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周彬眉頭一皺,似乎連看一眼阮成君的情緒都欠缺,淡淡的兩個字,帶着絲絲的寒意對着跟隨他一起進來的四人中的其中一個命令道:“周甲,清場。ziyouge.”
事已至此,按照周大少的辦事風格,他的眼裡豈能容的了一粒沙子,這些閒雜人等自然需要早些清除掉,別說是一個他連認識都不認識的阮成君。
現在整個屋的情況是,就算他周大少不清場,屋的衆多客人在這一會的功夫裡,一看這架勢不妙,也大多結帳走人了,剩下的幾個準備看熱鬧的人一看這架勢,真的幹起來了,他們那裡還敢停留,生怕事情惹到自己身上,呼啦一下子全撤了。
能來屋消費的大多都是些都市白領小資者衆,這類人也都是最膽小謹慎的一類人,工作閒暇之餘,喝喝暖一下嗅覺,聽聽鋼琴曲潤一下聽覺,順帶看一下美女,養一下視覺,這些都可以有。可如果在喝的時候被人打架牽連上了,對這些只爲享受片刻的都市小資衆來說,這些是絕對不可以有的。
周甲,是跟着周彬同來的一個年輕人人,看起來很普通,不過,整體加一起後看起來卻又有不同,寸頭,板容,石頭臉。這位幹練而冷峻的漢子啥話都不說,周彬話音剛落,立馬就伸出一隻大長胳膊,直接抓住了剛纔還擡着四十五度頭看天,睨着眼神看周彬的阮少阮成君,就準備直接一扔,來個乾淨利索的空中飛人大清場。
阮成君一驚,沒想到這漢子出手這麼快,讓他連閃都來不及,當然,就算被對方抓住了脖子他也不怕,仍然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看着那邊寒着臉的周彬,一副你死定的樣子。
因爲他也有自己人,而且他也相信他的人能夠處理好他想要處理的效果,因爲這麼多年他們都是這麼過來的從沒出差錯。所以他不怕周彬動手,還是那四十五度擡頭看天,眯眼一雙水泡桃花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着周彬說道:“你居然敢對我動手,我阮成君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因爲就在阮成君說話的時候,他身後的保鏢呼啦一下子四個人直接把這位周甲給圍了起來,其中最厲害的阿虎和阿豹果真人如其名,如虎似豹直接撲向這位周甲。
虎成拳,豹成爪,二者一撲一抓,配合無間,算盤打的簡直天衣無縫,在救下自己少主的同時,還能一擊打到對方,二人合作已久,以前從來沒有人可以在他們聯手之下逃脫,現在就算是這位周甲也不成。
另外的兩位,其中一個如蛇般施展一個金蟒纏腿勁,一另個如昆蟲般跳躍而起施展了絕技螳螂刀,四人幾乎不分先後,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直接封死了周甲的四方。
面如岩石雕刻的周甲自從到來到這裡就沒變過顏色,現在面臨四人圍攻也絲毫不見其慌張。
不但如此,是周彬下完命令後都不在看周甲一眼,就連同來的三個同伴也視若無睹的各自負責各自戒備的方向,大有隻需周甲一人就足矣解決衆人的架勢。
“周少,周少請切勿動手,給個面子,我馬上讓阮少走。”崔麗芳一看這情形,臉色瞬間大變,不但沒有給周甲求情,而是連忙上前趕緊對周彬替阮成君求着請。阮成君雖然讓她討厭,但是她卻有不得不維護他的理由,如果阮成君真的在封城被人揍,無論是何種原因,都會讓她很難做。
因爲阮成君是嶺南阮家的人,阮家的人很護短,就算有錯,也只能是他們阮家人來處理,別人要是傷了阮家的人,那根本就戳了馬蜂窩,而且還是是殺人蜂的那種。
崔麗芳話音剛起,那邊阮成君的四個保鏢就各自施展最拿手的絕技圍攻救主,阮成君面色得意的看着周彬周大少,似乎下一刻只要他願意,對面的周大少立馬就會和現在的他對換個位置。
可是他卻忘記了那句話,人外自有他高人,天外還有一層天,就在這阮大少得意洋洋,甚至幻想着馬上就要把周彬抓過來好好的在美人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的時候。他那夢想瞬間破碎,,還沒等他的保鏢把人救下來,阮成君只感覺脖子一緊,然後身體一輕,隨後眼前那麼一晃,就好像電影裡切換場景的大鏡頭一樣,阮成君眼前的景色直接來了個大變換,然後再晃,再變,如此四次,等他再次有了感覺的時候,只感覺身體一輕,居然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然後雲散他落,噗通一下子從空中墜落了下來。
崔麗芳替阮成君說情的聲音還沒有落下,然後直接變成了苦笑,她也不知道到底是阮成君的手下太窩囊,還是周彬的手下太厲害,四個打一個都被打不過。
就在阮成君四個保鏢圍攻過來的時候,只看這周甲長臂一提,那阮成君在他手裡跟提溜個小雞一樣就這麼往前一擋,直接擋住了阿虎面前,然後另外一手長驅直入,居然一把抓住了快速跳起的阿豹的脖子,就跟抓住一隻流浪狗一樣,直接給扔了出去。
阿虎是上來救自家少爺的,眼看一拳在不收回就會直接打到阮成君身上,嚇的猛然一收勁,而還沒等他勁全部收完,眼前的阮成君不過一瞬間,居然又消失了。
此時阿虎渾身凝聚的勁道收也不是,放也不成,就這麼猶豫的一剎那,只感覺下盤一陣勁風襲來,臉色一變,想要變招那裡還來得及,直接被人一腳踢飛了出去。
這位周甲一出手就乾淨利索,拖着阮成君左封右擋,絕不拖泥帶水,一招一個,對着四個保鏢拳打腳踢,完全沒有一合之敵,最後把阮成君隨手一扔,直接給表演了一躺空中飛人的絕技,阮成君五個人直接在廳門口玩了個大疊羅漢。
只見周甲輕鬆的拍了拍手,好像剛纔連敗四人連熱身都不夠,那冷峻的眼神一掃四周,剩下的幾個膽大準備看熱鬧的客人那裡還敢停留,直接趕緊收拾東西走人,生怕這位石頭做成的周甲也給他們來個空中飛人。
看到這般模樣,崔麗芳面容苦澀,卻也不敢怪罪這位周彬周大少絲毫不給她面子,對阮成君居然說扔就扔。當然這也是阮成君手下太窩囊,他還偏偏要打腫臉充胖子,沒本事充什麼大尾巴狼啊,崔麗芳再次的在心裡把阮成君鄙視了一番。
阮成君被扔出去,崔麗芳也不好不管,看着被扔的暈暈乎乎爬起來的阮成君,崔麗芳生怕這位大少在說出什麼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趕緊往前去扶起來,順便趕走吧。
等這位暈暈乎乎的阮大少爬起來一看,本來還有幾分蒼白的臉色瞬間大怒,曾幾何時,堂堂嶺南阮家小少爺居然被人給扔垃圾一樣的扔出去。別說周少,就是天王老子,他今天也要找他好好說道說道這個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哧…”
一聲輕輕的恥笑,宛若靜音室裡掉跟針落到石板上。如果在平時絕對沒有人會注意的,可是此時不一樣啊,周彬沒說話,正在等着崔麗芳的對阮成君的處理,這也算是他沒把事情徹底做絕了,其他人客人一看周甲,那裡還敢停留。整個廳正好空蕩悄無聲,被周大少壓在身下的四個保鏢這才勉強緩過氣來,只能大口的穿着氣而已。更主要的是這聲恥笑不但距離周大少不遠,而且聲音不大也不小,偏偏他還就是能聽到。但是這位置絕對不是周大少那裡。
阮成君慘白色的臉瞬間變慘綠,猙獰變恐怖,姓周的小子居然敢執事手下摔他,心理正想着怎麼報復周彬一會找回面子,但是有怕周彬手下太厲害,沒想到偏偏這當口有人觸他黴頭。
阮成君正在氣頭上,哪裡會有好語氣,當即一臉猙獰張口就罵到:“的,剛纔誰笑的,給老子滾出來。哎呀,誰他媽的敢砸老子。”
這邊阮成君大罵的聲音還沒落下,只看前方突然有一物直奔他門面砸來,如果在平時還好點,這時候阮成君暈暈乎乎的正在氣頭上,連躲都沒來得及,直接被一個杯子砸的滿面開花。
隨着杯子砸來,一個手裡拎這個棒球棍的少年自前方不遠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徐亮?”崔麗芳看到那人,不由的一怔驚訝的叫了一聲道:“你怎麼在這裡?”
徐亮一手提着棒球棍緩緩的從座位上走了過來,瞄了一眼崔麗芳,看着被他一杯子砸的滿面開花的阮成君淡淡的說道:“廳又不是你家開的,我爲什麼不能來?”
徐亮對崔麗芳自然沒有好臉色,他跟阮成君的恩怨可以說幾乎都是崔麗芳引起的,雖然並不怪她,徐亮也不想在和她有關係。
剛纔徐亮擲杯子砸中阮成君門面,這幾米的距離,能夠砸中門面也只能說那阮成君點太背,輕輕的杯子帶着半杯子的,砸到人的時候也已經沒有多大的力量了,阮成君胡亂的擦掉臉上的濃,除了砸的嘴脣有些火辣辣的疼外,也並沒有其他的傷害,反而被灌了半口香濃的熱。
剛纔還有些暈暈乎乎的保鏢一看自家少爺再次被襲,個個趕緊爬了起來七嘴八舌的把阮成君給圍了起來。
“少爺,你沒事吧,。”
“少爺,我們來保護你”
……
“呸,”阮成君吐掉口裡的沫子,正好看到徐亮往這邊走來,再加上剛纔崔麗芳的提醒,那裡還不知道剛纔擲杯子砸他的人,就是眼前這位讓他恨不得立馬扒皮抽筋外帶加油炸的徐亮啊,頓時撥開衆保鏢的防護跳起來大罵道:“操,原來是你這個個窮鬼小鱉孫,罵了隔壁的,上午你打折了阿彪的手腕我還沒來得及找你算賬呢,沒想到你麻痹的還敢出現我面前,阿虎,阿豹,給我打死這個王八蛋。”
阿虎四人互相看了眼,這阮成君雖然是阮家大少爺,可是典型的紈絝子弟,剛纔被人家給隨手扔出來,今天要是修理這少年一頓,阮大少心理那口氣絕對出不過來。他們四個可不是阮成君什麼都不懂的人,知道周甲不能碰,現在這個小癟三可正經是個高中生還不隨便他們碰啊,如此大好沙包正在他們跟前,不正是給阮大少出氣的絕佳對象嗎?
這四個保鏢合稱阮成君身邊四禽獸,分別是虎豹和蟲蛇,同阮成君和在一起號稱嶺南五毒蟲。
四人保鏢合作已久,雖然不是心有靈犀,也是指眼明瞭,那還不明白彼此的打算,當下個個再次變的生龍活虎,各自大吼一聲,立馬往那前方拎着棒球棍的少年揮拳打去,棒球棍在這少年手裡也只能給阿彪那個笨蛋有些威脅,對他們,還不如一根草來的利索。
阿彪只能算是阮成君的生活助理,論起武力勉強能算上是業餘的,而他們四個可是各有絕學和師承的專業人士,自認收拾徐亮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阮成君麾下的四毒蟲一來勁,馬上就要對徐亮下重手,旁邊的崔麗芳倒是着急的不得了,馬上出聲阻止了起來:“阮成君,你快叫他們回來,我和徐亮只是有些生意上的來往需要談,我和他沒有其他事情的啊。快讓你手下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