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江帥提起衣服,餘茜的俏臉頓時黯然了下來,委屈的像是個丟了玩具的孩子,喃喃道:“衣服,衣服被首領收走了,嗚嗚……”
餘茜哭了,晶瑩的淚珠滾落,江帥的心不由的抽了一下。
剛纔,這女孩兒說,就算是被首領處死,甚至背上罵名,也要和江帥在一起,這等簡單純粹的感情,令的江帥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幾位還在凡間的紅顏,心裡感動非常。
此刻望着女孩委屈成這樣,怎能忍心。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一件破衣服而已,我給你個更好的。”輕輕拍了拍餘茜的肩膀,江帥柔聲說道。
“那不是破衣服,那是我長了這麼大最喜歡的東西。”餘茜哭的越發厲害了,梨花帶雨地望着江帥,楚楚可憐。
江帥輕吸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過身搗鼓了一陣,便回頭將一件新的衣服推到了餘茜的面前。
全新的衣服,而且是女孩兒的款式,一件潔白柔軟的束身襯衫,一件天藍色的牛仔褲。
餘茜愣住了,任由滿臉的淚水滴落,一雙圓瞪的美眸中卻是快速涌起極度的驚愕之色。
“這,這,這是……”她結巴了好幾聲也沒有說過什麼。
那兩件疊放整齊的衣服對餘茜有着巨大的衝擊,那潔白和天藍是從未見過的純淨的顏色,還有那看上去就無比柔軟絲滑的莫名材料,更是餘茜從未見過的,而且那樣子,好像比先前的黑色西裝更加適合女孩子穿。
“別愣着了,來換上給哥看看。”劍眉一挑,江帥含笑道。
“江帥……”餘茜再度痛哭,泣不成聲,然後一把將江帥撲倒在了牀上,“謝謝你,你對我真好,你不是也想和我那個嗎……”
沒有再說下去,江帥就感覺自己再度被一股溫熱的力道握住了。
接下來,在這敞開的石屋中,便是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噼裡啪啦……
躲在屋子外面一個角落裡的拖桑,一雙眼睛裡都泛起了綠色的光芒,身上爆發出來的殺意,令的周邊枯草微微地搖晃。
……
第二天一早,江帥也換了身新衣服,依然是筆挺的黑色立領西裝,而餘茜也穿上了江帥送給的新衣服,休閒白襯衫,緊身天藍牛仔褲,一下子,那身形更加幹練霸道了,凹凸有致,應有盡有。
當二人走出房門的時候,其餘人也都已經走出了房間,渾濁的天空又有了淡淡的天光映照。
歡兜首領正再站在自己的門前,其餘人等則是圍在歡兜的四周,目光裡赤果果的滿是獸慾,直勾勾地盯着歡兜,但也都是有心沒膽。
歡兜穿着江帥先前那身黑色西裝,就是昨晚命令餘茜脫下來的,此刻她昂首挺胸,身形筆直,配合那頗爲嫵媚的容顏,看上去有着別樣的誘惑力,也難怪這些野蠻人把持不住了,要不是因爲對方是首領,恐怕早就撲上去了。
然而,正在歡兜高興的時候,江帥和餘茜的身形進入了她的眼簾,她一雙美眸頓時圓瞪,驚詫不已,然後整張臉便被怒色遍佈。
別的人也發現了首領的異常,順着歡兜的目光看過去,便紛紛發出“哇……”的驚歎之聲。
淡淡的天光之下,江帥和餘茜全都是嶄新的衣服,在這污濁的天地之間,就好像是唯一干淨純潔的東西一樣,一塵不染。
尤其跟周圍這些野蠻人髒亂差的打扮比起來,更是格格不入,整個天地都因爲他們二人變的亮堂了起來。
彷彿掉入屎坑已久的人突然嗅到了新鮮空氣一樣,幾十號野蠻人頓時圍了過來,裡三層外三層地將二人包圍在了中間。
“好漂亮啊,這,這是怎麼做到的?”
“江帥,你,你從哪兒弄來的這些啊?我以前見過軒轅部落的人,他們也沒有這麼好看的東西啊。”
“餘茜,你太好看了,我,晚上你能不能要我啊?”
“滾!”江帥大大地翻了個白眼,發情發到老子女人身上了,真是不長眼睛。
而餘茜則是低着頭,一臉害羞的模樣,別說別人,連她自己都感覺自己現在美翻了,簡直跟做夢一樣,美的自己都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聽着那個想要晚上跟餘茜共度的傢伙的話,餘茜皺了皺鼻子,擡眼厲色地望着那彪形大漢道:“以前你們不要想,以後也不要想,我只要江帥。”
一旁的江帥閉眼嘆了口氣,在這裡,他總是有一種變成女人的錯覺。
“餘茜。”就在這時,歡兜森冷的嗓音傳來,仿若野獸的威脅一樣,“你忘了昨天我跟你說了什麼嗎?”
“首領……”餘茜急忙低頭,嬌軀微微顫抖,一臉的惶恐。
聞言,江帥擡眼朝着歡兜的方向看了一眼,旋即一把摟住了餘茜的柳腰,昂首挺胸道:“歡兜是吧,你是想按照昨天說的殺了餘茜?我警告你,你以後要是再敢動這種念頭,就算我一時殺不了你,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說着同時,江帥如刀的目光在全場掃過,體內血肉之中吸收的一絲混沌之力配合着鴻鈞的意境散發出來,那氣勢,大氣磅礴,冰冷生硬。
人們莫名的心顫,盯着江帥的目光裡現出驚恐之色,不由的倒退了兩步。
尤其是歡兜,感覺最爲強烈,宛如江帥那鋒利的目光刺進了自己身體一樣,冰寒一片。
“呵呵,”完全是出於自保的本能,歡兜嫵媚地笑了,“江帥你不要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說,今天還是由余茜出去找食物,不過爲了她的安全,我想讓拖桑一起去,他可是我們歡兜部落最厲害的,有他在,餘茜會更安全。”
“哦……”江帥冷厲的臉色也是瞬間浮起了笑意,可謂學到了黃師父的變臉精髓,大笑道:“那就要謝謝歡兜了,既然要出去打獵,那就趁早吧,餘茜,哥跟你一起去。”
話畢,江帥便摟着餘茜往那谷口走去,也不理會一旁陰沉的要滴出黑水的拖桑。
歡兜朝着拖桑使了個眼色,拖桑這才陰毒地盯了江帥的背影一眼,起步跟了上去。
“哦對了!”突然,江帥又停了下來,環視一圈兒,最後將目光落在歡兜的臉上,道:“忘了告訴你,從此以後,餘茜就是我的女人了,誰都不要再打她主意,誰也無權命令她做任何事。”
話畢,江帥擡手一揮,一條潔白長裙直直地飛向了歡兜。
潔白的長裙宛如一片突然出現在這污濁之中的白雲一眼,散發着從未有過的淡淡香味呼啦啦地在衆人頭頂飄過。
“哇……”
人們再度癡迷地發出感嘆之聲。
歡兜更是愣住了,直到衣服飛到她面前,她才擡手接住,感受着那絲滑,以及那刺眼乾淨的潔白,她驚呆了,嬌軀顫抖,久久無法反應過來。
“這件衣服送給你了,就當是爲餘茜贖身了,以後不要再以你首領的身份對待她。”江帥頭也不回地說道,話畢,摟着餘茜的小腰繼續前行。
歡兜根本就不在乎江帥在說什麼,只是擡眼,美眸盯着江帥的後背,眼底現出了和餘茜一樣的癡迷以及滿滿的想要將其佔爲己有的衝動。
而江帥身後的拖桑卻是牙關緊咬,嘴裡不斷髮出低沉的咯咯聲,牙齒都要碎了。
值得注意的是,拖桑的左手被一條白色毛皮包裹了起來,毛皮上還有斑斑血跡,好像受傷了一樣,可昨天還明明好端端的。
並且,今天拖桑的背上除了昨天就有的一把類似茅一樣的黑色棍子外,還多了一個小小的灰色毛皮包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他再度陰毒地看了江帥一樣,想想一會兒就要離開部落到外面了,心裡頓時舒服了許多,大步跟了上去。
“呵呵,最好能碰到厲害點兒的妖獸……”邊走,他邊自言自語地低沉唸叨着。
而走在前面的江帥,嘴角勾起一抹戲虐的笑容,自己雖然身體弱,但強橫的精神力還是在的,別說拖桑距離江帥只有十幾步,就是這整個山谷之中的風吹草動,只要江帥願意,他都能清楚地收入腦海。
擺明了,後面這個金毛獅王是要趁着出去打獵陷害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