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一個可怕的地方,不禁冷的要死,還條件簡陋的要命。王浩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彷彿失去了以前的從容,失去了滿腦子的智慧。
可是他的天生傲骨,還是使他的形象不至於太邋遢。三人都身無片縷,都是從那個荒銀詭秘的幸福島上被押送來此的。
遙遠的路途,一路氣溫的變化,王浩明白,這裡一定會是個荒無人煙的不毛之地。
現在正是初夏,而中東地區正是盛夏。
但是如此的寒冷之地,會是哪裡呢?
不要說他們身在哪裡,就是東南西北也是不知道的。
冥思苦想王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但是越是艱苦,越是條件惡劣,對王浩來說越能激發他的鬥志,也就越有挑戰性。
眼看着光線慢慢地變暗,也就意味着天慢慢的變黑了。這樣的條件,如果在黑夜、深夜中,不用想,王浩幾個肯定會被凍死。
而從早上幾個人吃了點東西,一直到現在,送飯的中東胖女傭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禁女傭沒有出現,外面就連個聲音都沒有。
順着牆板的縫隙向外張望了多次,外面竟是皚皚的白雪,一陣凜冽的風襲來,讓三人忍不住更加哆嗦起來。
還好有三牀破被子,三個人鋪了一牀,墊在稻草底下,擠在一起蓋了兩牀。三人也不避諱,緊緊地靠在一起相互取暖,相互焦急的大眼瞪小眼。
亞瑟無數次的說着逃跑,因爲外面什麼也沒有,連個站崗看守的都沒有。王浩一次次的否認,一次次的分析。
所以說沒人看守,看的明白,兩面都是大山,山高雪厚,上去只能等着變成冰棍。
只有一條向下的雪徑小路,往下延伸着,拐了個彎便看的不是很明白了。
王浩堅信,拐彎處一定有人,因爲那裡避風,還隱隱的冒出爐煙的摸樣。
這種處境,別想逃跑,就是跑出去也是個死。
王浩身邊什麼也沒有,他撕開被裡,把被面撕成幾許小布條,小心的處理着幾人的傷口。
幾天下來,先前的炎熱天氣,傷口已經感染,還好不是那麼厲害,現在受嚴寒的影響,看樣子有所好轉。
這邊的王浩一夥冥想着,而那邊的佑兵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亂轉。
根據追蹤器的顯示,王浩他們經過亞丁灣,轉道內陸竟然一直向東北方向而去。佑兵與安得利疑惑不解,這些人竟然走了三天三夜。
而那裡有座被伊蘭教衆們稱爲聖山的山脈,此山雖然地處熱帶,卻終年被積雪覆蓋。
而人到了此處卻不再前行,看樣子是進了山了。根據瀟冬的偵查,反饋回來的信息是,王浩一夥被人綁了,正當做人質被押到那裡。
而所有的功勞都是因爲亞瑟身上的那條金鍊子!
亞瑟把金鍊子藏得很隱秘,竟沒有被搜走。金鍊子上其實安裝着瀟冬在y國引進的最新式的定位發射器。
安得利指示大家先不要動,靜觀其變,遠遠的隱蔽着,時刻警惕着王浩一夥的安全破滅乾坤最新章節。
現在安得利不知道王浩掌握了什麼,以王浩的性格來說,被抓了,絕對不會這麼鎮定,他一定有着詳細的計劃,周密的安排。
安得利不想打亂王浩的步驟,因爲他不瞭解幸福島上究竟有什麼,存在着什麼。
如果枉自聯合多國艦隊對幸福島展開攻擊,安得利真沒有把握能保證不傷一人而輕鬆地奪取陣地。
如果出現傷亡,出現意外,不禁是安得利,相信,就是王浩也擔不起這麼重大的責任。
因爲根據最新的情報顯示,幸福島內羈押了各國重要的人士。這些人無不身份顯赫,地位崇高。
從海盜們向各國政府發送的勒索視頻來看,裡面的高官政要,裡面的商業巨賈真是亮瞎人的眼球。
所以安得利相信王浩一定在計劃着什麼,一定在等待着什麼,果不其然,一輛沙漠越野軍車從遠處疾馳而來。
車停了下來,一位人高馬大野戰軍官摸樣的滿臉橫肉的傢伙跳下了車。在他的身後跟隨着一位瘦俏的利落男子。
男子端着槍,隨着軍官走向了簡陋的小木屋..關押王浩之地。
“哈哈哈,親愛的浩,我們又見面了,怎麼樣,這裡的條件還不錯吧,你是否已經適應了我爲你準備的‘避暑山莊’呀!”
考斯特哈哈大笑的一腳踹開了小木屋簡陋的門,隨着木門‘哐當’一聲飛出,一陣寒風迎面而入。
王浩依舊躺在簡陋的牀鋪上,用胳膊支起了腦袋斜看着囂張不可一世的考斯特。
“你這個垃圾,我正做着美夢,你有點素質好不好,要知道隨便打擾別人的休息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呀!”
亞瑟也學着王浩的樣子,支起了腦袋看着站在門口處的考斯特。
“考斯特!這樣可不是對待朋友的方式,你應該給我們幾件衣服,親愛的,難道你就不怕被人唾罵?”
考斯特動了動嘴角,陰冷的眼神如刀般的瞪了一眼亞瑟。他最討厭出賣自己的人,更何況是被自己認爲是可以相信的人出賣。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恥辱,讓他感到一陣窩心。
“住嘴,你這個叛徒!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留着你,那是因爲我還沒有想好,怎麼樣才能讓你用全世界最爲痛苦的方式死去,那樣,你就是世界第一!”
亞瑟從考斯特的眼中看到的是絕對的陰狠與復仇的火焰。
他瘋狂了,他認爲自己的背叛使考試特揹負上一生的恥辱,其實對一個相當自我的強盜頭子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
亞瑟蕭瑟的不敢再說什麼,他的身子有些發抖,他的摸樣就像非洲草原上的麋鹿,被一隻獵豹窺視了已久,而現在麋鹿也意識到了危險。
這種危險是那種明知即將來到的,而你卻無法逃避的,只能等待,繼續等待!
徐沫沫更爲緊張,趴在王浩的胸前,腦袋深深地貓在被子裡,即使完全的不漏出來,但是隻要聽到考斯特那陰冷的聲音,她就全身驚恐不及。
這個聲音太陰冷了,不禁陰冷,還帶着余余的尾音,就像..就像古時候那仗勢欺人的太監宣讀皇帝賜死的詔書般,讓人心神俱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