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蕭易將這幾天賺的錢都拿出來,賣菜加上賣蜂蜜的錢,算起來差不多有四千多塊。
從回家那時候的身無分文,到現在蕭易最起碼吃穿不愁,除了運氣之外,蕭易最感謝的,就是胸口的這塊玉佩。
“小易啊,你一個人想什麼呢?喲……這麼短的時間,你賣菜都賺了這麼多錢了呀?”
“爺爺你回來了呀,現在賺錢了,我打算想把房子翻新一下,給小雅買一張書桌和檯燈,我見屋頂有漏雨的地方。”
“行,爺爺都聽你的,這個家現在你做主,想要安排什麼你儘管做就好了。”
這是蕭易賺錢了之後第一個打算,老家的房子雖然破了一些,舊了一些,但蕭易在這裡才能找到安穩的感覺。
“小易明天上午你有什麼安排嗎?這幾天見你每天都在外邊忙,知道你是在忙着賺錢。”
“明天上午的話,應該是會送菜吧,爺爺你說的是給我爸媽祭拜的事情對嗎?這事不用商量,再大的事情我放着不做,也要去做這件事。”
“嗯,那明天早上咱爺倆一起出發,你有事情的話,就先去忙吧。”
蕭易已經六年時間,沒有在父母的墳前祭拜,心裡也有好多話,想要對爸媽說說。
來到了村委會,李曉佳剛組織村委會裡面的人開了一個會,所謂的會議就是聚在一起,李曉佳將上面下達的指標,具體的和這裡的每一個人確切一下。
現在的安寧灣,是北塘縣重點的貧困區,李曉佳在安寧灣的考覈標準,就是能不能帶領安寧灣,脫離這一道貧困線。
蕭易剛進來的時候,會議已經開完了,李曉佳揉着腦袋,從一旁的小屋裡出來。
“從你臉上的表情看,這一天你似乎過的不開心。”
“你說呢……上面下大了指標,要我幫助安寧灣脫困,我還以爲任務很簡單,具體瞭解村裡的情況,我才知道這個任務,簡直是坑爹呀。”
不是李曉佳這裡發牢騷,安寧灣的情況的確不怎麼樣,年輕的青壯年都外出打工,剩下一些孩子和四五十歲的人,前者是勞動能力不夠,後者是學習能力差。
總體來說先前那個目標,安寧灣平均每戶年收入達到三萬塊,還真的是沒那麼容易實現,李曉佳正在爲了這件事犯難。
“知道你過的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哎,我就知道你這傢伙,嘴裡不會說出安慰我的話來。”
蕭易跟着李曉佳,甩手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李曉佳,李曉佳接過聞了一下,就知道這裡面是什麼。
“草藥呀!這東西要怎麼弄?”
“當然是煎藥來喝了,你要是牙口好的話,也可以試試嚼着吃。”
李曉佳白了一眼蕭易,蕭易這句話說的,好像自己什麼都不懂似的。
“我當然知道是煎藥,可是我從來沒有煎過藥,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弄呀。”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告訴你不可能的,我給你鍼灸幫你找人,還給你修衛生間,就算是貼身保姆,也沒有這麼全能吧?”
半個小時候,蕭易蹲在地上,一邊用一把蒲扇在扇火,一邊盯着砂鍋裡面的藥,煎藥最怕的就是藥糊了。
李曉佳坐在一個小馬紮上,雙手拖着下巴,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蕭易,蕭易工作起來認真的樣子,讓李曉佳看着有些入迷。
“原來煎藥的過程這麼複雜,我還以爲只是放進鍋裡煮一下就好了。”
“拜託你那是在煮飯,幸好有我在,沒我的話你不得鬧出人命來。”
“謝謝你啊,這一次幫我調理身子,昨天被你鍼灸過之後,果然好多了,肚子沒有疼過。”
蕭易頹然嘆了一聲,煎藥也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就是費時間而已。
“這藥我幫你煎好了,你也得幫我一件事,不然我罷工不幹了。”
“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呀,說說吧是什麼事情,只要是我能辦到的,儘量滿足你。”
李曉佳知道蕭易不會提出什麼爲難的條件,蕭易幫她治病,算是解決了李曉佳的一個大麻煩,幫個忙也是應該的。
“我打算承包對面山上的果園,但是那片果園,是鄰村一個人的,所以我想讓你去問問,承包的價格是多少錢。”
“什麼?承包果園?你瘋啦還是果園瘋了?我可是聽說了,那果園裡面,總共都沒有幾個果子,你承包了打算喝西北風呀?”
蕭易說出這話來,李曉佳還以爲自己是聽錯了,蕭易怎麼會做出這麼糊塗的決定。
“我確定我沒有瘋了,而且這件事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就幫忙詢問一下價錢就行,應該沒問題吧。”
“沒有,要有問題的,我覺得也只能是你,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李曉佳實在無法理解,蕭易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而且蕭易還一臉自信的樣子。
“關於這一點你就不要多想了,我蕭易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那果園都經營成了那樣,價錢自然能壓下來,到時候你就明白我想要做什麼了。”
“好吧,既然你都開口了,明天我就幫你問問,看你這麼有自信的樣子,應該不是做什麼無腦的打算。”
“那是,我蕭易從來就不做什麼虧本的買賣。”
第二天一大早,醒過來將早飯做好,和爺爺兩個人吃過早飯,蕭山提着一個籃子,籃子裡面裝的是鬼鈔和一些黃紙元寶之類的東西。
“走吧,咱們連大黃一起帶上,第一次帶着大黃去上墳的時候,大黃還沒有馬紮高。”
蕭山解開拴着大黃的繩子,中華田園犬大黃搖着尾巴,在蕭易的身邊不停的轉着。
蕭易父母埋葬的地方不在村子,也不在村子周圍,而是在村對面的山上,從家出發要走一個多小時的山路。
當初蕭易也不理解,爲什麼要把人埋這麼遠的地方,蕭山解釋說,是爲了讓蕭易爸媽站在高處,可以看到更多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