乎有什麼顧忌,而現在,短短十來天時間內,竟來了三次——”
王秀雙謹慎地補充道:“以我的經驗看,他們的偵察工作已經結束,不管他們受誰指使,可能都要採取行動了。”
沙軒冷靜地問:“如果他們是西帝那邊的人,應該直接動手,你想想,難道他們還會顧忌你那一隊尖峰異能戰士嗎?秀雙。”
王秀雙怔了會兒,才答道:“大哥的意思是說,他們不是仙界中人。”
“正確。”沙軒的手在夏青柔軟的腰上捏了捏,礙於王秀雙在旁邊,不便往上移,跟着分析道,“秀雙,你在凡間和誰有仇?”
王秀雙垂下頭,努力思索。
夏青微紅着臉,一隻手迅速握住沙軒那隻魔爪,低頭白了他一眼,意思是:秀雙在,你別這樣啊,他看見了多不好!
沙軒心領神會地賊笑。
過了會兒,王秀雙擡眼看向沙軒,反問道:“我真沒仇人,那些人會不會是你的仇人呢?”
沙軒隨之一呆,猛然纔想起,自己曾經砍了朱可冬一隻手掌,他老爸雖然只是個副市長,卻斷斷不肯善罷干休,或許這些異能人士是他重金請來的!
想到這裡,沙軒就想找花彪來了解情況,連忙問:“我徒弟呢?”
“大哥是說花彪嗎?”
沙軒沉穩地點了個頭。
“他好像一直在等大哥你回來,而你卻始終不見蹤影,而他似乎又有什麼急事,十天前就已經回京城去了。”
沙軒只得叮囑道:“最近一段時間得小心一點,只要不是天上的神仙,普通的修真人,還奈何不了我!”
王秀雙笑逐顏開地在桌上拍了下:“大哥你回來了,我們當然什麼也不怕。”
夏青突然插話道:“沙軒,你乾媽找了你很多次。”
“乾媽?她找我有什麼事嗎?”
夏青眼裡閃過一絲懷疑的神色:“她問你和上官婉到哪裡去了?”
夏青可能在猜測自己和上官婉偷歡去了,沙軒假裝不知道,捏着她的細腰答道:“我居然忘了,我和婉兒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了,而且走之前沒有告訴過她,我們去了哪裡,她一定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