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菲懶得和這處任性的小屁孩繼續折騰下去。
“你不是要去告狀吧?趕緊去,不然一會爹和祖母可以要睡了,你這狀可就告不成了。”
語畢,她在心裡冷冷一笑。
最近的蘇家正逢多事之秋,無論是她爹還是老夫人,這會個個都煩着呢,如果蘇瑞哲還不識趣的想去當這個導火線,到時候被修理的不知道會是誰。
蘇季菲完全搞不懂,無論是老夫人還是她爹,聽着都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教出這種既任性又衝動還沒有大腦的蠢貨?
“你以爲我不敢!”蘇瑞哲更得破口大罵。“你這個女人毒如蛇蠍,我就知道等你把四姐姐他們拉下馬後,早晚有一天你也不會容得下我的。你看,果然就是這樣!”
蘇季菲一張秀麗的臉頰瞬間就沉了下來。
這裡離蘆玥暎住的院落很近,蘇瑞哲的大聲喊叫最終把兩個雙胞胎給吸引過來了。
蘇巧倩看到一羣人把蘇瑞哲圍住,蘇季菲首當其衝,她還算標緻的五官瞬間就扭在一團,朝蘇瑞哲跑了過去,順勢將人護在身後。
“你們幹什麼?”
蘇瑞哲順機哭着告狀:“巧兒,她們欺負我!”
因爲淩氏難產早逝,蘆玥暎被臨終託孤,所以蘇瑞哲可以說是被蘆玥暎一手帶大的,從小就和這對雙胎胞姐妹玩在一起,不過因爲他始終是嫡子,而蘆玥暎又是他母親的陪嫁丫頭出身,對於這兩個庶出的姐姐,蘇瑞哲同樣也是有點瞧不上眼的。
至於蘇季菲,因爲鳳玉慈和蘆玥暎的原因,蘇瑞哲和兩個雙胞胎一直對她都抱着敵對的態度。
“誰欺負你了,我們小姐可什麼都沒做,你可不要亂說!”藍景心直口快,完全看不下去。
蘇瑞哲怒瞪着她:“死奴才,我們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一點規矩都沒有,把她的嘴給我打了。”
他回頭招呼着兩位小廝,就要上前去把藍景捉住。
蘇季菲眼中冷光一閃,本來她並不想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但是今天看來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是不行了
。
她眼角掃了欣祺一下,只見欣祺當即心領神會。
“你們敢碰她一下試試。”她站出來,擋到藍景的面前。
“走開。”兩位小廝伸手要去推她,結果手才碰到她的衣服,就突然間着了火起來,嚇得他們臉都白了,又跳又叫。“火,火……快幫我救救火,救命啊!……救火!”
兩個小廝語無倫次地高聲喊叫,除了蘇季菲外,其他人直接都被嚇傻了。
特別是蘇瑞哲和兩個雙胞胎,大睜着眼睛,嘴巴張得都快可以塞入一顆雞蛋。
藍景最先反應過來,目光掃向不遠處的魚池,對準他們的屁股就一人一腳直接把人踹飛過去。
一秒鐘過後,撲通,撲通,兩人一前一後掉進了魚池裡。
巡夜的家丁立即被響聲引來了注意,還好現在天色尚早,人並不多。
“什麼人?”
那兩名小廝哀聲道:“是我們,趕緊把我們拉上去。”
巡夜的家丁立即哼道:“我看你們是被凍傻了吧,這水還沒有過膝蓋,拉什麼拉,自己上來。”
說完,他們意識到這邊有人,便朝這邊走了過去。
“是誰躲在哪裡,鬼鬼祟……三小姐好!”
不客氣的話,在看到蘇季菲那張不怒而威的臉龐時,驟然流利改口道。
蘇季菲神色淡淡:“去別的地方巡夜,別打擾我們說話。”
“是!”巡夜的家丁回得特別整齊大聲。
臨走前,他們匆匆掃了一眼現場,然後愉快的腦補這是三小姐要發威的節奏。身爲三小姐的腦殘粉,他們愉快果斷地決定,要把院門口替三小姐把風。
誰都不讓進!
蘇瑞哲又吞了口唾沫,掃了旁邊的雙胞胎一眼,突然間有種正在孤軍作戰的感覺。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了嗎?”蘇季菲還算客氣地問道。
蘇瑞哲臉漲得紅紅的怒道:“說什麼說,我……”
藍景按了按拳頭,把節關弄得作響。
蘇瑞哲立馬慫了,把剩下的話
吞進肚子裡。
蘇巧倩是三人當中,最懂得察顏觀色的,雖然因爲母親的事,內心也是恨透了蘇季菲,但是表面上的功夫,她還得懂得怎麼做。
“哲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問蘇瑞哲。
蘇瑞哲怒指奶孃:“還不是這個狗奴才把我的香囊弄不見了。”
“香囊?”雙胞胎之一的蘇美盼,也就是府裡的六小姐,只見她清亮的眸子微動,從懷裡掏出一個粉紅色的香囊。“是這個嗎?”
這個香囊很普通,除了中間繡有一個“美”字以外,跟外面小攤上賣的那些低劣貨色基本沒有區別。
“對,就是這個。”蘇瑞哲神情激動,說完又恨恨瞪了蘇季菲身後的奶孃一眼。
奶孃如火燒屁股一般,抖了下身子,當即躲到更後面。
可以的話,藍景覺得奶孃彼時應該必須想溶入黑暗,這種努力減低存在感的即視感太強了。
“不就是個普通香囊嗎?不見就不見了,至於打人嗎?”藍景不爽地小聲咕噥了一句。
蘇瑞哲跳起來:“你懂什麼!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香囊,這是瑛姨特地親手繡給我的,我和巧兒她們一人一個,這代表着瑛姨對我們的感情,我們在她的心裡的重要性,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可以亂說!”
藍景陡然變成啞巴,竟被說得無言以對。
不禁是她,而是她們一夥人都沒有想過這個香囊背後竟還承載着這樣一段感情。
不是母子,情似母子。
蘇瑞哲是蘆玥暎從小帶大的,看來這次蘆玥暎被趕出府,對他的打擊同樣很大。
這纔會這麼緊張一個香囊。
“好了,別吵了,你到底把它丟在哪裡了,怎麼丟的,我們幫你找找。”蘇巧倩臉色大變道。
蘇瑞哲狠狠地瞪向奶孃:“這就要問她了,剛纔要去吃飯的時候,香囊的帶子斷了,我就讓這個狗奴才收着,回去重新再幫我配一條。誰知道我們剛纔走到一半,她忽然跟我說東西不見了,而且連什麼時候丟了都不知道,你們說這該不訪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