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和仁的臉色立時拉了下來,憤憤地看着沙軒:“你笑什麼?!”
木密真人搶在沙軒前面質問禹和仁:“別人笑什麼,關你什麼事?”
禹和仁很想說,我喝問沙軒又關你大師傅什麼事,不過,他不敢,他只敢小聲地喝向沙軒:“我大師傅和小師傅的事情完結後,請你跟我走。”
土實真人哼了一聲:“他是我們的人,憑什麼跟你走?”
禹和仁趕緊不爭辯了,因爲爭辯下去,對他沒有好處。
沙軒忍無可忍地叫道:“兩位真人,你們長期吃我的、住我的,你們纔是我養着的食客吧?”
沙軒如此一說,禹和仁當下吃了一驚,這不是吃人手軟,拿人手短嗎?
旁邊六大天王強忍住笑,都饒有風趣地偷看場中變化。
木密真人不屑地說:“多少人請我們去吃,我們也不會去。”
土實真人答:“對,用八擡大轎請我們去住,我們也不會去。”
我日,佔着老子的匕首不走,嘴巴還像糞坑裡面的石頭,——又臭又硬。沙軒頓時不高興了,馬上不客氣地下逐客令:“我沒請你們來,麻煩你們趕快離開!”
木密真人一臉冷漠:“你那兵器中,最近能量豐富,條件極好,我們爲什麼要走?”
土實真人索性說:“對極了,我們不會走。再說我們在裡面住了那麼久,早已經住慣了。”
看這情形,分明就是賴着不走嘛。
“不走也行。”沙軒拿足了架勢,喝道,“那你們必須像寒冰娃娃那樣對我。”
木密真人問:“誰是寒冰娃娃?”
沙軒解釋說:“就是以前的數九天神。”
土實真人哦了聲,接着問:“他怎樣對你的?”
沙軒有意瞥着兩人,慢條斯理地說:“尊我爲主!”
禹和仁在邊上聽不過去了,立刻勃然大怒:“沙軒,就憑你,也想做我大小師傅的主人,你做夢吧!”
木密真人冷聲喝道:“大人之間談話,你個小孩子家家的,插什麼嘴呢?”
土實真人也幫腔說:“就算我們認他爲主人,又關你什麼事?”
禹和仁哽得說不出話,心中大是委曲:你們是我師傅,你們改弦易轍,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呢?
看在木土兩真人已經教育了禹和仁的情份上,沙軒也就沒再把禹和仁憤憤不平的表情放在心上。沙軒得理不饒人地繼續問:“你們兩個傢伙,考慮好沒有?到底尊不尊我爲主?”
木密真人板着臉,毫無表情地說:“這是小事。”
土實真人說:“先談大事。”
六大天王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賣身爲奴的事情,竟然還是小事?
沙軒問:“什麼大事?”
木密真人問:“你放走了秋野徵風,現在怎麼辦?”
土實真人習慣性地回答:“想法抓回來。”
哪知沙軒卻問:“秋野徵風被你們關了多久?”
木密真人掰着手指頭算了算:“不多,大概有一萬年吧。”
沙軒跟着問:“他犯了什麼事?”
土實真人答:“他沒犯罪。但他是我們的戰俘。”
沙軒振振有詞地說:“根據日內瓦公約,戰俘是應該歸還的。”
“沒聽說過這個公約。”木密真人翻滾了下眼珠,然後望着沙軒,意外地說道,“你說得很有道理。”
“很好。”沙軒緊逼着問:“既然你們認爲我說得有道理,那你們爲何不放了他?”
土實真人認真地說:“我們不能放了他。”
沙軒奇道:“爲什麼?”
土實真人答:“因爲他已經被你放走了。”
幹你哥哥,有這樣的答案嗎?沙軒眉頭一皺,大聲說:“如果我沒有放走他,你們會放了他嗎?”
木土兩真人同時搖頭:“不會。”
沙軒重重地哼了聲:“那還談個屁!”
項羽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困惑,便小心翼翼地問:“請問兩位真人,那個秋野徵風被你們判了多少年刑罰?”
木密直人想也沒想,直接便答:“無期。”
沙軒不能理解地叫了起來:“你們分明就是不打算歸還戰俘吧!”
木土兩真人齊聲答:“正確!”
沒見過這麼狠的人。沙軒心裡不爽,眼珠就開始亂轉:“兩位真人,你們看我像捕快嗎?”
木密真人果真打量了沙軒一番,搖頭說不像。
沙軒的表情讓大家捉摸不定:“實話告訴你們,我還真不是捕快。”
“那你們看我像個負責任的人嗎?”
木土兩真人再次搖頭:“不像。”
六大天王都不知道沙軒的葫蘆中埋了什麼藥,不禁面面相覷,禹和仁也緊鎖着眉頭,狠狠地盯着沙軒,猜想他在玩什麼鬼把戲。
沙軒衝着木土真人笑了起來:“既然我不是捕快,又不是個負責的人,那請問兩位真人,我有什麼義務來看管秋野徵風?”
木土兩真人立刻怔住,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木密真人找不出更充分地理由,便耍橫說:“反正人是你放走的,你就得負責抓回來。”
沙軒反問:“誰看見我放走了秋野徵風?”
土實真人指着沙軒的胸膛:“數九天神可以作證。”
禹和仁小聲地嘀咕了句:“數九天神如果和沙軒串通一氣,那他就只會作僞證吧。”
木密真人聽清了禹和仁的話,馬上喝道:“誰敢做僞證,我就判誰的重刑!”
他的話剛說完,寒冰娃娃就從沙軒的盔甲中嗖的一聲飛了出來!
沙軒驚訝地發現寒冰娃娃竟然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一絲不掛的小孩子,而是變成了一個半拉子大的少年!
只聽寒冰娃娃兇巴巴地衝着木土兩真人喝問道:“我今天就做僞證了,你們又能怎樣?”
沙軒一呆,這傢伙感情在賭氣,而且也很霸道,哪有威脅政府的?木土兩真人好歹代表着明庭,是公平公正的象徵。
木密真人冷峻地低喝道:“數九,你做下僞證試試,看我們不把你拿下才怪!”
此時的寒冰娃娃身上套着一件寬鬆的青色道袍,頭頂腦門依舊很光亮,活脫脫地像個穿着道袍的小和尚,他緊逼向木土兩真人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示弱之意:“我數九對天發誓,秋野徵風是你們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