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怎麼來的?”沙軒覺得這些人都太煩了,所以就不客氣地反問聖王。
地母瞪着沙軒說:“你怎麼能這樣和聖王陛下說話?”
沙軒閉着嘴,轉向另一邊。
聖王忙笑道:“我們都知道沙至尊的脾氣,地母陛下不必這樣。”
地母冷着臉問沙軒:“一瓶有多少顆?”
沙軒輕描淡寫地說:“四十五顆。”
聖王旁邊的秋野飄雪頓時就愣住了:“有這麼多嗎?”
歡喜佛卻淡淡地笑道:“不老靈子本是異界奇果,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果,再用三千年才能成熟,和我們仙界的人蔘果一樣珍貴,想不到施主竟有那麼多不老靈子,可喜可賀啊!”
“可賀個屁!”沙軒毫不客氣地說,“我把一瓶都給格桑木措公主去了。”
六方大帝同時露出驚駭的表情,聖王卻掩飾不住滿臉的喜色,過了片刻,地母才嘆息道:“敗家子!那可是了不起的寶貝,你有四十五顆不老靈子,相當於有四十五顆人蔘果,你好好想想,要是你真有這麼多人蔘果,你捨得都送給我嗎?”
沙軒笑嘻嘻地說:“當然捨不得了。”
地母不悅地說:“你個守財奴,怎麼送給別人就捨得呢?”
“因爲師傅不需要這麼多人蔘果,送給你也是浪費了。”
地母譏笑道:“是師傅不能給同樣多的好處罷了,倘若師傅拿美女和你交換人蔘果,只怕你就捨得了。”
沙軒嘿嘿地笑,五方天帝表情各異,玉帝和南帝笑得最開心,而西帝和北帝卻都在皺眉搖頭,尤其是西帝,他唯一的寶貝女兒都嫁給了沙軒,雖然明知他是是個花心蘿蔔,但如今親眼所見,卻又生出另一番滋味來。
東帝的眼神最複雜,時不時又看向了西帝,北帝的女兒畢竟是收養的,且在收養之前,就已經是沙軒的女人了,自然也就得另當別論,而西帝不同,東帝似乎就在說,非要把自己的女兒送去喂狼,何苦呢?
地母嘆了口氣,最後總結性地把話題給拉了回來:“沙軒,我現在也不想過問阿蘭迦葉大師爲何肯把西天佛印的圖譜交給你,但是,解鈴還需繫鈴人,你既然把歡喜佛困住了,那你也得把他放出來!”
沙軒看着歡喜佛,一言不發,心裡老大不樂意。
西帝皺眉說:“我以前也曾聽說過西天佛印,據說這種封印有個奇怪的地方,即是說,打製容易,拆除難。”
地母忙問爲什麼。
西帝解釋說:“打製這種西天佛印需要用上五十四道上古封印,每道封印均需要很高的先天精華能量,但是,如果身上帶有足夠多的、由先天精華煉製的能量丹丸,只需一粒接一粒地吃下去,及時補充缺損的能量,打製起來,困難就小多了。而拆除這五十四道上古封印時,這些封印蘊含着的強大的能量,卻必定會順着人的經脈流進體內,試想,誰有這樣的能耐,能夠在短時間內儲存那麼多能量?”
“是啊,是啊!”沙軒眼珠一轉,就說,“要解除這五十四道封印,起碼得花上三五個月的時間。”
地母驚道:“需要這麼久?”
沙軒冷着臉,一本正經地點頭。
地母頓時心都涼了半截,畢竟事情是她引起來,如果當初她不請歡喜佛出來幫忙,哪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將來必會驚動如來佛祖,他雖然礙於面子,不會指責自己,但多少會對自己心存芥蒂,實在不利於自己登上仙界至尊的寶座。
歡喜佛微笑如常:“施主,想不到你連自己的師傅也要欺騙。”
沙軒微吃了一驚,暗想歡喜佛莫非有看穿別人想法的本事,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眼見地母猜疑地看向自己,趕緊就說:“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歡喜佛依舊平靜地笑道:“老納是非冤枉你,你說了不算,等我把理由細細說與大家聽,讓大家來評判,如何?”
沙軒只好硬着頭皮說:“好。”他心裡卻暗想自己沒有露出破綻,不信這歡喜佛真能逮住自己的把柄。
地母眼睛一亮,就急忙說:“歡喜佛,你快把理由說給大家聽聽。”
五方天帝也各自催促了一聲。
沙軒暗道:反正今天不是你們成親,你們當然不急了!
歡喜佛點了個頭,便沉着地分析道:“剛纔西帝說過,打製西天佛印需要大量的先天精華能量,所以得不斷地補充,可是,我見施主打製這五十四道封印時,卻根本沒有吃什麼丹丸,說明施主已經把能量運用得隨心所欲的地步了!”
沙軒不屑地哼道:“這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我體內存貯了足夠的能量,總行了吧?”
六方天帝盡皆吃了一驚,沙軒體內竟能夠儲存一個西天佛印的能量,令人難以想像,畢竟一個西天佛印等於五十四個上古封印,每一道都比前一道增加了一倍,如此累計下去,最後疊加的能量就是個大得來難以計數的數字,即使六方天帝,外加二十四個天王,只怕在體內也收藏不了這麼多能量。
哪知歡喜佛又說了幾句令衆天帝更加震驚的話出來:“施主,老納不妨告訴你,哪怕燃燈古佛親自出馬,他也絕沒有用西天佛印把老納封住的可能!”
東帝忍不住叫道:“歡喜佛,你故意誇大了沙軒的能耐吧?想那燃燈古佛,本是個震古鑠今的一代宗師,尤其擅長打製上古封印,成名絕技便是打製西天佛印,難道他會不如沙軒?”
沙軒趕緊嘿嘿地賊笑:“東帝陛下眼睛雪亮,分析得十分有理。”
其他天帝一聽,頓時覺得東帝把問題看得很清楚,均暗自猜測歡喜佛在給他自己找臺階下,故意誇大沙軒的能耐,以此襯托出他的本事不低。
歡喜佛平靜地看着沙軒,轉頭卻問六方大帝:“諸位天帝,你們想不想知道,這位施主當時打製出五十四道上古封印用了多少時間?”
衆人一聽,就愣住了,地母最清楚沙軒這兩天的行蹤,哪怕累加起來,也不過一個夜晚罷了!
而另五方大帝自從上次和沙軒在靈霄寶殿見面至今,也只有極短的幾天時間,大家這才感到了無比震驚,想那罕見的西天佛印,傳說是整個西天佛界最複雜和最強大的封印,一般人哪怕費個千年百年學會了單個的上古封印,也根本沒法順序疊加上去,更別說幾天時間就能打製好。
地母張了張嘴,猶豫不決地說:“難道沙軒一天時間就打製了這道西天佛印?”
五方天帝“涮”的一下就把頭轉了過來,齊齊地盯向了地母,均在心裡暗道,居然還有誇張成這樣的,到底是女人,也不動腦子想想!
歡喜佛緩緩地搖了搖頭。
六方天帝同時“哦”了聲,鬆了口氣。
可惜歡喜佛卻又說了句令六方天帝差點昏過去的話出來:“我都想不明白,爲什麼這位施主,竟能在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就把五十四道上古封印做好了,而且,不僅僅做好了,還依次疊加上去了!”
六方天帝眼珠都快掉到地上了。
玉帝再看向沙軒時,就駭然吃驚地說:“你絕對不是燃燈古佛!”
沙軒嘿嘿地笑着搖頭答:“正確。”
玉帝肅然恭敬起來:“大哥,我懷疑你是如來佛祖的化身!”
衆天帝一聽,頓時驚得呆若木雞,一時之間,腦子裡面全是亂麻,暗想玉帝的推測還真有幾分道理,除了如來佛祖,試問這天上天下,試問這七界當,誰還有這樣的能耐?
沙軒自己也嚇了一跳,忙擺手說:“秀雙,你這玩笑開大了,佛祖若是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玉帝神色嚴峻:“大哥,單從打製西天佛印來看,佛祖也就像你這水平了,你真不用謙虛。”
沙軒這下也不知如何解釋,乾脆就不解釋,畢竟本來就沒有的事情,解釋下去,只會越來越說不清楚。
東帝終於忍無可忍地問歡喜佛:“你沒有騙我們吧?”
歡喜佛鄭重其事地搖着頭說:“出家人不打誑語。”
地母這下看沙軒的眼神,竟也變了,神情居然多了分畏懼。
沙軒第一次看見地母這樣的表情,立時感到吃驚,忙問:“師傅,你這是怎麼了?沒邪吧?”
地母長嘆了口氣,說:“我該叫你沙軒,還是佛祖呢?”
沙軒驚得目瞪口呆,雙手合什,對着西方不停地搖,連聲說:“罪過,罪過,沙軒不敢得罪如來佛祖,還望佛祖不要介意我師傅的玩笑。”
歡喜佛這下也擰起眉頭來了,他呆呆地自言自語道:“西天佛界都說如來佛祖尚在閉關,誰知道他老人家是真閉關,還是假閉關,抑或化身成了我們身邊的人,也說不定啊!”
歡喜佛一邊說,卻一邊往沙軒身上小心翼翼地瞧。他這個神情落在衆天帝眼,無疑響起了一個驚雷,啊啊!這下事情弄複雜了!
六方天帝再看向沙軒時,心裡就升起一個狂燥不安的疑惑:佛祖迎親,聞所未聞,而且一次還想娶四個!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在考驗我們的應變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