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編卞青豆?唐寧失笑道:“什麼收編卞青豆?你這小腦袋都在想什麼,誰知道將來會怎麼樣?我不過是給神殿埋下顆種子罷了,若是能起到作用固然好。”
明月哼道:“我看卞青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這不是見了你之後舊情難忘啊。”
唐寧無語道:“什麼舊情難忘,她失魂落魄是因爲她虔誠的信仰忽然被打破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算了,不說這個了,還是去看別院要緊。”
明月注意力終於被轉移了,嗔道:“說起來,我還沒見過那座別院呢。”
唐寧笑道:“那你今天可以大飽眼福了。”
雖然工部是照着原來的圖紙重新建造的別院,但是別院已經有了許多改動,唐寧一一指了出來。
回到別院,唐寧心緒起伏,曾經在這裡發生過的點點滴滴都重現在眼前。
先帝曾經在亭子裡等着他的燒烤,和寧陽公主談笑風生,唐寧怔怔的站在亭子前出神。
明月跟在唐寧的邊,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才發現他的眼睛已經泛紅了。明月拉着唐寧的手問道:“怎麼了?”
唐寧指着亭子道:“那時候,父皇就坐在亭子裡,長公主就坐在這裡,兩人說說笑笑,我就在這裡支了烤架……”
靜靜的聽明月絮絮叨叨的說着,明月緊緊的握着他的手,能感受的到他心裡的悲傷。這座別院風景秀麗,但是明月卻明白,唐寧日後再來此地不會有欣賞風景的雅興,也許日後很難再來這裡,來此睹物思人啊。
來過房山之後,唐寧的心情就一直十分低沉,直到林向南和鄭毅回京,唐寧的心情纔有所好轉。
他們倆一直都在南方清理神殿的勢力,終於將南方掃蕩一空,雖然京裡的官民百姓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對於南方官場而言不亞於一場大地震。
這些日子以來,吏部和兵部一直十分繁忙,清除南方的官員就意味着官員的調動。
諸事紛雜終於大體告一段落,在寒風將臨之際,鄭毅和林向南終於回京了。
乾清宮裡,鄭毅和林向南詳細的稟報了南方的清查,雖然不斷有奏章傳來,但是畢竟沒有兩個人親自稟報來的詳細。
唐寧嘆道:“越是往南,神殿的影響越深啊!”
鄭毅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皇上下旨徹查各地的神廟,將查出的來的罪行昭示出來,這大大打擊了神殿在民間的影響,皇上聖明!”
林向南也點頭道:“原本神殿勾結二皇子造反就在民間引起了反響,皇上下旨徹查各地神廟,將神廟的種種醜惡都揭示出來,讓百姓都認識到了神廟的真面目,大大打擊了神殿的威信。”
唐寧笑道:“朕也是靈光一閃想到了這個方法,沒想到效果倒是挺不錯的。”
鄭毅笑道:“皇上您是沒見,衙門公開審問這些神官,將他們罪行揭露出來的時候,那些百姓都驚呆了。特別是衙役押着他們遊街示衆的時候,那些百姓一邊謾罵,一邊丟石頭,丟爛菜葉,丟臭雞蛋,那場面真是大快人心。”
林向南道:“神殿的威信一倒,等陛下起兵南伐之時,就再無阻力了!”
說起南伐,蠻人使節入京的時候,鄭毅和林向南正好不在京城。唐寧道:“這次蠻人使節入京,給朝中百官帶來了很大的衝擊。”
“蠻人請求歸順咱們大周,一起討伐神殿,只求天下一統之後,能夠從大荒之中遷徙出來。你們覺得呢?”
雖然鄭毅和林向南遠在南邊,但是京裡發生的事他們都知道,不說林向南有那麼多部下在京城,鄭毅還掌着內衛司呢。
林向南振奮道:“皇上,臣倒是覺得蠻人歸順之事大爲可行!臣追隨先帝,也曾瞭解過大荒,臣也覺得荒人之所以強大是因爲大荒,只要荒人遷徙出來,後代子孫會泯然於衆。”
鄭毅道:“蠻人若是歸順,等若沒有虎狼在側,要覆滅神殿難度大減,而且能夠消弭邊鎮的戰端,先帝也曾經考慮過這個,只是仍需謹慎啊。”
唐寧道:“朕已經派人前往大荒了查看了,等他們返回京城再說。朕聽說南楚之南有山林之地,山勢陡峭,叢林茂密,若是蠻人真心歸順,令他們遷徙到密林之中生活。”
林向南聽了眼前一亮,讚道:“皇上英明,將蠻人遷徙到山林之中,縱然他們能繁衍生息也不會迅速壯大,而且他們無法聚兵練兵,更無馬匹,將來再也無法爲禍。”
聽完林向南的解釋,鄭毅也反應過來了,讚道:“皇上英明。”
唐寧笑着擺手道:“可笑近日神殿和南楚的使節還入京請和,以爲將所有的罪過推到葉北身上就了事。”
林向南聽了也覺得可笑,如今天下大勢已成,蠻族和草原紛紛匯聚在皇帝麾下,南伐的大勢已經勢不可擋,豈是神殿甩鍋給死去的葉北然後送珍寶送美人就能平息的?
等天下一統,南楚的所有的珍寶都是皇帝的,南楚的所有的美人任皇帝挑選,神殿和南楚此舉真是異想天開。
說完之後,唐寧在乾清宮賜宴,席間唐寧笑問道:“朕和嵐兒相識已久,情投意合,朕欲納嵐兒入宮爲貴妃,只等林將軍回京了!”
林向南連忙起身道:“小女雖略有薄姿,但是自幼頑劣,能蒙皇上垂青,是小女之福。”
唐寧笑道:“嵐兒性情直爽,朕十分喜歡,朕會令欽天監選定吉日,冊封嵐兒爲貴妃。”
林向南躬身道:“皇上厚恩,臣這就回去爲小女準備。”
雖然外人對這事還不得而知,但是鄭毅卻十分清楚,一點都不驚訝,笑道:“林將軍,恭喜啊!”
林向南笑道:“多謝,多謝,到時候鄭公公一定要來喝喜酒。”
鄭毅笑呵呵道:“一定,一定。”
雖然林向南入京之前就已經猜到入京之後皇帝就會冊封女兒爲貴妃,但是真的當皇帝當着鄭毅的面說出來的時候,他心裡還是有種徹底放心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