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定的地點,在一家酒吧,很黑,很靜。
說是靜,是因爲連一個客人都沒有,只除了臺上一個歌手在唱歌,輕音樂的風格,能舒緩人的情緒一般。
而彼時,他坐在最角落裡,穿着黑色的襯衫,就像與沙發桌子,融爲一體一樣。
墨明傑不喜歡這裡的環境,但卻也隱忍着沒有說明。
被侍者引到他的位置,墨非面前已經空了一瓶酒。
他卻不見醉意,擡頭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
侍者幫墨明傑也倒了一杯酒就退了開來。
墨明傑低頭喝了一口,微咂了下嘴,“這酒真辣,你怎麼會選在這裡見面?”
他來時,其實心裡就掛着絲忐忑。
這一次墨非回來都沒回過墨宅,他就知道他不對勁了。
已經晚上十點,在這空無一人的酒吧,這讓他心裡,越發的不安,但一想到對方不過就是自己的兒子,他便又放鬆下來。
墨非擡頭看了他一眼,眸色深沉,“因爲這裡安靜。”
“的確,說說看吧,如錦怎麼招惹你了?”墨明傑直奔主題,也不願再跟他打啞謎了。
“讓人燒了我的古宅,你覺得,她這樣的行爲,夠得上犯罪了嗎?”
也許,夏如錦藏的太深,背地裡還不知道幹了多少勾當呢,不過,陳水鮮很快就會將這些事情查清了。
“燒古宅?”墨明傑吃了一驚,卻立刻說道:“小非,你要有證據!”
“我會拿出證據的,屆時,希望你不會再包庇她。”
墨非看他想說話,又打斷了他,“而今天我約你出來,不是爲她的事。”
“那是——”
“不如,我們來說說西鏡的事。”
墨非將酒杯捏的很緊,墨明傑一瞬間臉色大變。
果然,墨非已經瞭然,母親是不會騙他的。
他心中冷笑,看着墨明傑一瞬間的慌亂,“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爲了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悲傷了三年,而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那個人竟然……是你!”
墨明傑的眼神躲閃着,有點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曾經懷疑過墨非是知道了什麼。
但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當着他的面,親口說出來,讓他無地自容,狼狽萬分。
他甚至試圖解釋着,“我,小非你聽我說,當時我是被人灌醉了,是那個女人勾引我,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第二天就看到她……總之,你現在已經結婚了,就忘了那件事情,也忘了那個女人吧。”
他說的倒是簡單,一句喝醉,就想搪塞了一切。
墨非又仰頭喝了一杯酒,這才道:“我會忘,也會從此不再見她,難道我也要不見你嗎?”
“我知道你怪我……”墨明傑低頭,吶吶的說道。
那件事情,也是他人生中的失誤,甚至只要傳出去,就足以成爲笑柄,成爲豪門的醜聞。
圈內的人都知道他玩女人,可是玩到自己兒子頭上,這事,他真的不可能做的出來,但當時,也確實是被西家父女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