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調兵回師

楚楚聽了小太監的享報。鬆開龍星的手輕慢的跨進大殿,一旁的龍星早心急火燎的奔進了,離老遠便聽到她不滿的抗議:“母后。你過份了。爲什麼要這樣做呢?讓我和皇嫂站在外面曬太陽?”

坐在一旁皇后娘娘聽了龍星的話。大驚失色。一向刁鑽的龍星竟然把她當成皇嫂了。那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呢,上座的太后娘娘聽到女兒竟然呼楚楚皇嫂,不禁又氣又惱,冷下臉來瞪着龍星。

“難怪你皇兄要把你嫁到別國去。確實該着的。看看你此刻的舉止。還像一個公主嗎?本來哀家和皇后還想着要給你求個情。讓皇上別把你嫁得那麼遠呢,現在看來,都是該着的,你就等着被嫁到那地上去。”

太后娘娘板下臉來教訓公主,楚楚不聲不響的站在大殿上候着,太后娘娘雖然是說龍星。實則上是演給她看的。她還沒笨到那種程度。不過懶得理會。盈盈拜了下去。

“楚楚見過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清冷平淡的話。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上首的太后娘不禁有些惱怒。太沒有禮貌了。沒看到她在教訓女兒嗎?可看到她端瑞正正的行着禮。自已這皇太后也不好太過份找碴子。只得稗揮揮手:“起來吧。”

“謝太后娘娘,”楚楚說完立於一側。公主龍星見母后不說她了。忙趨步上前,挨着母后的身側撒起嬌來:“母后,皇兄已經不把兒臣嫁到別國去和親了,女後就別擔心了。”

“喔,”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同時挑眉。皇帝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說出的話竟然出爾反爾了。不過龍星不嫁到那麼這的地方去。太后娘娘倒是很高興。她老了還指着龍星說話解悶兒呢。那兩個兒子。太后一想到自個的兒子,不由得輕聲的嘆氣。

坐在太后身邊的龍星,興奮的開口:“是皇嫂向皇兄求情了。所以皇兄一大早派人通知我了。讓我在龍騰國尋一個佳婿。”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聽了龍星的話,心裡都有些嫉妒,皇帝對她可真是有求必應啊。這祥的女子生存在後宮裡。可真是今人擔憂啊。太后娘娘微微的嘆息,不過她能幫助龍星。她倒還是心存感激的。目光和緩了二分。

“貴妃娘娘受累了。”

“太后娘娘言重了,還是叫我楚楚的好!我從沒想過做龍騰國的貴妃,只是迫不得巳才暫時留下來的。”楚楚淡淡的開口。不過她的話剛說完。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便睜大眼,顯然放驚嚇位了。堂堂的貴妃她競然不要。這究竟是什麼樣女子啊?太后娘娘的心裡倒是敬佩她。言詞間便柔潤起來。一時間大殿上好似被輕風吹過。舒適諧涼。人人感受到了輕鬆的氣氛。就是對面的皇后娘娘也鬆了一口氣。只要這女人離開皇宮。皇帶仍是過去那個皇帝。雖然冷漠。可還是好皇帝。傑兒的好父皇。

至於自己這個皇后在他眼裡究竟算什麼。她已經不想去計較了。只要她一日是當朝的皇后,她就沒法去想那些男情女愛的事恃,她要打理諾大的後宮,還要扶育傑兒,一個帝皇該具備的特質。

“噢,這麼說楚楚是要走了。”太后娘娘豐盈的面容上。華光璀璨。說出的話總算柔和了。其實這個楚楚還是不錯的。這一點她是絕不會否認的。如果她回北堂王府去。她倒是挺高興的,北堂那個孩子太苦了,能有一個人陪着他,她做姨娘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知道楚楚沒有留下來的心思。是皇帝強行留下人家的。心裡估摸着等皇帝的新鮮勁過去了。一定會放了楚楚的。消除了隔閡。幾個女人在大殿上歡聲笑語的說得很是熱鬧,說了半天語,楚楚亦=有些累了,便起身告安走出鳳翔宮,宮門前的軟轎仍候着,楚楚揮手示意他們回去。她要在宮裡隨意的散散步。

玉兒和小月陪着楚楚在後宮裡轉悠着,雖然天氣炎熱。但她們挑着有蔭涼的地方走。倒也不覺得過份的熱。只見豔陽下。花園裡奼紫千紅的花兒分外嬌豔,魚池裡的魚兒嬉戲遊玩。玉兒跟在楚楚的身後。不理解的開口追問。

“楚楚。爲什麼要把離開的事告訴太后娘娘。若是皇上知道的。即不是走不掉了。”

“她們兩個是不會說的。巴不得我離開呢?會傻到去告訴皇上嗎?而且我真的不想讓她們誤會,整天花心思盤算着對付我,反正我又沒想留下來,何苦和她們爭着鬥着的,感覺都累,這後宮什麼都好,就是女人太多了。有女人的北方是非永遠多。”

楚楚停下來望向前面。只見遊廊拐角一處長滿綠藤的地方。一個小孩手好像在哭,真奇怪這後宮裡哪來的小孩子。應該是哪位皇子吧?楚楚走過去兩步,看請楚那小孩子才七八歲的樣手。長得粉妝玉徹。細細的眉毛。肌膚白晰,身上穿着淺綠的雙排穗的綢緞對襟衫。腰垂着一個玉佩,一看這玉佩便知道他身份尊貴。難道他是小太子龍傑。怎麼跑到這個地方哭起來了。

楚楚蹲下身子,拉開他的手,心疼的開口:“這是龍傑嗎?爲什麼一個人傷心的在哭呢?”

那張小臉和龍傲簡直是一個模子脫出來的。細眉星目。傲鼻簿脣,沒有一處不像的,長大了又是一個美男,不知要禍害多少女人,楚楚不禁好笑,人家才這麼點大,便胡思亂想的。

這個小孩子正是皇后娘娘的兒子。八歲的太子龍傑。因爲覺得學業太重了。實在受不了。躲到這邊傷心的哭起來了。忽然聽到耳邊響起一道輕柔的聲音。忙擡起頭,只見眼前的女人好漂亮啊。比母后還光彩照人。她是誰啊,不會把他的醜事說出去吧。龍傑臉上閃過警戒。小聲的開口:“你不會把我哭過的事恃說出去吧。”

楚楚又好氣又好笑。這父子倆真的好像啊。伸出手把龍傑拉到一邊的長廊下面,一起坐到廊柱邊:“好吧,如果你告訴我爲什麼哭的話?我就不把你哭的事情說出去。”

龍傑睜大眼眼想了一下。點點頭。伸出雪白粉嫩的小手。認真的開口:“好,那我們拉勾。母后每次都是這樣的。”

楚楚聽到他的話音,果然是小太子龍傑,沒想到一向端莊嚴肅的皇后娘娘也有如此性情的時候,笑着伸出一隻手,和龍傑拉着勾,龍傑才放下心,掉頭望了四周一眼。

“你知道嗎?我每天從早上要學到晚上。好累啊。一點玩的時候鬱沒有。別的皇弟皇妹都可以,爲什麼知有我不行呢?如果我一玩,母后便會對我很兇,我只好不斷的背那些書,可是真的好累啊,”龍傑說完小臉擠成了一堆,楚楚不由伸出手揉掠龍傑的頭。小孩子真的好可憐的。可見太子也不是好當的,人家都可以玩。他卻沒有絲毫玩的時間。把童年最快樂的時光。全部犧牲了。想來龍傲小時候也應該是這樣。所以性格有時候冷傲又孤僻。這都是因爲小時候造成的。可這又是身爲帝皇的責任。楚楚只好柔聲勸龍傑。“因爲龍傑是太子啊,將來要當皇帝的,要管天下所有的百姓,所以硯現在要不斷的學,不斷的努力,將來纔會把龍騰國治理得很好。天下人便會誇龍傑是一個明君。那麼今天吃的苦全都值了。你看你父皇。百姓可都愛戴着呢。因爲他小時候和龍傑一樣努力,所以長大了纔會是一個好皇帝。”

龍傑被楚楚的話吸引了。而且父皇一直是他祟拜的人。能成爲跟父皇一樣的皇帝,真是太好了,龍傑點頭:“嗯。我要和父皇一樣放人家稱讚。不要人家說我不好。”

“這不就對了嗎?那些弟妹們玩。是因爲他們只是自已一個人。但龍傑是不一樣的,龍傑身上繫着天下蒼生呢,所以你和他們是不可比的,天下間只有一個龍傑,獨一無二的,”楚楚的話如暖流一樣穿過龍傑的心靈。使得他震撼極大。原來自已身上有如此重任。難怪母后一直促督他。

“你住在哪裡。我可以去找你嗎?”龍傑擡起頭問楚楚。楚楚沒想到他會問她住在哪裡,楞了一下。開口:“我住在天容宮裡。”

“喔。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父皇很愛很愛的女人嗎?”龍傑好奇的擡頭認真的打量楚楚。真的好美啊。比母后還美。說話柔柔的。總是一臉的笑。難怪父皇會喜歡她呢,就連自已也喜歡她。龍傑還想說話。遠處奔過來兩個小太監。一臉誠惶誠恐的奔過來。打着千兒給楚楚行禮。

“奴才見過貴妃娘娘。”

“起來吧。是不是來帶太子的,把他帶回去吧。回去和皇后娘娘說。太子很乖的。就別責罰他了。”楚楚站起身淡淡的開口。那兩個太監立到垂首:“奴才記住了。”

兩個小太監把龍傑帶回去。一路上不停的小聲嘀咕。無非是小祖宗。你真要了奴才們的命了。啥的,楚楚也懶得理會他們,身子已經很累了,還是回去休息吧。這樣的天氣讓人心裡煩悶。而且夜裡自個兒還沒睡好。讓皇上給鬧了的。

“這小太子也怪可憐的。這麼小連一點玩的時間鬱沒有。”玉兒同情的開口,一旁的小月亦點頭。這麼小的孩子是艇、挺可憐的。外人只看到他風光的一面,卻不知他可憐的一面。原來皇帝也有不爲人知的一面的。

“好了。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楚楚揮揮手。發現自己最近總有些想睡覺。不知道爲啥。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來。

楚楚一路走回天容宮。殿門太監宮女們正焦急的引勁探望。楚楚心裡暗自奇怪,這些人幹嘛呢,自已溜達一圈。不至於讓她們急成這樣吧。寒香一見到楚楚的身形。早滿臉汗的飛奔過來。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娘娘。賢親王爺來了,而且一臉的焦急。”

“啊?這後宮不是不準男人迸來的嗎?他這樣算什麼啊?大刺刺的來見本宮,”楚楚挑起細眉。雖然她不害怕。可這男人是不是過份了。直接了當的闖進後宮來了。

“回娘娘的話,賢親王爺是硬闖進來的,看樣子相當的焦急。把奴啤們都攆出來了。”寒香惶恐的開口,不知道賢親王爺怎麼了,一向俊朗的容顏上竟然染上了狂暴。好似有什麼天大的事情要蹋下來似的。

“這男人越來越過份了。”楚楚只當龍清遠發脾氣了。也沒在意。走進天容宮的大殿。除了小月和玉兒。其他的太監宮女可不敢進去。龍清遠正焦急的在大殿上走來踱去的,一看到從殿外面走進來的楚楚,早心急火燎的閃身到她身邊。

“你竟然還如此悠鬧。天都要踏下來了。”

楚楚被他硬拽着住旁邊的座榻上坐去。莫名其妙的冷掃着龍清遠。她悠閒關他什麼事啊,跑到天容宮裡發什麼神經啊,一甩手冷瞪過去:“你幹什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給我搞些有的沒的。還動手動腳拉拉扯扯的像什麼。”

“你?”龍清遠被她的話一激。氣惱的伸出手指着她。一雙俊魅的臉上布着青紫,咬着牙低吼:“南宮北堂去邊關了。”

“喔,”楚楚點了一下頭。他去邊關就去邊關。他跑來吼他幹什麼?還怒瞪着眼晴。一副想要殺了她的樣手。不過南宮北堂的身體好了嗎?沒聽到皇上說讓他去邊關打仗什麼的啊?楚楚想了一圈。然後望向龍清遠

“他不是身體沒好嗎,也沒聽說最近邊關有戰事啊,去哪裡幹什麼?”

“皇上並沒有下旨讓他去。他是私自去邊關的,你懂了嗎?”龍清遠真想敲這個女人的腦門。他都說得如此白了。她還一臉不明所以。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懂。他難過了。所以去邊關遠離這個傷心地了。”楚楚聳了一下肩。心裡倒是蠻欣慰的,因爲他的身體總算好了。

“他去把軍隊拉回來。造反了。這下懂了嗎?”龍清遠怒吼。別說楚楚,就是小月和玉兒都被嚇了一跳,就是殿門外的太監和宮女雖然沒聽清說的什麼,可那個吼聲還是讓他們膽顫心驚。楚楚楞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噌的站起身。結巴的指着龍清遠。

“你說什麼,他把軍隊給拉回來了,造反,好好的爲什麼要造反。你怎麼知道的。”

“他今兒個五更天領着兩個手下走的。追月偷偷的派人給我送了信。這次他是動真格的了。命都不要了。一定要讓你離開皇宮。你想皇兄那個人什麼時候受人威脅過,這下真的要亂了,”龍清遠大手用力的一捶身邊的高几,風暴罩頂的憂慮,沒想到因爲一個女人最後變成這個樣手,皇兄確實是太過份了。明明知道楚楚是北堂王妃。還把她霸佔到皇宮裡。可眼下不能光想着不動,該想想怎麼辦來阻止這件事情?

“他這一去要多久的時間纔會回京?”楚楚冷靜的盤算着。她可不能讓世人說她紅顏禍水,成就了千古罵名,如果南宮北堂這麼一做。天下必亂。早有那虎視眈眈之輩盯着這江山呢,只要南這北堂一動。天下皆動。到時候內亂外侵。整個國便亡了。而自己便成了那個亡國的罪魁禍首。所以她要趕在南宮北堂回京前。把事情辦妥。離開皇宮。這樣他就沒有了兵臨城下的理由。楚楚思量了一番。擡起頭望向龍清遠。

“大概要一個月的時問。”龍清遠估摸着時間。如果是平時多則兩個月,少則三個月,可現在是他心急如焚的時候。領着人快馬加鞭的往回趕。這樣一來,只耍一個月便可回京了。

“好,我知道了,我會想想辦法的,”楚楚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今兒個她實在太累了,夜裡皇上折騰,白天這龍請遠又來析騰。這些人沒完了。打了一個哈欠。轉身準備住寢宮裡面去休息。

龍清遠傻眼了。自已急得快瘋了。這女人面不跳心不急的就這麼扔下一句話去休息了,究競是她腦子異於常人,還是真的無所謂啊,身字一動伸出長臂擋住楚楚的去路!氣恨恨的開口:“就這樣?”

“嗯。不這樣要怎樣?他都還沒調回來呢。說不定到邊關的時候那些將領勸勸他。他就不動兵權了。再或者他自已想通了。什麼可能都有啊。還沒發生的事情。你讓我怎樣?而且他已輕走了。我想追也追不上啊。相信這件事清你已徑做過了。”

龍清遠無語。他確實去追過他們了。不過沒追上倒是真的。所以才急急的進宮來的。楚楚說的話很有道理。此刻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他回來。或者他就想通了。可是楚楚最起碼要表現的着急一點。而不是現在的雲淡風清好似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吧。

“可是你最起碼要心急一點。怎麼睡得着呢?”

第一百一十四離開,燒了天容宮

楚楚翻白眼,莫名其妙的開口:“怎麼睡不着?昨兒個半夜裡皇上來折騰了一番,今天白天你又來折騰,難道我是鐵人不成,任你們折騰還不累?”說完瞪着龍清遠的臉孔,龍清遠本來俊美和沐的臉,因爲聽了她的話,瞬間變了顏色,大手飛快的伸出來握住楚楚的雙肩,用力的搖晃着。

“昨兒晚上他做什麼了?他究竟做了什麼事?”

楚楚一陣昏厥,一伸手快速的擊落肩上的大手,臉色不悅的皺眉:“賢親王爺,你能否注意一點影響,皇上對我做什麼,我用不着向你稟報吧。”說完飛快的離開龍清遠,她真的真的很累了,想睡會兒,完全不去看龍清遠難看的臉色。

小月和玉兒陪着楚楚一直走回寢宮,玉兒輕聲的開口:“王爺的臉色好難看啊?看來是氣極了,從沒看過他這麼生氣呢?”

“好了,我們不管他了,我好累啊,最近好多事情,太累了,你們兩個出去守着吧,我想睡會兒,不要讓人來吵我。”

“好。”玉兒和小月福了一下身子,侍候着楚楚睡下,便退了下去。

楚楚在後宮裡無聊極了,因爲知道皇帝寵愛她,大家誰都不敢和她太接近,怕惹皇上不高興,到時候落到藍淑妃的下場,那藍淑妃此時即便想報仇也沒那個能力,整個後宮也沒人理她,因爲她以往太囂張了,現在被降爲才人,到處受人白眼,只能忍着,幻想有朝一日重回自已的宮殿。

龍傲聽到監視的人稟報,說楚楚太無聊,立刻找了些案子來給她研究,其中有一品大員蔣文俊的案卷,還有如蘭她爹的案子,楚楚翻閱了一遍,裡面該懲治的壞人都懲治了,而且人家也沒有錯判,這些紙上談兵的事情有什麼好看的,楚楚只看了一遍,便把幾份案卷扔到一旁去了,不知道清玲回來了沒有,已經過去二十天了,按理她該回來了,她再待在皇宮裡都快黴了,這一陣子龍傲經常過來陪她用膳,找她說說話兒,但是入夜後從來沒來過,看來那藥還是有點效的。

楚楚斜靠在鳳榻上,不知道是不是夏天太熱的原因,她最近越來越能睡覺了,吃了睡睡了吃,而且感覺自已發胖了,這樣想着又打了一個哈欠,玉兒端着一碗冰鎮梅子過來,發現楚楚最近特別喜歡吃梅子,那種還未熟透了,很酸的梅子,她們看着都覺得酸牙,她竟然吃得津津有味的。

“梅子來了,要不要吃一些?”

楚楚一聽到玉兒的話,眼睛早亮了,身形一動,招手示意玉兒端過去,這梅子真的好吃,酸酸甜甜的,吃到嘴裡,那酸味順着貝齒滑到嘴裡,舒服得不得了。

玉兒把玉瓷碗端過去,用湯匙餵了楚楚一個,只見她微閉起眼,長睫毛輕輕的抖動着,發出滿意的嘆息,脣角掛着笑意:“真的好好吃啊。”

“你啊?”玉兒搖頭,站在她身邊,等到楚楚把梅子核吐出來,正準備再喂她一個,只見大殿外面奔進來一個小太監,急急的開口:“娘娘,賢妃娘娘來了。”

“喔,讓她進來吧。”楚楚揮手示意小太監,最近一段時間,只有這賢妃娘娘會來她的宮殿坐坐,她們已經熟悉了,雖然稱不上朋友,可也相安無事。

賢妃今日和以往不同,身着一件大紅的凌霞羅衫,逶迤拖地,紅光滿面,頭上的珠釵明晃晃的刺眼,真不知道是什麼喜事能讓她這麼高興,皇上沒去她宮裡過夜啊,好像最近一直在上書房過夜的,那麼她還能有什麼喜事呢,既然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飛快揮手示意賢妃一旁坐下。

“賢妃娘娘今兒個很高興啊,有什麼喜事嗎?”

“要說這喜事嘛,倒真有一樁,姐姐都沒聽說嗎?皇上今兒個早上賞了妾身一堆東西?姐姐知道爲什麼嗎?”賢妃神神秘秘的開口,引得楚楚倒真來了興趣,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賢妃卻偏偏不着急說了,先理了理身上的煙霞羅,再整理了一下頭髮,楚楚從她的身上望到頭上,已經看到這些新東西了,一定是今兒早上皇上賞的東西吧,用不着這麼明顯吧。

“賢妃身上的煙霞羅和頭上的珠釵都是皇上今兒個賞的吧。”楚楚不在意的開口,犯得着這麼做作嗎?皇上的一些小恩小惠便歡喜成這副德性了,真讓女人感到丟臉。

“是啊,因爲妾身懷孕了,所以皇上賞東西給妾身了。”賢妃一臉幸福的垂下頭,雙手撫上自已的肚子,幸虧有貴妃娘娘的花粉,御醫說才四個星期,肯定就是那個晚上有的,一想到肚子裡的小寶寶,賢妃滿臉都是快樂,原來做孃親真的很開心,想到這裡擡起頭望向上首的楚楚:“這一切多虧了姐姐呢,妾身謝過姐姐的恩賜了。”

楚楚一聽賢妃的話,在第一時間呆愣了一下,心裡冷哼,那個種豬的孩子又多了一個,這後宮裡有好幾個呢,真不知道一個皇帝一生要生出多少孩子,楚楚點頭淡笑:“那恭喜賢妃了,以後要多將養着些。”

楚楚說完,掉頭示意玉兒再喂她一粒梅子,玉兒由氣憤中回過神來,本來聽到賢妃說她懷孕了,她還在生氣呢,這個皇帝,根本就是一頭種豬,還想讓楚楚留下來呢,後宮女人何其多啊,那孩子一個接一個的生下來。

玉兒邊想邊細心的餵了楚楚一粒梅子,楚楚滿意的吃了起來,她中膳都沒用,沒胃口吃,卻偏愛吃梅子,掉頭望向下首的賢妃,不好意思的笑笑:“最近天熱,都沒什麼胃口吃膳,就想吃點梅子,賢妃要不要來一顆?”

“喜歡吃梅子。”淑妃愣了一下,隨即笑眯眯的開口:“姐姐也有喜了吧,有喜的女人都喜歡吃酸的東西,和嗜睡,姐姐有沒有這些症狀?”

楚楚被賢妃的話驚住了,好像真有點賢妃說的症狀,難道自已有喜了,好半天反應不過來,就連身後的小月和玉兒也呆住了,楚楚有喜了,這是真的假的?

就在這時,大殿外響起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楚楚坐在高座上身子都未動,下首的賢妃早已見怪不怪了,誰讓姐姐深得恩寵呢,皇上特許了的,自已盈盈站起身子,看到皇上走進來,盈盈拜了下去:“妾身見過皇上。”

不過賢妃並沒有拜下去,皇上已經伸出大手扶住了賢妃的身子:“好了,一旁坐着吧,當心身子骨,不必拜了。”

皇上的疼寵,賢妃欣喜若狂,委身坐到一邊去,上首的楚楚看在眼裡,心裡嘆息,難怪人家說,母憑子貴,原來真是這麼回事,以前皇上見了賢妃,眼皮都不擡一下,因爲知道她懷了孩子,立刻另眼相看了。

皇上從賢妃面前一直走到楚楚身邊的高座上坐下來,柔聲開口:“今天怎麼樣?身子骨好點沒有?”

楚楚搖頭,她並沒有生病啊,或許真如賢妃所說的那樣,自已也懷孕了,這個孩子在最不恰當的時候來了,他會是誰的孩子呢?難道是皇上的孩子,楚楚不置可否,不管她是誰的孩子,都只能是她的。

“妾身賀喜皇上了。”一直坐在下首的賢妃忽然笑着開口。

龍傲擡眉,俊魅的臉上閃着不解,望向下首的賢妃,臉色同樣和緩,淡淡的開口:“朕喜從何來啊。”

“姐姐也懷孕了。”賢妃抿脣輕笑。皇上一下子得了兩個龍子,該高興瘋了,一雙明眸在皇上和貴妃娘娘身上掃來掃去,自從有了肚子裡的孩子,她的心態平和了很多,竟然不嫉妒別人了,皇上是大家的,沒有人能夠獨佔。

龍傲的臉色在一瞬間愣住了,眸子裡閃過千變萬化,掉頭緊盯着旁邊的楚楚,清冷的聲音響起:“這是真的嗎?”

楚楚莫名其妙的望向龍傲,他在不高興,甚至有些怒意,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氣的是什麼,他有什麼好氣的,不過她還沒有看過御醫,所以不能確認。

“不知道,因爲我喜歡吃酸東西,所以賢妃隨便估摸着的。”楚楚的話說完,皇上好似鬆了一口氣,鳳眸中一閃而逝的暗芒,掉轉頭望了賢妃一眼:“賢妃回去歇着吧,朕改日再去看你。”

皇上的這句話早讓賢妃眉開眼笑了,立刻起身恭敬的彎腰:“那妾身回去了,改日再來瞧姐姐。”

楚楚揮揮手:“好,小月送送賢妃娘娘。”

“是,娘娘。”小月點頭,在皇上面前,她都是叫娘娘的,這宮中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天容宮的大殿上一時靜謐無聲,龍傲朝外面叫了一聲:“小李子,立刻去把御醫叫過來,娘娘身子骨不太舒服。”

楚楚冷眼看着眼前的龍傲,自從賢妃說她有可能懷孕了,龍傲的神色便不自在,內斂的怒氣,邪魅的五官上,暗藏着的蕭殺,他是什麼意思,因爲她懷孕了所以生氣嗎?這男人太可怕,一方面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一方面又害怕皇室的血統不純,看到賢妃就知道了,先前對她很冷淡,因爲有了孕,所以又疼寵起來,而一直疼寵自已的他,因爲肚子裡的孩子,竟然害怕皇室被沾污嗎?龍傲,如果說我曾有過一絲絲心動,在這一刻也被你親手掐滅了,所以我們註定沒有交集。

李公公很快把御醫領進來,御醫因爲知道眼前的貴妃娘娘是皇上寵愛的妃子,小心仔細的檢查了三遍,最後才跪地稟報:“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楚楚愣了一回,先前只是賢妃隨口說的,這會子可是御醫親口說的,她有喜了,她有孩子了,心裡喜悅莫名,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都是她的孩子,孩子就是沒有爹爹,她一個人也要把他撫養長大。

龍傲的臉色一下子冷冽陰驁下來,冷瞪着眼前的御醫,一甩明黃的錦袍,大踏步的走下高臺,一言不發的走出天容宮去,楚楚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冷笑出聲,雖然她沒有想過生活在皇宮裡,但是龍傲的神情傷害到她了,心裡很痛,這就是那個說要寵着她一輩子的男人嗎?真是太可笑了,眼角滑落一滴淚,揮手示意御醫。

“下去吧。”

御醫感受到皇上的怒氣,有些莫名其妙,因爲皇上對於懷孕的妃嬪一向疼寵有加,現在又是他最寵愛的貴妃娘娘懷孕了,他怎麼反倒生氣了,好像氣得還挺厲害的,聽到娘娘讓他下去,趕緊退了下去,主子們的事,做奴才的還是少知道爲妙,千萬不要惹禍上身。

玉兒和小月看着皇上龍傲怒氣沖天的走出天容宮,楚楚顯得很傷心,想當然爾,一個男人知道女人懷孕了,如此氣急敗壞的走出去,做女人的心裡肯定難過,何況還是皇上囚禁了楚楚,這叫什麼喜歡啊,小月和玉兒互視了一眼,忙蹲下身子。

“楚楚,你別想多了,寶寶有我們呢,我們離開這裡後,三個人疼愛着他呢,所以你不要傷心難過了,爲那個花心的男人不值得,你看他的後宮裡住滿了女人,孩子都有好幾個了,就算他心疼這個孩子又有什麼意思呢?”

楚楚聽着玉兒和小月的勸解,倒也好過一些,心裡慶幸,這個孩子出現及時了,讓她認清了龍傲的真面目,她差那麼一點點就要相信,這個男人可以疼愛自已一輩子了,幸好沒有愛上他啊。

“幸好孩子來得及時啊,讓我清醒了過來。”楚楚的心情好多了,一想到肚子竟然有了個孩子,不禁滿心的柔和,白淨的素手撫上肚子,此時什麼也感覺不到,可是有一個生命孕育在裡面了,難怪自已最近的飲食偏向酸辣,原來是懷孕了,自已還以爲身體不舒服呢,楚楚早忘了皇帝帶來的傷心,笑意盈盈的想着。

“是啊,不過我們要儘快離開皇宮纔是真的。”

小月和玉兒望着楚楚,等着她的話,只要她開口,她們連夜就可以出宮,用不着在這皇宮裡面受氣,楚楚擡頭,思索了一下,不知道清玲那邊怎麼樣了,她已經去了二十多天了,怎麼還沒有消息呢?楚楚正呆想着,寒香領着一個人走進來,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開口:“娘娘,有人要見你,黃侍衛讓奴婢帶進來了?”

楚楚隨意的點了一下頭,黃霖又搞什麼名堂,只見來人一身宮女的裝扮,臉上卻戴着一個斗篷,薄紗遮面,看不清她的容顏,只見她伸手拿掉斗篷,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來,楚楚不由得驚呼,清玲回來了?忙快步奔下高座,跟在她身後的小月和玉兒急急的叫起來:“你慢點兒。”

清玲忙快步迎了上前,屈膝給楚楚見禮,她沒想到楚楚竟然從一個捕頭成了當朝的貴妃娘娘,難怪做什麼事情不方便,楚楚已經飛快的扶起清玲的身子:“好了,不用行禮了。”

說完拉着清玲的手坐到下首的座榻上,寒香吩咐宮女奉上茶來,便領着人退了下去,大殿上只留下她們幾個人,楚楚伸手抓住清玲的手,急切的追問:“怎麼樣?你把那封信送到唐凌手上了嗎?”

清玲掉頭望了大殿外面,壓低聲音:“唐捕頭已經找到了雲族的人,皇帝把他們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就離原來的地方隔了幾個山頭,後來唐捕頭見到裡面一個叫桑葉的女子,和她定了裡應外合的計劃,只要楚楚逃出皇宮,就可以直接去成皋找唐凌,唐凌會把他們帶出去的,讓你儘快離開皇宮,因爲怕驚動了那些人,回來稟報,讓人驚覺,唐凌派人馬不停蹄的把我送回來了,讓你接到消息,立刻離開,他們好動手,這樣那幫人就會措手不及。”

楚楚聽了清玲的話,滿意的點頭,看來老天還是疼愛自已的,知道自已要走了,立刻便派人來解救自已了。

“好,今天晚上我們就離開皇宮,清玲回去吧,千萬不能讓人看出你來。”楚楚關心的叮嚀清玲,清玲點頭,她怎麼樣倒不害怕,就怕楚楚受連累,因此飛快的站起身,戴好斗篷,關心的叮嚀:“你們要當心點,出了宮連夜趕到成皋去,唐凌會安排好一切的。”

“好,你也當心點。”楚楚示意小月把清玲送了出去,想到今天晚上可以走,楚楚說不出的興奮,終於可以離開這座牢籠了,一張嬌俏可人的臉上染上紅暈,眼睛晶亮亮的,送走清玲的小月看楚楚終於開心起來,兩個人也高興的摟抱到一起,在大殿上跳來跳去的,說實在的,她們也不習慣皇宮裡的生活,很多事都要小心翼翼的。

“好了,被外面的人聽到就不好了。”楚楚揮手,示意她們兩個還是耐住性子吧,小月和玉兒捂住嘴兒笑,規矩的站到楚楚的身邊去。

三個人互視着就知道笑了,楚楚站起身準備回寢宮休息一會兒,今天夜裡離開皇宮,這裡什麼東西都沒有,空手走人,倒也清爽,那寒香急切的走進來,身後跟着誠惶誠恐的李公公,手裡竟然端着一碗黑呼呼的藥,寒香飛快的稟報:“娘娘,皇上命令李公公送些補藥過來,說是保胎的藥。”

李公公立刻跪下來,恭敬的開口:“皇上讓奴才給貴妃娘娘送些安胎的藥來,最近娘娘的身子有些兒虛,皇上怕傷到皇子,所以讓老奴送藥過來。”

楚楚微眯起眼冷盯着李公公,這李公公的話裡分明有些顫意,她心裡好像被誰刺了一下,很疼,從沒有像這一刻懊悔過,如果那天晚上換成別的男人也會像現在這樣嗎?一個帝皇竟然如此狠辣,他的血統又有多高貴呢,生怕讓別人沾污了嗎?何況那天晚上他明明說是他,卻爲何懷疑呢,原來他是不容一絲兒差錯的,真可笑,這樣的人會寵愛一個女人一輩子嗎?楚楚搖頭,自古帝皇最無情,楚楚臉色陰沉沉的,寒凌的開口。

“李公公,你確定這是補胎的藥嗎?”

李公公聽着楚楚的話,腿肚兒輕顫了一下,其實他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可是這是皇上的命令,他不明白皇上明明很寵愛貴妃娘娘,可是娘娘懷孕了,不但不高興還相當的憤怒,甚至想殺人。

“娘娘,這是皇上讓奴才給娘娘送來的補胎藥啊?”李公公力求鎮定,絲毫不敢大意,要知道這件事惹惱了哪一個都不好,倒黴的是他們做奴才的。

楚楚的心憤怒到了極點,是皇帝嗎?該下地獄的男人,是自已要呆在這裡的嗎?是他囚禁了自已,還想殺了她的孩子,眸子在一瞬間染上狼的嗜血,她從沒有如此生氣過,如果此刻皇帝在面前,她只想和他同歸於盡,他有什麼資格打掉她的孩子,楚楚的周身籠罩上怒氣,身形一動,帶着一股強大的氣流擊向李公公,那碗在空中翻飛了幾個圈兒落下來,湯藥灑了一地,李公公胸前一熱,捱了一記重擊,身形飛快的往後退去,雖然他會武功,但是不敢和貴妃娘娘對打。

“娘娘,你怎麼了?”寒香不瞭解發生了什麼事,撲通一聲跪下來,楚楚的掃了寒香一眼,望了望地上的李公公,顯然受了傷,看在他沒有還手的份上,她就饒了他一次,好回去向那個狗皇帝交差。

“回去告訴皇上,從此以後我和他恩斷義絕,再相見成陌人,如果他再敢惹我,我就和他同歸於盡。”擲地有聲寒氣四溢的冷語響徹在大殿之上,李公公一愣,聽着這樣決絕的話,連他這個奴才都心痛難耐,何況是皇上,皇上啊,你爲什麼要做這種事啊,你的這個舉動是從此把兩個人打入陌路了。

“李公公回去吧,娘娘走了。”寒香不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爲了什麼,忙恭敬的開口,李公公蹌踉着爬起身往外走去。

上書房裡,皇上聽了李公公的稟報,臉色大變,心被震得很疼,難道是他做錯了,他做錯了嗎?一下子跌坐在龍榻上,喃喃自語,是朕錯了嗎?李公公哽咽着開口:“皇上錯了,傷了娘娘的心了,雖然奴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哪個女人不愛自已的孩子啊,只怕此刻皇上便是娘娘的仇人了?”

“仇人,朕成了楚楚的仇人?朕不要成爲她的仇人啊?”龍傲彷彿一下子醒悟過來,他要去求得她的諒解,她那麼善良,一定會原諒他的,一日不行就一日,一年不行就一年,他是不可能和她成爲仇人的,身形一移準備出去,從門外急急的走進一個人來,差點撞到他的身上,原來是黃霖,心急的開口:“皇上,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啊?朕要去找楚楚解釋事情呢?有什麼事回頭再說。”皇上心急的準備離開,黃霖趕緊拉住他的身子,問旁邊的李公公:“皇上怎麼了?”

“娘娘懷孕了,皇上讓娘娘打了胎兒,所以娘娘生氣了。”李公公話一完,黃霖一臉蕭然的開口:“爲什麼要打掉孩子啊,那可是龍子啊,那就是皇上自已的孩子。”

黃霖話一完,皇上打了一個激靈,雖然他知道那天晚上是他自已,可是他害怕還有別的狀況,又或者別的什麼事,龍子不純啊,所以纔想打掉那個孩子的,現在聽到黃霖這樣說,立刻睜着腥紅的雙眸緊盯着黃霖:“你怎麼知道是朕的孩子?”

“因爲那天晚上楚楚只有皇上發生了事情,其他兩個王爺都昏睡不醒呢?奴才怕楚楚醒來覺得尷尬,所以就幫皇上穿好了衣服。”

黃霖的話一說完,皇上對準他打了下去,狠狠的一記重擊,他爲什麼不早說,俊逸的臉扭曲了,青筋暴裂,猙獰可怕,飛快的往外走去,楚楚,朕錯了,你要原諒朕。

身後的黃霖飛快的拉住皇上,另一隻手捂住胸口,沉重的開口:“皇上,北堂王爺帶兵圍住了皇城,讓皇上交出貴妃娘娘,否則便開戰?”

“什麼?”龍傲被一連串的事情打擊得身形晃了晃,隨即挺立着,回身走到上書房的座榻上:“你說南宮北堂把人拉回來圍攻皇城?”

“是的,皇上還是想想辦法吧。”黃霖無奈的開口,沒想到兩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竟然兵戎相見了,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貴妃娘娘成了禍水,只怕大家都極恨她的,畢竟誰也不願意戰爭。

“我要到城牆上去看看,難道他真的要謀反不成?”龍傲站起身,黃霖和李公公一聽他的話,慌忙跪下:“皇上保重龍體要緊。”

“朕還不是那等無能之輩。”龍傲沉下臉,大踏步的走出去,黃霖和李公公哪裡還敢說話,飛快的緊跟上前面的皇上,急急的往城牆而去。

而這一切楚楚並不知道,不過她寫好了一封信準備讓寒香交給龍清遠,但是沒等她交給龍清遠,龍清遠便來了,一身銀灰的盔甲,使得他的面容更加的俊逸飄飛,仿若神抵,手拿着明晃晃的長劍,一路衝進天容宮來。

楚楚一驚,還以爲他發現自已要離開了呢,聽到他一開口,才知道不是那回事,原來是南宮北堂回來了,他果然帶兵圍困了皇朝,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自已成了百姓眼中的禍水了,這兩個男人怎麼就想不到自個呢?淡淡的笑掛在脣邊,好在這一切都要結束了,讓一切都結束吧。

楚楚拿出一封信遞到龍清遠的手裡,鄭重其事的交待:“你把這封信送到南宮北堂手裡,他就會收兵了。”

龍請遠顯然有些不信,拿着那封信看了看,裡面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真的能讓南宮北堂退兵嗎?這好像不太可能吧。

“你確定他看到這封信會退兵?”

“肯定,你去吧,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千萬不能讓他成爲千古的罪人,我也不想成爲禍水。”楚楚揮手,明豔的小臉蛋上璀璨一片,笑容溫柔,她還是第一次如此溫柔的對自已笑呢,龍清遠不由得心情震動,今晚的她真的有些不一樣,好像很開心,明眸皓齒,吐氣如蘭,頭上挽起簡單的碧雲髻,只用絲帶隨意的扎一個蝴蝶結,身上穿着一件居家的長裙,卻是清新脫俗的。

“嗯,那我去了。”龍清遠點了一下頭,一閃身離開天容宮,飛快的往城外奔去。

楚楚望着那遠去的背影,輕聲的默唸,再見,龍清遠,回首望向天容宮,想起龍傲差點害了她的肚子裡的孩子,怒意陡的澎漲起來,一揮手冷冷的命令身後的小月:“立刻給我燒了這天容宮,讓我曾經留下的痕跡,灰飛煙滅吧,從此後不相往來。”

“是的。”小月點頭,想到皇上竟然害楚楚,同樣氣憤,就是楚楚讓她去燒了整個皇宮,她都會去燒的,楚楚見小月往外走去,忙叫住她:“從寢宮燒起吧,別燒傷了那些宮女太監,這裡先着火了,他們會逃出去的。”

“好。”小月點頭,飛快的打翻了燭臺,那些燭火飛快的燃燒了起來,火跳躍着,囂張的越來越厲害,楚楚一招手示意小月,自已拉着玉兒:“我們走吧,從此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了。”

三個影子很快消失在月色中,夜靜靜的,皇宮一片靜謐,那一絲兒小亮光慢慢的飛躍,越來越大,越來越厲害,直到聽見那些宮女們的尖叫,着火啦,着火啊。

皇城的高牆上,龍傲一身明黃的龍袍,迎風而立,黑髮飛舞,夜色中,一雙眸子深黑如千年的冰潭,薄脣緊抿,脣角透出涼薄狠厲的光芒,緊盯着城下的軍隊,大約有十萬人,這些人不鎮守邊關,竟然班師回朝來圍阻皇城,看來是他這個皇帝太寬待他們了,掉頭冷冽的吩咐身側的黃霖。

“立刻去把軍機處的五萬人調過來,朕要看看鹿死誰手?”龍傲狂妄霸道的冷哼,黃霖和李公公一聽,臉色大變,慌忙跪下來:“皇上,讓貴妃娘娘出面吧,說不定能勸說北堂王爺退兵。”

“不行,朕絕不會讓自已的女人出面調停戰事,那只是自已無能的表現,好了,立刻去佈署。”皇上不容分說的大手一揮,黃霖起身,疑難着到底該不該去,可是皇上鳳眸冷盯着自已,只得轉身往外走,忽聽得一聲喝。

“等一下。”龍清遠出現了,一身銀灰的盔甲耀了月色的光芒,格外的耀眼,光芒四射,一張俊臉在頭盔裡棱角分明,俊逸得好似神抵,龍傲迎着他的視線,冷聲開口:“爲什麼不讓黃霖去調兵。”

“回皇上的話,臣決定出城試試,請皇上放下城門上的吊橋。”龍清遠一抱拳,恭敬的開口,龍傲鳳眉一蹙,眼眸裡閃過不贊同:“如果真的能說得通,他就不會去邊關把軍隊調回來了。”

“臣想試一試,請皇上成全。”龍清遠堅持已見,無論如何,他不能讓他們兩個人打起來,龍清遠身後的黃霖和李公公飛快的跪下來:“請皇上讓賢親王試試。”

龍傲掃視着眼前的三個人,又掉頭望了一下城牆外的十萬大軍,相信他們不會輕易撤兵的,不過試試總是好的,能避免一場戰事,總好過戰火連天,如果這一仗打起來,不管誰勝誰負都沒有好處,苦了百姓,只怕整個龍騰都亂了,到時候大家一定會罵自已是個昏君,霸人妻女才惹出這等禍事來的。

“好。”龍傲低頭,掉頭命令守城的禁軍,打開弔橋放賢親王爺出城。

吊橋一放,龍清遠騎着高頭大馬直奔城下,只見十萬軍隊之中,南宮北堂一身盔甲,長劍橫胸,面容冷傲,脣角掛起譏諷,狠掃着龍清遠:“賢親王爺出來幹什麼?趕快讓皇上把楚楚交出來,要不然別怪我兵臨城下。”

龍清遠看着他的神情氣憤的冷哼,誰打誰還不知道呢,京城並不是沒有人馬,只是這樣一來便苦了百姓,難道他不知道嗎?

“南宮北堂,你就不怕犯衆怒嗎?爲了一個女人,竟然要反皇帝,要想反最起碼師出有名,纔不會被天下人恥笑,你這樣做只會留下千古罵名?”龍清遠清冷的提醒眼前的男子,馬上的南宮北堂比任何時候都威武神勇,他是那種上馬便是英雄的人物,如果他今天兵臨城下,之前所做的功勞,全部抹殺掉,剩下的便是衆人的譏笑。

“難道皇帝霸人妻女,天下人就不恥笑嗎?如果說楚楚真的自願留在皇宮,我南宮北堂無話可說,但事實是皇帝囚禁了她,所以就算負盡天下人,我也要爲她討回一個公道。”低沉有力的話響在夜空下,深邃如潭的眼神中閃着堅定。

“好吧,這裡有一樣東西你看看吧。”龍清遠說完一揚手,信直落到南宮北堂的手裡,南宮北堂握着手裡沉甸甸的信封,挑眉望向龍清遠:“這是什麼東西?”

“楚楚給你的,你看看再決定打不打吧?”龍清遠定定的立在馬上,那馬在原地不停的踏步,發出叭達叭達的響聲。

龍清遠的話音一落,南宮北堂已飛快的打開信封,只見裡面有一塊明晃晃的金牌,竟然是免死令,原來南宮北堂身爲掌管兵權的王爺,兵臨城下,本該是死罪,免死令可以免他一死,南宮北堂緊握着那免死令,感受到楚楚的氣息,飛快的伸手打開信,上面並沒有寫多少話,只有兩句簡單的話。

‘我不想你成爲亂臣賊子,你也不要讓我成爲紅顏禍水,前塵往事一筆勾消,曾經的痛走到今天,已經全部煙消雲散了,保重,我也該走了,楚楚留。’

“楚楚,你去哪了?難道你已經離開皇宮了?”南宮北堂撫着信,難以置信的睜大眼,那金牌被月光照耀得格外的刺眼。

龍清遠在馬上看到南宮北堂的神情有異,飛快的開口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她走了,她終於離開皇宮了,不管她去哪兒,我都會去找她的。”南宮北堂不怒反笑,她終於自由了,自由一直是她所向往的,他忽然明白過來了,她只是一個簡單的人,想要一份自由,想要一份愛,其實他也是,所以纔會在最初看到項婉雪那個女人時,那麼的執着,以爲她就是自已的愛,卻不知一切都是假像,等到發現時所有的都晚了。

但是他不會放棄的,仰天大笑,天上繁星密佈,耀眼而美麗。

“什麼?”不但是龍清遠,就是城牆上的龍傲也是大驚,根本不相信南宮北堂的話,朝着下面怒吼:“你胡說,她不會走的,她是決不會走的。”正說着,遠遠的火光沖天,映紅了整個天際,那裡正是皇宮,龍傲身形一閃,人已經離開了城牆,龍清遠和南宮北堂俱面面相覷,然後二人一拉僵繩,策馬往前奔去,跟着南宮北堂回來的副將大叫一聲:“王爺?”

遠遠的南宮北堂回首,沉聲命令:“後退十里,一切等本王回來再說。”

“是。”副將點頭,一揮手示意所有的人往後退。

天容宮裡,太監宮女們人來人往的在救火,火勢很大,滿天飛舞的紅舌頭,使人恐慌,在這樣的夜色中,張揚囂狂着,越舞越高,好在皇宮裡的人很多,一涌而上的澆水,倒也制止住了火勢的漫延,可是鳳翔宮卻被燒了一大半,等龍傲衝進天容宮時,整個天容宮都成了菸灰。

龍傲一把拉住身邊的小太監,大聲的尖吼:“娘娘呢?娘娘呢?”

小監看到皇上眼孔充血,臉上青紫,嚇得都快哭了,撲通一聲跪下,連連搖頭:“回皇上,沒看到娘娘的影子,這火就是從娘娘的寢宮裡燒起來的。”

天容宮裡的太監宮女跪了一大片,全都心驚膽顫的不敢吭聲,娘娘不見了,皇上不會一怒斬了天容宮裡的所有人吧,龍傲根本不去看地上跪着的下人,徑直往裡走去,只走到寢宮內,斷牆殘壁,什麼都沒有了,一切化爲煙消雲散。

龍傲像一隻負傷的獅子般大吼,楚楚終於走了,他究竟做了什麼啊,那個孩子是他的啊?是他的孩子啊,如果他一直相信她,也許她就不會走了,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龍傲撲通一聲跪下來,仰天長嘯。

諾大的天容宮跪了黑壓壓的一層人,大家誰也不敢開口,龍清遠和南宮北堂從馬上一躍而下,飛身閃進殿內,只見皇上龍傲整個人像個蓄意待發的狂豹,抖着一身誰也不敢靠的毛髮,沉浸在自已的傷心裡,龍清遠不忍心的走近前,欲扶起他的身子,被他一甩手推開。

龍清遠一看他的神色,上前用力的捶了他一下:“楚楚沒有死呢,她只是走了,所以只要找到她就行了,你傷心成這樣不是咒她嗎?”

一句話點醒了龍傲,他立刻站起身,龍袍一掀,精神恢復了好多,不錯,楚楚還沒有死,他爲什麼要傷心,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自已一定要找到她,掉轉身一下子看到身後的南宮北堂,臉上立刻陰沉下來,狂風暴雨般的閃過。

“來人啊,把南宮北堂這個逆賊拿下,下到大牢裡,等候處斬。”

龍請遠一聽到皇兄的話,趕緊開口:“求皇兄饒過他一次吧,只要剝去候爵,讓他成爲庶民就行了。”

“不行,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爲,怎麼可能饒他,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兵臨城下,這種事本來是該滅九族的,但是他孤身一人,就斬他一個人。”龍傲一想到今兒個楚楚不見都是這男人惹出來的,氣不打一處出,他絕不會輕饒了他。

“皇兄。”龍清遠跪下來,一直站在殿門外的黃霖也跪下來,南宮北堂卻直忤忤的站着,雙眼冷對上皇上的:“如果你真的是帝王,真的金口玉言的話,就該記得這個。”

南宮北堂把楚楚給他的免死令塞到皇上龍傲的手裡,頭也不回的掉頭離開,龍傲拿起免死令牌,做夢也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救了這男人一命,原來是賞給楚楚的,誰知楚楚竟然給了這個男人,難道她最終喜歡的是這個男人,那也不盡然,她爲什麼要離開呢?

而一旁的龍清遠看着這兩個鬥雞似的男人,心裡不由得暗念,楚楚,你去哪了,難怪今天晚上笑得那麼溫柔,原來你已經決定要走了,纔會笑得如花似的燦爛嗎?龍清遠的眸光一片迷離,跪在地上的黃霖,心頭同樣浮着輕嘆,楚楚你怎麼又走了,到底哪裡纔是你的家啊,四個男人四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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