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軒大笑:“說得真他媽的正確。”
左邊那獅王又說:“直說吧,你想怎樣?”
“很簡單。”沙軒依舊笑得很隨意,“你們不是鎮守北天門的兩大門神嗎?”
右邊那獅王問:“是又怎樣?”
沙軒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以後別攔住我們就行了。”
“你開玩笑吧?”兩獅王懷疑聽錯了,左邊那獅王馬上又說,“就算我們想攔,又攔得住你嗎?”
沙軒轉頭指了下上官婉和白敏,正色地說:“她們不是你們的對手。”
兩獅王相互看了眼,同時問:“這個條件是不是太簡單了一點?”
一看這兩獅王的表情,沙軒立刻就感到這生意做得有點失敗,好在還沒有最終落棰,還有再往下談判的餘地,因此,沙軒的眼珠轉了轉,就多了個主意,跟着就嘿嘿地笑了起來:“當然沒這麼簡單,你們的腦袋挺好使嘛。”
兩獅王居然如夢方醒一般,齊聲說:“我們本來就是一對聰明的獅子王!”
“很好!和聰明的獅子說話真不累。”沙軒故意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說,“你們聽好了,我乾媽和婉兒在仙界不大識路,正好需要一對坐騎,我想,只好委曲你們了!”
兩獅王頓時同聲怒吼:“休想!”
白敏和上官婉沒料到沙軒會說出這樣的條件,一時之間,竟有些發呆,尤其是白敏,眼見這兩獅王躺在地上龐大的身軀,無端就感到可怕,急忙就說:“沙軒,我,我們不要什麼坐騎,我自己能走路。”
沙軒笑嘻嘻地說:“乾媽,這仙界可大了,憑你們的腳力,只怕從這裡走到南天門,也要半年時間,你能走那麼遠嗎?”
白敏愣住:“半年?好像是遠了點,難道這天上就沒公交車?”
“天上哪有什麼公交車?連點基本的常識都不懂!”納蘭心赤一聽就笑了起來:“沙軒,你乾媽沒有經歷過仙劫,直接到仙界做神仙,沒這個規矩吧?”
“規矩都是人定的。”沙軒沒好氣地說,“天上沒有公交車,每個仙人出行,不管自己飛行,還是乘坐騎,都要單獨使用仙界的靈力,總計起來,浪費不少。長久以往,仙界的靈力,遲早會被你們浪費完的,我覺得應該改一改了,不如把凡間的公交車引到仙界來!”
納蘭心赤和秦金柱,以及蓋斯盧,都驚愣住,白敏卻歡喜地說:“好啊,在這天上,我什麼也做不來,乾脆我來當售票員!”
沙軒頓時呆了,上官婉微紅着臉,趕緊拉住白敏小聲說:“媽,你這不是丟沙軒的臉嗎?”
白敏不解地問:“勞動本無高低貴賤之分,當售票員怎麼會丟臉了?”
上官婉一跺腳,便撅着嘴說:“媽,跟你說不清楚。”
兩獅王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左邊那獅王好奇地問沙軒:“請問閣下,售票員是幾品官兒?”
沙軒一怔,擡手擺了下,面不改色地說:“一品!”
兩獅王哦了兩聲:“比我們的官兒大多了。”
艾佳實在看不過去了,她白了沙軒一眼,轉頭對兩獅王笑道:“兩位獅王,沙軒和你開玩笑的。”
左邊那獅王不解地問:“售票員只是凡間的一品大員吧?”
艾佳忍住笑說:“在凡間,售票員是沒有官職的。”
兩獅王臉上頓時變色,沙軒嘻嘻地接話道:“但有的時候,即使帝王將相上了公交車,也得聽售票員指揮。”
納蘭心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像認爲沙軒這話有一定的道理。
白敏哈哈大笑:“沙軒,你可真逗,帝王將相都有專車,怎會坐公交車呢?”
納蘭心赤一聽,暗想自己怎麼會沒想到呢,於是,他擡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
兩獅王吃驚地看着納蘭心赤:“天王,這又是爲何?”
納蘭心赤老臉一紅,沒有作聲,蓋斯盧其實也誤信了沙軒的話,因此,心下暗自好笑,順便爲了給納蘭心赤解圍,他連忙也給自己一耳光,笑眯眯地說:“這是規矩。”
兩獅王同時出手,“啪”的一聲打在臉上,訥訥地說道:“這規矩幾時定的?真奇怪。”
艾佳掩嘴嬌笑起來,兩獅王齊齊轉頭,瞪着艾佳:“公主殿下難道就可以不守規矩嗎?”
艾佳玩性一起,擡手俏皮地在自己臉上輕輕地拍了下。
兩獅王轉頭又盯向秦金柱。
秦金柱剛纔還在偷着樂,現在頓時傻眼了。
納蘭心赤和蓋斯盧戲謔地看着秦金柱,秦金柱只得嘆了口氣,憤憤地搖了搖頭,狠狠地給了自己一下。
兩獅王互視了眼,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白敏呆呆地自言自語道:“這天上的規矩還真奇怪,莫明其妙就得打自己一下。”
上官婉秀眉輕蹙,也沒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艾佳哼了聲,不服氣地衝沙軒叫道:“大家都規矩了,該你了!”
兩獅王扭頭過來,齊聲喝道:“對!”
沙軒嘿嘿地笑道:“這個規矩是針對你們這些大官的,我現在只是一介平民百姓,根本夠不了格哦!”
兩獅王將信將疑地點了下頭,臉上卻又露出一絲得色,畢竟沙軒把他們划進了大官的行列,心情自然就舒暢多了。
艾佳嘟着嘴,還想反駁沙軒兩句,沙軒卻趕緊轉開話題說:“兩位獅王,給我乾媽和婉兒當坐騎的事情,考慮得如何?”
兩獅王面面相覷,不管怎麼說,不管給誰當坐騎,終究不是好事情,因此,兩獅王搖頭不答應。
納蘭心赤陰陽怪氣地說道:“兩獅王鎮守北天門,乃天庭命官,且官至五品,豈能輕易給別人當坐騎?”
兩獅王連忙說:“是啊,我們是玉帝陛下欽點的天庭五品大員,怎能棄官爲騎?”
沙軒擡腳就飛過去兩腿,立刻把兩獅王揣到了地上,冷笑道:“你們身無半點法力,還能當什麼官?”
兩獅王脹紅着臉,倔強地說:“我們當不當官,你說了不算。”
沙軒哼道:“那誰說了算?”
“自然是玉帝陛下!”
“好!”沙軒轉身走向了殿中正門,“玉帝在裡面吧?我現在就叫他出來給個說法!”
秦金柱忙提醒說:“少主,你別亂闖,那裡還有個禁制,當心把你傳到天牢裡面去。”
沙軒擡起的手掌頓時停在了空中,當下定睛一看,果真看見門外有一道若隱若現的波浪狀氣霧,如若不仔細看,還以爲這只是一道仙氣。
其實,沙軒稍稍動下腦子,就應該知道,這裡必有一道禁制,否則,他在這裡又打又罵的,裡面那六方大帝,怎會沒有半點反應呢?
只是,這道禁制又有些古怪,因爲沙軒剛纔用神識輕鬆地透進去了。難道這道禁制和外面那道禁制一樣,均不限制神識出入,只限制真身?
想到這裡,沙軒回頭便審視着秦金柱。
秦金柱被沙軒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慌忙問:“少主,請問你有什麼問題嗎?”
沙軒忽然怪怪地笑道:“秦天王,麻煩你到裡面給我師傅通報一聲,就說我回來了。”
秦金柱急忙說:“少主,我進不去。”
沙軒冷道:“你雖然進不去,但你的神識能夠進去。”
秦金柱身體抖了下,陪着笑問:“少主,你是怎麼知道的?莫非你的神識進去過嗎?”
沙軒不置可否地說:“既然神識能進去,那你快去通報吧。”
秦金柱頭上直冒冷汗:“少主,六方大帝在裡面密談,我哪敢擅自進去?”
裡面正在舉行六方會談,相當於仙界最高機密,像秦金柱這種天王級別的神仙,的確不能參與。沙軒環視了下四周,目光從納蘭心赤和蓋斯盧臉上滑過,兩人趕緊撇開頭,假意在想問題。
沙軒轉回頭問秦金柱:“外面如果有強敵進攻,難道你們也不能進去通報嗎?”
“這倒不是。”秦金柱咳了聲,慢騰騰地解釋道,“如果真發生了大事,自然有人會向裡面通報。”
“關鍵是,現在沒發生大事。”秦金柱一邊說,一邊拿眼看向了兩獅王。
沙軒看明白了,立刻盯向了地上趴着的兩獅王說:“別磨蹭了,快去通報吧。”
兩獅王長嘆了聲:“不是沒大事發生嗎?我們向六位陛下通報什麼呢?”
“通報你們的命運!”沙軒再也沒有耐心了,不禁沉下面容,跟着就揚起了手掌!
“別!”秦金柱大叫道,“少主,你千萬別動手,你這一掌下去,我們全都會進天牢!”
納蘭心赤恍若反應過來,急忙對兩獅王:“驚擾了六方天帝,那可是重罪,你我都脫不了干係,你們還是快去通報吧!”
兩獅王執拗地叫道:“大事呢?沒發生大事,我們該如何通報?”
“這就是大事!”沙軒喝了聲,擡腳就踢向了地上兩獅王,他用力不大,卻仍舊把兩獅王踢得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落到了地上。
兩獅王嚎叫了兩聲:“我們是打不死的不死之身,你別妄想逼迫我們!”
沒見過這麼頑固的傢伙,沙軒雙臂突然暴長,一手一個,迅速把兩獅王高高地舉過頭頂,對着門外的禁制,作勢欲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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