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死,只是給個小小的教訓。”軒轅前輩淡淡地說道。
他並未出手擊殺耀陽宗宗主,只是昏迷過去罷了。
雖然對他來說殺人,不是什麼難事,哪怕是耀陽宗宗主也是不夠看的,可對於這樣的小輩,他還不屑下殺手。
再說他的目標可不是這些小輩。
“恩?”軒轅前輩的話剛說完,便看到他的身影一晃,出現在了數丈開外。
一道劍氣襲來,他原本所站的地方猛然爆裂開來。
“耀陽宗的老祖做一些偷襲的勾當,未免有失身份。”軒轅前輩站定後,盯着來人,嗤笑一聲道。
“老祖。”耀陽宗的弟子紛紛躬身行禮。
出現在這裡的老頭便是耀陽宗的老祖。
雖然耀陽宗宗主沒讓人去通知他,但耀陽宗的動靜還是無法瞞過他。
整個耀陽宗都有些騷動,顯然是發生了大事。
要是以往,他或許不在意。
可現在軒轅劍在自己耀陽宗,那他就不得不謹慎了。
他很清楚,想要打軒轅劍主意的老傢伙可不少。
尤其是那四宗,他們誰不想要奪得軒轅劍。
對他們正道的人來說,這不僅僅是一柄神兵,更是正道領袖的象徵。
這樣的神兵,他是不能讓其落在別人手中的,只能是自己擁有。
耀陽宗老祖沒有理會周圍的弟子,雙眼緊緊盯着眼前這個老頭:“你到底是何人,老夫總覺得你有些熟悉?”
“那你就猜吧。”軒轅前輩哈哈大笑一聲道。
“哼,等下動手,你的氣息,你的招式還是會暴露你的身份,易容收斂氣息有何用?”耀陽宗老祖冷哼一聲道。
“有沒有用,等下才能知道。”軒轅前輩笑道,“許至孺,就讓老夫看看你的功力到底有多大的精進。”
“果然認識老夫。”許至孺雙眼一凝道,“老夫實在有些想不起,你到底是哪一個?”
許至孺對於對方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對方多半是和自己同時期的高手。
可這樣的高手,他基本上都知道,忽然冒出這樣一個傢伙,藏頭露尾的,令他有些意外。
也正是對方藏頭露尾的樣子,可以想象自己應該是認識對方的。
“當然認識,交情還不淺。”
“那要看什麼樣的交情了。”許至孺冷聲道。
交情?
對他們這些老傢伙來說,相互之間的爭鬥持續實在是太久了。
比如和魔神吧,他們是死敵,可鬥了這麼多年,那也是有深厚的‘交情’了。
許至孺說完手中長劍一指道:“看來你是準備赤手空拳和老夫鬥了?”
他並未看到對方有兵器的樣子。
“那就這麼鬥一場吧。”軒轅前輩身子猛地前衝。
“來得好。”許至孺大吼一聲,“你想要打軒轅劍的主意,那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軒轅前輩只是哈哈一笑,雙掌擊出,數道掌影朝着許至孺擊去。
“雕蟲小技。”許至孺手中長劍一抖,劍氣縱橫,掌影隨即消散,“拿出你的真本事。”
許至孺現在還無法從對方的招式和氣息中認出他的身份。
對方現在顯然還在隱藏身份。
“那就要看你能否逼老夫用盡全力了。”
許至孺只是冷哼了一聲,手中劍氣更爲凌厲。
‘鐺’的一聲,軒轅前輩隨手一招,邊上一個耀陽宗弟子的佩刀便到了他的手中。
“看來你是用刀的。”許至孺看到對方擋下自己一劍急速後撤的樣子後,冷笑一聲道。
周圍弟子還有不少是用劍的,對方選了刀,可見是精通刀法。
“難道不可能是老夫故意選刀嗎?”軒轅前輩笑問道。
“當然有可能,不過面對老夫的攻勢,你現在應該不敢如此託大纔是。所以你這個時候肯定會選擇自己擅長的。看來,只要老夫再給你一些壓力,你就無法再掩飾身份了。”許至孺沉聲道。
“這麼自信?”
“老夫對自己的實力向來自信。”
對方還在隱藏身份,現在展現的實力只是其中一部分。
若是現在還要選擇繼續僞裝,在許至孺看來,那真是囂張沒邊了,難道說自己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所以在自己的壓力下,對方肯定要選擇對自己有利的兵器,既然選擇了刀,那麼對方應該是用刀之人。
他在腦海中迅速想了一下用刀的高手,似乎和眼前這個傢伙都對不上,一時間他有些想不通了,這個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還是真如他所言,用刀只是迷惑自己?”許至孺心中暗暗想道。
可不管怎麼想,他手中可沒有客氣。
隨着他的功力不斷提升,手中的劍氣威力暴漲。
軒轅前輩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了。
“老夫看你還能囂張到何時?”許至孺大喝一聲道。
他能夠感覺到對方有些難以招架了,這意味着對方僞裝應該是到了極限,很快便能知道對方到底是哪個傢伙了。
軒轅前輩並未回答,只是橫刀一擋許至孺凌厲的一劍。
‘咔嚓’一聲,軒轅前輩身子往後退去,可他手中的長刀已經斷成了兩截。
“還要隱藏?”許至孺喝道。
“斷刀也可。”
“自尋死路。”
兩人再次廝殺在了一起。
耀陽宗宗主慢慢醒了過來,當他看到這個老頭和自己老祖在廝殺,他心中好受了一些。
這明顯是老祖層次的老怪物,自己不敵,那也不是自己的錯。
可想想自己就被這麼一招擊敗陷入昏迷,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多少還是有些丟人的。
“好!”看到老祖將對方震退了好幾丈,他心中暗暗喊道。
軒轅前輩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暗道:“我還是不好鬥太久啊。”
他的傷勢暫時是穩住了,可許至孺怎麼說都是自己那個時期的人物,哪怕實力自己有些看不上,可自己的狀態畢竟有些特殊。
繼續鬥下去,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看到許至孺衝向自己,他將手中的斷刀朝着對方擲出。
‘鐺’的一聲,斷刀被許至孺用劍輕易隔開。
“連兵器都不要了?”許至孺有些驚訝道,“你們都散開。”
周圍的弟子立即後退,他們明白自己老祖的意思,這是不想給對方爭取兵器的機會。
“現在你該現出本來面目了吧?”許至孺手持長劍,身上氣勢如虹。
面對沒有兵器在手的對手,他現在佔據了巨大的優勢。
在他看來,這個時候對方就算是想要全力出手,大概也晚了,自己已經佔得了先機。
“啊?”就在許至孺衝向對手的時候,忽然察覺到身後傳來了一股危險氣息。
他想要轉身抵擋卻發現對手的掌勁傾瀉而至,令他根本無法轉身對付身後的危險。
‘嘭’的一聲,許至孺的胸口中了一掌,可他的身子算是朝着一側橫移了一尺,避開了身後的襲擊。
只見一道流光從他身側掠過,被對面的老頭抓在了手中。