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軒不高興地說:“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沙軒的答話顯得很沒有誠意,因而,哪吒的問話就有有一定的道理了,畢竟,隨便哪家的新郎官可能都會在這個時刻整裝待發,準備迎接新娘,而沙軒這個新郎官居然還在外面遊蕩!
所以,衆天王的目光就流露出差不多同樣的困惑出來:莫非眼前這個沙軒真是冒牌的?
哪怕用屁股也知道,如果沙軒是冒牌的,那聖王必定圖謀不軌!既然這樣,那放走聖王就是大罪,誰也擔當不起。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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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衆天王面面相覷,托塔天王李靖便給項羽遞眼色,項羽自然懂起了李靖的意思,便踏前一步,哈哈地大笑道:“沙大哥,聽說你擁有了仙界傳承神力,項某不才,想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沙軒說:“今天不空。”
項羽笑着堅持道:“項某隻領教一招,不耽擱你洞房的時間!”
“去你媽的!你還真會選時間!”沙軒沒好氣地說了句,擡手就對着項羽甩出一巴掌,同時用意念召喚傳承神力。
項羽一邊舉手做了個格擋的姿勢,一邊憨憨地笑:“大哥就用這招打發我?”
項羽的話音剛落,一道無匹的大力就迎面衝了過來,他“啊”地叫了聲,整個人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給吹得老遠。
所有天兵天將都瞪大了眼睛,哪吒說:“草,也太誇張了吧?我不信!”說着,就從托塔天王李靖身邊踩着風火輪走了出來,舉着金槍對沙軒說:“我來試試!”
沙軒想也沒想,繼續用意念召喚傳承神力,照例一掌拍了過去。
哪吒眼見沙軒手脫出一個掌影,脫口叫道:“來得好!”舉槍就擋了上去,正好擋在了沙軒拍過來的掌影。
“砰!”立刻又撞出一道悶響,哪吒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金槍差點脫手,整個人在空倒飛得更快,落在衆人眼,踩着同火輪倒飛出去的哪吒,就像在空仰泳似的,他的身體幾乎和地面飛成了平行面,而他的雙腿卻在空交叉着踢動。
衆人盡皆動容,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
沙軒豎起手掌問衆天王:“還有誰想試的?抓緊時間。”
衆天王都後退了兩步,趕緊搖頭說沒有那樣的愛好。
沙軒又問:“不試怎麼知道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衆天王慌忙整齊劃一地點頭說:“你是真的,你是真的,不用試了。”
沙軒哼了一聲:“那可以放我們過去了吧?”
衆天王連忙點頭說可以。
這時,項羽和哪吒先後飛了回來,項羽訕訕地笑:“大哥,你出手也太狠了!”
沙軒說:“那是你自己功力太差。”
衆天王都有些傻眼,項羽自己也笑了,摸着腦袋說:“第一次聽人說我功力差,有點不習慣。”
哪吒對着沙軒舉槍抱拳說:“哪吒服了,日後大哥有什麼差遣,儘管吩咐!”
沙軒也不客氣,直接說:“那現在帶我們去我那金沙大殿。”
哪吒遲疑了下,答:“行!”
衆天王都詫異地望着沙軒,叫哪吒做嚮導,大材小用了吧?
納蘭心赤天王忍了忍,還是大着膽兒對沙軒說:“這事不用勞煩哪吒三太子,我家陛下交待過,聖王來到仙界,即刻由我和項羽天王親自把他送往金沙大殿。”
隨便哪個帶自己回家,沙軒都沒意見,因爲最主要的問題是,他不識路,聖王雖然有跨界方舟幫忙,但也找不到那個在仙界並不起眼的金沙大殿。
在納蘭心赤和項羽的帶領下,沙軒和聖王不費吹灰之力就到了金沙大殿的門口,此時,大殿早已張燈結綵,大紅燈籠高高地掛滿了屋頂!
六方大帝竟在大殿門口站成了一排,全都穿着整齊劃一的金黃色帝王龍袍,就連地母大帝也頂着龍冠。
沙軒跳下跨界方舟,聖王領着秋野飄雪,把跨界方舟連同裡面的十萬精兵一起收進了貯物戒指,然後鎮定自若地跟在了沙軒身後。
六方大帝一見聖王,面目更加冷峻,同時就抱拳說:“聖王陛下,別來無恙!”
聖王平靜地和六方大帝一一見禮,口裡竟稱他們爲老朋友。看來,仙界和異界之間的戰爭固然打了那麼多年,兩界高層卻還是不計前嫌。
等到招呼打完,地母上前就對聖王笑道:“還以爲聖王陛下不會來了。”
聖王笑着回道:“我異界至尊大婚之日,我哪能不來呢?”
六方大帝雖然早就知道沙軒降服了聖王,卻未曾料到沙軒竟還做了異界至尊,當下都吃了一驚,衆人“涮”的一聲就轉頭看向了正在東張西望的沙軒。
地母趕忙移到了沙軒跟前,把他拉到邊上小聲問:“沙軒,你真做他們的至尊了?”
“是啊!”
“你爲什麼不早說?”
“師傅,你沒問。”
“我沒問,你就不能主動告訴我嗎?”地母有些生氣,“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隱瞞師傅,老實說,你還有什麼瞞着師傅的?”
沙軒嘿嘿地笑道:“沒有,該說的,我都說了。”
地母哼了聲說:“小煙呢?”
“在我貯物戒指。”沙軒這才把小煙和合歡獸放了出來。
地母一見合歡獸,就皺眉吃了一驚。
小煙擡頭看見喜氣洋洋的金沙大殿,就高興地拍手笑了起來:“沙軒,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們真從合歡瓶出來了?歡喜佛祖開恩了嗎?你怎麼求他來着的?真沒想到他這樣固執的人,居然會和你做交易!”
小煙的問題很多,不過,沙軒基本上可以不回答,似乎小煙也沒有強烈要求知道答案。
所以,東張西望的小煙一下就看見了威嚴的地母,然後就跪下請安。
地母一直盯着小煙上下打量,直到小煙給她請安,她才問:“小煙,你好像還是處子之身?”
小煙的臉突然就紅到了耳根,跟着就點頭說是。沙軒心裡“靠”了一聲,這個問題太直接了吧?完全當自己不存在似的。
地母鎖着眉頭,轉過來就問沙軒:“你說說,怎麼回事?”
沙軒無辜地攤開手說:“我哪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小煙不太願意,我總不能強人所難吧?再說,我今天就成親了,成親的前一個夜晚,我怎麼能做那樣的事情?”
“呸!”地母瞪了沙軒一眼,“我沒問你這個問題。”
“那你問哪個問題啊?”
“你告訴我,歡喜佛呢?你沒按他的要求做,他怎麼會把你從合歡瓶裡面放出來?”
沙軒沒有回答,反而瞅着地母說:“師傅,你好像和他是一夥的。”
“少說廢話,歡喜佛是出家人,和爲師哪是什麼一夥的!你說的真難聽。”
沙軒眼珠一轉,就說:“師傅,歡喜佛說他奉了你的命令,叫我和小煙在合歡瓶必須那個了,才能出來。師傅,你不覺得這樣做,對婉兒她們不公平嗎?”
“呸呸呸!”威儀的地母竟然露出了女人態,“爲師難道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好色成性,也不在乎多一個女人,人家小煙那麼愛你,你施捨點雨露,難道不應該?你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老實對師傅說,爲什麼沒和小煙那個?”
地母一再咬着這個問題不放,看來還是在關心她自己的切身利益。沙軒哪會看不出來,他馬上就直截了當地答道:“我沒那個心情。”
“不可能!”地母冷着臉,指着小煙懷的合歡獸說,“在合歡瓶,且有合歡獸幫忙,你和小煙真能夠平安無事地出來?你以爲你是耳根清淨、不受美色引誘的老和尚?”
“不信算了!”沙軒心想,自己這師傅是個女人,都可以把這種男女問題不當回事兒地說出來,那自己還怕個鳥啊?所以,沙軒就厚着臉皮說:“師傅,你好像比我還急!爲什麼呢?”
“我這不是爲小煙好嗎?”地母迫於無奈,自然而然就把責任推到了小煙身上。
這個理由雖然不充分,但還有點無懈可擊,哪怕沙軒再怎麼說地母在這件事上做夠了章,地母依然可以說是爲了小煙好。所以,沙軒乾脆就不和她爭辯了。
但是,地母卻冷不防又問:“歡喜佛怎麼肯把你放出來?你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
沙軒只得答道:“他老先生食古不化,只認師傅你的面子,我給他什麼條件,他都不肯放我出來。”
“可是,你明明已經出來了,說吧,你怎麼出來的?”地母審視着沙軒,皺眉又問,“莫非你把合歡瓶打爛了?”
“是啊!“沙軒無奈地說:“我沒有別的辦法,歡喜佛就像茅坑裡面的石頭,又臭又硬——”
“大膽!”地母當即喝斥道,“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打爛了歡喜佛的寶貝,還敢胡說八道!”
沙軒不以爲然地說:“爲了今天能夠趕回來當我的新郎倌,我也只能這樣做。”
“歡喜佛呢?”地母不悅地盯着沙軒,神情頓時變得嚴峻起來,“你打爛了他的寶貝,他肯放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