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一宣傳,根本都不用他來告,社會輿論也會傾向於他這邊。
西振堂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在西鏡的病房裡,他渾身酒氣的指着墨非威脅他。
聲音之大,簡直到了擾民的地步。
最後還是醫生看不過去,叫了保安要帶他走。
“幹什麼!我來看我女兒你們有什麼資格趕我走?看到沒,這小子是我女兒的前男友,我女兒被他的現任老婆撞成了植物人,你們都來瞧瞧,這是不是蓄意謀殺?”
墨非臉色鐵青的看着他撒酒瘋。
據他所知,西振堂只有在西鏡住院的前兩天陪在這裡,其餘的時間完全將她拋給了護工,而他自己拿着西鏡從前在墨非那裡拿到的支票,買醉賭`博,無不消遣。
這樣的人口口聲聲替女兒喊冤,實在讓人爲之側目。
“西先生,你喝多了,這樣會影響病人,你還是請先回去吧。”
醫生皺眉不由分說的讓保安將他拉出去了。
西振堂還在邊走邊叫:“影響什麼!我女兒都那個樣子了她還能醒嗎?墨非你小子的良心能過得去麼?”
良心一說,墨非覺得自己對西鏡的補償真的已經做的夠多。
而現在,他只是想替柯紫做一些。
他低頭,又看向了病牀`上的人,她毫無所覺的睡着,前所未有的安逸,眉目間並無痛苦之色,好似這便是她的願望,能夠長睡不醒。
只是她卻不知道因爲她的昏迷不醒,有多少人走不出愧疚的深淵。
……
安果果忍了好幾天來跟蹤墨非,她發現每天下午的六點鐘他都會去醫院陪西鏡。
這讓她都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念起了舊情,藉此每天守着西鏡。
而據她觀察,這件事,柯紫並不知情。
週末,她約了柯紫一起去醫院看望西鏡,起初柯紫猶豫着並不想去。
安果果只好開導她,“小諾,這件事情雖然我們並沒有責任,可她是受害者,於情於理我們都該去看看的,或者我們跟她說說話,她就能醒了呢?到時也能證明你是清白的。”
“這樣,她會醒嗎?”柯紫有些遲疑。
“不試怎麼知道?你放心吧,我們趁最後的探望時間去,那個時候並沒有多少人,也撞不到西振堂,你不用怕他。”安果果依然慫恿着她。
“那好吧。”
柯紫終於答應,兩人約定的時間是六點鐘去醫院,而醫院的探視時間是七點前。
兩個人在醫院門前見面,安果果看到柯紫時着實愣了一下,“小諾,你瘦了好多!”
她本來身材就嬌小,現在看來就更加的骨感了。
柯紫帶了鮮花,眉目輕愁,“我最近身體總是覺得不太舒服。”
“是不是生病了?正好我們來醫院,讓醫生幫你檢查一下好了。”看來西鏡的事情果然給她帶來不小的打擊。
不知道等下她看到自己的丈夫每天都在陪着前女友時,她會是什麼表情?
安果果有些迫不及待了。
每每要她裝做跟柯紫是好姐妹的樣子,要假裝關心她,她都覺得演戲是最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