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氣的是福果草最後居然被周妍所獲,一來是她這一個多月追蹤的心血白費;二來,自己沒有辦法得到的東西,居然讓一個新入門才半年的弟子輕易得到。
想起來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最可恨的是,請來幫忙的大師兄,還勸她不要計較。連大師兄都爲周妍說話!這口氣,她忍了半個月!周妍一直在青霞峰不下山,她一直沒有機會。現在終於讓她遇到了周妍。
“師姐,無憑無據,莫須有的罪名,何來之有?”周妍不想示弱,如若她承認了那果子小人是她所獲,屆時就會牽扯出小黑的存在。
“是麼?你不承認也無妨,就說說你是如何接近福果草,讓師姐我也漲漲見識。”新月也很疑惑,憑藉周妍的修爲,是如何靠近福果草的。她自己每次都是距離福果草十丈之遠,就被福果草發覺逃走了。
“我本是在後山練劍,斬殺也是無意爲之。如若我知道是靈草,定也會如師姐所說,會想方法獲取。”周妍喘着粗氣說完,她的肢體被困神絲捆得越來越緊,銀絲像是要陷進身體裡一樣。
“哼,你不願說也沒有關係。現在想走,求我啊。”說着,伸出纖指纏繞周妍耳側垂下的秀髮。
“求我,我就放你離去。”新月就是想讓周妍在人前出醜,讓她以後知難而退。
周妍別過頭,不再言語。
“看來還真是硬骨頭。”她困住周妍使出了不到一成的修爲,新月也沒有想對周妍如何,她就是氣不過,想給
周妍一點教訓。現在看到周妍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火。她伸出右掌,隔空將周妍抓住拋向走廊外面。
這時,一個白衣身影閃過,將周妍穩穩的接住,落在走廊外不遠處。
“拜見申師兄!”“拜見申師叔!”新月和一干女弟子紛紛對着廊外白衣身影稱呼道。
“新月,門派禁內鬥,是想去二長老那裡領懲罰嗎?”被稱爲申師兄的白衣男子言語不怒自威。
“師兄,月兒知錯了。”新月沒有想到門派第一的大師兄申東靖申師兄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申師兄一直都是溫文儒雅,今日這般言語,看來真是生氣了。新月心裡想着,心裡很是惶恐。
困神絲消散開去,周妍身子一軟,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暈倒過去。
儒鑫智一身青玄色衣衫,站在青霞峰雲崖邊,正琢磨大長老讓靈鴿送來的信息,察覺到有弟子御劍上了青霞峰,看到昏迷受傷的小徒弟被大長老的大弟子送回來。
“妍兒!這是怎麼了?”儒鑫智從雲崖邊飛掠到周妍身邊,將周妍接了過來。
“弟子照顧不周,讓師妹受傷,請四師伯責罰。”申東靖自責的在一旁說道。
儒鑫智在接觸到周妍的剎那,探查到周妍全身的傷勢嚴重。那是困神絲造成的特有傷痕,妍兒丫頭修爲不高,根本無法承受住困神絲這樣的術法,並且可以看出是凝丹期修爲出手。從傷勢看出,這丫頭肯定也是擰着性子掙扎。想到這裡,儒鑫
智爲這個平時努力刻苦的小徒弟痛心。他讓周妍下山去送信,也是讓這丫頭多下山去交結其他的同門弟子,卻沒想到生出如此事端,他這師傅當的真是不該。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傷我小徒!”儒鑫智怒道。
這聲憤怒從青霞峰傳遞到纖雲宗幾座主峰。幾位正在打坐的長老都從冥坐中收回神識。
“老四這是怎麼了?”赤煙峰上,三長老耀明悟從屋內走出。除了這個老四,誰還能如此任性的四處狼嚎。
想着這裡面的緣由,三長老正要御劍去青霞峰查看一番,新月御劍衝上赤煙峰。
“師傅,師傅!請您幫幫徒兒。”新月急忙奔到三長老的身邊。
“月兒,何事如此驚慌?”聯想到老四剛剛怒吼的話語,耀明悟反問他平時最寵溺的小徒弟。
“師傅,徒兒跟周妍小師妹切磋修爲,無意將將師妹誤傷。現在四師伯如此憤怒,月兒實是無心之舉,請師傅爲月兒做主。”
新月心裡很害怕,她本來還覺得打傷了周妍,頂多就是師傅責罰一下,而且三日之後的宗門比試,周妍也可以因此不能來參加比試,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壞處。
沒有想到平時沒有任何威信地位可言的四師伯也有發怒的時候,剛剛一個女弟子跟她說,以前跟在宗門呆了很多年的長輩閒聊到,很久之前,四長老就出現過如此舉動,當時還鬧得宗門裡面大亂。她這下真的開始怕了,想也沒想,馬上就跑來找自己的師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