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阮咸當着艾佳的面大肆說西帝很霸道那樣的話,艾佳當然不相信,同爲竹林七賢之一的劉伶,搶過話茬兒就開始幫腔說:“西帝陛下當年可沒少幹荒唐的事情。 ”
沙軒故意逗弄地看了氣呼呼的艾佳一眼,轉頭就鼓勵劉伶說:“劉兄,繼續往下說,多說精彩的,尤其是西帝陛下的風流韻事,兄弟我最愛聽。”
劉伶愣了下,笑道:“倒沒聽說西帝陛下有什麼風流的事情,這一點,讓兄弟你失望了。”
艾佳一聽,臉上就露出了得意地笑容,然後故意挑釁地看着沙軒撅起了嘴:“哼,西帝陛下才不像某人那樣花心呢”
不過,接下來,劉伶並沒有講出西帝多少新鮮事兒,無非就說西帝剛愎自用,任人唯親,重武輕,且窮兵黷武,野心極大,等等。
沙軒聽得直瞪眼睛,,別人西帝乃仙界六方天帝之一,有點脾氣絕對是正常的,沒有脾氣,豈不被人欺負他老人家任人之道,自然喜歡任用那些親近他的人,這是亙古以來不變的道理,哪有什麼過錯而且,這些年來仙界六方天帝明爭暗鬥,誰不想統治仙界故而重武輕,發展武力,又有何不可
哎,竹林七賢這些酸秀才,在凡間的時候,就消極對抗國家政策,如今上了天,還這樣牢騷滿腹,除了能寫幾首破詩,喝幾桶水酒,還能做什麼
最後,發完牢騷,劉伶和阮咸才問沙軒,如何保住這座漂亮的至尊寶殿。
沙軒笑着說他馬上調兵過來守。
劉伶和阮咸自是一陣大笑。
沙軒嘎嘎地陪着他們仰天狂笑。
劉伶和阮咸自然是笑沙軒吹牛的本事高明,沙軒卻在笑大雷音寺分明就在和自己玩躲貓貓的遊戲。他們派五百羅漢守在西天佛界的邊上,無非就是想磨掉自己的銳氣,然後屈服於他們
但是,沙軒偏不肯屈服,雖然不能下面和西天佛界發生衝突,但沙軒卻已經想出了一個暗較量的計策了。
這個計策很簡單,沙軒將在至尊寶殿自立爲仙界至尊,五方天帝莫敢不從。然後,沙軒就派兵守住這個重要的通道,到時,西天佛界不準仙界人過去,那沙軒也不準西天佛界的人擅自過來。
當然,如果禁止他們來仙界,等於在正面對抗,對沙軒而言,肯定不利,因爲別人拿捏着沙軒的小辮子,而沙軒卻只能對着天撒氣。
劉伶和阮咸放出一隻仙鳥,說這麼漂亮的至尊寶殿,應該多叫些人過來看熱鬧。
這些個人最愛玩酸溜溜的遊戲,分明就想看稀奇看西帝派人來拆除自己的至尊寶殿,偏偏還找這麼垃圾的理由。
沙軒掏出那個空間轉移圈,然後又摸出一塊金磚,用法力在上面刻了幾個字:哪吒、項羽、劉阿斗,帶三十萬大軍到西天佛界來。
劉伶和阮咸厚着臉皮擠在沙軒旁邊看他寫下了這排字,跟着就哈哈大笑起來。
劉伶嘻嘻哈哈地說:“看不出兄弟竟能開這樣的玩笑,哥佩服你”
阮咸同樣擠眉弄眼地笑着說:“兄弟,不認識你的人,肯定以爲你是北帝陛下啊”
劉伶卻馬上糾正說:“北帝陛下也不能隨便指揮哪吒三太子吧,三太子可是玉帝陛下的得力干將哦”
沙軒沒理會他們,把金磚放進空間轉移圈,一邊默唸法訣,一邊把哪吒的影像刻進圈,然後喝了聲:“去”
空間轉移圈瞬間就飛得不見了蹤影
阮咸轉到沙軒正面笑道:“兄弟,你真是個怪人”
劉伶卻呵呵地接口說沙軒是個有趣的怪人。
沙軒居然一臉好脾氣地笑了笑,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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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佳哼了哼,眼鼓鼓地盯着阮咸和劉伶,很想罵他們幾句,但是,貴爲公主的艾佳,終究罵不出口,更說不出髒話來。
做出如此氣派宮殿的魯班在一旁卻沒有語言,但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看來在這仙界當,對於這些並不想以武力取勝的神仙來說,時間不重要,所以,他們喜歡到處去尋找熱鬧。
魯班沒有離開,估計想看他的傑作能否保存下來。
劉伶和阮咸繼續對沙軒進行教育,再教育,無非是說吹牛沒有好處,吹牛的最好結果是,牛給吹跑了,自己卻一無所有。
沒過多久,阮籍和山濤居然先回來了,估計這兩傢伙沒走遠,得了阮咸和劉伶的仙鳥傳書,趕緊又回來看熱鬧來了。
兩個師爺級的傢伙一回來,就嘖嘖地打量着至尊寶殿。
阮籍瞪大了眼睛說:“我滴神哦,西帝要搬帝都過來嗎”
山濤憤然不平道:“西帝也太奢侈了吧竟然建這麼奢侈鐵宮殿,你們看這地下,整塊的暖玉;你們看這立柱,整根的冷玉,窮奢極欲啊,逆天行道啊即使是天帝,也不能這樣浪費資源吧,我要去靈霄寶殿告狀”
艾佳不悅地說:“你們總是把罪過都打到西帝陛下頭上,你們到底是何居心想造反,還是想栽贓陷害”
“喲,這小姑娘嘴厲害着呢哪家的,沒大沒小地跟我老人家說話,還有規矩嗎”山濤吹鬍子瞪眼地瞧着艾佳,“你是這位兄弟的情人吧”
艾佳高傲地哼了一聲,轉頭不理。
山濤一時頓感無趣,回頭就教育沙軒:“小兄弟,對待女人,一定要拿出男人的樣子來,該管教的時候一定要管教,該狠心的時候一定要狠心你看你,把她都寵成什麼樣了”
沙軒不以爲然地笑道:“她不是我寵壞的,是她家老爺子寵壞的。”
“她家老爺子是誰”
沙軒漫不經心地說:“西帝陛下。”沙軒如實說出答案,並非想鎮住他們,而是醜媳婦始終要見公婆,艾佳始終要證明身份,哄得了這些神仙一時,卻哄不了他們一世,讓他們早點知曉是好事。不然,他們一直張嘴胡說八道,最終反倒會惹出亂子來,倘若西帝要記仇,他們肯定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