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望了一眼對面的巨漢,確實人高馬大,而且身手似乎還很敏捷,但這種人也有弱點,就是跨度比較大,細微的地方照顧不到,心下有了打算,一抱拳:“既然貴國是我們的客人,那麼阿瓦多請吧。”
阿瓦多輕蔑的掃了一眼對面的小個子男人,張嘴哈哈一笑,氣由丹田出來,直震得圍觀的人心裡發慌,原來他的內力如此純厚,皇帝龍傲不由挑眉,璀璨的眸光裡一閃而逝的擔憂,神色間卻是興味盎然,盯着下面的兩個人。
“那我就不客氣了”,阿瓦多嗡聲嗡氣的聲音一落,巨大的身形朝楚慕猛撲過來,楚慕一動也不動的站立着,衆人莫不提着一顆心,暗暗着急,這楚捕頭咋沒有動靜啊,不會是被人家嚇傻了吧。就在阿瓦多快近身的時候,楚慕身形一閃,從阿瓦多的臂彎處閃出去,好似一條滑溜的泥鰍,阿瓦多不急不燥的反身,長腿帶着一股旋風直直的向楚慕踢來,楚慕不正面迎擊,一閃身再次讓了出去,南宮北堂和龍漬遠不明白楚慕爲什麼不進攻,以他的身手,未必會輸給這個蠻夫,可是這小子愣是不出手,高座上的皇帝卻在一瞬間眼神晶亮起來。
看來楚慕使的是拖延術,阿瓦多身影巨大,先前過於強勢的進攻,只會使得他的後勁不足,到時候楚慕再一舉***,必然獲勝。
鳳翔國的公主萬纖舞似乎也想到了,眼神黯然了一下,眸子盯着場子中間躲來躲去的楚慕,一個男人竟然如此矮小,而且身份還很低下,他和自已根本不般配,萬纖舞的眸光再次掃視着對面的兩個男人,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逐盈盈望向場子中間。
只***阿瓦多已經氣喘如牛了,而楚慕依然一派輕鬆,不緊不慢的圍繞着阿瓦多的周身轉悠,越轉越快,別說阿瓦多了,就是外圍觀看的人頭都被楚慕轉暈了,很多人趕緊閉上眼睛,楚慕飛快的出手,腳下一惦,身子凌空飄浮着,身上袍子隨風擺動,身形一動,一腳朝仍沉浸在暈頭狀態的阿瓦多踢去,一腳正中目標,阿瓦多巨大的身子竟然捧出去幾步遠,跌倒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楚慕緩緩落到地上,一抱拳望向鳳翔國的公主。
“得罪了。”
萬纖舞俏顏未變,站起身輕拍着手,悅耳的聲音響起來:“上國果然人材濟濟,一個小小的侍衛輕而易舉的打敗了我鳳翔國的第一大力士。”
萬纖舞的話音一落,鳳翔國的使臣全都端起酒杯站了起來,一起望着龍傲:“尊敬的上國皇帝,請接受我們最誠摯的敬意”,說完一口飲幹了酒盎裡的酒,龍傲坐在上首的龍椅上,滿面愉悅:“好,好。”宴席一下子恢復了熱鬧,大家頻頻的誇讚楚慕,楚慕不以爲然的搖手走到角落裡,公主萬纖舞翩然一笑,再次起身,擡首望着上面的龍傲:“尊貴的上國皇帝,雖然武試過了,但不知貴國的王爺的文才如何,小女曾走過幾個國家,得到一佳聯,不知這宴會上可有人能對出下聯?”
萬纖舞的話音一落,宴席上好似炸了鍋,鬧騰起來,先前武試許多人不敢應,但這文試卻都躍躍欲試,這些王爺貴族,哪個不是飽讀詩書,肚裡有幾許墨水啊,因此大家皆摩肩擦掌躍躍欲試。
龍傲掃視了下面的羣臣一眼,這麼多有才智的人就不信時不上你一個對子,薄脣邪勾,冷魅的笑着點頭:“好,公主請說出上聯,自有人對出下聯?”
萬纖舞嬌笑如風中柳絮,輕顫了一下,目光掃視了宴會一因,大家一下子安靜下來,整個宴席上一點聲響都沒有,靜等這位公主的上聯,只聽萬纖舞輕聲的吟誦出上聯。
“風風雨雨,暖暖寒寒,處處尋尋覓覓。”
萬纖舞的上聯一出,場子裡安靜得掉根針地下都能聽到,不過很多人臉上布着無奈和嘆息,這上聯太巧,又奇,還真是一副難聯呢,很多人都放棄了,只有爲數幾個還在動腦筋想着,萬纖舞掃視了一圈,***沒人站出來應對,眉眼間不禁染上笑意。
“看來上國是一個祟尚武力安郟的國家,“萬纖舞這話說得極巧妙,暗喻龍騰國文不入流,只能靠蠻力治國,萬纖舞的話音一落,皇帝龍傲的臉色***沉沉的,掃視了一因下面的臣子,臣弟,難道真的沒一個人對出來嗎?就在這時,龍清遠慵懶隨意的站起來:“那也不盡然,一個小小的對子竟然難側我龍騰國的人了,公主請聽好,下聯就是,鶯鶯燕燕,花花草草,卿卿暮暮朝朝。”
龍清遠的下聯一出口,宴席中一時安靜無比,好一陣子衆人才發出一片叫好聲,果然是好對子,萬纖舞抿脣輕笑,緩身坐到矮几上,悄聲對着旁邊的使者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那使者笑得合不擾嘴,點着頭站起來。
“尊敬的上國皇帝,我們公主已經相中了貴國的一位王爺?”
龍傲一聽,絕美的五官輕笑,薄脣邪勾,他已經猜到公主選中的是誰了?定是自已的這位皇弟入了公主的眼,大手一揮,豪爽的大笑:“好,公主相中了哪一位王爺?”
那使者笑着用手一指龍清遠:“就是這位對出對子的王爺,我們公主有意下嫁給這位英俊聰明的王爺。”
宴席中羣臣譁然,不過對於公主選中龍清遠例也不意外,不但身份尊貴,而且俊美不凡,和公主正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因此使臣的話一完,所有人都站起來對着龍清遠道賀。
“恭喜賢親王,賀喜賢親王。”
龍清遠的腦袋一時回不過神來,什麼?這小國的公主要嫁給自已,眸光冷冷的掃過去,只***那公主無比羞澀的坐在矮几前,身旁不時有人道賀,使得她越發的轉盼多情。
龍清遠瞪向高座上的皇帝,只***自已的皇兄一臉詭異的淺笑,脣角掛着一抹葺計,原來皇兄早就知道公主是過來聯姻的,竟然瞞着自個兒,臉色一變,冷厲的大聲開口。
“本王不會娶她的”,龍清遠的話音一落,宴席上所有的人都愣了,然後在最快的時間內走回自已的座宴上,心驚膽顫的低垂着頭,高座上的龍傲早知道龍清遠會反彈,冷凝着一張臉。
“一國公主下嫁於你,難道委屈了你不成,如果膽敢抗旨不遵,定不輕饒”,龍傲的話帶着森冷***驁,嗓音低沉狠厲。
可惜龍清遠一臉的無所畏懼,俊逸狂放的臉上閃着堅定,列眉高挑,眸子璀璨,閃着晶亮的光澤,和皇帝對恃着,絕不妥協。
坐在下首的羣臣,小心的在皇上和王爺身上轉悠,誰也不敢說一句話,最後大家一起望向今日受到恥***的鳳翔國公主,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牙輕咬,脣溢出血來,定定的望着龍清遠,忽爾掀脣一笑,緩緩站起身。
“尊敬的上國皇帝,既然這位王爺不願意,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不是有人說過強扭的瓜不甜嗎?”
公主的話一說話,很多人扼腕,公主真是深明大義啊,這樣才貌兼備的女子,賢親王爺竟然不要,真是有福不會亨的傢伙,龍清遠聽了公主的話,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公主原來通情達理的,這一點還是令人敬佩的,因此龍清遠望向萬纖舞的眸光平和了許多,恭敬的施了一禮。
“得罪了,公主。“說完緩緩坐下來。
公主身邊鳳翔國的使臣,臉色都十分難看,要知道公主在他們國家可是個英雄,她爲了鳳翔國的安定,纔不遠千里下嫁到這個國家來,沒想到這個王爺竟然羞***公主,噌的一下凡個人都站了起來,萬纖舞揮手示意旁邊的幾個使臣做下來。
龍傲的臉色***寒一片,眸子帶着狂風暴雨的狠厲,直射向龍請遠,看人家公主多深明大義,他一個男人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真是有***皇室的風範。
“公主殿下是否再重新挑一位駙馬,我們龍騰國的並不是只有一位王爺。
萬纖舞聽了龍傲的話,福了一下身子:“沒做就認輸不是鳳翔國的風格,小女希望能和這位王爺像朋友一樣相處,如果過些時候,這位王爺仍然不願意,那麼小女將隨使臣回鳳翔國去,永遠不踏進龍騰國一步。”
萬纖舞的話說完了,龍傲自然不忍心拒絕,望着龍清遠冷聲命令:“這幾專門陪着公主,如若再有不尊重的表現,看朕不狠狠的治你。”
龍清遠只得站起身來恭敬的領命,反正只是陪她幾天,又不是要自已娶她,就只當給人家道歉了:“臣弟遵旨。”
經過了這樣一個風波,宴會很快結束了,大家誰也沒有心情再繼續下去,皇帝便宣佈散宴,有專人把使臣和公主送往鳴鳳閣,那裡是用來接待別國使臣的殿閣,有重兵把守。
楚慕也乘輦車回府,宮門前,龍清遠的輦車和南宮北堂的輦車都停在那裡候着他,楚慕探頭張望了一下,那兩個高大俊逸的男人跳下馬車,攔住她的去路。
“今天晚上謝謝你了”,南宮北堂開口,狂放俊挺的容顏恢復了一慣的張揚,少了戾氣,卻多了自信桀傲。
“這是楚慕應該做的”,楚慕點了一下頭,眼光掉轉到一邊龍清遠的身上,不明白他爲什麼要拒絕公主殿下,公主長得又漂亮,身份又尊貴,這樣算來他應該喜歡纔對啊,想想公主今天晚上不同於常人的反應,楚慕是一頭霧水,一般女人遇到被拒婚這種事情,肯定是會氣憤難耐的,但是公主卻表現得分外的明理,這種人往往有兩種狀況,一種是這個人確實是個大度明理的人,另一神就是這個人有着高深莫測的心思,楚慕擔心後者居多,便出聲提醒龍清遠。
“皇上不是讓你這幾天陪公主四處走走嗎?你最好小心點,千萬不要整出什麼亂子來。”
“會有什麼事?”南宮北堂和龍清遠一臉的不解,公主不是已經鬆。了嗎?憑她一個弱女子能整出什麼事來啊,而且這是在他們龍騰國。
“總之當心點就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楚慕縮回輦車,反正自已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隨便他們聽進去多少,沉聲的開口。
“走吧”,輦車便離開宮門口,龍清遠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南宮北堂:“你說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怪人一個。”
“總之你還是當心點吧”,南宮北堂拍拍龍清遠的肩,細心的叮嚀着,既然楚慕這樣說了,一定有什麼原因,防着些總是好的,閃身躍上輦車離開皇宮。
該來的還是會來,並不會因爲某一個,某一句話便改變了他的宿命,就在楚慕清閒自在的第四天早上,正在睡夢中的她便被人搖醒了,一臉惱怒的瞪着搖她的人,竟然是無極,一臉的蒼白,瞳孔不斷的收縮,放大,那是極端恐慌造成的,楚慕慕名名其妙的瞪過去。
“無極,這一大早上你抽什麼風啊?嚇成這個樣子,鬼上門了不成。”
“師兄,不好了,鬼沒上門,但是昨天夜裡鳳翔國的公主被人殺死在鳴鳳閣裡了,皇上已經派了李公公過來宣旨,讓你趕快進宮去一趟。”
“啊?“楚慕一驚,所有的睡意都煙消雲散了,動作俐落的下牀穿衣盥洗,邊穿邊問無極:“你說公主被人殺死了?誰發現的?”
“詳細的情況我還不清楚,刑部已經封了鳴鳳閣?所有人不得入內,全面***了這個消息,怕對兩國之間的友好遭成矛盾”,無極說完給楚慕繫好腰帶,催促她別問了,還是進宮去吧,皇上等着她呢?
“嗯”,楚慕點點頭急急的走出去,廊檐下李公公正在來回的走動,一看到楚慕出現趕緊上前一步:“楚捕頭,快點進宮吧,皇上急得不得了,正在上書房候着你呢?”
“走吧”,楚慕低頭,跟着李公公的身後上了輦車,一直往皇宮而去,此時天際還未發白,***暗暗的,有一絲月光灑落下來,衙道上冷冷渚清的,只聽到輦車輾過的聲音。
輦車很快進了宮,也顧不得換刺軟轎了,一直駛到內宮門纔下來步行,楚慕跟在李公公的身後,聽着他跑得氣喘吁吁的,有些不忍心:“李公公,你走慢點,事情已經發生了,急也沒有用啊。”
“奴才怕皇上心急啊?”雖然說着話,腳步卻沒有絲毫的停滯,兩個人很快到了上書房,書房門前黃霖等一品侍衛就好幾個,另有太監宮女一堆,人人神色惶恐,黃霖等一***到楚慕,忙叫了聲:“楚捕頭,皇上在等着你呢。”
楚慕點了一下頭,也沒去看黃霖關切的眼神,跟着李公公的身後直奔上書房,諾大的上書房裡,氣氛壓抑,皇上龍傲正大步的來回踱步,一臉焦急,而龍榻上竟然坐着太后娘娘,不時的揩着眼淚。
李公公一走進去忙打着乾兒稟報:“楚捕頭來了。”
龍傲身形一震,眉梢舒展了一些,揮手讓李公公退下去,楚慕趕緊跪下給皇上磕頭,龍傲一伸手擋住了他的動作,冷邪的聲音響起來:“免了吧,朕讓你來,是想告訴你鳳翔國的公主死在鳴鳳閣裡了?”
“臣已經聽說了,皇上不要心急,只要我們查出真兇給鳳翔國一個交待就是了”,楚慕醇釀的嗓音響起。
龍傲桃花眼眸裡閃過心痛,薄薄的脣形勾出一個冷冽的無奈:“可是這不單是公主的問題,賢親王爺也牽涉到其中了,聯想保全住他,你懂嗎?”
“賢親王爺怎麼了?”楚慕一頭霧水,又關那個龍清遠什麼事啊?怎麼會牽涉到龍清遠了。
皇上轉身坐到一旁的龍榻上,心煩意燥,早知道就不讓他陪那個公主了,出了這種事情,母后傷心得不得了,楚慕擡頭望了一眼皇上,又看了看太后娘娘,兩個人的臉色都極端的不好,龍傲***楚慕望過去挑眉開口。
“鳳鳴閣裡,公主的寢室內,賢親王爺和公主同宿在一張牀榻上,而公主就被人殺死在牀榻上了。”
“什麼?”楚慕大驚,臉色一閃,沒想到賢親王爺竟然睡在公主的牀榻上,誰殺了公主?這搖明是設好的一個局,爲什麼要殺了公主陷害龍清遠呢?是因爲龍清遠得罪了誰嗎?
“那皇上召臣進宮所爲何事?”楚慕心中已有觸動,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掩去眼裡的光芒。
“朕希望你保全賢親王爺,不管公主是不是他殺的?”皇上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就是希望楚慕幫助賢親王爺,就算他杞了法,也要保全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楚慕臉色一正,認真的望着龍傲。
“皇上,臣相信賢親王爺絕不會殺公主的,一定是被別人栽髒陷害的,所以皇上不必擔心口”
“但願吧”,皇上幽寒的挑眉,一直坐在上首垂淚的太后娘娘等皇上說完了,伸出手示意楚慕近前,一伸手拉住楚慕:“楚捕頭,哀家一直深信你的本領寺特,希望你洗刷掉賢親王爺的罪名,他現在還被關在大牢裡呢?”
“太后娘娘放寬心吧,臣一定會盡全力的”,楚慕恭敬的垂首,龍清遠被抓她也很難受,要知道他幫了她很多忙,在她心目中他算得上是一個深交的朋友,如今朋友遇難,他自然要全力以赴。
“好,你立刻去鳴鳳閣,朕已經派人***了鳴鳳閣,希望你儘快破案,要知道這公主可不是等閒之輩,如果關係交惡,兩國百姓都不得安寧”,龍傲邪冷的話裡含着淡淡的隱憂,楚慕知道他一直是個好皇帝,憂國憂民。
“臣遵旨,即刻前往鳴鳳閣”,楚慕一閃身迅速的離開上書房,皇上***楚慕走了,想起什麼似的,朝外叫了一聲:“黃霖?”
黃霜走了進來,抱拳聽命:“皇上?”
“立刻暗中保護楚捕頭,千萬不能讓她受到傷害”,龍傲不放心的叮嚀,黃霖立刻點頭,心裡有一絲愉悅,只要能保護楚慕,他便覺得自已很開心。
“臣遵旨”,黃霖退了出去,上書房裡慘雲霧罩的,太后娘娘臉色越發的愁苦,不停的小聲哭泣,皇上只好輕聲的勸解着:“母后別傷心了,賢親王爺不會有事的,你就別傷心了。”
“他還關在大牢裡呢,我一個做孃的能不傷心嗎?”太后娘娘根本不理皇帝的話,繼續抽泣着,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了。
楚慕心急火燎的趕到鳴鳳閣,門前被六扇門的捕快層層疊疊的包困住了,任何人不得入內,楚慕從輦車上下來,那些捕頭恭敬的點頭:“總捕頭?
“嗯,裡面情況怎麼樣?”楚慕一指裡面,那六個使臣還在裡面,他們的公主死在這裡,想必他們一定有一番折騰,那手下立刻稟報:“先前弄得很兇,現在估計是鬧累了,不怎麼鬧了,不過一直要我們把兇手交出來。”
楚慕皺眉,淡淡的擺手:“知道了”,回身往裡走,沒走出兩步,便聽到身後傳來無極的聲音:“師兄?”
楚慕望了過去,卻***她的身邊站着南宮北堂,疑感的挑高細眉,這男人來做什麼?沒看她現在很忙嗎?原來這重兵把守了的,任何人不得進來,南宮北堂過來這些捕頭不給面子,所以一直在外面等着楚慕,這裡是楚慕說了算,因此無極才叫了他。
“讓他們進來吧”,楚慕揮揮手,大門前的一排捕快讓開身子讓他們進來:“北堂王爺,請。”
南宮北堂焦急的走到楚慕的身邊,關心的問:“究竟怎麼回事啊?我也是得了密報才知道的?”
“具休什麼情況我還不知道,只知道公主死在鳴鳳閣了,而當時賢親王爺就和她睡在同一張牀榻上,因此現在龍清遠擺脫不了嫌疑,被關在刑部的大牢裡”,楚慕一邊說一邊順着遊廊往前面走去。
只***一座古色古香的雕花門楣下,困着一圈人,不停有人吵鬧着,遠遠的傳過來,楚慕可以肯定那些吵嚷的人一定是鳳翔國的使臣,這也不能怪人家,公主好好的到這邊竟然死了,他們回去也不好交待啊。
等到楚慕和南宮北堂走過去,在門前攔着的捕快擡頭叫了一聲:“總捕頭”,那些使臣擡頭看到竟是昨晚上場比試的那個少年,沒想到竟是大名鼎鼎的楚捕頭,雖然他們遠隔在千里之外,可還是瞭解龍騰國的動向的,像他們那樣一個小國要想生存,一定會無時無刻謹慎着。
楚慕掉過頭來望了一眼那些使臣,還有鳴鳳閣裡的下人,嚴肅的開口:“從現在開始,直到公主被殺案查清,你們才能四處走動,否則一律不準出鳴鳳閣。”
“是的,楚捕頭”,鳴鳳閣裡的下人一起點頭,散了開去,只有那六個使臣不放心的追問:“難道說公主的案子一日不破,我們就一日不能回國嗎
“有這種可能,難道你們不希望公主的案子早日破嗎?”楚慕挑高細眉,凌寒冷對着那些使臣,明明是個絕世少年,可那眼眸中偏偏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使得人心生畏懼,忙點頭:“當然希望早點抓住真兇。”
“那就好,都回去吧,相信龍騰國的皇帝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楚慕說完領着南宮北堂和無極閃身走進公主所住的殿閣,此時只有幾個小丫頭膽顫心驚的立在院子裡,一看到楚慕等進來,小心的縮到邊上去,楚慕淡淡的開口。
“我是六扇門的楚捕頭,公主的寢室在什麼地方?”
幾個小丫頭一聽到楚慕是六肩門的總捕頭,眼裡閃過璀璨的光芒,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哀求:,楚捕頭,這不關我們的事情,請你饒過我們吧。”
“起來回話吧”,楚慕揮揮手,示意小丫頭都起來,冷靜的開口詢問:“昨兒個晚上,賢親王爺真的和公主在一起嗎?”
“是的,公主留賢親王爺用晚膳了,是奴婢們準備的,後來公主讓我們下去休息,只留她自已的貼身丫頭伺候着,所以奴婢們都去睡了?可是今天早上公主竟然被人殺了,賢親王爺還睡在公主身邊”,小丫頭蒼白着臉色,哭哭啼啼的開口。
“是誰最先發現的?”楚慕明亮的眸子閃過懾人的銳利,緊盯着小丫頭,小丫頭顫抖着聲音輕聲的開口:是奴婢最先發現的,往常這個時候奴婢應該起來打掃屋子了,今天早上奴婢起來後,發現公主住的殿鬧緊閉不開,要知道往常從沒有這現像,因此有些奇怪,便到下人房去叫人,大家都很詫異,一起過來試試,門裡面下了柵,奴婢們幾個就猜想着是不是昨兒個賢親王爺留下了,公主怕人發現,所以從裡面鎖上了,也沒甚在意,本不想理的,可是公主的貼身婢女們也起來了,立刻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因爲公主不會這麼做的,她們叫了幾聲公主,裡面也沒人應,因此我們一起把門撞開了,誰知公主就被殺死在牀榻裡面了,賢親王爺睡在公主身邊,還沒醒來。”
小丫頭哭完,楚慕已經瞭解了事情經過,這是一件密室殺人案,門窗完好,兇手是如何做到的呢?楚慕挑高眉,一時沒有頭緒,那寢室裡傳來傷心的哭泣聲,看來是公主的貼身丫頭在哭,楚慕掉頭走了進去。
寢室內,門窗緊閉,紗曼垂掛,古色古香的傢俬擺列有序,雕花櫃,衣櫥,高几,桌椅,上好的古董擺在架子上,屋子裡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兩個小丫頭坐在牀榻前嚶嚶哭泣着,牀榻上公主的死狀慘不忍睹,臉色蒼白如紙,長長的睫毛掩去了她水靈的眸子,脣已經呈灰白的樣子,楚慕示意兩個小丫頭往邊上讓一下,她仔細的栓查了一下公主的死因。
公主面容安詳,渾身上下無傷痕,只有胸口挺入一把很深的尖刀,可看出一刀喪命,兇手是個狠辣的人物,楚慕又檢查了公主的手甲,發現公主的手指纖細柔軟,指甲裡竟然有些血跡跟細碎的皮肉,看來是臨死前抓了兇手一把。
南宮北堂站在楚慕身後,輕聲的問:“怎麼樣?”
楚慕搖了一下頭,眼下雖然有些線索,可這裡是京城,總不能封城,一個一個的捏索人家身上吧:“這兇手一定是公主熟悉的人,如果是生人,她絕不會如此安詳的,應該瞭解一下,公主以前來沒來過我龍騰國,或者她在這裡有沒有朋友之類的?”
“那我們去請教那幾位使臣吧?”南宮北堂建議,楚慕點了一下頭,洗了一下手,隨着南宮北堂身後走出去。
幾個使臣一看到楚慕和南宮北堂過來找他們,早惶恐的起身候着:“不知道楚捕頭查得怎麼樣了?”
楚慕不置可否,什麼也沒表示,只是開口詢問:“公主可曾來過我龍騰國?”
幾個使臣不明白楚慕問這話的意思,一起搖了搖頭,其中一個使臣恭敬的開口:“公主從小生長在鳳翔國,雖然也遊走過周邊的一些國家,但從沒有到龍騰國來過,所以不可能認識這裡的人?”
“那麼公主會武功嗎?“楚慕緊跟着問了一句,使臣愣了一下,掩飾的開口:“我們公主金枝玉葉,怎麼可能會武功呢?楚捕頭這不是開玩笑嗎?
“你說謊?”楚慕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使臣,唬得他渾身起冷汗,楚慕上前一步緊抓住使臣的手,迫視得他和自已直視,***暗的開口:“你再說一遍。
“公主?公主?”那個使臣完全被楚慕駭人的樣子嚇住了,好長時間沒把一句完整的話說出來,楚慕一鬆手,使得他身形不穩晃了幾下,擡頭氣憤的***。
“我要向你們皇帝陛下提出***,一個小小的捕頭竟然對別國的使臣如此不恭敬,讓皇帝撤了你的職?”
楚慕好笑的挑眉望着那氣急敗壞的使臣,反脣相譏:“只怕到時候誰受到譴責還不一定呢?你可以去試試看,還有別把我們龍騰國的人當成傻子,在我們這樣強大的國家面前耍小心眼就是死路一條。”
楚慕警告完使臣,狂傲的一甩頭,離開正廳,南宮北堂和無極緊跟着他身後走了出來,輕聲的追問:“你怎麼對使臣如此不禮貌呢?”
“這些可惡的傢伙我看不用對他們太客氣,現在我們去大牢******龍清遠吧”,楚慕拋下一句話,迅速的離開,聽得南宮北堂一頭霧水,趕緊跟上他的身子,以前他還抗拒着不准他跟着呢,現在都能自然的叫上他了,這是個好現像,南宮北堂暗自笑着。
刑部的大牢,人滿爲患,楚慕真想不透爲什麼有這麼多人喜歡杞罪?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個兒,牢卒在前面領路,把楚慕他們一直領到裡面一間乾淨整潔的牢房裡,不禁啞。結舌,只***牢房裡應有盡有,就是那被諉都是暫新的,他哪是來做牢了,根本就是來亨福的。
“真是好日子啊”,楚慕望了望高几上搖着的菜餚,就是自已這個在外面的人恐怕也吃不到他這些精緻的,一旁的龍清遠不慌不忙的甩了一下披在肩上的長髮,懶散的開口:“你們別說,住在這裡還真有好處,可以什麼都不想,讓腦袋徹底的休息一下。”
楚慕和南宮北堂一左一右的坐在他的旁邊:“那看來我們來得多餘了。
“是啊,楚慕我們走吧,不要打擾人家腦子休息”,難得南宮北堂也會一兩句幽默,龍清遠聽他們如此說,忙擺着手:“是朋友的坐下來,不要故意整個套給我鑽,說吧,是不是那案子真是我做的?反正我是一點***像都沒有?”
一張俊挺的臉上布着困感,他昨兒個也沒喝多少酒啊,怎麼就糊塗到殺人了,而且他又不恨那公主,人家知情達理的幹嘛殺人家啊,龍清遠頭都想大了,最後決定不想了,是他殺的就一命償一命吧。
“說說當時的情況吧?”楚慕不理他的自嘲,她只負貴查清案子,可不負責安慰人,在***沒查明白前,她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龍清遠知道楚慕負貴查這件案子,不管結果如何一定要配合好她,便收起滿臉的玩味,想了一下慢慢的開口。
“那天晚上本王不是拒絕了公主嗎?皇兄讓我陪她幾天,我想着陪就陪吧,反正又不可能娶她,本來還想着那公主一定會百般?難本王,因爲自已做了讓她難堪的事,也做好了準備,就是她真的發怒也忍下去,誰知第二天***面,全不是那麼回事,人家公主是試心誠意請我陪她在京城裡逛幾天的,而且接下來的三天,我們相處得很愉快,公主是個溫柔體貼的人,昨天晚上,公主跟本王說她要回鳳翔國去了,在鳳鳴同裡請我嚐嚐她們鳳翔國的特色小吃,難得公主如此盛情,我也就沒有拒絕,準備用完晚膳再走,誰知只喝了兩杯酒,便不知道身在何處了,醒來的時候,身邊圍了一大羣人,公主竟然就死在我的身邊了。”
龍清遠說到這裡仍然想不透哪裡出錯了,明明只是陪公主吃頓飯,就把命吃掉了,誰和公主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然忍心傷害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子。
楚慕點了一下頭,仔細的詢問:“這幾天你***過公主的真面目嗎?確定是今天早上死在牀榻上的那一個嗎?”
楚慕的話音一落,南宮北堂睜大眼不可思議的盯着楚慕:“你不會是懷疑她們使用了調包計吧?可是爲什麼啊?”
龍清遠聽楚慕問公主的樣子,想了一下因感的搖頭:“公主從來不揭下臉上的流蘇,雖然知道她長得很美,但究竟是何模樣,腦子裡很模糊,至於今天早***榻上的女人倒沒有細看,當時一片心急,哪裡還去看身邊的死公主?”
“喔”,楚慕點頭,站起身朝龍清遠輕聲的開口:“你放心吧,會沒事的,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她的話帶着哥異的安定人心的魔力,龍清遠聽到耳朵裡,便少了些煩燥,冷靜下來,認真的回想一下,看來自已是中了人家的道了,而那個施道的人只怕就是公主閣下,沒想到她的嫉恨心如此之大,只因爲自已拒絕了她的婚事,使得她失了臉面,便想出如此歹毒的計戈。
“好好讓腦袋放鬆放鬆吧”,南宮北堂一臉玩味的捶了龍清遠的肩一下,隨着楚慕身後走出牢房。
兩個人一起進宮稟報了皇上,皇上的臉色當即十分的難看,大手用力的一拍龍案:“你說這是公主的一招借刀殺人,就因爲賢親王當晚拒絕了她的婚事,這女人就生出這種歹毒之心,沒想到堂堂的鳳翔國竟然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丟人,真是可惡的東西。”
楚慕和南宮北堂一看到皇上臉色都變了,立刻恭敬的開口:“皇上請息怒,千萬彆氣壞了龍休。”
“楚捕頭接旨,立刻前往鳴鳳閣抓住這狡詐***險的公主?”龍傲凌寒的開口,楚慕立刻領旨:“臣遵旨。”
兩個人順着寬大的石徑路往宮外走去,忽然楚慕停下身子,冷哼一聲:“黃霖,你還是出來吧,用不着偷偷摸摸的跟着。”
黃霖的身形一閃落在楚慕身邊,俊朗星目一抱拳:“皇上命令屬下保護楚捕頭的。”
“我不需要人保護,你倒是可以跟我們去瞧瞧熱鬧”,楚慕可沒忽視黃霖眼裡的興奮,知道他想跟他們一起去,便點頭示意他一起去,黃霖劍眉一挑,眸光流轉,雖不言語,卻緊跟着楚慕的身後,三個人很快出了皇宮,直奔鳳鳴閣。
一到鳳鳴閭,楚慕便分派人手下去,把鳳翔國跟着公主過來的丫頭全部抓了起來,那些小丫頭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聲不斷,鳳翔國的使臣一看到楚慕的動作,早就臉色大變,氣籲喘喘的跑出來,嚴肅的***。
“我要***你們的皇帝,如此對待我們鳳翔國的人,原來一個大國是如此對待小國的,我要到周邊的國家去宣傳你們這等惡劣的行徑?”
那些使臣吵吵嚷嚷的叫喚起來,站在他們周邊的南宮北堂和黃霖身形一動,兩把寶劍架到兩個使臣的脖子上,南宮北堂冷冽的沉聲:“你們鳳翔國的皇帝實在太惡劣了,難道想兩國開戰不成?”
此話一出,鳳翔國的使者立刻疼了下來,此次出使龍騰國,皇上一再的叮嚀他們要搞好關係,誰會想到事情竟然走到這個地步,幾個人懊悔不已,可又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沉默不語,南宮北堂擡頭示意楚慕開始。
楚慕掃向那鳳翔國的十幾個小丫頭,都穿着一式的長裙,頭上戴着花環,低垂着臉,楚慕冷冷的開口:“立刻把你們的手伸出來?”
十幾個小丫頭抖抖索索的伸出手來,楚慕一個一個的看過去,只***那些手有粗糙不堪的,有細嫩無比的,有那細嫩無比,卻又指尖長着繭的,楚慕一拉那隻長着繭的嫩手,冷漠凌寒的開口。
“公主殿下還是出來吧,“說完身形一動去掀公主長袖水衫,可惜她還沒挨着邊,那個該是丫頭的人仰天一聲長笑,清脆悅耳,身形一移,讓了開去,從半空緩緩的落下來,定在楚慕的面前,只***公主萬纖舞,長得眉不畫而黛,脣不點而紅,一雙眸子閃着瀲灩動人的碧水清波,肌膚晶瑩透別,即便身着一件普通的粗布麻裙,也掩不住她周身四射的光芒,高傲不巾,冷冷的望着楚慕。
“沒想到竟然被你識破了,不錯,我纔是鳳翔國的公主萬纖舞,那個死的人是我的小丫頭鶯兒”,萬纖舞完全一雷沒事人似的,可***她雖然面容姣好,卻是蛇蠍心腸,楚慕臉色一沉:“萬纖舞,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跑到我龍騰國來栽髒陷害賢親王爺,真是惡劣至極?”
“那是他不識擡舉,我堂堂一個公主的身份難道***沒了他不成,竟然當衆給我難堪,我萬纖舞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奇恥大***,所以便設了一個局,只是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小小的捕頭給破了,看來這龍騰國最聰明的人該是你纔對?”
萬纖舞輕笑如煙,目光迷離,好似懊惱自已看走了眼,認真的問楚慕:“你是從什麼地方看出我是假的?”
“從我看到你丫頭屍體時便知道這牀榻上的人不是公主,因爲公主自然要比武選婿,那麼公主應該是喜好武功的,可是牀榻上的人女人十指柔軟,掌心粗糙,這分明是勞作所致,而你萬纖舞因爲是尊貴的公主,應該是十指有繭,手心嫩白。”
楚慕一說完,萬纖舞不禁輕拍手,脣角勾起笑意:“果然很聰明,厲害,那麼在一間密室裡我是怎麼逃出去的?”
楚慕俏顏越發的森冷,這個女人真是不可救也,殺人如此,竟然還有些雅興,看來這鳳翔國的皇帝教女很失敗。
“在屋子中間有一個四方的小孔,既然公主會武功,當然會在屋內殺了人,然後從小孔出去,這樣便神不知鬼不覺的了,人家只以爲密室殺人,沒有可尋的跡像。”
楚慕說完不等萬纖舞再有動作,一揮手命令手下上前拿下萬纖舞,旁邊的那些使臣都慌了,跪在地上齊齊的求饒:“楚捕頭饒命啊,公主只是年輕氣盛,纔會做出這等糊塗事來啊?”
楚慕冷掃過去,幽暗的聲音比地獄中的來使差不了多少:“那你們這些做臣子的怎麼不阻止她的瘋狂行徑,現在竟然還有臉救饒?”
捕快們得了楚慕的命令,一個縱身困了過去,領先之人正是無極,無極的寒山刮法素來高超,平常不太用上,此次碰上萬纖舞,正好施展一下,很快把萬纖舞拿下來,只聽到公主傲慢的開口:“你們放開我,難道你們敢殺我不成,我可不是你們龍騰國的人,如果你們殺了我,我父皇一定派兵攻打你們龍騰國的,到時候兩國交戰,百姓遭殃。”
萬纖舞氣焰高漲的說着,楚慕和南宮北堂早氣得臉都綠了,這女人該死的說得對極了,如果殺了她,兩國一定會交戰的,所以皇上一定會把她送回鳳翔去,可憐的是那個跟着她的小丫頭,白白丟掉了***命。
楚慕冷眼掃了一因那些跟萬纖舞一起來龍騰的小丫頭,譏諷的冷笑:”真爲這些跟着你的小丫頭感到悲哀?說不定那天你心情不好就把她們給送到刀。上去。”
楚慕的的話使得一羣小丫頭臉色白了一下,萬纖舞臉色難看的狠瞪了楚慕一眼:“一個小小的捕頭竟然如此張狂?若是在我們鳳翔國,捕快是最下等的差事。”
萬纖舞話音一落,只***眼***刀光一閃,冰涼的刀鋒架到她的脖子上,冷邪的聲音出口:“立刻向楚捕頭道歉,否則試試這把刀利還是你的舌頭利?
南宮北堂臉色***暗的狠聲,萬纖舞沒想到這男人竟真的敢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而且她可以肯定自已的脖勁上已經有血流下來,順着刀鋒往下趟,不禁心裡發怵,雖然臉色很驕傲,可不代表她不怕死,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萬纖舞終於敗在了涼薄的刀下,輕聲開口。
“對不起,楚捕頭。”
楚慕不以爲意的揮手,不過心裡還是感激南宮北堂的出手,唯護了她小,小的自尊:“算了,放了她吧,這件事由皇上處置吧,我們外人插不了手。
南宮北堂一收刀,那刀鋒上果然有血跡,萬纖舞氣得直抽氣,伸出手輕撫上脖子上的傷痕,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自保要緊,立刻一言不發的聽候楚慕發落,楚慕冷冷的吩咐無極:你們在這裡看住她,我和黃霖進宮去向皇上請旨。”
果然不出楚慕和南宮北堂所料,皇上以大局爲重,親自給鳳翔國的皇帝寫了書信,派專人把使臣和公主送回鳳翔國去,至於死了的小丫頭,也帶回鳳翔國去。
龍清遠無罪釋放,從牢裡出來,聽說了事情的整個經過,不由得噴噴稱奇:“那女人如果是個男人,還真是我們龍騰國的勁敵,沒想到竟然如此的聰明,看來鳳翔是出了能人了。”
“我還記得有人把她誇得溫柔嫺慧呢?“楚慕譏諷他,龍清遠哈哈一笑:“難不成楚捕頭吃醋了”,眼***着楚慕要變臉色,立刻求饒:“好了,兄弟間開玩笑的,楚捕頭千萬不要生氣。”
既然他這樣說了,楚慕自然不好再生氣,只瞪了他一眼,一起走出刑部的大牢,重***天日的感覺真好啊,楚慕派車把龍清遠送回王府去,在刑部府邸前和南宮北堂道了別,回府去。
回到府上天早黑了,忙了一天,什麼飯也沒吃,真是可惡透頂的公主,跑到龍騰國來搗蛋,害得皇上連夜把他們送回鳳翔去,無極看到楚慕回來,忙迎上來。
“是不是累了,晚膳都準備好了,吃點去洗一下,早點睡吧。”
“行”,楚慕點了一下頭,跟着無極的向後往後面院子走去,不知道玉,兒怎麼樣了?心裡有些想念,便吩咐了無極:“沒事你到北堂王府瞧玉兒怎麼樣了?”
“行?你就放心吧”,無極點頭,領着她走進廳裡,小丫頭們正在廊檐下打磕睡,楚慕一***忙叫了她們去息着,她從來就不是個***下人的主子。
“公子,我們?”小丫頭有些心虛的垂頭,主子還沒回來,她們幾個做奴才的都打起磕睡來了,虧了這個主子,要是別的主子,少不得要挨一頓板子的,楚慕知道她們想講啥,搖了一下手:“好了,都下去休息吧,我這裡有無極就行了。”
“謝謝公子了,謝無極公子”,小丫頭歡天喜地的一起退了下去,無極站在楚慕身後無奈的嘆氣:“你太寵着她們了,不過你就是這種人”,說完拉着楚慕走進去,晚膳早擺好了,她都算好了她回來的時間了,無極伺候着楚慕用了晚膳,又盥洗了乾淨纔去休息。
楚慕睡到第二天中午,本來還不想起來,無極便進來催促她:“師兄快起來了,張公公來接你進宮了”,楚慕氣月的一拉薄被捂住臉:“爲什麼又接我進宮啊,一進宮準沒好事?我不去,就說我病了。”
“那怎麼行?要是讓皇帝知道你騙他,有幾個腦袋夠殺啊,這可是欺君之罪?”無極已經動手把楚慕拉了起來,伺候她穿衣服,盥洗,平常楚慕的一切就都是無極侗候了的,因爲怕被人家發現***。
“我不是有免死金牌嗎?”楚慕不滿的嘟嚷,無極笑着搖頭:“那金牌是緊要關頭拿出來用的,哪是平常就拿出來的,哪緊要關頭用啥子?”
“好了,張公公在前面廳裡候着呢”,無極提醒着一臉冷相的楚慕。
楚慕點了一下頭走了出去,院子裡小丫頭們正在打掃,一***到楚慕出來,都暈紅着臉輕快的叫着:“公子早。”
楚慕虎着臉,這還早呢,一直走到前面的正廳裡,李公公一看她的臉色,坐都不敢了,趕緊站起來,陪着張笑臉:“楚捕頭,皇上讓奴才接您進宮去呢?”
“有勞李公公了,楚慕想請教一下李公公,那皇上傳我進宮去有什麼事啊?”楚慕認真的盯着李公公的臉看,希望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端睨,可惜這老***巨滑的奴才,滿臉的笑意,根本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心意,只***他越發卑睨的開口。
“主子們的事情奴才哪裡知道啊?不過小的例是知道賢親王爺和北堂王爺都被皇上叫進宮去了?”李公公識時機的開口,要不然這祖宗大概不會進宮去,如果他不進宮,估計皇上就要找他算帳了。
“喔,他們兩個也進宮了”,楚慕暗自思付,皇上竟然把他們三個人都叫進宮去了,大概是因爲龍清遠沒事了,所以想好好謝謝她和南宮北堂,心裡便釋然了,臉色好看了幾分,神采,俊逸的小臉蛋俏生生的紅潤,不比任何漂亮的女人差,李公公這個一向***多識廣的太監都不禁愣神了,這楚捕頭好俊的臉面啊,功夫也好,腦子也好,難怪皇上喜歡他叫。
“好吧,那就進宮吧,“楚慕總算鬆了。”反正有那兩個男人在,有什麼事也輪不到她頭上吧,府門前停了一輛翠頂華寶蓋的輦車,豪華氣派,楚慕掃了府門前的無極一眼,示意她進去,自已進宮去了。
這次和上次一樣,皇上把午膳撂在九華殿的亭閣裡,楚慕到的時候,南宮北堂和龍清遠都到了,連黃霖都站在一邊,皇上龍傲今天看起來心情極好,身穿明黃的錦袍,上面繡着象徵着身份權貴的龍圄騰,頭上隨意的用玉簪彆着,比往常多了一些溫潤,少了一些冷硬凌寒,就是那張臉也充滿了光澤,鳳眉輕挑,眸子閃着栩栩如輝的光芒。
“臣給皇上請安了”,楚慕立刻上前***過皇上,又***過了南宮北堂和龍清遠,只***南宮北堂身穿湖藍色的袍子,袖。金線勾勒出蒼鷹的圄形,給他本就尊貴邪冷的面容增添了幾分狂傲,眉梢一挑,脣角微勾,勾出的是誘人的線條,似笑非笑的點頭,楚慕不禁暗暗稱奇,這亭閣之中因爲有了這幾位尊貴不凡的男子,而顯得滿亭生界,光芒四射卜
再掉頭望向龍清遠,不論是五官還是尊貴豪放的姿勢,都不輸於那兩個男人,就是黃霖也是俊朗不凡,楚慕望了一圈,發現只有自個兒最爲遜色,個子太矮,和他們站在一起,真是天差天別的待遇,臉色幽幽的愣在旁邊,皇上龍傲已經招呼他們坐下來。
“今日隨意,朕只請了你們幾個過來敘敘,黃霖也不必拒謹,一起坐下來”,龍傲命令站在一邊的黃霖,一時間只聽到亭子裡傳出嘻笑聲,紛揚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