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9 好奇心害死貓
藍嫣發現眼前景色已變,已經進入了古穴。
藍嫣借古宇宙無法探出這道士的實力,心知這道士定然非同小可。將李雲麒輕輕地放到地上,她忙道:“前輩,麻煩你看一看他的傷勢,我身上的丹藥對他的傷勢沒什麼作用。”
道士卻道:“不急,且讓他難受一會兒吧,能夠看到他這麼狼狽,可是難得的機會呢。”
藍嫣嘴角抽了抽,果然這臭道士是在看好戲啊!但不知李雲麒以前得罪過此人還是怎麼的?
她忍下心中的怒火,道:“前輩,人命關天,還請前輩幫忙看看,可有救治他之法?或者,前輩身上有丹藥可救治他的傷勢?”
道士道:“小丫頭,你我初次見面,你就來討丹,這可說不過去吧。”
藍嫣道:“前輩如有丹藥可救他,儘可以開出條件。”
道士深深地看了一眼藍嫣,道:“你這小丫頭倒是不錯,性子比這位小友好得多了,要知道這位小友可是沒少嘲諷我這個出家之人呢。”
藍嫣無奈,果然李雲麒以前得罪過此人。
她正待開口說話,突聽地上的李雲麒劇烈地咳了一聲,一雙眼睛微微抖動,她立刻俯下身去,輕輕呼喚起來。
可能是聽到藍嫣的聲音,李雲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到藍嫣臉上,他就咧開嘴勉強笑了一下。
“喲,這麼快就醒了,真是太讓人失望了。”那道士說道,聲音中還真是透着幾分失望。
李雲麒這才注意到旁邊還立着一個人,而且正一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目光與這道士一對,李雲麒立刻好似一口氣沒上來一般,捂着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彥西昭,你個雜毛道士,在這裡幹什麼呢?”咳喘過後。李雲麒語出驚人,完全不復是他在京城那般翩翩公子形象。
那彥西昭好不避諱地淡笑說道:“我來找我的徒弟,不想卻看到這樣一出好戲。”
得,這道士居然直陳自己是在看好戲了。藍嫣心道。不知此人到底是怎樣一個彪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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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麒笑得一臉春風,道:“抱歉,這齣好戲這麼快就結束,肯定讓你有點失望吧。”
彥西昭道:“哪有,能看到你這般愛惜生命之人如此重創,已經算是今生有幸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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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嫣的小拳頭握得緊緊的,免得自己壓不住心頭火氣,上去給這道士兩個耳光。她覺得自己肯定是打不過這個道士的。
此人方纔說他來看徒弟,他的徒弟是誰?
能出現在古穴中,他的徒弟已經呼之欲出。除了那個李青陽。想來已經沒有第二人了。
只聽李雲麒又道:“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把那個李青陽隱藏得如此之深。”
彥西昭道:“過獎過獎。就算我把他隱藏得再深,可是,不也照樣逃不過你的天魔之眼麼。”
李雲麒哈哈一笑,掙扎着想要起身。
藍嫣趕緊將他扶起。
李雲麒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頓時臉上漾起出奇的神采。以前,他縱使丰神如玉,讓許多京城的貴族小姐們着迷,但是臉上現出如此的神彩,卻還是第一次。
這讓藍嫣一顆心不自覺地咚咚地亂跳起來,臉上感覺發燒。她別過臉去,不敢面對李雲麒這樣的目光。
李雲麒伸手探入百寶囊。取出一個雪白的蓮蓬,遞給了藍嫣,道:“這是白日蓮母,可以代替血成子入藥。”
藍嫣鼻子發酸,將那白日蓮母接了過來,卻見李雲麒又捂着胸口劇烈地咳起來。嚇得她臉色一變。
李雲麒道:“放心,我沒事,我要靜心療傷,你將我扶入內室。”
藍嫣點了點頭,扶着李雲麒起身。
“彥西昭。你去把內室的機關門打開。”李雲麒道。他現在連站立都困難,肯定是無法使用罡氣打開內室門的機關了。
彥西昭道:“此處已是我徒弟的避居之地,你們如此還真是隨……意……”他話中的意思似有不憤,說到後面還故意拉長了音,但說這話時卻笑吟吟的,看着李雲麒的目光有些玩味,似乎這話中另有他意。
李雲麒哼道:“這裡本是我的地盤,李青陽趁我不備將這古穴佔了,如今我來此暫時休息,難道也不成麼?”
彥西昭道:“喲,你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小友,據我所知,你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哪,要是誰膽敢動了你的地盤,那還了得?此處古穴確實是你最先發現,到如今你卻只是暫時休息,似有將它讓與我徒弟之意,這可不大象你的風格啊!”
李雲麒道:“不要說得你好象很瞭解我似的,我這個人向來大度,不會計較那些小節。”
“咳!”彥西昭象嗆到一般咳了一聲,目光突地轉向藍嫣,道:“這個小女娃是何許人也?”
李雲麒握住藍嫣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後,道:“彥西昭,你打得什麼主意?”
彥西昭道:“我是在爲我那徒弟擔心啊!”
李雲麒道:“你放心,有些事你知我知,並無更多的人知道。”
藍嫣嘴角撇了一下,問道:“你們在說什麼事?聽起來怎麼感覺此事是關於我的?”
彥西昭哈哈一笑,道:“小丫頭,送你一句話,好奇心害死貓。所以,你還是少好奇爲妙。”
李雲麒催促道:“你還不快去打開內室機關。”
藍嫣眉頭微蹙。這兩個人說話,象是在打啞謎,只有他們兩個彼此心知肚明。可惜那句“好奇心害死貓”已經表明了兩人的立場,他們兩個誰也不會把事情給藍嫣說明白地。
“元融,你可聽明白他們話中之意?”藍嫣只得象元融求救。
元融沉吟道:“好象……是你和那個李青陽……呃,你們之間有什麼因果。不過,我也說不大好,他們兩個誰都沒說明白啊!等一下,那句‘好奇心害死貓’好象說明了什麼……”
元融陷入了沉默。
彥西昭那裡已經將內室的機關打了開來,藍嫣扶着李雲麒進入內室,將他放到牀上,便在牀邊坐下,靜等他療傷。
“哎呀,我在這裡好象很多餘哪。”彥西昭站在月亮門外,忍不住調侃說道。
藍嫣道:“前輩請隨意。”
彥西昭失笑說道:“哈,還真有點女主人的派頭。”
一句話讓藍嫣頗覺尷尬,臉上一紅。
老實說,這道士說話有些刻薄,又喜歡含糊其辭打啞謎,並非藍嫣喜歡的性格類型,不過,人家畢竟是前輩。他若不提出來還罷,此時他開口提出,藍嫣總不好把他繼續涼在月亮門外。
她起身,打算來到外室招呼彥西昭,忽聽李雲麒說道:“這個雜毛道士就喜歡逞口舌之利,你不用搭理他。”
彥西昭不樂意了,道:“小友,你說這話可是有意挑撥我與這小丫頭的關係啊,本來她都有心要出來陪我聊天解悶了。”
李雲麒道:“所謂言多必失,聊得太多說不定就把什麼秘密聊出來了,所以,還是不要聊了吧。嫣兒,你就坐在我旁邊,不要離開。”
“嫣兒?”彥西昭喃喃低語了一句,一笑道:“哈,果然是那個藍嫣。”
藍嫣一怔,奇道:“怎麼,前輩聽說過我?”
“略知一二。”彥西昭道,“聽說你小時候摔過一跤,摔壞了腦子,變得癡傻。如今我看你卻是機靈得很,到底是什麼原因令你頭腦重新恢復清明?”
說到這件事,藍嫣心中不免還有惴惴之感。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有什麼人會看出她是借藍嫣的屍體而還魂,但,心中仍舊會有不安。這可能就是做賊心虛吧。
不待她回答,李雲麒已經代她說道:“嫣兒變得癡傻,純是偶然,她之頭腦恢復清明,也是偶然,此中因果誰能說得明白?”
彥西昭道:“不管怎麼樣,你恢復了就好。免得有人老是爲你擔心,令此中因果無法了斷。”
這人說話,讓藍嫣越發納悶,奇道:“前輩,你說有人老是替我擔心,此人是誰?‘此中因果無法了斷’又是什麼意思?”
彥西昭道:“還是那句話:‘好奇心害死貓’,小丫頭,你就不要多問了。”
李雲麒道:“她這麼多問題,都是因爲你說得太多。所以,你還是安靜一下比較好,搞不好待會兒把什麼秘密都吐出來,你害得可不是別人。”
藍嫣轉向李雲麒,見他突地閉起眼睛,盤膝坐好,明擺着是打算靜心療傷,不再理她的樣子,當真險些把她氣得肺都炸掉。
但想到那株白色的白日蓮母,藍嫣心中的火氣又再散去,暗中無奈嘆息一聲,心道:“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明顯是知道關於我的什麼秘密,偏偏他們全都一副要保密、箴口不言的樣子,這不是存心吊我的胃口麼?”
那彥西昭這一次居然很聽李雲麒的話,在桌旁的椅子上坐起,也是閉目打起坐來,自此一言不發。
藍嫣頗覺無語,但,想來再問也是無用,只得也在一旁靜心打坐,靜等李雲麒療傷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