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五行分光劍盡皆煉製成爲了高階法寶,且將睏乏到極點的精神通過沉睡恢復過來,何秋意識到此次的閉關應當可以結束了。
這煉製五行分光劍的五年時間,何秋丹峰第二次座的義務,都是由胡庸、周穎和張放五人來執行的,此時,何秋準備出關,首要之事,當是邀得五人前來一聚。
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何秋取出五枚傳音符來,將靈識探入其中,刻下信息,正準備脫手打出之時,卻突然是神色一動,右手再次抹上了腰間。
再次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何秋的右手在一翻轉之下,在他的掌心,已經多出了一塊玉牌。
此面玉牌,是何秋在東海交易會之上,逛自由交易市場之時,以三百塊低階靈石的代價購買下來的。
這面玉牌,有半個巴掌大小,四四方方,通體呈現出一種乳白色澤,在玉牌的正面,有各種圖畫顯現其上,而在反面,刻下的是一座十層寶塔。
此塊不知有何用途的玉牌,何秋當初在購買下來之時,也使用過諸多手段,想要將玉牌激發的,但是,最終卻毫無結果。
“嗯,有變化”
將玉牌取出,放在眼底之下,何秋在仔細打量一番之後,發現了玉牌的一些變化。
原本,在玉牌的正面之上,顯現出來的是東海的一部分海圖,而當得何秋此次再看過去之時,看見這玉牌的正面,東海的海圖已經變幻爲了丹靈宗附近區域的地圖,而且,在那地圖之上,還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紅點,在紅點的前面有一個短短的箭頭。
此面玉牌,除了正面之上的地圖大變樣,其上還有一種白濛濛的光芒不斷閃爍,並且,玉牌還神奇的震動不休,想要脫離何秋右手的掌握,向着空中飛遁而去。
也正是因爲玉牌在儲物袋之中的橫衝直撞,驚動了何秋,他才能夠在瞬息之間,將此塊玉牌尋出。
“怎麼回事?”
手持玉牌,一番打量之下,何秋將玉牌的變化之處得知的一清二楚,不過,此種變化是因何而來,何秋卻是一無所知的。
搞不清楚玉牌異常的緣由,何秋可是頗有些不甘心,他將此塊玉牌的正面對着雙眼,更加仔細的打量、琢磨了起來。
“嗯,應該是這樣的。”
怔怔注視着玉牌的正面許久,終於,在大腦之中靈光的一閃現之下,何秋倒是想到了一個可能,或許便是此面玉牌的秘密之所在。
“應當可以試一下。”
想到了一種可能,何秋只是在心中猶豫了一下,當即出了洞府而去,催動遁光,沖天而起。
沒有驚動任何人,何秋駕馭遁光,出了丹峰而去,更是出了丹靈宗,沿着正東的方向,一路飛遁。
在那面玉牌的正面之上,那短小箭頭所指着的方向,正是向着正東而去的,何秋想到的那種可能,便是在丹靈宗東方的某一處,可能會有什麼寶物存在,此塊玉牌乃是線索。
疾速催動遁光,向着正東方飛行而去,從日當正午之時,直到太陽將落的傍晚時分,何秋飛遁過了將近三千里的路程。
在一座山峰之上,何秋停下了遁光,落在了那山峰的頂端,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又取出了那塊玉牌來。
將玉牌持在右手之中,何秋一看之下,發現,玉牌正面的圖案有所變動,先前符合丹靈宗附近區域的地圖,變爲了何秋此時所處地域的地圖,仍然不變的,乃是其中的那個小紅點和箭頭所指的方向。
“難道還在東方不成?”
飛遁出了三千里之遙,竟然好像還未能達到地頭的樣子,何秋的眉頭在微微一皺之下,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語了起來。
三千里的路程已經過去,丹靈宗附近的那一塊區域,僅成爲了玉牌正面圖案上的一角,而那隻短小的箭頭,卻仍然堅定的指向了正東方而去,絲毫也未改變。
到了如此時刻,何秋不禁微有些猶豫了起來,半途放棄,不僅浪費了他先前所花費的一下午時間,而且,心中還頗有些不甘的。
可是,若是繼續堅持下去的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夠到得盡頭,並且,何秋作爲丹峰第二次座,對丹峰承擔有責任,也不好離開過久。
“繼續”
只是稍微猶豫了片刻時間,何秋便猛然一咬牙,在心中下了決定,要繼續追尋下去。
何秋有一種直覺,跟隨着玉牌正面那箭頭所指的方向,若是到了地頭,說不定真能夠遇到什麼寶物,至於丹峰之上的諸多事務,只有繼續麻煩胡庸五人了,反正五人對於那些事情也早已熟悉,處理起來毫無問題。
既然決定已下,何秋也就不再猶豫了,徑直一催遁光,從此座山峰之上衝天而起,向着正東方向疾速飛去。
此次做了決定之後,何秋便再也沒有猶豫過,向着東方疾馳而去的遁光,一直也沒有停止下來,整整飛遁了一夜的時間。
從昨日傍晚之時,太陽纔剛剛落下,那殘陽的餘暉染得天邊一片血紅,到今日清晨太陽初升,晨輝揮灑而下,將天邊的一角渲染的一片金黃,六個多時辰過去了。
成爲了金丹期後期修士,何秋的遁光速度比以前有所增長,在六個多時辰的時間之內,向着正東方,飛遁過了數千裡之遙。
昨日的夜晚不算黑暗,不說漫天繁星的璀璨,灑下光芒的爍爍生輝,單說高懸於蒼穹之上的圓月,雖然比不得白日裡日光的明媚,卻也有足夠的明亮,映照世間。
一整個夜晚的飛遁,何秋一息時間也沒有休息過,憑藉着感覺,他能夠知道,自己一直是向着東海的方向疾馳而去的。
當得第二日早上,太陽纔剛剛冒頭,將晨輝灑下之時,何秋逐漸靠近了大秦帝國陸地的邊界,距離東海海域已經是不遠了。
“吸”
在一邊快速飛遁之時,何秋不自禁的聳聳鼻頭,當即便感覺到了,一種腥鹹的海水味道撲面而來,分明是離東海已然極近了。
那塊產生了異常的玉牌,是何秋從東海交易會之上購買而來,而應着玉牌上箭頭所指的方向,何秋經過了長時間的飛遁,竟然是重新來到了東海,立即,在何秋的大腦之中,靈光猛然一閃現,根據着直覺,他感覺到,這玉牌箭頭所指的最終目的地,應該就是在着東海之上。
有了此種猜想之後,何秋原本就極快的遁光速度,在他的催動之下,卻是又快了三分。
“嗖”
東海海域近在眼前,何秋心中也不自覺的興起了一種興奮之感,他在猛然一催動遁光之下,遁光的速度激增,化爲了一道淡淡的紅色虹芒,在天際一閃即逝。
離東海海域的距離本就不遠,此時何秋不惜法力的消耗,將遁光的速度更是提升了三分,於是,便在片刻時間之中,何秋靠近了東海的海岸線,望見了那海天一色的景象。
東海的海岸線,是大秦帝國最東邊陸地與東海水域的交接,綿延足有十數萬裡,何秋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盡頭。
遠遠看着東海海岸線那海天一色的景象,在何秋的眼中,蔚藍與土黃之色相接,便如是濃墨重彩的油畫,讓得何秋品味出了一種雄壯的美。
看見了東海的海岸線,何秋的遁光在停息了片刻之後,又再次兇猛的催動了起來,在三閃兩閃之間,便來至了東海海域的上空。
東海的廣闊、博大,是無邊無際,沒有盡頭的,那是一種無盡的包容,無垠的遼闊,這海域面積比起大秦帝國的國土面積來,應該也是要廣博上不少的樣子。
這東海,何秋非是第一次前來,上次與黃天和黃遠峰一起前來之時,何秋是乘坐着一艘古寶帆船的,在悠閒的心情之下,觀賞着東海海域的遼闊與廣大,無邊無垠。
與上次不同,此次何秋是憑藉着自己遁光的飛來,且是一個人來到,不過,在觀看這東海的博大與廣闊方面,何秋的心情與上次的倒是並無太大的差異,同樣震撼不已。
懸停於東海的上空,何秋放眼遠望,那蒼穹之上,晨輝的光芒揮灑而下,金黃的色澤混合於蔚藍的海水之中,產生了一種誘惑的色彩。
“再看看玉牌,是否有所變化。”
觀看了一番東海的美景,並感嘆了一下之後,何秋從那種震撼的廣博之中回過了神來,想到了那塊產生了異常的玉牌來。
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何秋再次將那塊乳白色的玉牌取出,發現在此塊玉牌的正面,又有變化發生,那顯現在其上的圖案,再次產生了變化,刻畫上了東海海岸線附近區域的地圖來。
玉牌正面的地圖有所變化,不過,那一直位於地圖之中的小紅點,絲毫變化也無,總是居於玉牌的最中心,而且,那指向正東方向而去的短小箭頭,也仍是如常。
查看了一下玉牌,何秋心中明瞭,此時自己仍未能到達玉牌之中那箭頭所指到的地點,看來,還需要向着東海的內部飛遁,至於還將要飛行多久的時間,何秋心中也沒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