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樣一種人,只能佔便宜不能吃虧,也許他在某些方面很突出,也許他會受到某部分人羣的追捧,但是無論如何,他的這種性格,是天生的,永遠也改不了的,而藥店的坐診大夫歐陽斤就是這種小人。
歐陽斤的性格和他的名字一樣,斤斤計較,是個不折不扣但是在醫術上卻有一點本領的小人。
葉凡一眼就看出了他藥店裡的中藥有黴斑,這讓歐陽斤吃了一驚,以中藥大部分都是切開之後曬乾了來入藥的,上面經常有一些藥材的粉末,而且各種中藥的性質和形狀大不相同,顏色也各不相同,很少有人能看出這些曬乾的藥材上的黴斑,而且根本就很少有人會注意到這一點。
而這個年輕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樣的藥材,當然是不能入藥的,對人體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但是這家藥店是歐陽家族的藥店,歐陽家族在華京市,也是一個很大的家族,而且這個家族,最主要的業務就是製藥廠和開藥店,而且歐陽家裡世代行醫,有很多醫術高明的大夫,歐陽斤就是其中一個。
如果真的承認了這些藥材是發過黴的,經過現場的人一宣傳,勢必會對歐陽家族的藥材生意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從而造成很大的損失。
所以歐陽斤是說什麼都不會承認黴斑的事情的。
本來他以爲葉凡是其他藥店的人,故意到這裡來砸場子的,但是歐陽斤不是個笨人,葉凡要的這味藥材很是便宜,他開的藥房裡面,都是些貴重的藥材,很是有加入這味藥的,這也是我爲什麼這味藥會有黴斑的原因,既然買的人少,放的時間長了發潮發黴,這是很正常的。
他認爲,葉凡買的藥材裡有這味藥材,純屬偶然,那麼砸場子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而葉凡想要離開不在這裡繼續買藥的舉動,也證實了這一點。
如果是來砸場子的,肯定會不依不饒,一定要證明這些東西就是黴斑才肯罷休的,而葉凡,根本就懶得證明給其他人看,只不過自己不想買了而已。
可即使這樣,歐陽斤這種小氣的人,也是已經恨上了葉凡,想要給葉凡一點顏色看看。
他歐陽家在華京市世代行醫,現在更是一個門聲顯赫的大家族,平時高高在上慣了,豈會容忍一個年輕人來挑戰自己的權威。
可他想要拉住葉凡,讓人把他送到和自己有關係的派出所裡整治,卻不料葉凡一個抖手,就把自己甩到了一旁,讓歐陽斤更是恨得牙根直癢癢。
而現在又發生了有病人倒在自己門診部的事情,歐陽斤一下子就看出來這個中年婦女是中了風。
在藥店裡,條件有限,他醫術再高,也是不敢貿然診治的,要是人死在了這裡,那可就麻煩了,就是不怨藥店,外人也會往藥店裡潑髒水的。
所以,現在歐陽斤纔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人碰到的這個中年婦女,執意要把她給送到醫院診治。
他還不自己打電話,而是讓和那個中年婦女在一起的女人打電話,顯然是一點都不想和這件事搭上關係,其爲人之品質之惡劣,可見一斑。
地上,那個中年婦女的狀況看起來更加不善,如果不及時治療,連性命都有可能丟在這裡的。
和中年婦女一起的那個婦女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說了好大一會,才說清楚了到底怎麼回事,放下手機,又很是緊張的說道:“你們倒是先給他急救一下啊。”
“急救,急救什麼,這是腦中風,可不是鬧着玩的,弄不好會死人的,要是她死了,你負責啊?”歐陽斤一臉不屑的問道。
“我?我憑什麼負責啊?是你們的人把她撞到的,再說了,我也和他不認識啊,只不過剛纔一起聊了會天而已。”婦女氣道。
“那你還管什麼閒事?”歐陽斤說道。
人羣裡已經有人看不慣了,紛紛的小聲議論着。
不過很多華夏人都是如此,只敢小聲議論,真正站起來伸張正義的,卻是一個沒有。
葉凡皺着眉頭,看着地上中風的中年婦女,本來不想多事,但是看她那樣子,顯然如果再不醫治,真的就可能要在這裡丟掉性命了,只好嘆了口氣,說道:“這樣吧,我來給他醫治一下。”
“你來?你是醫生?”歐陽斤吃了一驚,卻是立刻就一臉不信的問道。
“別管我是不是醫生,我只要能救了她就好。”葉凡說道。
“那好吧,大家聽好了,這個人要替這個地上的病人醫治,你們看好了,治死了,可不是我們藥店的責任。”歐陽斤大聲叫道。
人羣裡又是爆發出一些議論紛紛的聲音,夾帶着對歐陽斤的鄙視,但是也只是鄙視,出來說話的卻是一個沒有。
畢竟他們的病,還是要經過歐陽斤醫治的。
葉凡雖然很是鄙視歐陽斤的這種行爲,卻是也沒有辦法,只是冷聲說道:“給我拿副銀針來。”
“我們這裡沒有免費的,你要用的話,就買一副好了。”賣藥的婦女說道。
“快點拿來吧,我付錢。”潘飛飛趕緊說道。
賣藥的婦女這次倒是沒敢耽擱,畢竟剛纔歐陽斤已經申明瞭,出了事要這個年輕人負責的,他們現在正怕中年婦女死在這裡呢,現出來個擔責任的,他們當然樂的把這件事推開別人。
葉凡拿到銀針,立刻到了地上躺着的中年婦女跟前,看了看,已經用銀針開始在中年婦女的耳垂和手指等處飛快的紮了起來。
葉凡出手如飛,速度極快,看的周圍的人目瞪口呆,包括歐陽斤在內,都是大吃一驚,別人都是外行,外行看的是熱鬧,而內行看的是門道,歐陽斤一看,就知道,葉凡在醫術方面,應該比自己還要高明。
只不過這種臨時急救的辦法,到底行還是不行,歐陽斤也是不能肯定,吃驚過後,就是在那裡冷眼想看,恨不得這個中年婦女死在這裡纔好。
葉凡給中年婦女放了血,很快,中年婦女的臉色就好了起來,而且口眼歪斜的症狀,也是很快就消失了。
葉凡卻是沒有停止,而是拿着銀針,開始在中年婦女的頭上幾個穴位處紮了起來。
“不要動,我正在給你醫治。”葉凡邊扎着針邊輕聲說道。
中年婦女雖然犯病,但是這會腦子已經清醒,知道自己的姓名是這個年輕人給救治過來的,心中感激的同時,也是在配合着這個年輕人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