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登頂

樂陽有些奇怪的問:“大師,這怪物的毒性,不至吧?”這些的水毒雖然純烈,但是量太少,單以毒素而論,對讓炯大師這樣的修爲難以造成什麼傷害,可是他以真元化解毒性,可也花了不少功夫,而且喇嘛現在神情委頓,眼神也不像原來那麼炯炯有神了。

讓炯苦笑着哼了一聲:“水毒還在其次,我的真元大都去對付你那蟲兒和竹針裡的藥粉了!”說着亮出身板給溫樂陽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我服了扎的小洞。

我服了追極度亢奮,是扛着一身鋼刺般的硬毛追的,喇嘛又怕阻了蟲子速度,不敢運功抵擋……

讓炯穿好衣服站起來,先對着溫樂陽笑着點頭:“救命之恩,喇嘛不言謝。”說着,頓了片刻:“這些繡針能拔了吧?”

溫樂陽哎呦一聲,連聲道歉趕忙把竹針都收了回來,喇嘛那顆胖圓的腦袋都被紮成花瓜了。

喇嘛總算撿回了一條老命,而且受得傷也不算太重,就是有些脫力,完全能堅持的住,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身體:“那個樣的怪物不是鬼怪,肯定是活的,不過…多有特異之處!”

密宗修士本來就有內視清明一說,怪進入讓炯的身體,反而到讓他把這種東西看了個一清二楚,半透明的一俟沾染液體,就能夠施展類似於水遁法術,所以才衝上他的腦子,卻沒有把腦核攪成稀爛,這種‘水遁’的本事是怪物天生的本錢,根本不是法術的修煉。

“而且,這個東西能控制人的,靠着它地尾巴!”讓炯喇嘛聲音低沉,心有餘悸。

怪物在他頭顱裡的時候,殘存的尾巴幾次想要在抖動中裹住他的腦子,但是因爲大半截尾巴都被溫樂陽扯斷了所以沒能成功,既便如此大喇嘛也感覺到心旌搖動,身體幾乎快要不停使喚了,如果我服了再晚來一會,喇嘛恐怕也堅持不住。

“不僅如此!”讓炯喇嘛一樁一樁說着蟲子的可怕之處:“這種東西是至行的水身,真水無形,所以咱們的靈識無法察覺!這一隊崑崙弟子不知爲什麼會在這裡,在遇到怪蟲之後,飛劍法寶盡數被它們的水行寒毒污濁無效,人也被怪蟲控制住了。”

破土這時候也明白了。點點頭冷笑着說:“人要是被這種蟲子控制了。也會染上蟲子地天生行屬。能夠遁水。所以在冰裡移動無礙。同時也是至水之身。咱家地靈識查不到他!”

溫樂陽嘆了口氣。這些已經遇難地崑崙道士之中有一個他頗爲眼熟。無論在九頂山五福聚首還是城隍廟大戰旱魃。此人都跟在劉正身邊。顯然是崑崙道里地重要人物。帶了弟子來到這裡。不知道辦什麼事情。結果卻都死在了這裡。

小沙即便在駭然中。也沒辦法把自己地眼睛再瞪得哪怕稍微大一點。說了一句毫無意義地感嘆詞:“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讓炯眯了眯眼睛。幾乎有些僵硬地搖搖頭:“不知道!至水之身能逃脫靈覺地勘察。以前也不過是個說法。這種五行極致地身體。幾乎就從未出現過。”

溫樂陽突然想起了錐子。難怪她每次出現地都那麼突兀。自己地靈識根本察覺不到。他現在有點一相情願。以錐子地神通功力。就算不用水行之身。想要瞞過他地靈識也不是什麼難事。

顧小軍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還記得那個白袍少年不?他也會遁冰、會躲出你們地靈識。該不會也被蟲子控制了吧?”

讓炯大師一愣,笑着搖頭:“那個少年留下花家地標記,說話做事機敏靈活,蟲子可沒那麼聰明。”

幾個人又在冰裂底部搜索了一邊,再也沒有其他的可疑,把幾位崑崙弟子掩埋後,再度啓程上路,向着喇嘛那位苦修朋友的洞府趕去。

因爲在冰裂裡耽擱了半晌,等他們趕到地方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上的月色如水,靜靜的灑在覆蓋着薄雪地冰蓋上,映起的卻不是安詳沁涼,而是層層妖冶!

遠處一座斜凜地角峰,就像一柄扎出山體的彎刀,搖搖指着天際,毫不掩飾地淬厲出桀驁與孤狂,讓炯大師指着遠角峰笑道:“我那朋友就在峰下的洞子裡,他這個人是苦修,估計連個火堆也不會給咱們點,你們幾個娃娃可別想着能有啥好招待!”說完,對着遠處長聲喊道:“老友吉鬆,讓炯來了!”

讓炯聲音中正平和,沒有一絲一毫地霸氣,卻在凜冽的山風中穩穩遞送了出去,每一個字都彷彿銅澆鐵般的結實。

非非趴在溫樂陽背上本來已經昏昏欲睡,被讓炯的聲音驚醒,在愣了一下之後低聲笑道:“十三?大師的朋友叫十三?這裡有什麼典故?”說着,又給溫樂陽解釋:“在藏語裡,吉鬆是個數字,十三的意思。”

讓炯即將見到老友,心情舒暢歡愉,哈哈笑着回答非非的話:“有個屁典故,他在家裡排行十三,所以就叫十三了!這個人的脾氣很有些…有些…古怪!”喇嘛的神情也變得有些哭笑不得,繼續囑咐着:“他要是胡亂動手,你們也不用太客氣,不過別傷着他。”

讓炯喇嘛正說着,從角峰的方向猛地傳來一聲冷冰冰的低呼,算是迴應了喇嘛的喊聲。一個人影在山風中左搖右擺,彷彿隨時都會被吹跑,但是速度卻極快的迎上了衆人,沒過片刻功夫就已經到了大夥眼前。讓炯大笑着告訴同伴:“這就是吉鬆,格拉丹東的苦修之士。”

吉鬆的個子極高,比着快一米八的溫樂陽要足足高上一頭,偏偏人又極瘦,讓炯見到老友心情舒暢,繼續對溫樂陽笑道:“他自幼苦修,從小吃不好喝不着,長成了一副繡竿身板!”

吉鬆和那個非洲首領圖塔吞忒的身材極像,都是又瘦又高,但是圖塔吞忒的瘦讓人覺得可憐,吉鬆的瘦卻讓人覺得可怕!

全身地皮膚都緊緊的扒在骨頭上,額頭乾癟雙頰塌陷,臉上幾乎是剩下一雙極大的眼睛,在轉動間流露出一絲狠烈的顏色,吉鬆常年與冰雪罡風爲伴,整個人身上都氤氳着冰凌般的淬厲。

吉鬆見到老友,神色裡不僅看不出有什麼歡喜之意,反而還帶着幾分不耐煩,皺着眉頭問喇嘛:“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自然有事!”讓炯喇嘛說着,一把拉起瘦竹竿似的吉鬆:“別站在野地裡喝風,先去你那裡再說!”

不料吉鬆

釘子似的站在地上不動,抖手想甩開了喇嘛:“我有,你先去我那裡等着。”

讓炯在高原上的身份極爲尊崇,幾乎所有藏地修士都對他禮敬有佳,絲毫不敢怠慢,但是這個吉松本事不見得有多大,脾氣架子都着實不小。

讓炯顯然早就習慣了吉鬆這副冷冰冰的樣子,絲毫也不以爲意,大手依舊牢牢抓着吉鬆枯瘦地腕子,呵呵笑道:“我來了你還想着出門?天大的事情也……”讓炯正說着半截,突然皺起了眉頭,上上下下把吉鬆仔細的打量了一邊,語氣間已經凝重了許多:“有對頭找你麻煩?”

吉鬆披着一件破破爛爛的紅色布袍,在胸前的兜子裡裝着金剛鈴,身後揹着一隻純白色的大法螺,另外一隻手裡還握着一把金剛杵。

溫樂陽不懂密宗,但是看吉鬆全副武裝地樣子,也知道他是要出去打架了。

吉鬆兩隻怪眼一翻,瞪着讓炯大喇嘛:“誰知道是些什麼人,你莫拉着我,讓他們跑了我給你沒完!”說完又開始拼命的甩手,想要掙脫讓炯,大喇嘛卻絲毫不客氣,大手像鐵鉗似的,就那麼牢牢抓着吉鬆說什麼也鬆開,好像自己只要稍一鬆勁對方就會跑個沒影似地。

大穿山甲看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光站在那掰腕子了,第一個不耐煩了,甕聲甕氣的怒喝:“都給我住手了!瘦子先說話,你要去幹什……

誰也沒想到破土的話還沒說完,吉鬆猛地怒喝了一聲:“什麼東西,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舉起另一隻手裡地金剛杵,摟頭蓋臉照着他就下去了。

破土哪能讓他打到,閃電般的退後隨即氣的哇哇怪叫,邁步急衝就要痛打吉鬆,溫樂陽趕緊跳到他們之間,擺着手還沒說話,不料吉鬆又揮起手裡的法器,對着溫樂陽的腦袋就掄了起來,嘴裡依舊怒罵:“凡人,滾開!”

溫樂陽身後還揹着個女孩,眼看着那隻金剛杵掛着罡風毫不留情的打向自己,心裡也怒氣上涌,這種不分青紅皁白地打法,要是普通人非被他打成肉醬不可,雙手一翻,蕩着錯拳就迎上了金剛杵,兩股巨力一蕩之下,溫樂陽紋絲不動,吉鬆一屁股把自己摔進了大喇嘛的懷裡。

要不是讓炯還抓着他一隻手,他指不定就摔哪去了,溫樂陽現在地修爲比着老兔妖不樂都毫不遜色,一般的修士神通哪能和他地銅皮鐵骨相抗。

吉鬆嗷的一聲就跳起來了,一邊像只發瘋地小雞似的玩命想要掙脫讓炯的手,一邊用金剛杵遙指溫樂陽:“看走眼了,原來不是普通人,王八蛋再來!”

小沙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趴在大喇嘛的背上對着溫樂陽大叫:“是個混人,打他!”

wωw ⊙ttκǎ n ⊙C〇 非非可比小沙懂事多了,不過也笑得花枝亂顫:“別打別打,這個十三雖然混些,但是知道的事情多……

讓炯大喇嘛看着眼前就要亂成一團,猛地手腕一翻,腳底下一個絆子直接把吉鬆扔到了雪地上,隨後肥大的身子一轉,用兩條粗腿把他牢牢鎖住,喇嘛施展的不是密宗神通,而是草原上正宗的跤術,在壓住了吉鬆的同時,也用身體把他和溫樂陽、破土兩個人隔開,隨後喇嘛纔開口:“你打輸了就給我們幫忙,老老實實說話!”

吉鬆費力的把腦袋從讓炯的屁股旁邊露出來,使勁點頭,緊跟着就覺得身體一鬆,立刻翻身躍起,瞪着溫樂陽和破土:“你們兩個誰來?”

破土撇了撇嘴,回頭對着溫樂陽說:“你上,我怕弄壞了他!”

溫樂陽笑着點頭,也不把非非放下,徑自問吉鬆:“什麼時候開始?”

非非趴在溫樂陽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這個吉鬆不是真橫,是有恃無恐…知道大師不會讓人傷他……”

吉鬆趁着他們說話的功夫,已經手腳麻利地在自己周圍佈下了防止敵人偷襲的密宗不動身法印,嘿嘿的冷笑着說:“現在就可以了!”說完擡手去金剛鈴用力搖動,手裡的金剛杵一橫,正要開聲斷喝密宗真言,不料眼前猛地一花,對方已經合身到了跟前,吉鬆的不動身法印根本就沒能攔阻片刻,就被溫樂陽的錯拳破掉。

吉鬆正想後退,突然一片人影在自己跟前亂晃,銀鈴般的笑聲忽遠忽近,一眨眼間左右肩頭各自一沉,被溫樂陽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

等吉鬆怒吼着揮動金剛杵還擊的時候,溫樂陽早已經退回到原地,笑呵呵地問他:“還打不?”

吉鬆滿臉的不服氣,枯瘦的臉上佈滿了煞紋,張開嘴巴更要說話,猛地狂喊了一聲什麼,竹竿似的身體像抽筋似的,一個跟頭就摔在了地上。

趴在溫樂陽身後的非非嚇了一跳,小聲問:“他…喊地什麼?”

溫樂陽語氣篤定的回答:“辣!”

這個吉鬆既然和讓炯熟識,應該不是壞人,但是剛纔那麼拿人命不當回事,溫樂陽還是忍不住出手懲戒,把‘川菜’下在了他的身上上。

讓炯喇嘛伸手扶住了面紅耳赤兩眼噴火地吉鬆,苦笑着搖頭:“讓你吃點苦頭也不算冤枉!”說完擡眼望向了溫樂陽。

溫樂陽不等喇嘛說話,就笑着走上去,拿着水壺給吉鬆灌了口水,‘川菜’是出奇制勝的獨門秘方,配置簡單施放簡單,解起來更簡單,只要飲水即解。

吉鬆忙不迭的喝了幾大口水,這才緩緩的回覆過來,像看怪物一樣瞪着溫樂陽,氣喘吁吁地問:“這是什麼法術?”跟着也不等溫樂陽回答就閉上了眼睛,嘴角一下下的抽搐着,似乎在回味剛纔的感覺,最後跳起來對着溫樂陽挑起一個根大拇指:“了不起!”

溫樂陽哭笑不得的回頭和背上的非非對望了一眼,非非嘻的一聲就笑了,她看出了溫樂陽地心裡話:這個吉鬆,不是一般的混人。

動手之後,吉鬆又恢復了原先那股看誰都不順眼地神氣,指着溫樂陽轉頭望向讓炯:“這個人還行,你要問啥,跟格拉丹東有關的事我大都知道!”

讓炯沒急着問花家地事情,而是把話題拽到了吉鬆身上:“你要去追找什麼人?”

吉鬆嘿了一聲,回答的無比痛快:“前幾天我修煉怒尊禪法,身心不能外動,格拉丹東上又罕有人跡,我就沒當回事,只佈下了一層不動身法印護住自己,讓雪蛛封住洞口,等我回神醒來地時候發現有人

洞府窺探過!”

溫樂陽卻眯着眼睛追問了句:“雪珠是什麼東西?”

“雪蛛就是一種大蜘蛛,八條腿,圓肚子,愛吃肉會織網!有些靈性,我閉關的時候用它們封住洞子!”吉鬆氣哼哼的回答,溫樂陽這才知道,人家說的不是雪珠,他還以爲吉鬆養的東西是冰隙裡那種鬼泡泡。

這種雪蛛生老病死坊裡也有過記載,算是比較厲害的毒蟲,一般人被蟄到立刻無救。

畢竟不是誰都能像大慈悲寺或者祁連仙宗那樣養得起護山神獸,一般的修士飼養些有靈性的有劇毒的蟲獸來看家護院,也不算啥稀奇事兒。

吉鬆最近一段時間閉關入定,等他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封門的蜘蛛被捏死了,有人來過他的洞府。他熟識的人極少,即便有人拜訪看到雪蛛封門,也會知道他正在閉關,或者等候或者離去,都沒有把蜘蛛捏死的道理。

讓炯的眉頭皺了一下:“你那裡可曾少了什麼東西?”

吉鬆搖搖頭:“你是小偷,看見門口掛着兩隻鍋蓋大小的蜘蛛,還敢進去不?”他就像吃了火藥似的,別人休想從他嘴裡聽到一句舒服的話。

讓炯纔不把他地語氣放在心上,繼續說道:“東西沒丟,你人又無恙,對方應該是上門來探看虛實的,見到是個普通的修士,所以也就退去了……”

吉鬆的臉上寫滿了不服氣,徑自往下說:“那我兩隻雪蛛就白死了?這幫子人只要不出唐古拉山就跑不了!”吉鬆脾氣暴躁,有人趁着他閉關進來溜達了一圈,殺了他的看門蜘蛛,立刻暴跳如雷的追了出來,剛好遇到讓炯帶着溫樂陽等人找上門來。

大喇嘛的眼睛一亮:“你有法子找到他們?”

吉鬆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帶着幾分得意:“來地人殺了雪蛛,不過身上也沾染了蛛絲!”

溫樂陽瞭然一笑,雪蛛裡雌蛛個子大所以結網捕食,雄蛛個子小,但是即便相隔數十里能夠依靠雌蛛絲的味道來找到雌蛛,吉鬆既然飼養這種東西,自然深知其習性,利用雄蛛追蹤身染蛛絲的人,只要對方別跑的太遠,就肯定能追上。

讓炯沉吟了片刻,才繼續追問:“他們向着那個方向去了?”

其實讓炯一共也沒問兩句,吉鬆的表情就變得無比的煩躁,好像勉強耐着性子回答:“向上面去了!”

溫樂陽幾個人地臉上都顯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釋然,他們還在格拉丹東的西北坡,要去姜根迪如冰川不用廢話先要攀越山頂。

讓炯把徵詢地目光投向了溫樂陽顧小軍等人,大夥都是一樣的心思,老顧乾脆直接說:“咱們和他一起追!不是邪徒就是崑崙!”

吉鬆早就等得急了,說了句:“遇到了他們你們別動手,我自己報仇!”說着拔腿邊走,向着山頂方向追去,走了幾步之後又補充了一句:“要是他們人多勢衆,你們再幫我!”

大夥都笑了,這是見到吉鬆以來,他說的最靠譜的一句話,這個人雖然脾氣古怪,但是還真不能算笨。

一羣人繼續向着格拉丹東地山頂攀躍而去,路上的功夫讓炯當然不會浪費了,跟在吉鬆身旁訊問花家的事情。

吉鬆一直都沒個好臉色,但是讓炯一提到花家,立刻換了副神情,好像有些敬畏,還有些害怕:“你們惹到他們了?這些人是真正的隱修,雖然不問世事但是絕不能惹,否則不死不休!”

讓炯正要說話,看着吉鬆的表情突然想起了什麼:“讓炯老友,你天不怕地不怕嗎,見了喇嘛威風的要命,提到花家就滿臉驚恐?”說着眯起眼睛斜忒着吉鬆:“該不會是明白喇嘛不可能會讓人傷你,所以就橫起來了吧?”

吉鬆還沒說話,非非就笑着接過了大喇嘛地話:“正如大師所料,他瞞不過我!”

吉鬆重重的哼了一聲,假裝沒聽見非非地話,加快了腳步往山頂上跑,讓炯大師搖着頭啼笑皆非的趕了上去,又把話題拉了回來:“花家地事情你知道多少?”

吉鬆沒再廢話,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讓炯。

花家原來是中原地隱修,但是在千多年前,一位先祖無意中在這裡發現了修煉的方法,所以舉族遷移至唐古拉山,他們修習的正宗水行的道法,憑着吉鬆的修爲,根本就看不穿人家的本事,更不敢去查人家的行蹤。

溫樂陽聽說花家已經在此一千多年,心裡多少都踏實了些,畢竟年頭越長,和那個邪修做同夥的可能性就越小,能像他拓斜師祖那樣,一下子把事情安排到兩千年之後的人不多。

花家的神通手段倒還在其次,主要是那身神鬼莫測、連靈覺都無法察覺的身法實在太詭異,要是多了這樣一族敵人,雪山之行無疑更添兇險。

吉鬆就知道那麼多,說了沒有兩句就閉上了嘴巴,讓炯也挺無奈,大夥也再多說什麼,飛快的翻越着層層刀脊冰斗,終於在天亮時分登上了格拉丹東的峰頂!

格拉丹東的峰頂,是一片準平原,地勢乍一看上去好像平坦,實際上牢牢覆蓋着百十米厚的冰蓋,或粗或窄的裂隙縱橫交錯,雪巖冰斗接踵相連。

而在剛剛登頂衆人的不遠處,赫然矗立着一片宿營地。

大家甫一探頭都被幾十米外的營地嚇了一跳,這裡顯然被道法封印,可以隱匿於靈識的探查。吉鬆哼了一聲:“探我洞府之人,就在那片帳篷裡。”說着,從懷裡取出一隻躁動不安的雪蜘蛛扔到地上,蜘蛛立刻把自己隱入了冰雪,在地面上供着一個小小的雪包,飛快的向着營地跑去。

吉鬆卻沒有急着衝向營地,而是摸着下巴有些遲疑:“這些帳篷……人也太多了些吧?”

營地搭建的雖然簡易,但是層層疊疊的帳篷一座連着一座,足足能裝下上千人!

溫樂陽和讓炯對望了一眼,同時低聲說了兩個字:“崑崙!”

他們在唐古拉山腳下追尋屍坑,足足耽誤了幾天的功夫,想不到崑崙道大隊人馬早就已經入山了。

心懷重大圖謀的邪修和小鎮衛士、矢志復仇的崑崙弟子、神秘詭異的隱修花家,在加上溫樂陽這一行人,原本寧靜萬年的雪頂唐古拉,已經在悄無聲息中變得熱鬧了起來。

地四十二章 古剎第32章 川菜第55章 玩心第15章 不過第43章 破甲第12章 三娘第30章 梵音第100章 怪物第67章 恩人第64章 蜣螂第11章 二孃第60章 過河第61章 入勢第58章 盟友第16章 木偶第73章 相擁第76章 喜樂第4章 撐腰第86章 神弓第58章 成魔第38章 禁入第9章 旱煞第53章 奇術第23章 我能第30章 破繭第81章 當年第11章 鬼術第47章 雷紋第55章 玩心第89章 土豆第26章 巨蛙第11章 迷惘第46章 高人第51章 賭鬥第35章 傳音第16章 同路第22章 釘屍第69章 錯亂第45章 小嘴第11章 禁制第69章 邪修第75章 冰隙第31章 道喜第55章 玩心第10章 崑崙第47章 兔妖第31章 車禍第39章 造訪第45章 拳頭第55章 淘汰第31章 公子第96章 北疆第45章 拳頭第11章 二孃第109章 鑼鼓第97章 強襲第19章 奇葩第5章 叔叔第65章 陰眼第3章 藥酒第2章 短信第19章 仨月第13章 毒殺第22章 奪力第77章 自救第43章 破甲第7章 丫頭第48章 修佛第36章 失蹤第15章 噬魂第90章 有賊第71章 繞湖第59章 搜查第40章 圈子第115章 不信第59章 搜查第25章 牛糞第22章 奪力第47章 雷紋第32章 川菜第55章 妖元第29章 灰白第70章 賀禮第13章 劍陣第33章 重塑第54章 山魈第64章 磨牙第20章 峨眉第8章 真魂第69章 討喜第15章 不過第45章 風水第117章 祥瑞第68章 鑰匙第26章 劍膽第38章 定情第16章 熟人第64章 蜣螂第36章 出手第38章 妖僧
地四十二章 古剎第32章 川菜第55章 玩心第15章 不過第43章 破甲第12章 三娘第30章 梵音第100章 怪物第67章 恩人第64章 蜣螂第11章 二孃第60章 過河第61章 入勢第58章 盟友第16章 木偶第73章 相擁第76章 喜樂第4章 撐腰第86章 神弓第58章 成魔第38章 禁入第9章 旱煞第53章 奇術第23章 我能第30章 破繭第81章 當年第11章 鬼術第47章 雷紋第55章 玩心第89章 土豆第26章 巨蛙第11章 迷惘第46章 高人第51章 賭鬥第35章 傳音第16章 同路第22章 釘屍第69章 錯亂第45章 小嘴第11章 禁制第69章 邪修第75章 冰隙第31章 道喜第55章 玩心第10章 崑崙第47章 兔妖第31章 車禍第39章 造訪第45章 拳頭第55章 淘汰第31章 公子第96章 北疆第45章 拳頭第11章 二孃第109章 鑼鼓第97章 強襲第19章 奇葩第5章 叔叔第65章 陰眼第3章 藥酒第2章 短信第19章 仨月第13章 毒殺第22章 奪力第77章 自救第43章 破甲第7章 丫頭第48章 修佛第36章 失蹤第15章 噬魂第90章 有賊第71章 繞湖第59章 搜查第40章 圈子第115章 不信第59章 搜查第25章 牛糞第22章 奪力第47章 雷紋第32章 川菜第55章 妖元第29章 灰白第70章 賀禮第13章 劍陣第33章 重塑第54章 山魈第64章 磨牙第20章 峨眉第8章 真魂第69章 討喜第15章 不過第45章 風水第117章 祥瑞第68章 鑰匙第26章 劍膽第38章 定情第16章 熟人第64章 蜣螂第36章 出手第38章 妖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