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無聊的問題上爭論久了,會讓人有種惡俗的感覺,沙軒趕緊轉移話題問黃鶯,莎莎在哪裡?
黃鶯開玩笑說她正在生小神仙。
沙軒說:“這不可能。”在凡間,哪有懷胎長達二十年的?
那豈不是妖怪嗎?
黃鶯白了沙軒一眼,不再回答他的問題,然後就開始關心自己:“你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走就是二十年,我怎麼辦?”
沙軒奇道:“你當然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難道我收個徒弟,還要養她到老?”
黃鶯委曲地望着沙軒:“可是——”
沙軒忙問:“可是什麼?”
黃鶯嬌羞地低下頭:“可是你摸過我。”
沙軒大汗,厚着臉皮反問:“摸過就要負責,沒這道理吧?”
黃鶯一下就撲過捶沙軒的胸膛,完全擺出了個小女兒態:“那怎樣才能要你負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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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軒耍賴說:“該負責的時候才負責。”
黃鶯眼珠一轉,便狡猾地說了聲好。
沙軒不明白哪裡好,再一看黃鶯的眼神,就覺得總有什麼地方不太對,趕緊就問她:“你笑得這麼得意,不會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吧?”
“哪有?”黃鶯得意地笑道,“我只不過把我們見面這個過程都錄下來了而已。”
沙軒愣住:“剛纔我什麼也沒做吧?你錄下來做什麼?”
“我錄下來做紀念啊!”黃鶯笑得很開心:“你做沒做什麼,我不知道,等會兒我拿給上官婉和外面那幾只狼看。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說什麼吧?”說到這裡,黃鶯就狡黠地轉開了頭,故意不看沙軒。
凡間比仙界還複雜,怎麼處處都是陷阱呢?沙軒擡頭搜尋了下,果然看見四周的牆角都裝有攝像頭,心裡暗暗叫苦,老子居然又被擺了一道。
沒辦法,遇到問題就只能去解決,而且,對於黃鶯這種美女徒弟來說,估計也容易打發,所以,沙軒不露聲色地問她:“直說吧,想要什麼好處?仙器?還是仙法?”
黃鶯指着牆角一盆長得很茂盛的發財樹,左顧而言他地說道:“師傅,我這棵樹還養得不錯吧?”
沙軒不知道黃鶯葫蘆裡面埋了什麼藥,皺了下眉頭,便說,這樹長得很好,估計值不少錢。
黃鶯又笑着問:“師傅,如果你非常喜歡這棵樹,你會怎麼做?”
沙軒愣道:“我不喜歡養花花草草,太麻煩了。”
“我這不是假設嗎?”黃鶯笑了笑,便提醒沙軒:“假設你喜歡這棵樹吧,然後我給你兩個選擇。”
“兩個選擇?”
“一,只能摘取樹上的幾片葉子;二,把整棵樹都佔爲己有。師傅,你不妨仔細想想,你會選擇什麼?”
沙軒想也不想,就說:“這還用想嗎?當然是把整棵樹都佔爲己有。”
“回答正確,加十分!”黃鶯笑得很開心,彷彿套住了一隻值錢的大灰狼。
沙軒腦子裡面有些混亂,擺了下手說:“別打啞謎,你這個比喻到底有什麼深刻的含義?”
“是這樣的。”黃鶯解釋道,“師傅呢,你就好比這棵樹,我就好比喜歡這棵樹的人。我現在非常同意師傅的觀點,既然喜歡這棵樹,就一定要想方設法佔有它,而不是僅僅因爲得到兩片樹葉,就感到心滿意足了。師傅,你看我和你的想法多麼的一致,說明我天生就應該是跟着你四處闖蕩的徒弟,嘻,對不對?”
原來,黃鶯拐彎抹角說了半天,目的很明確,就是爲了跟着沙軒走。
有這麼複雜嗎?沙軒望着黃鶯笑了,就像大灰狼看着一條小綿羊。
黃鶯緊張地問沙軒:“你答不答應?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
沙軒毫不在意地問:“我不答應,你要做什麼?”實際上,沙軒在土地爺、河神和山神等人眼中,本來就不是個好人,何況他們更壞,剛纔沙軒和黃鶯那點小動作,充其量只能讓上官婉撅一下小嘴,如果讓那幾只狼見了,恐怕他們只會奚落沙軒動作幅度太小,該壞不壞,完全就是一碟小菜。
沙軒這種無所謂的態度,頓時令黃鶯感到沒轍了,她眼淚跟着就在眼眶中打轉:“你要不答應,我,我就脫衣服!”
沙軒哈哈大笑,伸手攬住黃鶯的腰拖了過來:“爲師求之不得!”
黃鶯竟又認真地問:“我若脫了衣服,你能帶我一起走嗎?”
沙軒肯定地點頭說:“當然。”
黃鶯喜出望外,馬上去解內衣,沙軒連忙制止住她的手說:“現在不急,帶你走也沒問題,但我要告訴你,我馬上要回天上了,那裡可沒你想像中好玩,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別到時一個人孤獨無聊習慣不下來,又來哭鼻子。”
黃鶯猶豫了下,就說:“你把天上形容得太恐怖了,既然如此,爲何還有那麼多人爭先恐後想到天上去做神仙?”
“世上都說神仙好,其實神仙也有解不開的煩惱。”沙軒幽幽地念了句,就想到他師傅地母大帝,爲了做仙界至尊,就折騰自己當她的傀儡。而且,她至今不告訴自己身世,分明有要挾之意。
黃鶯見沙軒的態度,等於是答應了自己,她撲上來把沙軒牢牢地抱緊說:“把莎莎也帶到天上去,行嗎?那樣我纔有個伴,纔不會天天來纏着你。”
我這裡成美女收容所了?雖然莎莎性情奔放,但是,她跟着自己,又算什麼?沙軒提出這個問題時,黃鶯毫不客氣地告訴他,莎莎是她情趣相投的妹子。
沙軒搖頭:“不過就是一家屬嗎?”
黃鶯笑:“我們可以一起陪你睡覺。”
他媽的,這不是擺明了在勾引老子嗎?沙軒心中竊喜,當即一口答應下來,反正美女都有很多了,再多一個也不算多,沒事養在金沙大殿,反正將來有無窮無盡的時間,別人都說,婚後十年,拉着老婆的手,等於左手拉右手,自己難保某天不會對上官婉和米馨等諸女厭倦的時候。
不過,自從沙軒擁有了兩界傳承之後,經常在胡思亂想之後,都有一種清涼的靈知透進腦中,不斷地洗滌着他欲行不軌的靈魂,令他漸漸地有些超然,對美色的抵禦越來越強了。
想來,任何事情都有其兩面性,有利必有弊,正如仙界傳承神力和異界傳承靈力,固然令所有人夢寐以求,固然可以輕鬆控制所有的神仙和聖族,但對沙軒來說,卻也有一定的弊端,那就是的減弱。
當壞蛋已經不壞的時候了,他就只能入聖了。就像盤古大帝那樣,如果他需要,全天下的美女都是他的,畢竟誰聽說過,盤古大帝有老婆?
回到大廳,黃鶯一臉興奮的模樣彷彿暴露了兩人的行爲。
河神賊笑着問沙軒:“兄弟,爽了沒?”
山神說:“爽了也可以說沒爽。”
土地爺笑道:“不就那麼回事兒嗎?”
沙軒不屑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懶得理你們。”
上官婉靠向沙軒,小聲說:“沙軒,以後偷情的時候,別當着我的面行嗎?我心裡不好受啊!”這話有些無奈,說白了,即使沙軒天天胡作非爲,上官婉又能把他如何?
如果換成夏青和艾佳,沙軒甚至不會解釋一句,但上官婉不一樣,她在沙軒心中的地位最高,因爲在這幾個女子中,她曾經最爲單純,也是最無助的,她沒有仙界父王那樣的背景,甚至沒有父親,她只有這個任性的小男人沙軒,因此,最需要照顧的,恰恰就是她。
沙軒不會安慰人,更不喜歡對人解釋,這幾界,幾乎沒有人敢強行要求他給個什麼理由,對於他憐愛的上官婉,沙軒是這樣說的:“婉兒,境由心造,你覺得怎樣快樂,就怎樣去快樂,不要因爲別人的行爲而影響自己的心情。”
壞蛋變了?上官婉聽見沙軒的話時,竟覺得有些陌生,這是我認識了多年的壞蛋嗎?
飯後,黃鶯把莎莎找了過來,那丫頭見到沙軒時,竟不顧衆人在場,就開始大掉眼淚,一邊哭,還一邊附地沙軒耳邊說:“沙軒,都怪我不好,小神仙沒造出來,要不,我們再來一盤?”
莎莎的話雖然小聲,但場中隨便哪個地仙,也能聽清楚,三隻狼已經嘿呀嘿呀地怪笑起來了,沙軒不禁大爲尷尬,趕緊安慰她說:“現在沒時間,這件事以後再說。”
胡大姐意味深長地問沙軒:“沙弟弟,女人多了是不是很累?”
沙軒馬上把話鋒轉給了三隻狼:“這個問題,他們最清楚。”
河神狂笑:“你看我像負責的人嗎?”
山神奸笑:“每次我都是給了錢的。”
土地爺得意地笑:“我公司大,女秘書多,嘿嘿!”
胡大姐狡黠地看着沙軒說:“學着點,這是經驗之談。”
百靈兒瞪着三狼,大搖其頭:“我怎麼會認識你們?”
沙軒二話不說,一句話就插開了話題:“現在願意跟我到天上去的舉手!”
頓時舉起來七雙手,大家互相望了下,三狼、胡大姐和百靈兒以及黃鶯和莎莎的手舉得老高,但是,李娟這個局外人卻聽傻了:“天上是什麼地方?”
土地爺連忙說:“城外新開發出來的風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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