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公子說的沒錯,就算沁陽城的‘珍寶閣’沒有,只要‘珍寶閣’有的,到時候他們還是可以從其他地方調過來的。黃公子,這解毒的奇珍,你急需?”劉近義問道。
黃逍點頭道:“如果可以,越快越好。”
劉近義不知道黃逍爲何這麼急着要這樣的奇珍異寶,至少他不覺得黃逍中了什麼毒,那麼黃逍就是替別人尋找這東西了。
可是在劉近義心中,黃逍來歷非同一般,連他都得尋找,恐怕這尋找之物很是罕見纔是。
不過,對此劉近義倒也不多想,不管如何,黃逍都是救了自己劉家,這件事肯定是要辦好才行啊,哪怕是傾盡家產,只是他心中還是有些沒底,畢竟很多東西不是有錢就能得到的。
“只是,‘珍寶閣’雖然有無數的奇花異草,解毒丹藥,但是這價錢都是不低。”祝央說道,“額,錢財對公子恐怕不是問題。最麻煩的還是有些稀罕珍寶,‘珍寶閣’也是不以金銀交易,只能是以物換物,這才難啊!”
“錢財?”黃逍搖了搖頭嘆道,“我現在身上也沒銀兩了。”
“黃公子,錢財銀兩我劉家定然全力支持,只是若是要以物換物,這恐怕?”劉近義說道。
劉近義倒也不相信黃逍會沒錢,只是相信他沒有帶那麼多錢在身上罷了。銀兩,他劉家自然還是能夠湊出一些,如果以物換物,那麼就算是他劉家恐怕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
黃逍擺了擺手道:“此事暫且不說,我找個時間去‘珍寶閣’再說。”
黃逍現在自然是沒有什麼錢了,林嬌嬌那裡就花了八萬五千兩,身上剩下的銀兩供他吃喝那是沒有什麼問題。想要憑這些銀兩購買珍寶,顯然不夠。
不過,黃逍現在主要還是想要尋得這些解毒珍寶的相關消息才行。至少得要確認什麼樣的奇花異草可以解除自己的‘妖鬼血咒’。
至於銀兩,或者該怎麼得到。那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劉近義和劉煜自然是好好招待了黃逍和祝央一番,黃逍倒也決定在‘謫仙鏢局’住上幾日。
雖然說那個歐錦和他說了不少有關‘武界’的事,但是在劉近義口中還能夠得到一些更加詳細的事。
當然,黃逍還得靜一靜,他還需要好好想想自己接下來在‘武界’的打算。
‘謫仙鏢局’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太玄劍法’,本來還想尋找李白前輩的蹤跡,現在看來這件事的線索是斷了。暫時也無法繼續。
而‘珍寶閣’那邊,也是沒有那麼簡單,自己還需要做些準備纔好。至少那陳標也不是普通人,還需好好應付才行。
“公子!”黃逍站在窗口看着院外,聽到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
“進來吧!”黃逍知道外面的人是祝央,於是喊了一聲道。
祝央推門進來,朝着黃逍躬身一禮。
“你無需如此客氣,我可沒有將你當僕從的意思。”黃逍擺了擺手道。
“不,這件事是我自己決定的,再說我也答應了阿嬌。”祝央搖頭道。
“隨便你吧。一年好了,一年之後,你恢復自由。”黃逍倒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再說什麼。“你找我有事?”
看到祝央臉色有些猶豫的樣子,黃逍輕笑一聲道:“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事?不好說那就不必說吧。”
祝央嘆了一聲,對於做黃逍的僕從,他心中倒也不大牴觸,畢竟黃逍的功力確實在他之上,他自然心服。
而且,林嬌嬌都這麼說了,他是不會違背林嬌嬌的話的,他也知道林嬌嬌肯定是爲了自己好。
而這個好。祝央也是明白,那是看中了黃逍的不凡來歷。
傳授‘劉鬥旗’劍法的那位前輩。他自然也曾聽說過,可是這麼多年了。這個前輩高人也不曾出現過,至少他是沒有聽說過。
而黃逍和這樣的前輩高人有關聯,自己跟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祝央說道:“公子,其實我想了想,還是要告訴公子。這些年我結下的仇敵不少。雖然有些人殺盡了,但是更多的恐怕想要找我報仇。我現在跟着公子,怕會給公子帶來麻煩,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黃逍沒有想到祝央會和自己說這些,不過想想也是,祝央當年幾乎是一個人,獨來獨往,那麼有什麼事他一個人可以扛着。
現在他跟了自己,哪怕是成了自己的僕從,可是他的那些仇人可不會因此就會善罷甘休,甚至還會牽扯到自己。
“哦?如果有不長眼的,那麼就來好了。”黃逍笑道。
祝央的那些仇人,黃逍還不大在意,畢竟祝央惹得起的,自己更是不會害怕。
“慚愧!”祝央說道。
“你不是缺錢嗎?我也缺錢,如果你的那些仇人真的過來,也省了我們找人劫財的麻煩,這都是送上門的。”黃逍笑道。
“公子你真的缺錢?”祝央問道,“其實公子要是一時沒有帶這麼多的銀票也不要緊,那‘珍寶閣’還是會給客人寬限一定時間的。”
祝央和劉近義一樣,他只是認爲黃逍出來沒有帶多少錢,畢竟他們認爲黃逍的背景不簡單,又豈會差錢?
黃逍搖了搖頭,不想在錢的問題上糾結了,而是說道:“這些事情根本不是什麼麻煩,你也不用擔憂,除非你惹了什麼老怪物。”
“不~~不,絕對沒有這樣的高手,我祝央雖然不是很聰明,但是也知道怎麼自保。我是殺人,而不是想要自殺。又豈能去招惹那些老傢伙?”祝央急忙說道。
“那就行了,其他的高手,你都不怕,我自然不怕。”黃逍笑道,“殺了他們。拿他們的錢財,我也不會有什麼愧疚之心。”
“沒錯,那些都是該死之人。就算是他們的朋友,恐怕也是一丘之貉。死不足惜。”祝央回答道。
祝央自己招惹的麻煩,他自己很清楚。
有如此資質的年輕高手怎麼可能不聰明?他殺那些邪魔歪道衆人,那自然是會量力而行,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不過,這些事情多多少少還是麻煩,他倒也沒有瞞着黃逍,於是便過來告訴了黃逍。
畢竟接下來,他會跟在黃逍身邊。
當祝央說完這話之後。他和黃逍都是轉身,因爲劉近義和劉煜朝着這邊走來。
劉近義和劉煜看到黃逍兩人已經站在了門口,他們不由快步上前。
“黃公子,祝公子,能否請你們隨我到後院走一趟?”劉近義說道。
“後院?”黃逍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一次多虧了兩位才使我‘謫仙鏢局’躲過一劫,我和父親想要到後院將這些事告訴先輩們的在天之靈,當然,也是希望我劉家恩人能夠在場。”
“不必如此。”黃逍急忙說道。
他們這是想要劉家的先輩也能感激自己啊。
“黃公子,我知道這樣的請求有些不符合常理,可是我還是希望您能夠成全。”劉近義說道。
看到黃逍有些迷惑的樣子。劉近義不由急忙再說道:“尤其是我父親,當年我父親臨死前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夠再見李前輩一面,現在黃公子來了。那也可以說是代表李前輩。還望你能夠隨我走一趟,算是彌補我父親的一個遺憾。”
“這樣啊!”黃逍點了點道,“也好,怎麼說劉老總鏢頭也是前輩,上炷香也是應該。”
劉近義和劉煜兩人聽到黃逍答應後,臉色一喜。
雖然說,這後院是鏢局的禁地,鏢局中人其他的人是無法踏足這裡的,但是黃逍和祝央的身份不同。尤其是黃逍。
劉近義自然知道自己父親臨死前的遺憾,那位李前輩不知道身在何處。那麼黃逍來了,也算是可以告慰他父親的在天之靈了。
“這院子比起外面倒是陳舊了一些啊。”黃逍看了眼前的這座小院說道。
“是啊。這座小院是我父親當年還在當鏢師時,靠攢下的錢購買的。原本更加破敗,後來是經過多次修葺,纔有如今模樣。只是後來成立鏢局,鏢局做大之後,將周圍不少房子院落買下,擴建成了現在的‘謫仙鏢局’。除了這座小院,其他的都是後來新建的,所以看着就新了。這算是我劉家的祖屋了,也是供奉先人牌位的地方。”劉近義解釋道。
“啞伯,啞伯?”劉煜早黃逍等人幾步進入了小院。
他上前拍了拍在打掃院落的啞伯。
“這是我劉家的老人了,以前是跟着我父親的,雖然他又聾又啞,但是我們還是將其當長輩看待的。現在老了,讓他休息也閒不住,只能讓他在這裡清掃打理了。”劉近義給黃逍和祝央介紹了一下啞伯道。
“老人家!”黃逍和祝央微微躬身道。
啞伯那渾濁的雙眼看了黃逍和祝央一樣,急忙搖搖手,示意黃逍和祝央太客氣。
“啞伯,您開下門吧?”劉煜說道。
啞伯在身上摸了摸,然後對着劉煜比劃了一下,然後又指了指小院邊上的一間偏殿小屋。
“啞伯去拿鑰匙,麻煩兩位稍等一下。”劉近義解釋道。
“無妨。”黃逍笑道。
啞伯慢慢走向了那偏殿小屋,推門進入。
他直接走到了一個櫃子前,然後打開了櫃門,裡面有兩個抽屜,一大一小,小的寬一尺有餘,大的三尺多寬。他打開了上面一個小抽屜,將裡面放着的一把鑰匙拿了出來。
正當他關上櫃門,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身後想起了‘咕咚’一聲。
啞伯急忙轉身,他盯着櫃門一會兒。
‘咕咚’又是一聲聲響,他急忙再次打開了櫃門,接着毫不猶豫打開了下面的一個抽屜。
只見這個大抽屜中放着一個木盒子,這木盒子長三尺有餘,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看上去很是古樸,似乎有些年代了。
‘咕咚’一聲,只見這個木盒輕輕一震,似乎在跳動。
啞伯伸手在木盒上輕輕一壓,他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這麼愣愣地站着。
“啞伯~~啞伯~~”外面傳來了劉煜的喊聲。
“你喊也沒用,他聽不到。啞伯老了,走不快了,記憶恐怕也不好了,煜兒,你去看看,是不是沒有找到鑰匙。”劉近義對劉煜說道。
劉煜點了點頭,便朝着偏殿小屋走去。
當劉煜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啞伯拖着老邁的身子已經走了出來。
劉煜急忙上前扶了啞伯一把,問道:“啞伯,鑰匙可取來了?”
啞伯咧嘴笑了笑,將右手攤開給劉煜看了一眼。
劉煜也是笑了笑,從啞伯手中接過鑰匙,然後便朝着那鎖着的正屋大門走去。
當劉煜打開了房門,黃逍幾人便進入了正屋,也就是供奉劉家先人牌位的地方。
劉近義和劉煜上香之後,黃逍和祝央倒也上了一炷香。
黃逍倒是有些感嘆,要是這劉鬥旗能夠活到現在,自己或許能夠從他口中得到更多有關李前輩的消息吧。
“劉總鏢頭,我想,你帶我來這裡,應該還有其他什麼話要說吧?”黃逍問道。
“哎~~”劉近義嘆了一聲,道,“其實這件事我也在糾結到底該不該和你說。”
“有什麼該不該的?如果爲難的話,那就不要說。”黃逍笑道。
劉近義剛纔讓自己和祝央過來,是說讓他家的先人們看看自己,感謝自己,還有就是彌補他父親的遺憾。可是這樣的事還是太過虛無縹緲。
這裡是他們劉家供奉先人牌位的地方,如果僅僅就是這樣的事似乎有些說不通,因此黃逍纔有那麼一問,他認爲劉近義將自己帶來這裡,應該是有什麼要對自己講的。
至於爲什麼要在這裡,恐怕其他地方不好講,他是想當着先人的牌位講。
“父親?”劉煜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父親還有什麼要說的。
“要不是黃公子你會‘謫仙劍法’,就算你救了‘謫仙鏢局’,我劉近義也只是感激,最多給你錢財或者再欠一個人情,心中肯定還是不會太信任你的。可是現在不同,你和李前輩關係非同一般,值得信任,所以這件事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還是想說給你聽聽。”劉近義說道。
劉煜臉色微微一動,他似乎想到了自己父親想要說什麼了,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