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璃完全無視了長孫悠月,而是對黃逍說道:“沒錯,有埋伏,也有陷阱。有我在的話,能夠避開大多數的埋伏和陷阱,讓你們更加容易抵達目的地。”
黃逍微微點了點頭,江琉璃的話倒是說的不錯。
‘劍閣’的人馬絕對是有防範的,自己就算是小心翼翼前往,也有不小的風險。
“江琉璃,我們又怎麼能夠相信你?萬一你使詐,騙我們進入埋伏的地方呢?你們‘劍閣’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長孫悠月說道。
“長孫悠月,你別在這裡胡攪蠻纏,我是什麼的人,你很清楚。怎麼?你這麼急匆匆想要趕我走,是想你的‘黃師兄’雙宿雙飛嗎?”江琉璃很是平靜的說道,只是她將‘黃師兄’三個字加重了一些。
這話一出口,頓時讓長孫悠月的小臉漲得通紅,一下子都是說不出話來了。
黃逍也是無比尷尬,他沒想到江琉璃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可讓長孫悠月的臉往哪擱呢?
江琉璃看到長孫悠月吃癟的樣子,不由大笑起來。
看到江琉璃如此囂張得意的樣子,長孫悠月氣血上涌,大喝一聲道:“江琉璃,就算我想和黃師兄在一起,你又能如何?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這輩子也就是隻有羨慕的份了。”
長孫悠月這話一出,頓時讓周圍陷入了沉寂之中。
江琉璃剛纔也就是擠兌長孫悠月,她可沒有想到長孫悠月的反擊如此的犀利,這可是關係到一個女孩子的聲譽,有些話還是不好亂說的。
“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至於去‘長生丹經’的所在位置,還請江姑娘一路費心了。”黃逍只好岔開話題道。
長孫悠月剛纔的話一出口,就發現自己有些過了,可是說都說出去了,總不能收回來了吧,再說也不能在江琉璃面前弱了氣勢。尤其是看到江琉璃那樣吃驚的樣子後,她心中還是有些小得意的。
不過再想想黃逍,長孫悠月心中不由升起了某種異樣的情緒。
當黃逍等你朝着陣法印記方向前進的時候,早有不少人已經先黃逍等人一步了。
“死~~”
伴隨着一聲慘叫,最後一人被擊殺,這裡躺着十多具屍首,在這十幾具屍首旁,站着二十來個人。
“都解決了?”當一個人走到靠後位置的兩個人面前時,其中一人出聲淡淡地問道。
“是,大人,全都解決了,我們一人身死,五人受傷,不過傷勢沒有大礙,這是身份令牌,一共十二塊。”這人恭聲說道,隨即將手中收集的十二塊身份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
只見對方手一招,便將身份令牌攝拿到了手中。
“稍事休息一下。”一人說完這話後,便讓這個人退了下去,對於己方的死傷,他們毫不在意。
“不錯啊,有了這十二塊,感應就能夠更加強烈了。”其中一人笑道,“老狼,趕緊合併陣法印記吧。”
那個被稱爲老狼的老頭迅速將手中的十二份陣法印記轉移到了他的身份令牌上,而後閉眼感覺了一下。
“感覺如何?”
“很不錯,比起之前來說好了許多,只是還不夠,需要更多才好。”老狼笑了笑道。
不過,當這老狼說完這話之後,邊上這人看到老狼的神情變得有些落寞。
“老狼,別多想了,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拼命了。”邊上這人勸說道。
“老鬼,你真的甘心嗎?”老狼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幽幽地問道。
這話讓邊上的老鬼同樣沉默了。
這兩人便是黃逍之前感覺到的鐘天狼和向鬼慶了,當然,現在他們的模樣和以前的模樣是不同的,顯然是經過易容。
他們兩個原本是‘虛武之境’的高手,還真的就進入了這裡。
“不甘心又如何?”向鬼慶搖頭嘆息道。
“是啊,不甘心又如何呢?”鍾天狼雙眼看向了遠處,只是他的雙目有些無神。
向鬼慶再次嘆了一聲,然後拍了拍鍾天狼的肩膀道:“其實你我已經是很幸運了,足足三十人啊,三十個‘虛武之境’,就我們兩人活下來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鍾天狼的雙手緊緊握拳,持續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鬆開。
他長長呼了一口氣道:“是啊,我們是要比他們活的更久一些,不過這一次就算是成功回去,也命不久矣。”
“這就是我們的命。”向鬼慶說道。
“是啊,這就是我們的命,我們這些人在那些老傢伙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也就是要用到我們的時候,纔會多看我們一眼,比如現在,他們爲了‘長生丹經’,爲了他們能夠活的更久,我們就只能九死一生替他們去完成,而且就算是活下來,還能活幾年?”鍾天狼聲音變得有些大了起來。
“老狼,冷靜些。”向鬼慶說道。
那不遠處原本在休息的手下都是情不自禁地朝遠處挪了過去,他們知道這位大人又在發脾氣了。
對於這兩人,他們這些人心中也是深表同情,可是目前來說,他們儘量還是躲着兩人,讓着兩人,否則這兩人發起狂來,倒黴的還是自己這些人。
總之,只要這一次成功完成任務,回去之後,自己這些人絕對會有重賞。
而那兩個所謂的大人嘛,到時候誰還會在乎?
都是離死不遠的人了,忍忍也就過去了,他們還不會在這個時候觸兩人的黴頭。
深吸了好幾口氣之後,鍾天狼總算是稍稍冷靜了下來。
“來皇州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問你,你這麼做是爲了什麼?”鍾天狼忽然問道。
“自然是爲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向鬼慶答道。
“嘿,你還會有這樣的人嗎?”鍾天狼調笑了一聲道。
“你不要說我了,就算是你這個殺戮成性的狼妖還不是有放不下的人,否則你能來這裡?”向鬼慶沒好氣道。
鍾天狼微微點了點頭,剛纔露出的調笑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而後嘆了一聲道:“我是爲了我那個孫兒了,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資質還不錯,爲了他,我可以不惜一切。這一次,他能夠拜入那些老不死的門下,就算是我死了,以他的資質,絕對能夠出人頭地,而不像我這樣,這輩子‘虛武之境’差不多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