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兩個人的私事,姬江離不想讓長輩參與在其中。
上次執行任務歸來之後,朱雀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彷彿離開了幾天時間,回來後成爲了雙重的性格一樣。
整天坐在峰頂的一塊石頭上,一坐就是整整的一天,這種狀態真的是令人擔心。
三長老一直都清楚,在徒弟的身體裡,融入到了一道殘魂,殘魂一直都在積攢力量。
目的就是爲了奪取朱雀的身軀,到時候徹底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上次是蕭易的出手下,纔將這股力量暫時壓制了下來。
此次朱雀歸來,他這個做師父的,明顯察覺到了一絲異常,他問姬江離道。
“你的意思是,是因爲朱雀體內那股力量的強大,壓制了她自身的力量嗎?”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但是目前的情況來看,朱雀這個孩子什麼都不說,咱們也只是猜測而已。”
姬江離詢問了上次任務歸來的那些人,瞭解了其中的一些細節,她緊接着和三長老道。
“除了這個可能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江離和我說,當天的情況危急,蕭易陷入了暴走的狀態,眼看着就要精血耗盡而死。”
“關鍵時刻是朱雀,展現出了空前強大的力量,支撐着蕭易和她,兩個人共同渡過了這一道難關。”
如果在當時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朱雀釋放了體內的力量,必然也會被這股力量反噬。
那麼先前蕭易佈置下的壓制陣法,也會漸漸失去了效果,朱雀回來之後,對於此事隻字不提,大概也不想告訴蕭易。
“這丫頭的想法,應該是要瞞着蕭易,若是蕭易知道了,是爲了他朱雀才變成了這個樣子,蕭易的內心必然會產生了內疚。”
“我這個徒弟別的地方都好,就是在對待感情這兩個字上太過於的執拗,我這個當師父的,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都已經這般歲數了,現在年輕人心裡怎麼想的,你又如何能夠明白。”
姬江月看着屋外的那棵巨大紫藤樹,一陣陣清風吹過,吹落了枝條上的花瓣。
一條條垂下的花穗,擡頭望去宛若是夢幻一般,零星的花瓣緩緩落下,讓姬江月想起了許多的往事。
當初的那個人,就是坐在這紫藤樹下,而姬江月坐在一旁,撫着一把古琴。
一直到他躺在樹下睡着。
然而這一切,都變成了泡沫一般,一陣風就可以吹散。
“這都是命中註定的嗎?”
她爲了那個人,耽誤了自己的終生,從那之後再也沒有其他男人,能夠進入她的心裡。
只希望三長老的徒弟,不要步入了自己的後塵,一輩子活在了遺憾當中。
蕭易趕到了岸邊,提前聯繫過了三長老,他從身上拿出一枚銅鈴。
輕輕晃動銅鈴,在岸邊等待。
幾分鐘後。
一艘小船從湖面上出現,朝着蕭易這邊而來。
划船的還是原來的人,船伕已經爲了破曉,工作四十多年。
從十幾歲的時候開始,就獨自一個人撐着一條船,這條水路他就算是閉着眼睛,都能夠划過去。
“是蕭易小子吧,三長老吩咐過了,讓我提前來接應你。”
船伕將船化到了岸邊,手中一根船篙,深深的插入到了水面下。
蕭易跳上了船,笑了笑說道。
“好久沒見這個老頭了,也不知道這個老頭的身體怎麼樣,恢復過來了沒有。”
先前三長老和山本岡夫交手的時候,被山本岡夫暗算了一把,武士刀穿透了他的胸膛。
耗子啊避開了致命的位置,經過了一番救治後,三長老撿回了一條命。
送到了破曉之中修養,蕭易一直想着找機會去看看他,但是苦於抽不開身。
“我之前見過三長老,他的氣色很不錯,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老東西身體這麼結實,我估計活到一百多不是問題。”
“我想也是的,他老人家是破曉的支柱,一定要多活幾年,剷除這個世界上的邪惡。”
船伕划船朝着湖中心的位置而去,難得的清閒,蕭易人躺在了船首的位置上,仰身看着湛藍色的天空。
小船在湖面上緩緩的前行,漸漸在前方的水面上,開始出現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隨之這些霧氣越發的厚重,根本無法看清眼前的情況,如果是沒有經驗的船伕,遇到了這種情況,估計會原地打圈。
這裡可不和其他的地方一樣,湖面中有許多大小不一的漩渦,這些炫舞和湖面下的那些溶洞相通。
一旦是被吸入了其中的話,水性再好的人也得死在了裡面,船伕見識多了,遇到這種情況完全沒有慌張。
還是按照之前的節奏,慢慢撐着船篙,一點點的通過。
“爲何我感覺,此處的霧氣又重了幾分?”
蕭易躺在船上,厚重的霧氣別說是划船的人,就連他也受到了影響。
他的眼睛在黑夜裡都可以看清楚東西,但是這厚重的霧氣,阻擋了蕭易的視線。
彷彿在這湖面上,隱藏了一個什麼巨大的秘密一樣,不想讓外人知曉。
“你這話說的沒錯,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這霧氣會加重幾分,也會新冒出來幾個漩渦。”
船伕一邊撐船,一邊和蕭易說道,他已經是幾十年了都在這個湖中撐船,見識的事情也多了去了。
“這霧氣的重和輕,難道和季節還有關係嗎?”
“可以這麼說,每當到了五月六月的時候就會增重許多,不過到了九月十月,相對來說比較的平緩。”
蕭易看到在船前行當中,周圍出現了一些大小不一樣,像是一根根柱子一樣的岩石。
這些岩石通體呈現一種黑色,在水流的沖刷下,透着幾分滄桑的氣息,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歲月。
留意到這些岩石的分佈,蕭易的內心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他突然間覺得,這些岩石像是組成了一個什麼樣的陣法。
在陣法方面蕭易並不精通,所以也只是猜測而已,很快船通過了濃霧區。
出了濃霧眼前的視線再次變得開闊起來,蕭易看到了破曉的領地,那一座座,矗立在湖中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